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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金水没死的消息让郭局大吃一惊,而打这通电话的人的身份更是让他心惊……
国安局局长?这尊大佛怎么会来管这种事?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可不敢怠慢。国安局局长的身份可是远超郭局这么一个市级公安局局长能比的。
“廖……廖局长,真是太好了,是您英明的决策才让付金水得以保全性命,我得代表咱们局里所有的人感谢您啊!”郭局这拍马屁的功夫也不差,立刻就将事件的功劳摆到了廖局长头上。
只是这一招在国安局局长的面前不抵用啊,人家处在那样的高位,岂是你几句马屁能讨好的?
“郭霖,这件事我可不敢居功,要说功劳,当属你们局里的刑警队长文焱。这其中的原由你就不用知道了,你只需要知道付金水没死,法庭押后审判,到时候他会准时出现在法庭。至于新的开庭时间和付金水的安全,你们不用操心了。”廖局长不徐不疾的一番话里隐含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他不说付金水为何会没事的原因,郭局也不敢问。
只是,郭局此刻脸上的震惊更深了,想不到文焱居然跟国安局扯上关系?廖局长还说是文焱的功劳?郭局顿时感到一阵心慌意乱,冷汗直冒,嘴上连连应道:“是是是……”
对方挂了电话之后,郭局还在发呆,脸上的表情一阵青一阵白,而站在旁边的黄建州也感觉出了不妙,紧张地盯着郭局:“舅舅,怎么回事?”
郭局脸色阴沉,怔怔地坐在椅子上,随即愠怒地说:“付金水没死,现在落在国安局的人手上,一定是文焱事先有什么特殊的安排没有告诉我们!我问你,今天早上出事之后,是谁最先说付金水死了?”
其实关于这些事,郭局早就听过报告了,但现在看来,报告并不属实,难怪他会窝火了。
黄建州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仔细回想着今早发生的一切……他那组的人赶到现场的时候,只看见一伙凶徒的车已经开出很远,当时的场面很混乱,记得有三辆救护车和一辆警车在,将文焱和几个武警带走,同时还带走了付金水的“尸体”。黄建州一时麻痹大意,试过付金水没有了呼吸,他就理所当然以为是死了,见救护车带走付金水的“尸体”,又有其他警察跟着救护车而去,他就没再管那么多,留在现场做善后工作了……
事后郭局曾亲自到医院去,而医生也告知付金水已经死亡,他亲眼看到付金水从手术室里出来,身上还蒙着白布……
“舅舅……是您……您从医院回来之后说的付金水抢救……无效。”黄建州硬着头皮说了这么一句。
郭局立刻横了他一眼,心里却是叫苦连连……是啊,说出付金水死亡消息的人不正是他自己么?可是为什么会没死?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国安局的人是什么时候插手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太多的问号在郭局脑子里,他想知道也不行,刚才人家国安局局长很直接地说了郭局不必知道原因。
“建州,你再说一次,详细说清楚,付金水在事发之后是怎么被人带离现场的?”郭局的脸很黑,这件事好比是狠狠抽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他怎么会不想搞清楚呢。
黄建州苦着脸,将事情的经过又一次重复了一遍,当然了他也会避重就轻,尽量少提自己的疏忽,以当时场面太混乱为借口。
郭局了解黄建州的斤两,这是自己的外甥,有几分能力几分头脑,他怎会不知。如果当时黄建州细心一点,或许就能发现国安局的人是不是出现在了现场。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黄建州,就连其他的警员也没有发觉异常,大家当时都在忙着去看文焱和小欧,老周他们几个有没有事,加上救护车出现得太是时候了,根本没人去留意,谁叫的救护车来?
