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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麻衣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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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2013-12-03

    有书记载:市间村人闲言,千年之前,有一道者,其名:麻衣道人,著一奇书---《麻衣神相》。

    此书遗失半部,尚留世半部。有一书生,姓陈名抟,聪慧灵敏,少不中进士,隐居山间,偶的此,习读研究,观相面便知吉凶休咎。

    陈抟长寿,115年后仙逝,此书便不知去向。

    岁月流转,世事难料。李文轩生于书香门第,年少出名,出口成章,世人谓之:“文曲星”。

    至中年,双亲驾鹤,家道中落,屡试不中,归隐梨花村,于大青山,得数张纸,习读研究,此纸记载相术,十观五法,只载十观中二,四观头圆顶额高,五观五岳及三停;五法只载一法,问鼻之法。

    匆匆数年过去,当李文轩第一次看到李惊羽时,便已惊愕。

    据书载,“头为身之主,头方顶高为天子;额方顶高为良臣;头圆富而寿,额阔贵亦堪,顶平福寿绵。”

    李文轩只见李惊羽走路如虎下山百兽惊;远观其面,头方顶高,五岳三停,正适其中,布局天成。细看,鼻为土生金,厚而丰隆必富。

    李文轩看着李惊羽,心中暗道:此子恐是真龙,迟早有呼风唤雨之时,只怕那是威行天下,世人皆诚服。

    想李文轩风烛残年,本是命至将休,无奈心中牵挂素素,想来已不久于世,可素素孤苦伶仃,便想将素素托扶给他人,心中首选人——本是潜龙之相的李惊羽。

    可是天不遂人愿,在自己昏迷之日,依稀听到,陈秀秀逼迫李惊羽发下毒誓,此生不娶素素为妻。

    转眼间,十四年的约期将至,那红衣男子是否能大仇得报,能否如约而来接走素素,李文轩心中不由地担忧,便强行服下九天续命丸,忍着食心之痛,强留人世几日,看着素素找到依靠,也算是了却了心中唯一的牵挂。

    数年间,李文轩识人无数,但及李惊羽分毫者,无一二人。当李文轩于梨花村外,见到易白,远见其人,神气清灵,如日东升,刺人眼目;如秋月悬镜,光辉皎洁。走近细看,面神眼神,俱如日月之明,辉辉皎皎,自然可爱;明明洁洁,久看不昏。如此相者,必大富大贵。

    于是,李文轩便将易白邀请到家中,暗中细细观看,越看越觉得此人终是一个好的托付之人。

    李文轩与易白喝的不省人事,躺在床上睡着后,素素回到闺房,躺在床上,盖上被子,也慢慢地睡着了。

    风清,近来陈秀秀总是心神不宁,时间快到,当年的约定之期将至,不知那人是否回来。

    陈秀秀穿上衣服,坐在庭院里的木椅上,闭着眼睛,回想起那年。

    十四年前,月亮也是这般似地残月。

    陈秀秀刚刚生下李惊羽,身子匮乏,全身无力,早早便睡了过去。只是梦中依稀听见一声冷笑,惊醒,只见李二牛鼾声似雷,怀中婴儿早已不见。

    陈秀秀脸色惶恐,心中暗道,将孩子不声不响地从自己怀里掠走,只怕其手段非常高深,功力也在自己之上。

    陈秀秀走出屋子时,便见一红衣男子,独坐庭院中央,怀中抱着一个婴儿——正是李惊羽。

    “不知前辈有何指教……”陈秀秀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低着头,谦卑地说道,“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尽力去办……”

    “指教倒是没有……”只见那红衣男子,举手之间已将婴儿举过头顶,摇摇欲坠,那婴儿随时有性命之忧……

    “前辈……”陈秀秀一脸紧张地看着那红衣男子手中的婴儿,低声说道,“前辈,请别伤害我的孩子……”

    “菩提院的女人杀人如麻,却终究是女人啊!这个婴儿的确是你的软肋……”那红衣男子微微手松,那婴儿坠落,眼见便要落地,却被那红衣男子抄底抱在怀中。

    陈秀秀看的有些心惊肉战,深深被下出一身的冷汗。

    “第一件事,明日会有一个名叫李素素的婴儿来你家,你必须将她喂养大。第二件事,守护她十四年……”那红衣男子看着眼前的陈秀秀,看着她那可以压制的杀气的脸,心中阴沉。

    陈秀秀心中无比难受,这种难受源于自己被敌人牵制,自己却无力反抗。一种强烈的阴谋感向自己袭来。

    那红衣男子看着陈秀秀,眼神阴霾,抬手便从怀里掏出一白色瓷瓶,将里面的红色药丸喂进了婴儿的嘴里,只见那红色药丸入口便化,消失不见。

    陈秀秀看到眼前的一切,觉得天地好像要崩塌了,撕心裂肺,眼神通红,长发飘动,晃眼间便直奔那红衣男子面门,细看原来空中不知何时出现几根细微的蜂针……

    那蜂针泛着阴冷幽光,飞速向着那红衣男子面门射去,但只见蜂针距红衣男子双眼不到一尺时,便不进分毫,直接坠落到地上,入地三尺之深。

    陈秀秀见自己绝技——发迹蜂针,被那红衣男子深深挡在距他一尺之远的空中,便一起心灰意冷。

    此人已经将真气练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境界,已经可以抵挡自己的蜂针,实力之高,无法看透。

