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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因为潘亮要住在这里,而我也想回海滨别墅看看,我就开车走了。临走的时候,我告诉潘亮,明天早晨让他在家里等我,我过来接着他一块去上班。姨父让我睡在表姐的床上,我说好几天没回海滨别墅了,万一在有点什么事,正好回去看看。
到了海滨别墅以后,我厨房里、卫生间里,还有卧室里走了一圈,边走边给表姐打电话,我问她具体哪一天能回来,她说后天再晚也要赶回来。问我有事吗?我就把潘亮今天晚上和姨父说的话和她学了一遍。她一听,也是感到十分的震惊,于是,就问道:“他怎么还有要挟我爸的意思?”
我说:“是有点,当时我也很生气,说现在东北太冷,等明年暖和了的时候再去。我说了以后,他比我还生气那。”
“他怎么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想法,以前从来都没有说起过的,难道是我们冷落他了,对他不够关心,还是什么原因?要去的话,也不一定非要这么着急吧?虎子,你要好好的和潘亮谈谈才行,看看他的真实想法是什么?”表姐说。
“好吧,我会找他好好谈的。”
“虎子,你现在在哪儿呢?”表姐又问这样的话,每次打电话都这样问,这都快成口头语了。
“在海滨别墅那。在姨妈家吃完饭,又听潘亮说了这么长时间,因为没地方睡觉,我就回来了。主要是回来看看,有什么异常没有。进门就给你打的电话。”我说道。
“虎子,别这么说,想回来就回来呗。我的房间你不能睡呀?以前不可以,现在还不可以吗?好了,后天就回去了,有什么事见面再说吧。”表姐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我烧了一壶开水,泡了一杯茶慢慢的喝着,眼望着诺大的房子,还有那充满了温馨的卧室,禁不住想到了婚后我和表姐在这里生活的日子。如果我的父母和姨夫姨妈当时都不来住,这里就只有我和表姐,我们一同出门上班,一同下班回家,然后让表姐坐在沙发上好好地休息,我做完饭喊她吃饭。
吃完饭就是自由激荡的时候了,想早点上床就早点,想晚点就晚点,我们会加油努力,快点造出个小人来,不然这么大的房子,我们也太寂寞了。这样想着想着,不禁笑了,而且是那种开怀大笑。到处都静悄悄的,连个人影也没有,我就是再大声的笑,都没人搭理我。
后来我就上了床,这床够大,横着睡竖着睡都可以。我试了一下,哪个样子都舒服。于是,我盖上一床薄被,睡着就是一个晚上。
第二天起床后,我就去姨妈家接潘亮。到了姨妈家小区的时候,我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快点下来。潘亮说还没有吃早餐那,我就说:“你快点下来吧,不用吃了,我们在路上吃。”
车停下不一会儿,潘亮就跑了下来。他上车后对我说:“我妈马上就做好早餐了,还说你也上楼一块吃那。”
我要在路上和他吃饭是有目的的,表姐说让我和他谈谈,看看他有什么想法,或者说是我们有什么关心不到的地方。表姐就是不说,我也有这个意思。于是,在小吃街头上,我把车停到一个利索的地方,就下车往里走去。选了一个卖早餐的餐馆,就进去了。在吃饭的过程中,我问道:“潘亮,你在我姨妈家这么久了,感觉怎么样?”
“挺好呀。你们大家都对我关心备至的,我感觉在这里生活的很舒服。”潘亮边吃边说。
“那你就没有不顺心的时候?”
“没有,一点也没有。”
潘亮把话都说死了,我就不好再继续往下问什么了。于是,吃完饭我们就回到了歌厅。当我坐在办公室的时候,我就在想,潘亮根本就没有说实话。他说的这么干脆,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就毫不犹豫的说了出来,他就是用这种方式不让我继续问下去。
潘亮在歌厅里也没有个能说上话的朋友,他总是把自己包裹的严严的,除了吃饭和上卫生间,其他时间都憋在办公室里。别说是朋友,他碰到人最多就是点一头,话都不说一句。如果阿娇在这里就好了,他一定会把自己心里想的都告诉她。只可惜的是阿娇回了广州。
想到阿娇的时候,突然心里还有点挺想她的,不知道她现在要办咖啡馆的愿望实现了没有?更不知道他现在生活的怎么样。晚上有空的时候,一定记着给她打个电话。
忽然,我想起了芸姐。她虽然和潘亮交集不多,但是,芸姐嘴皮子利索,头脑反应灵敏,一定能够套出他的话来的,如果潘亮和芸姐也跟我在吃早餐的时候说的一样,就说明他真的是没有什么想法,也对姨父家没有意见。于是,我就想去找芸姐,让她想办法和潘亮谈谈。说不定还会有重大的发现。
刚走到门口,忽然想到这样不行,潘亮如果看见我去找芸姐了,一定会认为是我指使的,于是,我就给芸姐打了个电话,让她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很快芸姐就过来了:“呵呵,真是大老板的架势,连这么几步路也能不想走了。”
“芸姐,我找你有事,快坐下听我跟你说。”我就把我的想法和芸姐说了。
云姐满口答应:“放心吧,包在我身上。我跟你说,要想让他说出你们家的不好来,我就先把你们家里的人骂一顿。从你姨父开始,一直骂到你表姐和你,这样,她才能放心的和你沟通。好了,中午我给你回话。”说完,就扭着身子走了。
云姐是有办法,她这一招一定灵验。于是,我就不再费脑子考虑潘亮的事情,然后,专心的喝起茶水来。
果然,中午刚刚吃过饭,芸姐就来到我的办公室:“小万,妥了,你怎么感谢我吧。”
“那你先说说看。”
芸姐坐定以后,把腿一盘,说道:‘“我那一招果然奏效。我把你们家的人骂了个遍以后,潘亮就忍不住说话了,看起来他对你表姐家意见蛮大的。综合起来有这么几件事。第一,是对他不够关心,在学校里的时候,你们谁也没有给他过零花钱,只有你姨父有时候给他点,也不够吃顿饭的,他的生活并没有因为找到亲生父亲有所改变。第二,对他的爱情不管不问。特别是阿娇在的时候,他那么喜欢她,可是。你们没有一个人出面和阿娇谈过。有的只是冷嘲热讽说阿娇不是当老婆的料。第三,你表姐家和你这么有钱,至今也没有给他解决个交通工具。当然还有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不说了。主要是这三条,他有点耿耿于怀。”
我一听,还真是有点懵。闹了半天,潘亮还对姨妈家有这么多的意见和没有实现的要求。于是,我说道:“潘亮的话也有点太让人接受不了了,我记得她第一次去姨父家的时候,姨妈一次就给了他二千块钱。后来,我和表姐都给他过,他说他现在在歌厅打工,有工资,没有要。至于交通工具,他连车都没学过,怎么解决?阿娇的事情,姨父就说没戏,只是潘亮剃头匠的挑子一头热。他潘亮也太自不量力了。”说完,我就靠在沙发上,点着了一只烟抽着。
芸姐说;“我完成任务了。不过你什么时候也不能说是我告诉你的,以潘亮的性格,他会记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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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我不会出卖你的,这样,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叫着当当我请你们娘俩吃饭。”说完,芸姐就走了。
我说潘亮要急于回家,他的目的无非是有两个,一是和他妈妈说他在这里过得并不开心,要在坟头故意的让姨父听到。二是通过这次东北之行,让姨父回想起那段和他妈妈的爱,从而在将来的日子里加倍的爱他,在给他精神安慰的同时,满足他物质上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