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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亲昵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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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王要你心甘情愿的嫁给我,当本王的妃。”

    话音落下,他便越发深入了这个吻。起初只是蜻蜓点水,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抚碾在她的唇瓣,他垂眸轻啄着她的殷唇,旖旎厮磨,一点一点吻去她唇上濡湿的痕迹,亲密的动作犹如情人间亲昵的厮磨。

    云歌根本没想到他会有这般动作,一下子怔了住,许久不曾回过神来。直到从愣神间反应过来,这才豁然膛目,死死得咬紧了牙关,本能地抗拒这一份令她犹然感到陌生的亲近。

    纳兰修轻笑,长指一捏她的下颚,迫使她的嘴张开,云歌脸颊一吃疼,不由得张了嘴,他的舌尖便贪恋地深入,缠绵席卷。

    云歌倒吸了一口凉气,双颊宛如火烧一般隐隐作烫,忍不住得就想向后躲,他似乎不打算给她这个机会,一手便揽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捞进了怀里,愈发加深了这个吻。

    这一下,云歌彻底得清醒过来,寒风一冻,她的神智恢复了清明。

    两个人亲密贴近。

    鼻息相接。

    鼻尖相抵。

    双唇绞缠。

    睫毛交织。

    她从未与一个男人这般亲密过,亲密得即便是睫羽在脸上划过的痕迹都能清晰地感知。

    云歌有些被吓住了,以至于呼吸有些发急,双手一下子握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之大,以至于险些捏碎了他的腕骨。她一路向后退,他却紧逼不舍,一路攻略城池,越贴越紧,直至那修长而秀美的身姿肆无忌惮地覆压在了她的身上。长臂一揽,便紧紧地箍住了她的后腰,她一时动弹不得。

    不知不觉间,云歌的背脊竟贴上了廊柱,身后便已是悬空,如今竟已是退无可退。

    纳兰修低笑一声,继而再次迷恋地含住那片柔软嫩滑的香唇,略一覆上,舌尖轻轻点缀。

    云歌本能地去推拒,双手抵在他的胸膛,身子却被他吻得有些发软,连同手上都没了力道。

    继而,他的吻变得略显狂肆侵略,一股酥麻感传来,犹如电流划过,她肩头不由得一阵轻颤。

    不得不再次感叹造物主的神奇,创造出男人与女人,一阴一阳,相互融合,身躯之间曲线紧密的契合,堪称完美。

    云歌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起来,她却又不懂如何换气呼吸,这一憋就恨不得用耳朵眼睛去呼吸了,对于一个毫无接吻经验的人来说,这一吻似是要窒息过去。吻得,也越发深入,她不懂吻技,因此难免唇齿间磕磕撞撞,时不时咬到唇瓣。

    就在要窒息之前,云歌不慎咬到自己舌尖,疼得心坎儿直抽搐,她连忙急急地别过脸,用尽最后一丝余力推开了他,眉心越拧越深,最后纠结成了一团,脸色要多扭曲就有多么扭曲。

    “混蛋!”云歌死死地瞪住了他,卒了一句。纳兰修剑眉微挑,紧接着,垂眸掩唇低低地轻笑出声。

    珠帘外,花自清听闻这清雅低魅的笑声,显然微微一惊,心中极为诧异,甚至是惊怔不已。

    他跟随王爷这般久,根本不曾见过王爷对谁人这般笑过。

    平日里纵然是笑,却也是深不达眼底,皮肉的牵引。

    因此这一份难能可贵的清朗笑声,对于他而言,究竟是有多么陌生。

    陌生到他简直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声音是王爷的声音。

    他的轻笑,令云歌更是觉得窘迫不已,狠狠地瞪着他,双拳越握越紧,说实在的,此刻的她有点儿想翻白眼,还有点儿想呕血。

    人都说,浪漫的事,莫过于花好,月圆,月下,初吻。

    可是她的初吻呢?

    夜黑,风高,月冷,星淡。

    而他们也并非两情相悦,而是纯粹霸王硬上弓,恶人欺上瘾。

    这个吻还一点儿也不浪漫,更别提罗曼蒂克,倒是有一点非现代黑色主义的悲剧色彩。

    更令人郁结的是,接吻到最后还以一个咬舌作收尾,老天,还能有比这更煞风景的吗?

    好吧,她想是没了。

    越是这么想,云歌越是悲愤,一口气哼也不是咽也不是,噎在嗓子眼儿直憋得难受,满脸浮红。

    她无不郁结地一脸埋进了掌心,将脸蒙了进去,没有地洞,这就凑活凑活吧。

    见到她眼中扫向他的那如刀尖般锋利的寒芒,纳兰修唇畔玩味勾弄,脸上却似笑非笑,心中却有一丝涩然。他自然也能隐隐察觉到她的抗拒,她似乎不愿意他的亲近,即便是一个亲吻,都排斥不已,不过这倒也不急,来日方长。

    心中,难免有一丝苦涩。他想,以她孤傲的性子,定不会答应这个条件,那个绝影,区区一个暗卫,无论如何也不值得她这么做。

    “一个吻,都做不到,这么难?”纳兰修抬眸,清冷地开口:“心甘情愿地嫁给本王,你能做到么?”

