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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渤兴冲冲地跑过去,张口问道:“请问,尊驾可是梁太公?”
不想,那白发老者,却静静地望着水面,一言不发,连头也懒得动一下。
“喂!老先生!”兰渤缓缓走上前去,伸着手想要拍他的肩膀,却又觉得不妥,把胳膊停在半空,喊道:“Hello,Hi!能听到我说话吗?”
然而,那老者依旧是稳如泰山,纹丝不动!兰渤思索了一下,还是忍不住拍了下去。
可他的手刚一动,还没触碰到他的肩膀,却听白发老者开腔了,“当我是聋子吗?”
“太好了!”兰渤兴奋地叫道:“老人家,请问……”
“不要说话!”白发老者愤然打断兰渤的话,喝道:“鱼儿被你吓跑了,你要赔给我!等下一条鱼儿上了钩,再来找我!”
兰渤无奈,只好退到一旁,安静地不再说话,默默地看着老翁,等着鱼儿咬上他的钩子。
然而,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了,始终不见鱼儿上钩。让兰渤奇怪的是,这老翁居然一次也没有提过钩!
虽然兰渤并不懂钓鱼,也不曾钓过,但他也知道,每隔一段时间,是要提起鱼钩,把饵料换一下的。否则,都被水冲光了,空空的钩子,有鱼儿来咬才怪!
可是,兰渤心里虽然疑惑,口上还是不敢说起。因为,从之前老翁的语气和态度来看,这可是个暴脾气!如果,假设,可能,这个老者就是梁太公,而且知道颜薇和英宝的下落,自己若是惹急了他,只怕得不偿失!
目前看来,这种可能性还不算小。于是,兰渤便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默默地等待着。尽管这种感觉十分煎熬,但只要结果是好的,过程再残忍也认了。
就好比是修炼涅槃经,一次次生死考验,一次次撕心裂肺,一次次昏厥倒下……兰渤已经不在乎了,只要修炼成功,可以让自己性命无忧、安然于世,不再受制于人就够了!
这段时间以来,兰渤没日没夜地搜寻颜薇和英宝的下落,可谓是身心俱疲,又加上今天施展了一次无影步,精力消耗极大。此刻,等待白发老者的时候,一时没忍住,睡着了。
当兰渤被老翁唤醒的时候,天色已然昏暗下来。
“哇!”兰渤大叫一声,揉了一下干涩的眼睛,从地上蹿了起来,有些自责地叹道:“天都黑了,我真是……”
“好了,不就睡了一会嘛!”老翁安慰道:“走吧,不嫌弃的话,到老朽的家里,吃上一顿便饭!”
“不行,不行!”兰渤忙说道:“天色太晚了,我还要赶回凉州城!回去晚了,城门就关了!”
老翁笑了笑,说道:“你就是现在飞回去,只怕也跟不上了!走吧,肚子填饱要紧!”
说到肚子,兰渤可是整整一天都没吃过任何东西了,此即也不争气地咕咕叫着,兰渤苦笑一下,便应声随老翁去了。
“请问,老先生可是梁太公?”兰渤刚走了两步,便连忙问起。
老翁回头望了兰渤一眼,突然大声叫道:“哎呀,这是……”
看着老翁往自己身边靠近,兰渤还没意识到什么状况,却见老翁突然蹲下身子,捡起一个大大的银元宝,看那形状,足有五十两之多!
“哎呀呀!好大一块银饼!”老翁捡起银元宝,伸手递给兰渤,“财不外露,身上装这么多钱,要好好收着,看你这粗心大意的!”
兰渤望了一眼银元宝,伸出手,没有接,而是推了回去,“老先生,您搞错了,这银饼不是在下的!”
“怎么会错呢?”老翁认真而严肃地盯着兰渤,说道:“这荒郊野外的,就你我二人。你觉得,老朽能有这么多钱吗?就算是老朽的钱,我捡回来已经是万幸了,怎么还会硬塞给你?我们两个又不认识!”
“是啊!”兰渤也纳闷了,“按老先生这么说,这银饼当是我的才对!”
“对嘛,来,快收好!”老翁伸手又把银元宝递了过去。
然而,兰渤并没有伸手去接的意思,只听他说道:“可是,这确实不是在下的!如果也不是老先生的,那一定是有人落在这里了!不如老先生姑且收下,若是回头有人来寻,也好奉还!”
“嗯,说的也有点道理!那,老朽就先收着?”老翁正要把银元宝收回,突然又问道:“可是,如果没人来寻可怎么办?老夫整日在此出入,真的不曾见到有人来过此地!要不,小兄弟,你看这样可好?”
“俗话说,见者有份!这银饼既然是你我二人所捡,不如我们把它平分了吧!”老翁说:“你看看老朽,一大把年纪,半截身子都埋进土里了,要这么多钱,也是浪费!你说,我若是哪天腿一伸,这么大个银饼,也带不下去不是?”
“这钱挣起来是难,花的话,还不容易吗?”兰渤说道:“我真的不需要,老先生还是自己留着吧!”
“哎呀,小兄弟,你还别说,老朽平日里就住在这林子之中,打猎捕鱼为生,并不需要什么花销。这银饼,老朽是三辈子都花不完呀!”老翁微微怒道:“你这小子也真是的,人家都是看到钱,恨不得自己一个人全拿了,你可倒好……”
“等等!”兰渤急忙打断老翁的话,住在林子里、打猎捕鱼,这不正是村民口中的梁太公吗?想到这里,兰渤急忙兴奋地问道:“老先生就是梁太公无疑了,对吧?”
“怎么,你听说过老朽?”老翁承认自己就是梁太公。
“实不相瞒,我之前在村子里,听他们说起过太公的大名!”兰渤兴奋地叫道。
“你去过村子里了?”梁太公叹道:“最近,这身子骨不行了,说起来,老朽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去看那些村民了!”
“哎,你怎么老打岔!”梁太公把银元宝递过去,“就这么说定了,我也不多给你,这银饼是五十两的,你再给老朽二十五两便好!”
见兰渤还是推辞,梁太公叹了口气,说道:“也罢!你随老夫回家,老夫平日用打来的野味和鱼呀,在村民那里换了不少银两,这二十五两,如果不够的话,将来去村子里,找村民们再凑上一些,一并给你!”
“太公不要再争执下去了!”兰渤说:“我是真的不要,这个银饼啊,您若是花不完,换成碎银子,送给村子里的村民也好,他们比我更需要!”
梁太公无奈,只好把银元宝收下,“好吧,老朽在这,替那些村民们,先谢过少侠了!”
“太公无须客气!”兰渤说着,急忙问道:“我来找太公,其实是有事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