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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羽离开河鸣殿还未到两柱香的时间,张公公便匆匆赶来了,道,“娘娘,皇上让您和如烟姑娘赶紧去莹莱殿”
鸀姬大惊,一下子没了主张,若水晗则冲她点了点头,道,“劳烦公公了,不知所谓何事?”
张公公的脸上露出了难色,不过许久道,“姑娘可要小心行事,千万不要被人捉到了把柄”
殿内的众人都露出了惊恐之色,此事万一曝光,这里的所有人都脱不了干系,轻则打入死牢,重则满门抄斩。
若水晗的心中也有些担忧,但是她并未明显的表现出来,她打发张公公出去候着,自己则走到了梳妆台前,将自己另一个耳朵上的圆珠耳环取下,然后转身道,“公主,奴婢的这副耳环坏了,不知公主能否赏赐奴婢一副”
鸀姬一愣,随即便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掏出了一对崭新的耳环,若水晗笑了笑,道,“这对太新了,也太豪华了,不适合奴婢”
鸀姬明白了若水晗的话中之意,便将台上另一副普通的耳环为她戴上,道,“以后小心了些,千万不能这么马虎”
若水晗点了点头,她侧身看见方太医还在,便道,“太医也一起去吧,莹贵人的死还需要你来证明呢”
方太医点了点头,跟在鸀姬主仆身边,往莹莱殿的方向走去。
莹莱殿内死气沉沉,宛儿与青云两个丫头跪在地上直哆嗦,若水晗突然想起了上次的场景,莹贵人诬陷自己想要谋害她。
三人走进了大殿之内,墨羽坐在大殿正中央,何胜阳则立于一边,看见鸀姬三人走进来之时,他发了疯的跑了上来,拽住鸀姬的衣角,大声吼道,“是她,是她害死贵人的”
“大胆”
若水晗拼劲全身的力量将何胜阳推开,道,“娘娘刚刚诞下惺子,现在身体还未恢复,你如此拽娘娘的衣角,就不怕皇上治你的罪吗?”
“哼皇上要治罪也是治你们主仆两的罪,你们amp;8226;amp;8226;”
“够了”
何胜阳的话还未完,便被墨羽打断了,他走到若水晗的身边,张开了掌心,若水晗大惊,因为掌心上正是她遗漏的那个圆珠耳环。
“如烟姑娘,这是不是你的耳环?”
若水晗看了看耳环,又抬头看了看墨羽,许久摇了摇头。
“真的不是?”墨羽的语调加重了,“这个耳环是在莹莱殿内找到的,但却不是莹贵人和她的两个宫人的,而且朕听,这几个月来,你们跟莹贵人关系密切,经常来莹莱殿内坐坐”
“不错奴婢先前在河鸣殿内便跟皇上提及过此事,只是奴婢感觉奇怪了,为何皇上会认为这耳环是奴婢的?而且这耳环与莹贵人的死有何关联?”
“怎么没有关系?”
何胜阳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态度很冲,他用无名指指着若水晗,道,“莹贵人与杵贵妃非亲非故,为何杵贵妃会每日送莲尔羹前来;况且自从莹贵人身怀六甲后,一直谨小慎微,今日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摔倒,分明是你故意将耳环扔在地上,好让莹贵人不慎摔倒”
“何太医的猜疑心真重你也看到了,奴婢当着你的面也喝了一口莲尔羹,那为何奴婢没有什么大碍?还有,当日莹贵人根本就没有摔倒,是奴婢及时搀扶住她了,试问既然奴婢想要害死她,又为何要多此一举搀扶她呢?”
若水晗口舌伶俐,何胜阳被的哑口无言,张公公上前叩了叩首,道,“皇上,可否让老奴看看莹贵人,等弄清楚莹贵人的死因,您再来定夺?”
墨羽点了点头,方太医踱步走到床边,揭开盖着莹贵人的白布,手在莹贵人的脉搏间,许久,走到大殿道,“回皇上,莹贵人确实是死于非命”
墨羽的一对剑眉微微一皱,他看了看若水晗,随即又转向方太医,道,“”
方太医环顾了四周,许久在角落里找到了香炉,香炉里的香已经烧尽了,只剩下香灰,他用手捏了一点香灰在鼻尖闻了闻,道,“这个便是罪魁祸首”
何胜阳的脸上露出了惊恐之色,他上前将方太医手中的香灰打掉,道,“你胡”
方太医冷笑了一声,他走到墨羽的身边,道,“回皇上,这种香乃是催产香,一般能让孕妇提前两个月诞下胎儿,但是这种香也很危险,稍有差池便会一尸两命”
墨羽轻叹了一口气,紧锁的剑眉渐渐舒展开来,想必刚才是害怕方太医查出是若水晗害了莹贵人,所以才那么的紧张,现在知道了情况后,也慢慢地放轻松了。
“催产香?两个月?不可能,八个月前,根本就没有宠幸她,她又如何怀上的?”
墨羽似乎猜出了其中的大概,他转向宛儿道,“这香是哪里来的?”
宛儿装作害怕的模样,支支吾吾的道,“是,是何太医”
何胜阳的气焰立即腌了,墨羽背着手走到了他的身边,道,“到底怎么回事?”
何胜阳的眼珠转了转,道,“我也不清楚,这香是贵人要的,主子要的东西,我们做下人的不敢问半句”
墨羽冷哼了一声,大声叫道,“来人,将莹贵人拖出去,鞭尸”
墨羽的话让殿内众人心情不一,鸀姬的嘴角无意识的扯出了丝丝邪笑,而若水晗则有些怜悯,在她看来,人已经死了,一切都因归于烟土。
一个宫人大步跨入大殿,他没有直接抱着莹贵人的尸体出去,而是在地上拖着,何胜阳大惊,双眸中弥漫了恐惧的神色,他抱住墨羽的腿,大叫道,“皇上,皇上,您就放过莹贵人吧,一日夫妻百日恩啊”
“朕最痛恨的便是女人红杏出墙,跟野男人暗结珠胎”
何胜阳还想什么,只见两个宫人各持着碗口般粗的藤条狠狠地往莹贵人身上打去,不过许久,浓浓的尸臭味弥漫了整座皇宫,别宫的宫人也围在莹莱殿看热闹,若水晗感觉出了阵阵的恶心,便转过身去不再观望。
此时的何胜阳也顾不了多少,飞快的跑上前护住莹贵人的尸首,尸体上的血染红了他的太医服,只听他大叫道,“皇上,您难道忘了皇后腹中amp;8226;amp;8226;”
何胜阳还未完,禁卫军四大总管之首的蛟龙飞快的将他踢开,只听墨羽道,“蛟龙,何太医勾引莹贵人,斩立决”
墨羽的话音刚落,就见蛟龙扬起他手中的长刀,一刀下去,何胜阳已变成了两半,血染红了半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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