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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小人之心了,这杯酒敬叶先生您!”谢志远端起酒杯,也未等叶凡说什么,便将一杯酒全部喝掉。
一顿饭下来,一桌子菜基本上没有动过,谢志远却喝成了一滩烂泥,趴在桌子上,一会儿打着呼噜,一会儿胡言乱语。
不过在明德县的这几天,他和手下的团队,都住在这金陵大酒店楼上客房里,叶凡让服务生将烂醉如泥的谢志远送回他楼上的房间,便和陌小言一起走出了酒店。
“姐夫,现在去哪里?”陌小言挽住了叶凡的胳膊问道。
此时已经入夜,县城街道上路灯亮起,两旁的商铺也灯火通明,许多的居民都在外面纳凉消暑。
“在对你们公司评估之后,除了给出这些改进的建议,谢志远还做了些什么?”叶凡突然问道。
陌小言想了想,道,“也没什么啊,姐夫怎么突然问这个?”
“有其父必有其子,反过来推算,谢立平阴险狠辣,恐怕谢志远也好不到哪里去,要不然也不会从一个底层小人物,白手起家,变成一个跨地区的商业大佬。”叶凡说道,“我去你们公司看看。”
陌小言上了叶凡的车,让司机将自己的开回公司。
叶凡启动改装大众,向规划区驶去,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他现在怕我,自然不会露出狐狸尾巴和獠牙,但我不可能永远为你保驾护航,如果将来有一天我离开了,他未必就不会生出异心,有些事情,不得不防。”
“离开?”陌小言突然一怔,“姐夫你就算是出国了,回来也就是一天两天的事,怎么就不能为我保驾护航了?”
叶凡只是微微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姐夫,”陌小言一双美目直勾勾的盯着叶凡,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叶凡想着自己和陆小曼、澹台婉容、赵天雅这几个女人的关系,心里有些乱,说道:“小言,没什么事情的,你不要多想。”
陌小言双眼微微眯了起来,过了好半晌,才悠悠的说道:“是因为姐姐吧?”
她的眼神有些淡然,坐直了身子,透过风挡玻璃看向前方,说道:“之前的时候,姐夫你让我设身处地的为姐想想,可你那时候,又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叶凡微怔,轻声道:“小言,你……”
“你为了救姐姐,可以去硬闯我们陌家,能在比斗场上拼上性命,姐姐有你,有一个能够为她豁出性命的男人,可是我呢?我有什么?那些追求我的男人,包括谢立平在内,有谁不是因为我的家世背景?有谁又是真正爱我,真正对我好的?”
过了好半晌,陌小言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我的要求,真的不多啊。”
叶凡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只是犹豫着,然后温柔的拍了拍陌小言的手。
像是安慰,像是鼓励,又像是有着其它的含义。
一路再无话。
车到了规划区,在陌言集团办公楼前停下。
陌小言缓了缓心神,露出一个笑容,说道:“我们去楼上看看吧。”
她带着叶凡在集团办公楼看了看,虽然现在早就过了下班时间,但办公楼依然灯火通明,一片忙碌景象。
“这里的人,差不多有三分之一是谢叔叔带过来的,有业内资深的企划师,销售精英,风险评估专家,管理培训师……人很多,几乎囊括了一个公司发展所需的方方面面的人才。”
像是已经忘记了刚才在车上的不快,陌小言介绍着公司里的情况,周围忙碌的职员都看了过来,或是点头致意,或是问好,等陌小言回应之后,便都转身去忙自己的工作去了。
两人在几个办公区转了一圈,便来到了陌小言的总裁办公室。
秘书端来了茶水,有些意外的打量了一眼叶凡,能够被陌总这样热情招待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感觉到秘书投来的眼光,叶凡也看了过去,秘书也不慌乱,只是微微很礼貌不失大体的一笑,这才对陌小言说道,“陌总,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陌小言恩了声,秘书正要离开,她又说道:“哦对了,工人招聘和培训的事情,你催一催人事部那边。”
秘书点点头:“知道了陌总,我这就去办。”
说着走出办公司,将门轻轻带上。
总裁办里,只剩下了陌小言和叶凡两个人。
“将公司情报出卖给谢立平的人,就是她。”陌小言突然说道。
叶凡微微一怔,不过也没有多问,既然陌小言知道这人出卖了公司,还将她留在身边,那自然是有原因的。
见叶凡没有搭理自己,陌小言有些失望,“姐夫你就不问问我是为什么吗?”
叶凡在沙发上坐下,说道,“为什么?”
“姐夫你这明显是在应付啊。”陌小言微嗔说道。
叶凡见她已经从之前的情绪中缓了过来,这才说道:“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个人能出卖你一次,就能出卖你第二次。”
他正色道,“还有外面那些谢志远的人,你可以用,不过最好也别尽信,凡事多留心一些。”
陌小言见叶凡说的严肃,认真的点了点头,“这些事情,我知道的,我们这种大家族里出来的人,别的可能不太会,但勾心斗角之类的,总是擅长的。”
叶凡道:“别说的这么难听。”
陌小言只是咯咯的笑了笑,像是开了个玩笑。
两人又谈了会儿公司的事情,之后话题便转移到了陆小曼身上,华扬武馆那边已经有了很大的起色,两人决定周末的时候一起回华海市看看,末了,叶凡起身道,“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那我送你吧。”陌小言道。
“不用了,我看你这边还有的忙,虽然现在有谢志远的人帮忙,你身上的压力小了,但你别松懈,这种时候,是你最好的学习机会,多看看那些人做事,多想想,对你来说,好处很大。”
见陌小言欲言又止的样子,叶凡笑了笑,说道,“做出点成就来,别让你家里的人看了笑话!”
她展颜一笑:“这是必须的!”
叶凡离开了办公室,不一会儿便下了楼,开着改装大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