    云歌抹着唇瓣的动作一阵僵硬,如今的她心中有些迟疑。嫁给纳兰修,并非是她意愿,然而他却以此为条件,以一株天血莲作交换条件,她一时间不免有些踌躇。

    然而一想到绝影躺在病榻上,那一副虚弱不堪的面容,再一想到若是过了今晚,她没能得到天血莲,绝影这条性命便真的保不住了。

    云歌缓缓地抬起眼帘,手缓缓垂落身侧,她眉心紧皱,似乎在权衡着什么,半晌良久,她豁然抬起头来,声音沉冷而坚定。“好!如果这就是你的条件,那么,我嫁给你!”

    话音刚落,纳兰修唇角的弧度便蓦地僵硬了住,怔愣了住。然而当他反应过来,她方才说了什么,紧接着,一双妖冶的眼底瞬间浮起令人心悸的清寒。他原本以为她不会答应,这反而倒是他乐见其成的!至少她不会为了其他男人,委屈自己!

    然而如今,她竟然为另一个男人这般委曲求全自己!他心中清楚,她如今根本不愿意嫁于他为妃,然而为了一个绝影,不过区区一个暗卫,她竟然不惜将她的终身大事当赌注!?

    尽管她说,她愿意嫁给他,然而纳兰修明白,她所谓的“愿意”,不过是为了另一个男人,而并非她心甘情愿。越是这么想,他心中竟隐隐地钝痛。一种从未有过的心塞,充斥整个心房。

    “你……”纳兰修蹙眉,眼中愈发的清冷冰寒,他死死地看着云歌,冷不丁地逸出几个字来,“不反悔?”

    慕容云歌勾唇一笑,眸光潋滟夺目,眉心凝着一片雪玉风华。“不会!我答应你的,便一定会做到,绝不会有出尔反尔,更不会反悔,这是我的原则。”

    “你做得到?嫁给一个不爱的男人?”纳兰修一双眸子愈发清冷阴沉,冷冷笑道,“做不到,也不用勉为其难。”

    云歌脸上闪过一丝不耐,淡淡地道:“我既然已允诺你,便不会反悔,你无须再重复问。”

    纳兰修的心中又是一沉,愈发觉得这个叫绝影的男子着实可憎该死。他宁愿慕容云歌痛痛快快地拒绝她,至少她的心尖上,不会有另外一个男子。如今她竟为了一个男人痛快地答应嫁给他,他直觉得满心讽刺。那若是她有求于太子,或是其他男人,是否她同样会为了那个绝影,心甘情愿地下嫁给别人?

    她究竟将自己看作什么!?

    “即便是太子?你也会如此么?”纳兰修不知为何,这般执拗地想要弄清楚,她究竟是什么心思。他就是很在意!

    “我……”云歌一时语塞,她心中潜意识地否决了这个问题。若如今站在她面前的是太子,即便是绝影下一刻就会死去,她也不会答应太子的任何一个条件。

    然而纳兰修为何就可以?

    她心中也是不明所以,只知,纳兰修与太子是不同的!

    云歌潜意识里逃避这个话题,猛地撇过脸去,冷冰冰地道:“你不必问那么多!怎么,还怕我会反悔么?”

    纳兰修心间一沉,却显然误解了她的意思,难道眼前即便是太子,她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么?一想到是如此,他心中便无比的阴郁。他抬起头来,睁开眼睛,一双狭长的凤眸深谙如洪源,一眼望不尽底,深邃无尽。

    只是这双眸子深处,却是清冷如霜,犹如千年冰雪覆盖,冷得沁人心骨。

    见纳兰修凝视着她,一双冰凉的眸子沉寂如死潭,却冰冷不语,她不由得蹙眉冷声道:“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我说过不会反悔,便不会反悔!”

    “那好。”纳兰修扬起精致的下颚,一双眼中恢复了平日一贯的冷清,声音低沉道,“既然如此……”

    “吻我。”

    云歌一怔,有些没缓过神来。

    “你应该知晓,这个条件意味着什么。一个吻,算不得什么。”他转眸望向她,唇角勾弄,却不冷不热,高颀优雅的身子越发欺近了她,“嫁进瑜王府,成为我的妃,那便不止是一个吻了!”