付金水为何没死,听起来很匪夷所思,但仔细想想却又是理所当然。文焱做事怎么可能会那样粗陋?明知道HZ的人要付金水死,之前他做大量的准备工作就是为了防止HZ的人得逞,加上他也知道局里有内鬼,他那样一个做事稳妥心思慎密的人,可能不留有后手吗?就连小欧和老周都穿上了防弹衣,付金水是重点保护对象,必定也穿了防弹衣的。只是这样还不够,文焱为了起到逼真的效果,还在付金水的防弹衣外边裹上了血浆。除此之外,还需要再安排另外的第三方人手做为救援。文焱早就向首长汇报过了,并且由首长着手安排特种部队的战士做为后援。这是文焱没有对局里人说过的,就连郭局和省厅的厅长都不知道。
在事发现场,警车爆炸之后,文焱陷入昏迷,被小欧和老周拽着走,而这时那群歹徒也过去了,目的是想对着躺在地上的付金水补几枪。他们也确实这么做了,开了几枪之后,血浆里的血流出来,歹徒看见就会认为付金水已经死了……这时,如果歹徒上前去将付金水的“尸体”带走,那就大事不妙,但是就在这时,救援的人赶到了,警车呼啸而来,歹徒也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再耗下去,既然目标已死,任务完成,当然是立刻闪人了。
赶去的第一波救援,不是警局的人,而是特种部队的人。他们身上穿的是警服。救护车也是他们带过来的,等到付金水被带去医院,郭局前去,特种兵就透过医生,告知郭局付金水已死。这么做是为了防止HZ的人会来医院行凶。付金水死亡的假消息一散播出去,HZ的人就会彻底放手,不再过问这件事了。特种部队的人就将付金水带到安全的地方。
这也是文焱事前的要求。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计划和安排来进行,可以说是极致完美的一次行动。唯一没料到的就是方惋……想不到她竟然会被抓到警局。
付金水最后是被特种部队的人救走,但先前打电话给郭局的却是国安局局长。这当然也是文焱的首长特意安排这么做的。文焱的真实身份是特种兵中校,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他是被派去警局执行任务的,抛出国安局这条线,顶多是让人误以为是国安局在插手这次行动,这远比文焱身份暴露要好得多了。稍微知道一点的人都明白,国安局做事是不会向外人解释理由的,他们也是一个高度保密的机构,即使是郭局和省厅厅长也没有权限向国安局要理由。
郭局和黄建州现在的心情可谓是复杂至极,就在十分钟之前,两人还在琢磨着等文焱醒来之后要怎样对付他才能逼出口供,现在,他们却只能紧皱着眉头,一脸的焦虑。
黄建州不甘心啊,忍不住小声说:“舅舅,这事儿怎么国安局的会插手啊,真蹊跷……虽说付金水是个重犯,可以往咱们也不是没有经手过重犯啊,没见国安局的人这么积极的,我总觉得太……”
“蠢货!”郭局横了他一眼:“国安局虽然主要职能是对外,凡是对国家产生威胁的都会被国安局盯上。付金水涉及到的HZ组织除了走私军火贩卖毒品,还跟境外的某些敏感势力有联系,国安局插手虽然是有点意外,但也不是全无道理,你的脑子什么时候才能机灵点儿!现在付金水都没死,廖局长还在电话里说是文焱的功劳,我们还怎么坐实文焱泄密的事?”
黄建州心里咯噔一下……对啊,这下可算是麻烦了。抓文焱的理由就是怀疑他泄密,怀疑他串通HZ的人而让付金水在去法庭的路上身亡,但现在,这理由完全被推翻了,付金水根本没死,文焱居首功,他的嫌疑自然不存在了!
如此峰回路转的局面,即使付金水没死,但郭局和黄建州心里也是高兴不起来的……文焱和国安局的人是什么关系?他们用电棒警棍对待文焱,这是死刑,是知法犯法,现在文焱没事了,必须要将他放出来,并且文焱还会复职,这是无法阻挡的。文焱这一招出奇制胜,不但证明了自己的清白,还更加巩固了自己在警局里的地位,等他复职之后,他会做什么?会报复吗?
郭局骂骂咧咧地说:“都怪你出的馊主意!拿电棒去招待文焱,现在他还昏迷不醒!”
黄建州哭丧着脸说:“舅舅……您不也是默许的这么做的吗……”
“你还敢说!”郭局眼一瞪,狠狠踹了黄建州一脚:“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把人放了!”
“。。。。。。”
黄建州欲哭无泪啊,揉着被踹的部位,灰溜溜地出了局长的办公室。。
郭局也立刻给省公安厅厅长池永廉打电话汇报了情况,得到的指示果然是将文焱放出来,立即恢复原职!
