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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清水国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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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情在全力的炼化着这柄准仙器,对于外界一切事情再无所知。黑袍男子只是能监视着太阿山脉中的天魔宗人,更远的距离他也没有关注。

    此刻在清水国内,却正在进行着一场血腥的屠杀。皇室隐忍无数年,只期望有一日可以收回兵权,屠尽敢拂逆之臣,重振皇室的霸主地位。

    半个月前朝中突然传出慕容老爷子病重危及,卧床不起,命悬一线的消息。

    整个朝中开始变天了。众臣们敏锐的察觉到了一股风暴将来的气息,都惶恐不安,担心不已。一些老臣都知道一些辛密之事,每日上朝的时候都暗暗地在观察着皇帝的神情。待看到他还如往常一样,仿佛没有什么变化。这些人都暗松了口气,看来是自己想多了。新皇与先皇不一样,他才刚登基不久。应该还没有那个雄心壮志,也没有那个魄力与胆色。所以众人又放松下来,不再整日提心吊胆。这些人其实也倒不是为其他什么人担心,更不是担心这朝堂发生动荡后会一落不起。他们只是担心他们自己的安危。朝中党派众多,一旦有人挥下屠刀,落下的可不是一颗人头,而是一落就是一地。

    与朝中的其他朝臣不同,武老爷子与慕容南天老爷的感情很深。他们虽然有时候政见不合,但是私底下相交甚密,要不然慕容老爷子也不能对武天琪那么好。武老爷子是第一个得知慕容南天病重卧床不起的人,也第一时间久赶到了慕容家。不料他才刚到慕容家,外面就传出了慕容老爷子病重的消息。消息竟然传的如此之快。武老爷子脸色一变。知道该来的还是要来了。连夜又赶回武家,也不知道回去又做了些什么。然后又匆匆忙忙的赶到了慕容家。直接进了慕容老爷子的病房里。一待就是一天一夜,也不知道里面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然后隔天武老爷子又回到了武家,一直闭门不出,也不见客,众多想要找他打听消息的人也都失望而归。不过说也奇怪。几乎所有的朝臣都来找过武老爷子,都被他以身体不适的缘由拒绝不见推辞了。唯有皇室的人,来找武老爷子时,而受到了武老爷子本人的接见。也不知道双方到底说了些什么事,外界也不知道。只是皇室的人从武家出来后仿佛是心情低落,不怎么高兴。

    外面的气氛虽然刚开始有些紧张,但是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了。也没有发生众臣担心的事件。所以大家也都不再过多的担心。

    不过说也奇怪,正当众人刚放下心来,以为没事了的时候,皇帝今日早朝却是下了一道奇怪的圣旨。圣旨说慕容老爷子戎马一生。为国家立下了汗马功劳,对于国家可谓是劳苦功高,实在是功不可没。现在要把他的南王封地收回。要另封为“一字并肩王”,现在就去下诏,然后再另赏封地。

    众位大臣听到这道圣旨后表情各不一样,大多数的都是迷惑不解,按理说慕容老爷子现在病得这么厉害,皇室不动手除他就够好了,为何又要给予他更大的尊荣?这些人迷惑不解。却也不敢询问,只能一边恭迎吾皇圣明,一边在心里暗暗猜测。 只有一少部分人,听到这道圣旨之后,唯一琢磨,脸色就变得苍白如纸。当即就想向皇帝请辞说身体不适,想要先行离去。却被皇帝以为了彰显对于“一字并肩王”的重视,要让众人都必须留着殿内等消息为由拒绝了。还为他们请来了太医,就在上朝的“奉天殿”之内为他们医治起来。

    这些人也不知道是真的身体不适,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反正此刻都是脸色一片惨白,几乎没有了人色。却也没有办法,只能在“奉天殿”之内与其余的众臣一起等待着。

    去慕容府传旨的小太监已经走了一个时辰了,却久等也不见回来复旨。众臣心中都是等得焦急不已,不知道外面具体发生了何事。皇帝的面色也慢慢的阴沉下来,仿佛是也等得不耐烦了。

    眼看就要到了散朝的时间了,“奉天殿”外却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一个小太监,脸色苍白,满头冒汗,一跑进来就直接拜倒在地,惊慌的道:

    “皇上!不好了,南王拒接圣旨,不领封号!已经起兵谋反了!”

    说完就趴在地上低下头一动不敢动了,身体颤抖着,显然害怕的厉害。

    “什么!混账!一个小小的供职太监,竟然敢污蔑朝臣谋反!?来人呐,押下去斩了!”

