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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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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刀多钝啊,别说是捅人了。

    就算是在身体上割开一个口子,都得费很大的力气。

    扎入到锁骨的位置,到底有多疼我现在已经根本不记得了,反正当时觉得就好像身体被撕扯开来一般。

    一瞬间,我的眼前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

    可是身体上依旧的有些许的知觉,只觉得血液不断的在如泉涌一般的涌出。

    耳边还有一声又一声诵经的声音,这诵经声让人消沉,让人意识迷离。浑身的所有位置都因此麻木了,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伤口的位置,好像有什么东西,被生生的抽离了。

    我知道,是阿詹琳正在抽离我身上的锁骨。

    不要……

    不要拿走!!

    我在心头大声的嘶吼着,可是身体依旧平静的躺着,好像悬浮在一个空旷的空间之中。周围没有地心引力,只会让人沉沦在其中飘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费尽的睁开了眼睛。

    躺在了一张空旷的房间里,看周围的构造,应该是学校的宿舍。

    只是整间房间里,只有一张床。

    床上就躺着我一个人,摸了摸脖颈下面锁骨的位置,果然是空空荡荡的。

    上祁不在了……

    因为我一句话,要抱住孩子,所以上祁被阿詹琳带走了。

    他去了泰国,此生此世,我们还会见面吗?

    可是……

    万一刘文清真的是他杀的,那他走了以后,这个校园之中也该恢复应有的平静才对。所以,眼下应该庆幸阿詹琳没有杀掉他,而只是将他从我的身边带走。

    将他关押在寺庙中,以佛法洗涤罪恶。

    脑子里的想法特别的矛盾,也特别的复杂,早就超出了我这个年纪能够承受,或者能够解决和理解的。

    也许只有问过奶奶,才知道我这样做对不对。

    才知道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因为失去他,心口真的好疼,疼的让人都有点呼吸不过来了。

    锁骨没了,整个胳膊都连带的抬不起来了。

    可是在那个位置上,连一块伤疤都没有留下,更不会觉得有丝毫的疼痛。

    我明明记得,在肩膀的位置被那把木刀狠狠的扎破,可是现在居然什么都没有。要不是锁骨没了,我都会以为一切都是在做梦。

    就算伤口在我昏迷的时候愈合了,也不会连一点痕迹都没有。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直起了身子,缓缓的走到了门口,开门出去。

    外面居然站了两个学生会的干事,干事看到我之后,脸色微微一变说道:“莫瑶,你醒了?老师说了,你不能出去。”

    “为什么……我为什么不能出去啊?”我一头雾水,学校这是要软禁我啊。

    虽然我在孤儿院里呆了很长一段时间,一直都没有接触外界社会,可是我也知道这种软禁是非法监禁。

    他们没有任何理由和权利,能把我关在这里。

    干事皱了眉头,“你晕过去之前的事情……全都忘了吗?”

    “我记得啊,我被教导主任交到办公室去了,我是做错了什么吗?可即便如此,你们这样关着我,也是犯法的,你们知不知道?”我心头有了一丝不安,在我昏迷之后,一定发生了更可怕的事情。

    学生干事犹豫了一下,告诉了我真实的情况,“你以为校方想关着你吗?他们是怕你做出什么攻击行为,才把你隔离开来的。学校那边,已经去联系你的家人了。”

    我看他警惕的样子,却是很害怕,我突然做出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

    看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出于试探性的。

    退后了几步,我和他保持了一段安全距离。

    这才看到他脸上表情正常了许多,我这才问他:“那个……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学校的老师关着我,肯定是有原因的,对不对?”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蹙眉问我。

    我急忙点头,另一个干事也有点心软了,在旁边用胳膊肘捅了捅他,“感觉莫瑶也怪可怜的,她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学校把她当做嫌疑人,真的有点莫名其妙,不如跟她说一点吧。”

    那个干事点了点头,表情肃然下来,问我:“你知不知道,江映雪和……和教导主任,都死在办公室里了,你当时就躺在他们身边。”

    什么江映雪和教导主任都死了?

    可是那个时候上祁所在的锁骨已经被阿詹琳从我的身体里剜出了,那样的话上祁还能够杀人吗?

    而且,他每次救我,都会索取报酬。

    这一次却没有,无声无息的,好像真的被阿詹琳带走了?

    脑袋上好像被一记闷雷击中了一样,耳边都是吵闹的耳鸣,他们死的太蹊跷了。

    是阿詹琳杀的吗?

    还是说……

    是附身在江映雪身上的溟月杀的?

    可是溟月不是从来都没有杀过人,此刻杀人的话,难道不怕手上沾染了血腥,最后被其他阿詹法师的佛眼看到。

    不同的想法在我的脑子里出现,搞得我有些心力交瘁,脑仁疼的都要炸开了。

    只能用手轻轻的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疲惫的问道:“难道……学校是把我当成嫌疑人了?既然这样……我应该呆在审讯室里啊?”

    对!

    学校没有任何权利关我,我有我自己的人身自由。

    “不是告诉过你们了吗?她很危险,不要轻易靠近她!!”

