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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再胡闹,我就扣光你们姐妹俩的零花钱。”洛云峰抱着两个女儿,他努力摆出父亲的架子。
洛瑶抬头望着父亲,脸上写满了天真无辜的表情:“瑶瑶不明白爸爸在说什么。瑶瑶是个乖孩子。”
“悠悠比姐姐很乖。”吃奶酪的洛悠不明所以,她努力的捍卫自己在爸爸心中的形象。零花钱什么的,六岁洛悠也带不回去。
她决定先存起来,等到六岁以后,还能多好多的利息钱。只不过将来十二岁的悠悠,说不定会鼓动她把钱留到十二岁再花。
洛云峰对女儿的装傻充愣很不满:“看你昨天晚上干的好事!老爸只是懒得动脑筋,但是不代表我是个笨蛋。”
“妈妈都说爸爸是大笨牛。”洛瑶很委屈的抗议到:“爸爸就是笨蛋,所以误会瑶瑶了。”
感觉自己被女儿小看了,洛云峰的脸顿时黑了三分:“臭丫头,还敢质疑老爹的血统?别忘了,你的那点小机灵,都是老爸遗传给你的。你的小心思,瞒不过老爹。”
“所以说,瑶瑶一点责任都没有呀!”洛瑶笑得眼睛都眯起来:“瑶瑶的天赋是从爸爸那里继承的,三观是爸爸培养的。如果瑶瑶有责任,肯定都是爸爸的责任。”
停了一会,洛云峰才恼羞成怒道:“就算你说得有道理,但你为什么要坑爹?我不记得教过你这些!”
洛瑶推责任的手法无比娴熟,一看就是名师高徒有样学样:“这些天赋是妈妈遗传的,妈妈留给瑶瑶的两大天赋。一个是人见人爱漂亮的脸蛋,还一个就是坑爹天赋。”
“你凭良心说话,自己难道一点错的没有?”洛云峰正在做最后的说服教育,试图让女儿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玩游戏是妈妈的提议,酒是妹妹倒的,爸爸愿赌服输一口喝光,最后被妈妈合力抬进卧室。”洛瑶的小眼神很无辜:“瑶瑶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要扣瑶瑶的零花钱?”
女儿说得好有道理,洛云峰竟无言以对。就这个理直气壮的程度,华姐姐不当外交部的新闻发言人之后,瑶瑶完全能接她的班。
看来跟她讲道理是不可能了,洛瑶的道理比谁都多。
洛云峰只好跟女儿谈人生理想:“身为女皇陛下,要有女皇虚心纳谏的气度。”
“瑶瑶知道,水能载舟,亦可赛艇。纳谏意味着秋后算账,爸爸你看魏征多惨啊。他一死,就被李世民把墓碑给推了。”
“老爸是以长者的身份,跟你传授人生经验。”洛云峰苦口婆心:“你知道长者是什么意思吗?不光是活得长久,还有人生经验丰富的意思。”
小丫头点头,她指着妹妹说到:“不光瑶瑶知道,连妹妹也知道。悠悠,赶紧背一首长者的诗给爸爸听。”
“嗯。”洛悠立刻点头,她还没开口就被洛云峰捂住嘴巴:“大过年的,就不要续了。瑶瑶你也真是的,教什么不好,偏偏教妹妹背诗。”
“爸爸没有见识”洛瑶满脸不屑:“瑶瑶才不会教悠悠乱学诗,你尽管用心去听,有一个苟字,就算瑶瑶输了。”
洛云峰将信将疑的松开手:“悠悠,你背一首好诗给爸爸听。记住啊,千万不要是吃货诗和续命诗。”
“悠悠知道了。”小家伙清清嗓子,开始有板有眼的背诵:“独坐池塘如虎踞,绿荫树下养精神;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
这诗是写长者?这不是开国大统领咏蛙的诗?
莫非他也是个魔法师?我勒个去,这是何等牛逼的发现。洛云峰转念一想:算了,我的本意是教训女儿。现在悠悠都念诗认错,显然是得到了教训。
“穿好新衣服,爸爸带你们出门逛庙会。”洛云峰摸摸两个女儿的头,他不放心的叮嘱到:“这种坑爹的事情,有一次就行了。绝对不能有下次知道吗?”
洛瑶望着爸爸:“再有下次会怎么样?”
“再有下次!”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变得严厉:“爸爸给你们加零花钱。”
加零花钱?说好的扣钱呢?洛瑶明显一愣:看见的未来好像跟遇见不不太一样?
姐妹俩对望一眼,随即异口同声道:“恭祝爸爸在新的一年里金银满屋,节操遍地。”
靳宁和金银,在田隐市的方言同音。两个小丫头的祝愿,明显是别有所指。洛云峰无奈的摇摇头:“人小鬼大的家伙。”
不管是金银满屋还是节操遍地,总之都是碎(睡)了一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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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洋上,卡桑德拉号科考船正在忙碌。今日天气晴朗,海面上略有波涛。
勃兰特仔细翻阅中国船长的航海日志,企图寻找到更多有用的线索。
能够跑国际航线的老船长,基本上都有不错的英语水平。这位中国同行的水准就很不错。连航海日志也是一式两份,中文一份英文一份。
尽管航海日志上连经纬度都标得清清楚楚。但是想要找到具体的位置,还是千难万难。
首先,沉船残骸在千米深的海底。那个深度只有深潜器才能一探究竟。
其次民用GPS的定位精度也就那样,只能画出一个大概范围。要想找到沉船,他们还得一寸寸的慢慢搜索。
“船长”大副在舱门外轻敲几下:“我可以进来吗?”
“有什么事?西蒙”勃兰特抬起头:“他们找到沉船了?”
西蒙大副是勃兰特的得力助手,勃兰特极为欣赏他。两人有过约定,等勃兰特退休后,这艘读作科考船写作寻宝船的卡桑德拉号,就会变成西蒙船长的财产。
听见船长的问话,西蒙木然地摇头。
他机警的看看四周,随即向前走了几步压低声音道:“船长,我不信任那个叫卡尔顿的老东西,他很可疑。”
“哦?”勃兰特抬起头,他严肃地问到:“是哪里不正常?”
“昨天晚上,我看见他从船长室出门,眨眼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以为他掉下海了,但是半天都没有听见呼救。我去他的房间找他,连鬼影子都没看见。”
“等到早上,他突然又从房间里冒出来。我看过昨晚的视频监控,根本没有他回房的录像。你说他是怎么进去的?这里面很有问题。”
“你为什么要监视他?”勃兰特脸上表情微有不快。
西蒙递过一份资料,他拍拍桌上的航海日志:“我有个朋友在这艘船上工作,他跟船长的私交很好。船长有些不便出手的东西,都是通过他脱手。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就是个中间人,赚点佣金而已。”
“卡尔顿肯定没有告诉你。海之女皇的宝藏很危险,那个中国船长只是摸了一下圣像,就差点死了。”
勃兰特脸色骤变:“还有这种事?你哪来的消息?”
“今天是中国的新年,我打了个电话给老伙计,祝他新年快乐。这些都是他告诉我的。”西蒙耸耸肩:“卫星电话很贵,真希望你能给我报销。”
“没料到船上还有知情者,能从别的渠道搞到信息。这是我的工作失误。”卡尔顿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满面微笑的看着船长大副:“不如这样,这艘船上的一切,都由我来报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