    一听这小太监的话,皇帝脸色一变,随即暴怒,却根本不信他的话,喝道。

    皇帝的话语才刚落,殿外就冲进来几个全身披甲的侍卫,直接就把这小太监押了下去。那小太监脸色苍白,汗如雨下,还想再说什么话,却直接被一个侍卫照嘴一巴掌打碎了满口的牙齿,嘴巴血肉模糊,只能“呜呜呜”的却再也说不出话来,被一左一右两个侍卫直接就拖着拉走了。

    众臣听到这小太监的话,都幡然色变,脸色一下变得更加苍白,额头都渗出了冷汗。俱都骇然的看向龙椅上的皇帝,再看到他发怒却根本不信的样子,又听到他的话。一些人都露出了迷惑的神色,显然有些困惑。只有那几个刚才想要抱恙离去的大臣,此刻面色更是变成了一片死灰。目光空洞的看着殿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到这报信的小太监被打的嘴巴血肉模糊的拖了下去,众人大臣都是身体一抖,赶忙低下了头,不敢再去看上面的皇帝。

    大多数人的都是脸色恐惧,低着头,也不敢多话。只有不多的六七个人,双眼流着泪。都看着殿外发呆。一个老者口中不住地喃喃,仿佛是在说着“先皇...先皇...”。声音太小,具体也挺不清晰。忽然,这老者猛然转过了身,双眼直直盯着殿上的皇帝,轻轻地道:

    “皇上雄才大略。这份心机着实难得。不过你终究不如你父皇,你的忍性太小了,你可为这其他公主皇族想过?...我只问你一句话,南王府可已破门?”

    这人看着有五十多岁,看着气质倒像是一位儒生。说完,就直直的盯着龙椅上的皇帝,眼中也没有什么惧意。

    “付师这是何意?难道学生做的可有何不对么?恩师这话朕听着糊涂。张太医,为恩师治病!”

    皇帝的脸色有些阴沉,刚想再说些什么。就看到这老者转过了身,把提到了嗓子眼的话又咽了回去。静静的看着他。待听完了他的话。这皇帝眼中异色一闪,阴沉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笑着道。说完。看了台下的一名太医一眼,吓得那太医赶忙就向那老者走去。

    “为师有没有病,自己清楚,还不牢皇上挂心了。为师教导了十二年,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虽是皇帝,在我心中却与我的子侄无异。为师这些年教你的,你还是没有学会。只是可惜了这满朝的皇族,唉,你可还记着为师对你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什么?”

    那台下的老者微微一笑,叹了口气,面色也不再那么悲伤。温声道。

    “恩师的教导,朕一直铭记于心,怎能忘记。恩师以前经常对朕说‘并刀昨夜匣中鸣,荒蛮悲歌最不平。城头铁鼓声犹震,匣里金刀血未干。’,朕能登上大宝,也正是恩师的教导有方,这些,朕不会忘记的...”

    皇帝皱了皱眉,脸色微变。不过还是笑着道。

    “呵呵...你还是没有明白为师的真意...你唯一比不上父皇的原因,就是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明白这四句话的意思。比起你父皇,你真是差远了,为师好生失望...众位皇子中为师最看好你,唉,倒是我辜负了先皇的信任啊...

    这些,都是你自己寻的。皇上,现在我想出去看看,你可是与我同去?”

    这老者摇了摇头,面色有些复杂。随即又恢复如常,笑着道。说完,就向着殿外走去。

    听完这老者的话,皇帝的脸色一变,扶着龙椅的双手紧紧握起。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却还是笑道:

    “既然恩师有如此雅兴,那朕就与你同去好了。”

    说完,就向着殿外走去。殿中的众臣苍白着脸,听的一头雾水。只有为数不多的一些人眼中异色一闪,也跟在两人身后走了出去,随后的众人醒悟,也赶忙跟上。

    一走出“奉天殿”,众人就看到了宫中已遍地都是全身披甲的兵丁,俱都是手持长矛利剑,严正以待。众臣吓得不敢说话,心里也早就明白过来,此刻再看,更是已成事实。也不再多想,跟在皇帝身后,一起上了宫门之上。

    那皇帝的恩师早一步登上了皇宫城门,此刻正一脸笑意的看着城下。皇帝随后也跟了上来,一看城下,也是露出了一抹笑容。

    “恩师你看这城下的风景如何?朕看着却是感觉甚好。”

    微微一笑,看着身侧的老者,皇帝道。

    “不错,不错...能在不知不觉之中备下十几万大军,还都隐藏在皇城之内。此刻大手一挥,已把这天星城彻底封锁了。呵呵,皇帝这一步棋走的很是奇特,先皇当年都是不曾想到...”

    这老者微微一笑,也扭头看了皇帝一眼,笑着道。

    “恩师莫不是觉着朕做得不够吗?如果恩师有雅兴,不如随朕再去城外看看吧...”

