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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孩走后,这位阿姨还气的不行:“什么孩子,还大学生。如果是我的闺女,早就给她两巴掌了,快气死我了!”
我赶紧说:“阿姨,都是因为我,让你生这么大的气。对不起啊。”
她说:“对不起的是她,看我不让她给我道歉。”她仍旧是气哼哼的说。
很快,那大学生女孩就带着两个乘警过来了,乘警让我们跟他去一趟,做个笔录。但是,阿姨不去,她说:“你们只是听这女孩的一面之词是吧。我再说一遍,我和这个小伙子非亲非故,我是看他有见义勇为抓小偷的举动我才给她作证的。我问你警察同志,大街上有小偷偷人家东西,你敢去抓吗?”
乘警说:“这是两码事。先跟我们走一趟吧。”
阿姨一屁股坐下,说:“我一没抢,二没偷,就凭这个小闺女的几句话你们能把我怎么样?你就把我拷了我都不去!”
另个年长的乘警说:“这样吧,你们把车票和身份证拿出来,我看一下。”
我和阿姨都拿出来递给了他,他看后对那女大学生说:“这位大婶下一站就下车,而这位还有好几站才到,他们既不是在同一个车站上的车,也不是在同一个车站下车,而且,身份证显示,他们也不是一个县市。这是没有什么可怀疑的。”
那女大学生只好低下了头。乘警又对她说:“应该弄清情况再找我们,你当我们都是闲着喝大茶的啊?”
那女孩羞红了脸,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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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警走了,那女孩也要走,却被这位阿姨喊住了:“你等会儿。”
女孩站在阿姨的面前,说:“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们了。”
阿姨说:“你也得给这位小伙子道歉。”
我看这女大学生脸色绯红,尴尬的无地自容的样子,就连忙说:“算了算了,都说开就没事了,还道什么谦!”
这时,火车停下了,阿姨赶忙拿着东西下车,走着还回头说:“以后可要注意了,固执己见会冤枉好人的。”
阿姨走了以后,女孩对我说:“我坐刚才阿姨这个地方行吗?”
我说:“行。”又戏虐道:“可不能再拿我当小偷了。”
她说:“对不起啊大哥。”
我摆了下手,对她说:“我是眼看着那几个人故意的制造混乱,然后趁机偷你们东西的,我气不过才过去的。要是我早过去几步,说不定就能逮住一个。”
她坐下后不久,火车就开动了。开始的时候,我们都无话可说,不久,她就问我要去哪里?是哪里人?我告诉她我是山东人,现在在青岛打工,再有几站我就到家了。
她说她是苏州人,在山东上大学。我说:“那地方我没有去过,不过听说很美的。江南有名的旅游胜地,据说以前的皇上都去那里选美女。”
她笑道:“也只是传说而已,谁知道啊。”这一端详,她还真是长得很俊,皮肤白嫩,瓜子脸,薄嘴唇,通身都是那么的小巧玲珑。
看到这里,我禁不住赞叹道:“江南出美女,看来还真是名不虚传啊。”
后来,她告诉我说她叫阿娇,今年二十二岁,这次是因为妈妈住院,才急匆匆回家的。我二话没说,就掏出了二百块钱给她。对她说我身上带现金不多,这些希望能帮到她。她记下了我的电话号码,说到家一定还给我。当然,我也没有指望她能还我。
她说了一些感激涕零的话,当然,我也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刚才他还认定我是小偷,现在又觉得我是好人了,所以,反差太大,有点接受不了。不过,后来她对我说:“大哥,你说你是打工的,我怎么感觉你像个老板?”
我说:“是因为我给你的二百块钱吗?”
她说:“不是,是你身上露出的胆识和魅力,就是一个干大事的人,不是普通的农民工。”
我笑着说:“当老板的也不都是城里人。好多企业家和政府干部都是农民。当然,我现在还什么都不是,但将来就不一定了。也许我还真的会成为一个什么人物。”听着她的话,我觉得挺舒服。由此我也更加坚信这一次生意一定能成功。因为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孩都觉得我身上有当老板的潜质。
在我还没有太注意的情况下,过来了一个中年男人。他叉着腰,看着阿娇。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忙站起身,问:“你、你有病啊,干嘛对着人家一个女孩子吹胡子瞪眼的?”
他一下把我推倒在了座位上:“你他妈找死啊?我是她爸爸!”
我有些慌乱的问阿娇:“这、这位真是你爸爸?”
只见阿娇猛的从座位上站起来,说:“你配当我的爸爸吗?你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卖你的女儿吗?告诉你,从此我们一刀两断,我没有你这个爸爸。”阿娇又“淬”了一口,说:“我真为有你这样的爸爸感到羞耻!”
阿娇的爸爸火了,抬手就给了她两巴掌:“你还不认我这爸爸了,看我不打死你!”
忽然,“呼啦”一声,过来了四个年轻男子,有戴墨镜的,也有光头的,裸露着的胳膊上不是画着虎,就是画着豹,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模样。我预感到阿娇有麻烦,但此时也不是我乱说话的时候,因为我的小小智商还没有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正在我捋捋头绪的时候,阿娇被两个男人架着,离开了这里。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也太让人猝手不及,就在我睁眼的瞬间,阿娇就没有人影了。
我坐在座位上,感觉这一切就跟电影上那种绑架人的镜头差不多。可是,再静下心来想想,这一切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阿娇的话就能相信么?她开始说我是小偷,后来又说我像老板,再后来又说她妈妈生病了,可是,她妈妈既然病了,她爸爸为什么还在这里?而且还跟不共戴天一样的仇视?
我不再想这件事,就想再眯一会儿。就在这时,爸爸给我打来了电话,说他让村长在大喇叭上一喊,现在都拥着送那。编织袋都是各家的,而且过称都不用,估摸一下就算。估计上午得收五万斤,下午还得这个数。问我一共收多少。我告诉他,只要有送的就收,不怕多,咱有地方卖。
刚挂断电话想合会儿眼,手机又响了,我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就沉吟了一会儿,接听了电话,立即传来了一个急促的女孩的声音:“大哥,我很快就要生不如死,求你帮帮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