    云歌闻言,不禁沉默了下来,清凉的眸子淡淡地落在他的脸上,却是似笑非笑。

    “你看,你根本做不到。”纳兰修挑眉,眸子不由得深沉了几分。“不是愿意嫁给我么?这都做不到么?”

    云歌嘴角弯了弯,却依然无动于衷。纳兰修收回视线。“慕容云歌,你不必那么违心。”

    话音方落,云歌便猛地扬起下颚,身子豁然前倾,手臂一伸,便紧紧地搂住了纳兰修的后颈,精致的脸便肆无忌惮地欺了过去。纳兰修见此,眸子微微一睁,显然没想到她会有如此举动,甚至来不及回过神,便见她暧昧地欺近了过来,几乎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薄唇便轻轻地封住了他的唇角。

    紧接着,一点一点,覆上了他的唇瓣。

    纳兰修的眸子微微睁大,心中竟止不住的失望与冰凉,寒意一点一滴凉澈心扉。

    她竟然……能够为那个绝影做到如此地步?她不是不愿意嫁给他么?竟会为了一个奴才不惜如此委曲求全,去吻一个根本不爱的男人。

    有那么一刻,他忽然想要狠狠得将那个绝影置于死地,然而也不过是一刻,他便冷静了下来,垂落眼睫,冰冷不语,一双眸子深处,却隐隐泛起血意。

    云歌搂住他后颈的十指愈发紧扣,抵着他的薄唇,她一笑,唇角绽开丝丝冷冽的弧度,呵气如兰。“王爷,你可满意了么?”

    “好!”纳兰修忽然绽开笑容,眼中流露出森寒的笑意,却不过是一闪纵逝。他的笑音低润请沉,一如覆了寒霜的剑锋,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凉意。

    云歌倨傲地昂首,缓缓地举掌,一字一顿逸出誓言“在这,我便立下誓语。倘若违背诺言,天诛地灭,死无葬身之地!”

    纳兰修眉间冰封一片,他转眸不再看她一眼,冷冷地唤道:“花自清!”

    “在!”侯在外边的花自清闻言,立即拨开了珠帘,恭恭敬敬地走了进来。

    纳兰修执起酒盏,对他道:“将天血莲拿给她!”

    花自清闻言,不由得一惊。先前在珠帘外,他隐隐约约听见有关天血莲的事。然而如今一听纳兰修竟要将天血莲割让给慕容云歌,不由得心神大震,连忙阻止道:“王爷!万万不可呀!天血莲对您如此珍贵,您可不能将天血莲给……”

    纳兰修头也不回,清寒地道:“别让我再重复第二遍。”

    花自清面上浮起一丝惊色,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纳兰修的脸色,又望了望坐在他身侧沉默不语的慕容云歌,心底生平第一次对这个未来的小王妃而感到不悦。他皱了皱眉,立即跪在了地上,一脸慌乱地道:“王爷,即便你要处置奴才,奴才也毫无怨言!只是这株天血莲,你万万不能给了别人!王爷的身子要紧,可不能……”

    花自清的话音还未落,纳兰修便猛地打断了他的话。“闭嘴!”

    云歌闻言,不由得怔了怔,花自清的话语,她不禁有些弄不明白。天血莲何其珍贵,她心中自然是清楚的,可对纳兰修也很重要么?

    “我让你拿给她,你便拿给她,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纳兰修面色愈发阴冷,眼中寒霜密布。说罢,他便转过脸去不再理会,只寒着脸,独自地品着酒。

    花自清见此,狠狠地咬了咬牙,即便是心中再不甘,也再不敢多言。他了解小王爷的性子,以他的性情,一旦做了决断的事,便绝不容许旁人质疑。花自清缓缓地站起身来,对着云歌不冷不热地道:“云歌小姐,请跟我来吧!”

    云歌点点头,起身正欲跟随花自清离去,身后漠然传来纳兰修清冷的话语:“倘若有一天……”

    云歌闻言,豁然驻足,却并未回头,只听纳兰修声音又平复了下来,幽然地问道:“倘若有那么一天,你是否也会不惜一切手段……只为救我性命?”

    他的声音低沉而阴寒,又透着几分隐隐约约的脆弱,却亦含着几分期许。他的话中有试探,有怀疑,然而不知为何,叫人听了,心中隐隐作痛。

    纳兰修直直地凝望着她的背影,却见她半晌都未开口,只沉默着。

    “会么?”他又发声,口吻却透出几分失望。

    云歌皱了皱眉,深吸了一口凉气,不是她不想回答,不愿回答,而是她也不知晓直到那一日,她究竟会不会!

    会吗?不会吗?