    听到这老者的话,皇帝眉头一皱,随即又笑着道。

    “就在此处等着吧,为师估计城外与这里也相差不多,风景也是大同小异。三王爷与九王爷没来吧?呵呵,我猜应该是六王爷带兵二十万,震北候也回来了吧?他应该带着不少兵马,至少应该有八十万,就是不知道钱荣那老家伙来了没有,不过以他的性子。我想是不会随着皇帝胡闹的。皇帝已经联系上蛮皇了吧?想来是了,南宫大将军应该是去蛮荒镇压蛮皇去了...不错。不错...”

    老者看着城下黑压压一片的士兵,摇头晃脑,不住地说道。

    “你...”

    听完这老者的话,皇帝的脸色大变,再没有了先前的从容笑意。惊骇的看着这老者。连恩师都不叫了。

    “皇帝也不必惊慌,你做的已经很不错了,能在不知不觉中掌控百万大军,还能把南王的军队支走,了不起。想来他们就是现在知道了,怕也是完了,到时候城内已成定局。什么也是皇帝说了算了,好计策,不错,不错。看着吧,勿急...”

    老者仿佛是赞赏了一番,也不再说话。静静地看着城下。仿佛在等着什么。

    皇帝的脸色阴沉无比,眼中满是凶狠。看了这老者一眼,也不再说话,静静地看着前方。

    “咚咚咚...”

    远处传来了一阵洪亮的战鼓声,不知道双方是不是已经战在一起。

    “启禀皇上,南王造反,臣已攻破南王府。”

    等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一名身穿铠甲的将军奔上城楼,拜倒在地,洪声道。

    “唉...南王虽然有大过,但朕却不想杀他,可曾带来南王?”

    “南王不在府中,府中只有几千南王府卫,南王家眷也消失不见。”

    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将军赶忙说道。

    “什么!废物!一群废物!搜!给朕细细的搜!南王病重,不可能逃出城外!这几日你们都是在睡觉不成?!”

    一听这将军的话,皇帝的脸色大变,脸上的青筋突起,一脸狰狞。站起身来,大喝道。

    “是!末将这就去搜...”

    皇帝身边的那老者笑了笑,没有说话。

    应了一声,这将军赶忙又退了下去。

    “呲......嘭......”

    皇帝脸色阴沉,还没来得及坐下。就看到远处升起了一道信号弹,在半空中炸响开来,放出一朵璀璨的烟花。

    皇帝的脸色一变,凝目望去,眼中有些凝重。

    “皇上,南宫大将军回来了,正在城门之外,他要入城,怎么办?”

    刚才那下去的将军又跑了上来,脸上苍白,额头鬓颊全是汗水,眼中有些惊慌,都忘了跪拜,一跑上来就惊慌的道。

    “嗯...你惊慌什么?有什么好惊慌的?朕都不怕,你怕什么!好个南宫慕,竟然敢抗旨!他带了多少人?”

    “不...不知道...黑...压压的一片,看不到尽头...至...少六...百万以上,甚至更多。南宫将军说皇帝受...到劫持,要我们放了皇帝。给我们一炷香的时间,再不放人,就...就攻城了...”

    这将军此刻浑身冒汗,脸色惨白,结结巴巴的道。

    “慕容南天!你好狠!”

    “武家的人呢?搜了没有?”

    皇帝此刻脸色苍白,一脚踢飞了身旁的座椅,满脸狰狞的道。

    “武家老爷子不在,府内也是只剩了些下人丫鬟,其余的人都不知所踪...”

    这将军涩声道,此刻双腿都在打颤,非常害怕,显然也知道大事不妙了。

    “呼...”

    看着远处的天空,皇帝长长的叹了口气。

    “皇帝,为师与你说的话,你现在可是懂了么?”

    身旁的老者微微一笑,笑着道。

    “唉...恩师不必多言,朕虽是失败了,但绝不后悔!”

    咬了咬牙,看了眼那老者,皇帝沉声道。看得出这皇帝确实不是一般人,此刻还能如此淡定。

    “唉...你还是没明白我的话...”

    摇了摇头,这老者也没有了再说下去的兴趣。

    听了老者的话,皇帝的双眼有些迷茫,看了看身后的皇宫,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南王到...”