敢不恢复吗,池永廉这一夜可没睡好,翻来覆去在琢磨着国安局怎会插手啊……
就让这群人去绞尽脑汁吧,他们也不会想到国安局只是幌子,真正插手的是特种部队……
要把文焱放走,黄建州心里是一万个不情愿,他独自一人在审讯室门口抽了只烟,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表情格外阴冷,眼神也不似平时那么平庸无奇。此刻的黄建州好像变了个人,有种阴森的气质在他身上浮现。付金水居然没死!这个消息对于黄建州来说,不只是意味着文焱没事,更多的是让黄建州打从心底里产生一股惧意……文焱太可怕了,他是怎么做到的?付金水浑身是血居然会没死?国安局的救援怎么会来得那样及时?如果再晚那么一点点,躺在地上的付金水一定会被歹徒带走的!
这些问题,黄建州怎么都想不通,抬眼望一望审讯室的门,不由得有点发毛……文焱复职之后会怎么对付他?黄建州心慌啊,他在文焱面前已经完全暴露出了自己的报复心理,满以为这次文焱就算能侥幸脱身也无法再担任刑警队长了,可现在看来,文焱不但会没事,他还立了功,连国安局局长都这么说的……
“妈的,文焱的运气怎么那么好!”黄建州咒骂一声,将烟头扔在地上,用力踩碎,脸上那狠色,格外浓重。
像黄建州这样的人是不会明白的,文焱靠的不是运气而是实力。是在部队里千锤百炼日积月累起来的胆识和智慧。文焱最难得的地方就是,从不会低估对手,也不会高估自己。如果他这次掉以轻心,以为一切没有问题,那么他就真的难逃罪责了,就算洗脱嫌疑也是会丢掉刑警队长的职务。正是因为他考虑周到,才会想着要让首长安排部队战士们前来。虽然不是在事发那一刻出现,但以救援的身份赶到,也能让歹徒有所顾忌,从而使得歹徒没有机会带走付金水的“尸体”。也只有特种部队这样的存在才能安然将付金水护送至医院,一直到他手术完成,脱离危险,再将他带走,藏身于特种部队的层层保护之下,即使警局有内鬼又怎样,不会有那能耐从特种部队手里把人抢走!
在文焱心里,自始至终是谨记着一句话:局里有内鬼,不能相信局里的任何一个人!因此,文焱所信任的只有自己的部队!
黄建州走进审讯室的时候,看见文焱缩在墙角,闭着眼睛就好像没有了呼吸一样,尤其是那脸色,更是比身后的墙还更白。黄建州陡然一惊……文焱该不会是死了吧?
黄建州忙不迭地走过去,伸出手去试探文焱的呼吸……
就在他的手刚刚伸到文焱鼻子前端,蓦地,文焱睁开了眼睛,一霎间,那两道精光犹如刀刃戳在黄建州身上,吓得他立刻倒退了一步,眼里露出惊悚的神色:“你……你装死?”
文焱的眼神就像利剑,让人不寒而栗,他虽坐在墙角,人也很虚弱,但他脸上的镇定和那份傲然却是不减,冷笑一声:“黄建州,你胆子这么小?心虚吗?看来,你还不够狠,只是用电棒把我击晕,却能弄死我……如果我死了,岂不是辜负了你的这一番心意?”