    但是陈秀秀还是心有不甘,自己的孩子被他人劫持,喂下不明药丸,心中阴冷悲苦,挥手间,便从腰间摸出一把九寸之长的红色弯刀,深深地向那红衣男子劈去……

    那红衣男子看着劈来的弯刀,并未躲闪,只是将怀中的婴儿向着弯刀迎去。

    陈秀秀心中一惊,眼见便要砍到自己的孩子,极力驱动真气,生生改变了弯刀去向,腹部却被那红衣男子狠狠踹了一脚,气血逆流,一口鲜血深深吐了出来。

    “这才有点菩提院的罗刹女的风格……”那红衣男子看着一脸阴沉的陈秀秀讥讽地说道,“看来你做村姑还是没有忘了看家本事嘛,让你保护素素,我也放心了。”

    陈秀秀看着眼前这个神秘的红衣男子,一脸的阴冷,心中暗暗赐机给敌人一击。

    突然,只见那红衣男子随手一抛,那柔弱的婴儿便似落叶随风飘荡,安然地落入陈秀秀的怀中。

    陈秀秀匆忙抱紧孩子,一脸警惕,眼睛似毒蛇一般紧紧盯着红衣男子的一举一动。但手却暗中给怀中婴儿搭脉,脉象平稳,只是隐隐有一点波动,似有以活物藏于其中。

    “你给我孩儿吃了什么?”陈秀秀手搭脉,感受着孩子体中的异样脉动,不由地心惊问道。

    “灵蛊的卵……”那红衣男子看着陈秀秀说道,“只要你办好那两件事,到时我给你让灵蛊停止生长的解药……”

    “你无耻……”陈秀秀一脸气愤地看着那红衣男子吼道,“竟然在孩子身上中蛊……败类……”

    “哈哈哈……”那红衣男子夸张地笑着说道,“这个世界永远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你护不住自己孩子,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办好我的事,我每年都会如约来送解药,自会保他平安,否则……”

    那红衣男子看了一下一脸颓败的陈秀秀,不由冷笑一声,一跃便跳至半空,转眼便消失不见。

    十四年里,庭院里,每年都会莫名其妙地出现一份药剂,此药剂墨黑似漆,无色无味,入水既化。

    陈秀秀花费十四年的时间,研究医术、巫术、中蛊之术,却终是没有判断出此药剂的成分。

    如今,十四年的时间到了,那红衣男子不知是否会遵守约定,前来替惊羽解除身上的灵蛊。只要惊羽身上的灵蛊解除,自己就再也没有枷锁……

    月色暗淡,陈秀秀坐在庭院里的木椅上,睁开久闭的眼睛,突然,看到庭院中央,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包药剂。

    陈秀秀匆忙起身,环看四周,却不见有人,心中暗道,自己一直全神听着动响,此人却在不惊动自己的情况下,将药剂放在庭院中央,可见功力之深比当年更甚……

    陈秀秀足动影随,向门外奔去,只见空中暗影浮动,晃眼之间,陈秀秀已追至梨花村外……

    月色清冷,只见村外站着一红衣男子,面带一副铁质面具,像目狰狞,似洪荒怪兽……

    “前辈到访,为何这般急切地走呢?”陈秀秀一脸警惕地看着黑暗中的红衣男子,沉声地问道。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红衣男子头戴冰冷的铁质面具,空洞的眼眶看着看着陈秀秀,一脸讥讽地说道,“难道你要拦住我?”

    “不敢……”陈秀秀眼睛狠毒地盯着那红衣男子沉声说道,“前辈暗道忘记了十四年前的约定吗?”

    “十四年前……”那红衣男子看着陈秀秀,冰冷的面目,空荡荡的眼睛,冷声地说道,“现在延期三年……”

    “你怎么能这样……”陈秀秀有些气急败坏地骂道。

    那红衣男子看了看陈秀秀,并未说话,只是转身便消失于黑夜当中,似从未出现。

    夜色,残月,陈秀秀感觉自己就似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被人随意挑逗,自己却信以为真,显得无比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