    一个声音远远传来。

    城门大开,数不尽的兵马轰然涌入。领头的一人穿着一身战甲,再看其面容,正是那昔日的慕容南天。此刻正骑在一匹全身备甲的战马之上,向着皇宫正门走来。旁边随着几位将军。也是骑马并肩走来,身后跟着无数的士兵。一进入城内,就四散开来,把皇宫彻底围了起来。皇宫城门下的士兵不断向后退去,全都缩到了城门之下。

    “皇上,老夫戎马一生。虽是性格火爆,但却是一心为国,也立下了汗马功劳。当年老夫跟着你父皇征战四方,硬生生的从蛮皇手中抢下了这片土地,然后你父皇登基,老夫也一心辅佐他。没想到今日你却如此对我?你可好生让我失望...你可知这清水国国名的来历?清水清水,为什么要叫清水。你告诉我。”

    行到了皇宫城门下,慕容南天看着城楼上的皇帝,轻轻地道。

    “哈哈...君君臣臣,一句性格火爆就完了?就算你立下了天大的功劳。那也是臣!朕今日如此,也只是要拿回本来就是我皇室的东西,这军权你霸占了几十年。也该还给我皇室了。父皇念及旧情,朕却不怕你!清水国的国名朕当然知道,昔日父皇征战四方,所到之处必定血流成河。父皇看着遍地的血水,就希望这天下之地将来可以再不留一丝血水,全为清水。不知我说的可对?朕封你为‘一字并肩王’你不仅不谢恩,还带兵闯宫。难不成真要造反不成?”

    “哈哈...你皇室的兵权?三十年前,老夫统兵上千万,一路向着武天东部杀去,杀敌无数。最后只是碰到了不可力敌的事情,这才又挥兵返回西方。老夫征战蛮荒之时,遇到了你父皇,后来念他人品高尚,这才甘心助他登上大宝。这是你皇室的兵权?你父皇都不敢要老夫的兵,你凭的是什么?

    这清水国的国名可不是这么来的,老夫来告诉你。昔日老夫在蛮荒坑杀八百万,血水流出,染红了江河。起锅做饭,却无一丝清水可用,只能以染红了的江水煮饭。你父皇就笑道“他日再无战乱,我只想吃顿清水煮饭”,此为清水国的由来,皇上,你知道的可是不多啊...

    至于这“一字并肩王”,老夫若是想要,你父皇岂能不给?还用的着你多此一举?你唯一不如你父皇的,就是你根本就不知道老夫“南王”这两个字的真正意思。”

    慕容南天哈哈大笑,声震四野,身上涌起一股强大的气势,卷的周身尘土飞扬。那胯下的战马也是不一般,此刻也是仰天长嘶,看着真是威武不凡,气势惊人。

    “你...”

    听完慕容南天的话,皇帝脸色大变,脸色苍白如纸,肩膀垮了下去,再也说不出话来。叹了口气,此刻他终于明白恩师的话了...

    “机会只有一次,老夫不杀无辜之人,却也绝不轻饶敌人。缴械不杀,反抗者,诛九族,祸延十八代!”

    看着前面这些不断后退的士兵,慕容南天大喝一声。

    这些士兵此刻早就害怕不已,抓着兵器的手都在颤抖,脸色苍白的厉害。南王的威名他们早就知道,现在又听到他这么凶狠的话,哪里还能再站立住,“扑通扑通”的声音不断,俱都跪了下去。不过也有一些反抗的,慕容南天大手一挥,身后的大军涌了上去,顿时血流成河...

    “慕容伯父...小侄有一事相求...”

    武天琪的声音在后面隐隐传来。慕容南天听到了他的声音,一挥手,身后的士兵就让开了一条通道,把他放了进来。

    “琪儿,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在城外待着么?”

    慕容南天皱了皱眉,看着他道。

    “小侄有一事相求,还请伯父答应!”

    武天琪拜倒在地,咬了咬牙,坚定的看着慕容南天,说道。

    “胡闹!来人,把他押下去,好生看着。”

    仿佛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也没问他具体何事,慕容南天直接怒声道。

    “小侄只求慕容伯父答应,今日伯父如果还不答应,小侄就死他伯父面前...”

    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指着自己的喉咙,武天琪双眼蕴泪,咬着牙道。

    “你!琪儿,现在不是平常之事,你不能胡闹啊!听伯父的话,把刀放下来,回去吧...”

    “还望伯父成全!”

    王天琪咬了咬牙,倔强的道。手上的匕首都把喉咙划破了,渗出了血来。

    “你!气死我了!普天之下,谁敢这么与我说话...罢了,罢了...

    不许伤长公主丝毫,其他人等,若敢反抗,就地诛杀!”

    说完,慕容南天就向着皇宫城门走去,城门已经攻开了。

    开着远去的慕容伯父,武天琪流着泪笑了起来。

    也不知道这武天琪现在是不是真和这皇室的长公主好上了,竟然这么的在乎她。

    今天注定要血流成河,当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皇帝此刻已经明白恩师的话了,看着身后的皇宫,泪水留下了面颊...但是已经晚了。

    清水国皇室,灭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