文焱话里有话,他眸中的凛冽与冰寒,身上散发出一股浓烈的狠劲儿,别看他在笑,这笑容却能让黄建州禁不住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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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寒冷,萧条,幽寂。
独自一个人躺在熟悉的大床上,望着窗外黑乎乎的一片,沉静的夜,无法沉寂的是她的心。
世事难料,计划永远跟不上变化。人生如棋局,千回百转。方惋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在离开了两天之后又回到了这个家,这张床。
文治平和邱淑娴,以及邱樟,方奇山,刚刚才走没多久,临走时千叮万嘱的要方惋小心照顾好自己,别动了胎气。长辈们都不知道方惋这两天没在家住,是住在莫小蕊家的。方惋也不忍心在这种时候说自己要离婚的事。长辈们都这么紧张她,就连邱淑娴都表现出了关心,不论是因为她本人还是因为她肚里的孩子,总之,她能感觉出长辈们的担忧。
才不过是两天没回来,方惋觉得好像是过了几年一样。特别是手里握着的这张纸条,更是让她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杂瓶……
她一回来就发现了尹梦璇离开前留下的纸条,小心翼翼地藏着生怕被长辈们发现了,现在他们走了,她才敢仔细地看一看。尹梦璇有写到她还是爱着文焱,一如十年前。看到这里时,方惋还是抑制不住强烈的心痛,难过……但不管怎样,不管尹梦璇是什么居心,事实是这个女人离开了。虽是很突然,也很让方惋意外,可是无可否认,这不是坏事。至少,视线里不会再有尹梦璇晃来晃去,家里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但是,方惋心里还是没有用这件事跟她是否与文焱离婚混为一谈。她介意尹梦璇的存在,但她更无法接受的是文焱把婚姻当成任务的一部分。
只是,此时此刻,方惋暂时抛开这个问题不去想了,她最最希望的是文焱能够平安无事。就算她和文焱的婚姻最终将结束,她仍然不能眼看着文焱身陷困局。一个正直的人被冤枉,这是邪恶与黑暗的胜利,是正义被蒙尘被践踏!
好身更公。夜已深沉,方惋的一颗心却是被痛苦与担忧紧紧包围着,怎么都睡不着,和她一样辗转难眠的是某个纠结的男人……苏振轩今天来过家里,提取了文焱手提电脑上的指纹。而他也在方惋被抓之后负责用方惋的指纹来与电脑上采集到的指纹做对比。他当然就知道方惋的处境了。
这是一种万分煎熬的心情,他喜欢的人却因为他做的指纹鉴定而成为了嫌疑人……化验证物是苏振轩的工作,是职责所在,即使他不化验,还是会有其他同事化验,都改变不了结果的。但他心里也会不舒服,会担心方惋的处境。他不信方惋会是泄密的人,以他对方惋的观察和了解,如果连她都是坏人了,那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光明存在,全世界都该陷入黑暗堕落了。这就是信任。即使他得不到方惋的心,可他相信方惋的人格。
苏振轩也想要为方惋做点事,但他打过电话去警局,知道方惋已经被保释了。这让他的心安了不少,但还是想打电话给方惋……
真心喜欢一个人,怎能说忘就忘,苏振轩经过这段时间的沉淀和整理,已经很认命地接受自己与方惋无缘的事实。他曾对方惋说过,假如有一天他能做到平静地面对她,或许两人还能做回朋友,可他自己都说不准那会是什么时候。也许,现在就是他该去关心和安慰她的时候。
苏振轩握着手机,盯着屏幕上那熟悉的电话号码已经好半晌了……
忽然,手机一震,随之铃声响起,来电显示上居然是方惋的电话!
苏振轩惊喜,下意识地顺着自己的心意毫不犹豫地将电话接起来。
短暂的寂静,双方竟都没有说话,听着耳畔传来的轻微的略带急促的呼吸声……
苏振轩的心跳明显加快了,尽量在平息着自己的情绪,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酸涩得要命。千言万语,他不知从何说起。
好一会儿,方惋才幽幽地出声:“苏帅,还没睡啊。”
“嗯……我……我在看电视。”苏振轩随口就这么说了,潜意识里,他是不想让方惋感觉出他的落寞。他有他的骄傲,如果注定只能和方惋做朋友,他不会表露自己的寂寞和脆弱来博取同情。
“你在看电视啊……那我……”
“不,你没有打扰到我。其实我也正想打电话给你。”苏振轩这么说,是怕方惋会以为打扰到他而客气地挂了电话。
苏振轩从不知道自己会纯情至此,只是一个电话而已,他都能紧张成这样。
“方惋,你和文焱的事我都知道了。你……现在是在家吗?你还好吧?文焱呢?”苏振轩听似平淡的语气里掩饰不住关切之情。
“是,我在家,我被保释出来了,可是文焱他……他不能保释,还被关在警局。”方惋低沉的声音略带着嘶哑,不难听出她的情绪相当糟糕。
苏振轩一声叹息,果然是在他意料之中,文焱的麻烦不小,只怕是落在警局里某些嫉妒他的人手里,会吃不少苦头。
“苏帅,我想问你,关于文焱电脑上的指纹鉴定是你做的吧?”