    她又如何能猜想。还未发生在眼前的事,她从来不会下定论。就好比从前的自己,也如何不会想到,她竟会为了一个暗卫,竟来放下身段有求于别人。

    云歌勾弄唇角,却终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抬起脚步,便跟着花自清离开了。直到她离去久久,纳兰修这才蓦然缓过神来,嘲弄一笑,却不知在笑谁。他面无表情地执起酒盏,再品一口,却已是没了滋味。

    云歌跟随花自清离了花园,进了内府,一路上丫鬟与仆人见到花自清,纷纷恭声请安,然而望见花自清身后紧跟着的女子,她们不由得狐疑在心,不由得疑惑这个女子的身份。

    便见云歌一身水色的长衫,清秀婉约的容貌在月辉下越发衬得精致。她们从未见过慕容云歌,因此自然是不知其身份,瑜王府何时多了这么一号人物?然而却又不想是新进的丫鬟仆女,只因她身上那份清傲飒然的气度,本该就是高高在上的贵族,与生俱来的气质,优雅出尘,万千风华。即便她的容貌不如凤美人那般妖冶妩媚,然而她的容貌却是秀丽如江山的,脱俗出尘的气度,几个凤美人,也堪堪难比。

    众人心中愈发古怪,这小王爷一向不能人道,因此瑜王府除了一个凤美人,便不再有任何一个女子踏足过,因此她们不由得想入菲菲。该不会,是王爷带回来的女人?

    不像啊?王爷一直以来都是清心寡欲的,莫非,敢情这是铁树开花了不成?然而也有明眼的丫鬟一眼便识出慕容云歌的身份,便匆匆前去通报给了凤美人,凤倾原本已歇下,然而丫鬟来传,得知慕容云歌在瑜王府,顿时惊得睡意全无。

    “你确定,慕容云歌此刻在瑜王府?”

    “是的!凤美人,奴婢亲眼所见!”小丫鬟恭恭敬敬地回道。

    “她来瑜王府,是做什么的?”凤倾又问。

    小丫鬟沉默了片刻,想了想,乖巧地回道:“……这个,奴婢不知!但是奴婢见慕容云歌是从后花园的琉璃台走来的,跟着花总管,向着玉华台去了!”

    凤倾面色一怔,玉华台?……天血莲?

    她翻身便下了床,披了一件外衣,便匆匆出了门去。

    天血莲被置放在王府的最隐秘的玉华台,以南疆的沃土滋养着,日夜吸收天地精华,被好生养护着。天血莲千年开花,花开百年,花寿期虽然比一般的花卉要漫长的多,然而比起天血莲开花的花期而言,却是十分短暂。再加上天血莲的寿命极为脆弱,很容易便枯萎,它喜寒,能够抵御寒冷,但却很怕风吹雨淋,更怕烈日酷晒,因此若不是好生养护,寻常人只怕连一片花瓣也养不活。

    京城气候温和,不及北海雪域寒冷的气候条件,因此天血莲极难成活。

    天血莲都生长在北海最险峻的山峰之上,山坡,山谷,北海雪域气候冰寒,尤其是山巅,尤其是寒冷,山势险恶,因此想要摘得一株天血莲,难如登天。因此,全西凉国,也不过两株而已,天血莲浑身都是宝,无论是花心,花蕊,花瓣,花叶,还是花径,花根,都能入药,都是极为珍惜的名贵药引,尤其是花根部分,更是精华之中的精华。

    世间最珍贵之物,也莫过如此了。

    因此,天血莲何其珍贵,花自清自然是肝疼得极,撇开天血莲不谈,他心中清楚,王爷身子一向不好,一直以来都是依靠着天血莲作药引子精心养护调理着。这一株天血莲已有上百年的花期,一朝枯萎,便很难再找到更好的药引子代替。

    可以说,王爷的身子全凭天血莲在调养着。天血莲花寿本就短暂,若是再折了一叶花径,弄不好,只怕整一株天血莲都要枯萎了。

    花自清进了玉华台,亲自将天血莲抱了出来。慕容云歌还是第一回见到真正的天血莲,花如其名,她还是头回见到那么美丽的花儿!天血莲花径粗长,通体幽绿,花瓣盛开如火,远远望去,一片血红夺目,美不胜收,潋滟美丽。

    “这就是所谓西凉一国之脉,天血莲?”云歌不由得啧啧惊奇。

    “是的,这就是天血莲。”花自清点了点头,口吻却显得有些疏冷。

    云歌却并不恼,这个花自清是极为护主的,自己的主子吃了亏,如何勉强他给自己好脸色看。她挑了挑眉,便道:“我只要一叶花径便好。”

    “云歌小姐只怕有所不知,这花径若是轻易剪断,轻的,折了花期,重的,这天血莲也就紧跟着枯萎了。”花自清满面愁容,脸上仍有犹豫,他心底十分不情愿王爷的决定。若这天血莲真就枯萎了,王爷没了天血莲作药引,身子只怕是再也难以调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