    那个学生会干事还没有跟我把话说完,就被一声冷怒的女声给打断了,居然是我的班主任走过来。

    她满脸怒意,不断的训斥两个学生会干事。

    听他们言语之间的交流,好像是学生会干事好像一开始就被要求,什么事情都不能告诉我,可是这两个同学平时人就很好。

    所以我问他们,他们才会于心不忍的告诉我。

    此刻,两人都是垂头丧气的。

    “老师,你为什么要关我在这里,就算怀疑我是……我是杀人凶手,也要把我交给警方啊。”我觉得自己受到了不公平不公正的待遇,所以才跟她去理论。

    她面对我时,冷怒的目光柔和了下来,但是依旧带着警惕,“警方的人来过,因为你昏迷所以不能问话。又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人是你杀的,所以才暂时把你安排在一间单人宿舍休息。”

    “既然是这样,那……那就放我出去,我要出去上厕所。”我大声的说着。

    她脸上的表情依旧十分的平静,缓缓的说道:“在你的家长来之前,你哪里都不能去,这是为了全校师生的安全。莫瑶……校方觉得你很危险,虽然我不这么觉得。”

    她会不这么觉得?

    班主任和我之间的距离,大概保持了有两米之远,她双手抱胸的站在两个干事后面。好像是在提防我,害怕我会对她出手。

    我不想拆穿她,只想知道情况,“为什么校方非要怀疑我,就因为我呆在那间办公室里面吗?”

    “不,是那天主任教你去办公室之前,交代过校方遗言。”提及教导主任的遗言,班主任的双眼变得复杂,她说,“主任的遗言就是,如果他死了,就一定是你害死的。因为他要去揭发你,和同谋设计杀死刘文清……以及……裴日娜等四名同学的整个事情。”

    什么……

    教导主任临死前,还有这种遗言。

    我站在原地有点六神无主了,这个教导主任对我的不仅仅是成见,而是他真的认为这几个人的死就是我干的。

    或者说,是我指使上祁这么做。

    我沉默了,我就算是有十张嘴,也争不过死人临死前说过的话。

    俗话不是说的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班主任问我:“你就没有别的什么话要说吗?”

    “不是我做的。”我小声的说着,也没有指望她听见。

    好在他们手里根本就没有证据,此刻找人看守我,是因为担心我做出害人的事情。

    只要联系到我奶奶,就肯定不得不放我走。

    想是这么简单的,可是日后的这几天日子,简直就成为我这辈子最大的折磨。我被关在那间单人宿舍一整天,吃喝拉撒都在里面。

    外面有专人看着,等了一天,奶奶都没来。

    又过了三天左右,依旧是没人来管我,就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我心里甚至产生了一种凄绝的想法。

    因为我在关键时刻放弃了上祁,所以奶奶恼了我。

    她……

    她不要我了!!!

    后来几天,日子变得更加的折磨了。

    教导主任和江映雪的死亡一直查不到眉目,尸体解剖出来,教导主任的脑仁里面都空了。不过这都不算什么,他的死亡时间大概和现实时间是吻合的。

    最可怕的就是江映雪了,这个女的在被蛇缠死的那天就已经死了。

    尸检报告出来,那死的将近有一个月了。

    这样就不能解释,她既然死了这么久,为什么还能在医院里养病,更能第二次在办公室里面死亡。

    这案子悬而未决,校领导迫于各方压力。

    开始派人频繁行走在我这间小小的寝室里,翻来覆去的问我几个问题,一开始我因为事情太离奇了。

    所以一直都说,我进去就被一个叫阿詹琳的男人敲晕了。

    后来他们一直问一直问,我又在寝室里被变相软禁了很久,整个精神状态都很崩溃,有些话说出口来连自己都控制不了。

    到了最后,把阿詹琳要挖我锁骨,给那几个学生报仇的事情是一五一十的全都招了。

    这事情离奇到了极点,我的锁骨又真的没了。

    可是鬼神之说,传出去还不是要闹得人心惶惶,校方就对外宣称我精神有问题,这一点还有班主任签字认定的。

    认定书上,是班主任用电脑打的,我日常当中不正常的行为。

    导致疯病发作以后,觉得自己锁骨里有鬼。

    一开始在寝室里还是校内的心里医生介入,他们用的是催眠的疗法,把我催眠的晕乎乎的套我的话。

    我所有的事情,都被套出去了。

    可是越听我和上祁之间的事情,他们越是摇头不已,觉得我是精神分裂,平时太过孤僻了,所以分裂出一个人格来保护自己。

    现在他们就一直催眠诱导我,逼我承认这个世界上没有上祁,也没有溟月。

    这两个人,全都是我想象出来的。

    这种精神上的折磨,加上药物上的摧残,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恍恍惚惚的。

    两个星期下来,直接瘦脱了形。

    最后,他们干脆把我送进精神病院里去,和一群神经病一起呆着。

    那些精神病,有的人觉得自己是孙悟空投胎,也有一个人觉得自己是阎王老爷,甚至还有人觉得自己干脆是一株长在泥土里的蘑菇。

    除了每天要跟他们呆在一起之外,还要吃白色的药片。

    我当时虽然年纪很小,但是总觉得孕妇吃药片,似乎是对自己的身体不好,但是一直都被强迫的吃下去。

    可能是真的坚持不下去了,我撕下来被单,打算在病房里吊死。

    脖子都已经上套了,身体却被一个老迈的身体颤颤巍巍的抱住了,“瑶瑶,你要是走了,留下奶奶一个……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