“嗯,是我。方惋……抱歉,那是我的工作。”
“苏帅,你不用抱歉,其实我应该庆幸做鉴定的是你。我相信你的专业。我想问问,那电脑上是只有我和文焱的指纹吗?还有没有其他人?”
方惋不怪苏振轩,这也使得他松了一口气,当即回答道:“没有了,就只有你和文焱的指纹。”
方惋沉默了数秒,随即又问:“那你还记得,我的指纹是出现在电脑的什么地方吗?我的意思是说,是否只是在电脑外部和里边触摸板位置采集到我的指纹,而键盘上是没有采集到我的指纹的?”
其实方惋这么问,在别人眼里就会显得多余,跟废话差不多,但实际上,这是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更重要的一点是,苏振轩在采集指纹时格外小心和细致,由他亲自操作,不只是电脑外部和内部的触摸板,包括每一个键盘上,他都全部一一采集。如果换做是其他人做事粗心一点则是不会这么做了。也幸亏苏振轩这样做,否则方惋可就要抓狂了。
“嗯,指纹是我采集的,我能确定,触摸板上有,开机处有,但是键盘上没有。”苏振轩在说到这里时,忽地脑子里灵光一现,想到了什么,不由得面露喜色:“方惋,你有把握为自己洗脱嫌疑了吗?”
“有那么一点眉目了。苏帅,谢谢你。如果不是你采集指纹的时候那么细心,我的灵感也没用。”方惋由衷地感谢,声音略显激动,她看到了希望。
方惋这么说,苏振轩就放心多了,他也猜到了几分方惋的想法,暗暗惊叹,事先他都忽略了一点,现在听方惋问了这些,他不得不再一次佩服起方惋的智慧。这个女子,兰心慧质,胆大心细,即使是在如此严峻的形势下,她依旧能冷静地思考问题,找出对自己最有利的证据,这一点,怕是许多男人也做不到的。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才挂了电话,很久都没有这么聊天了,有种感概,也有欣慰……或许,那一段阴影也该走开了吧,方惋和苏振轩由这通电话开始也结束了这么久以来不联系的局面。或许,还是可以做朋友的……
方惋怔怔地坐在床上,脑子里思绪乱飞,不受控制地会想到文焱……天气这么冷,他被关在警局里,会挨冻的。他下午才从医院出去,身体还虚弱着,万一再冻出个毛病来可怎么办?
方惋的手又不知不觉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美丽的脸蛋上浮现出迷茫的神色,喃喃低语:“宝宝啊……你说妈妈怎么这么没用呢,你老爸跟我结婚只是在利用我而已,可我到现在还担心他,为了他而睡不着,担心他被冻着……宝宝,妈妈怎么才可以收回对你老爸的感情呢?”
这么念叨着,可方惋还是拧不过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情感,越想越是坐不住……就算局里的人还是不让她见文焱,送衣服总是可以的吧?
想到就行动。方惋不再犹豫,换好了衣服,再去衣柜里拿出一件厚厚的男式外套。
方惋穿好鞋子,打开门,忽地撞上了一堵肉墙……
方惋惊得差点大叫,瞪大了眸子死死盯着眼前这熟悉的面容……是文焱!
这一霎,仿佛时间空间都静止,身外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全世界都只剩下她和他。
方惋傻傻地看着他,任由他牵着走进了门去,她是激动得说出不出话来了……
文焱看起来很糟糕,身上冰凉的,脸色惨白,头上缠着的纱布,让方惋的心都揪到一块儿去了。
“你……”方惋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巨大的惊喜在心头,才刚冒出这么一句,转瞬就被拥入了他的怀抱……
“老婆……能活着回家见你,真好。”文焱说完就两眼一黑,彻底晕了过去,只是这次与他在警局里被折磨得昏死时不同,他此刻嘴角是带着一丝满足的笑容。对他来说,能活着就是最大的幸福!(这章7千字。晚点凌晨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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