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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定面对叶凡,没有紧张,相反她很坦然,因为她在最近已经无数次想过这问题。
自己是因为打赌输给叶凡的不假,但那是之前二人以同门身份的玩笑,之后叶凡跨越合体期,完全隐瞒了她,同时也在隐瞒天玄宗。
也是后来无定才知道,原来离火派和玄月宫的剧变也跟天玄宗有关,而她自己则被华吾所利用,她对师门很伤心,便以赎罪的态度回到叶凡身边,想用自己来为天玄宗的所作所为来赎罪。
叶凡进门之后,直接走到窗口的位置,将窗帘重新拉开,道:“师姐为什么要拉上窗帘?屋子里显得有些闷。”
“你说过要过来,既然要来,为什么还要拉开窗帘,是为了给人看吗?”无定的语气平静的不带任何波澜,在叶凡看来,她已经有些哀莫大于心死。这是无定对于天玄宗师门的一种反抗。
“师姐一定以为我是来对你做什么的,其实并不是,我只是想过来把我所知的情况跟你言明,而不想被别人听到。”叶凡道,“之前我得到一些消息,也是从地元宗那里获悉,其实天玄宗内一直在利用一些弟子造杀孽,秘境中很多的宗门,其实并非是被地元宗所灭,真正的罪魁祸首,其实是天玄宗。”
“嗯?”尽管无定已经料想到可能会这样,但她听到这讯息,还是很惊愕。
叶凡道:“师姐一定奇怪,你是天玄宗的长老,平日里负责情报的调查,为何没有查知。以我所知,天玄宗的师门修为中,有一些是可以扰乱心神的法门,弟子平日里修习,可以改变别人的神智来逼供或者令其作出非意愿所为之事。但其实天玄宗的宗主,对于门下所有弟子,都有这种操控能力!”
无定一脸无法置信的神色,摇头道:“这不可能,你是说,曾经在去皇极宗之前,那一路的小宗门都是被……我们所灭?”
“是师姐,也可能是清吴师兄,都不一定,但所料应该就是你们。”叶凡道,“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我们在天灵阁的当晚,外面发生了血案,我们居然懵然未知,其实并非是我们不知,而根本是造成杀戮的人,就是师姐和师兄,还有清虚小师妹!”
无定有些生气道:“叶凡,你现在的确不再是天玄宗的弟子,你至于这么污蔑天玄宗吗?”
“师姐不相信,那我也没办法,但我还是要把该说的告诉师姐,因为我相信师姐只是被师门的人利用而已。想想我们那一路上的所见所为,走到哪里,死亡就蔓延到哪里,凶手就比我们提前一步,师姐就没曾想过事情会有这么凑巧吗?甚至我自己都觉得当时是被人蒙蔽视听,可惜一直到现在,才知道事情的始末。”叶凡轻叹道。
无定虽然心中想极力不信叶凡所说的,但她听叶凡的口吻和逻辑,却由不得她不信。
无定有时候也很奇怪,自己所知道的一些事,根本从来没对华吾说过,华吾居然一清二楚,她之前曾想过,是否华吾除了派她在刺探情报之外,还派了别人,现在她知道,其实华吾所知道的根本是从她口中得知,只是当时她已经被当作没有意识的傀儡,根本不知被人利用。
“师姐,有时间多休息,这几天便不要出门了。”叶凡道,“有些事是你所难以控制的,那不妨就先什么都不做,或者回头我想办法证明给师姐看。”
“你怎么证明?”无定打量着叶凡问道。
“很简单,地球上有高科技的侦查仪器,我会让人把这些仪器秘密植入到你的体内,那师姐的一言一行都会作出记录。”叶凡道。
无定面带愠色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就不怕被别人将记录抹去?”
“如果有人把部分记录抹去,恰恰证明这些事真的发生过,师姐放心,这些仪器有个最大的优点,就是隐蔽性强,修炼之人若并未接触过这些东西,根本不知它们的用处,就算是华宗主亲自来,她也不会明白是怎么用的!”叶凡道。
无定脸色带着几分羞恼,其实她还是很相信叶凡所说的话,因为叶凡是没必要骗她的。
她以前最相信的就是天玄宗的人,是她的师傅华吾,可现在她已经觉得天玄宗的人是狼子野心,跟地元宗联手要灭了离火派和玄月宫,却还装作一副正义的模样收叶凡为弟子,甚至还想利用叶凡,若非叶凡现在令地元宗臣服,叶凡也不会获知这些消息。
“你的意思,就是之前,天玄宗派我和清吴师兄跟着你,其实是一路上监视你,这一路上的情况都会被天玄宗知晓?”无定问道。
叶凡微微摇头道:“大概是如此,至于华宗主到底问了多少,甚至是你和清吴师兄为什么会突然魔化,还有当日在天峰山极巅遇到恶灵幡魔性大发,以及我三师兄和白荷的失踪,一切看来,都跟天玄宗有莫大关系!”
“你师兄和那丫头的失踪,什么时候也算在天玄宗头上?那是恶灵幡所吸纳!”无定很生气,现在叶凡似乎把所有的罪都往天玄宗身上推。
叶凡叹道:“师姐或许不知,我身边有四枚晶体,这四枚晶体中的黑晶,便是原来的恶灵幡,它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能够跟我交流,它根本就从来没吸纳过生灵,而关于恶灵幡吸纳生灵的传闻,却只有天玄宗一直在传,是静雅师叔说的,我没记错吧?”
无定心头突然被震慑了一下,她之前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恶灵幡会跟天玄宗有这么大的渊源,因为静雅说过,当他年轻时跟几名天玄宗弟子一起出去试练时,曾眼睁睁看着几名同门师兄弟被恶灵幡所吸走,他是拼死才逃回去。但上古法书中记载,恶灵幡吸收的是一切恶灵,其实恶灵都是死灵,是不能被肉眼所看到的灵体,恶灵幡怎么会吸收活人?
“师姐也感觉到奇怪吧?静雅师叔对恶灵幡耿耿于怀,我相信他并非口出虚言,而是误将别的什么法宝当成是恶灵幡,只是他那时的师门中人,向他传达了一个错误观点,让他留下了一辈子的阴影。而这件法宝,才是真正能吸收活人之物,而且还曾出现在天峰山的旗杆上,这件法宝,应该是天玄宗师门传承之物,在华宗主的手上!”叶凡已经有些咬牙切齿了。
如果叶凡说的正确,那其实表面上当初他说要离开天玄宗回地球,华吾没有阻拦,甚至还放他下山,其实当时就设计了天峰山用这件法宝将他们拿下,而且准备囚禁或者杀死他,只是没想到他体内有铜陵镜相助,以至于到最后只有沈边城和白荷被这件神秘的法宝所吸收,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