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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阑珊,华灯初上,心尖上隐约有不安定感划过。2
颜旸踩着那双十厘米的高跟鞋挪回绿地公馆,抬脚刚刚迈上楼道的台阶,两束明晃晃的车灯打了过来。
直觉这强光是朝着自己打过来的,颜旸转身,抬手挡住自己的眼睛,却清晰的看到那辆属于他的黑色卡宴赫然的停在那里。
一瞬间,颜旸觉得车灯如此刺人,连脑袋也被刺得一片空白。
车内并未开灯,在公馆的路灯映射下却能将男人的五官轮廓清晰的描绘出来,看不到他的表情或者说他一直就是这么平静的表情,从电梯上就是这个表情。
颜旸攥着手机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头皮像是被撕扯了一样作痛,她站在原地看向卡宴车的方向,心跳的比之前电梯相遇还要快。
他的墨眸一直锁在她站立的方向,香烟点燃轻吸一口后烟圈微吐,让这寂静的夜散发出无言的危险的气息。
颜旸咬了咬唇,终于迈开步子朝着黑夜里卡宴车的方向走去,“钟议长,您--”
“上车。”
语气依旧是淡淡的,没有丝毫起伏,颜旸在这安静的夜色下几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真的生气了,而且很严重。
再次将手攒紧,颜旸咬着唇打开车门上了车。
她能解释的,今晚都是误会,她跟司寒只是朋友!
“钟议长,今晚--我--”
车内跟车外一样的安静,静的让人发慌,满车都可以嗅到刺鼻的烟草味道,车内烟灰缸里已经塞满烟头。
颜旸有些语无伦次,越急于解释一些事情往往就越不知道从何说起,何况她对钟淼本来就存着恐慌的心态。
然而,这种结结巴巴的表述和她紧张的神情在钟淼看来就是一种心虚的表现。
“我说过的话还记得吗?”钟淼并没有耐心听他磕磕巴巴的去给自己掩饰,并不去看她,只是温和的开口。
这种温和,如同飓风来临前的短暂平静,只需要一道闪电便可将所有的寂静打破,随即便是狂风暴雨的肆虐。
“记得--”颜旸的手心已经全是汗液。
钟淼将手里的烟熄灭,视线扫到颜旸紧张的小脸上,她在自己面前永远是这幅唯唯诺诺的模样,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几乎不敢抬头看自己,但他清楚的看到她今天笑靥如花的面容和无拘无束的嬉笑打闹。
阴森的眸子射向自己,似乎要将自己活活剥离开,颜旸不敢与他对视,低声开口。
“不私自跑出去,不勾。引别的男人……”
呵,他说了那么多话,她唯独记得这条,她是承认了自己今天勾。引别人了吗?
钟淼凉薄的唇勾起,带着他独有的好看弧度,却让人生畏,颜旸惶惶不安的等待他下一句话,像是等待审判官下达的最后指令。
良久后,车内依然保持着那份安静,只有钟淼平静的呼吸声和颜旸砰砰的心跳声。
“钟议长--我--”
颜旸受不了这种气氛,平静的太过吓人,若是死亡也请来的快一些,她已经被这份诡异的安静整的浑身发毛。
就在颜旸强迫自己镇定,开口解释今晚的事情时,黑色的卡宴突然发动如同深夜的恶魔,几乎是一秒钟的时间,颜旸就感受到了天旋地转。
还未来得及系上安全带,黑色的卡宴在昏暗的路灯下划出一个优雅的弧度,瞬间演绎了现实版的漂移,颜旸的小手紧紧抓着车顶的扶手,她曾经体验过这种飞速的恐惧,紧紧闭着眼睛,这感觉比上次的尤甚,生命似乎在下一秒便会戛然而止。
然车子并没有飞漂多久,在几分钟后便被钟淼的猛然刹车止住,车子与地面的那种摩擦声仿佛还在耳边。
因为猛然的提速和突然的刹车,颜旸借着惯性身子往前倾去,却及时被钟淼健硕有力的手臂挡了下来。
大掌微张,骨节分明的五指直接精准的钳住颜旸精致的下巴,迫使她一直闪躲的浓墨大眼对上他深邃望不见底的墨眸。
这次,她从里面看到的不再是平淡无波澜,而是浓浓的怒气和杀气。
“什么时候傍上了沈少爷,嗯?”
钟淼冰冷的声音在这漆黑的空间里显得越发慑人,这话分明就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他捏着颜旸下巴的手也在不断用力。
仿佛那就是个毫无生命的娃娃,任他蹂躏任他主宰。
“没有,没有!”颜旸使劲的摇头,却因这个动作使下巴的疼痛感更加强烈。
“没有什么?没有勾。引他?”一阵冷笑从钟淼唇中挤出。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我们只是朋友。”着急的解释,为自己争取那看似渺茫的求生机会。
“朋友?男朋友?有了名分?”
钟淼当时听到“女朋友”三个字从沈司寒嘴里吐出时,恨不得要将这个女人当场掐死,这是他的女人,他的玩偶,怎么能冠上别人的名字!
他不许!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们只是朋友。”无比真诚的对上钟淼深邃的眸子,颜旸觉得自己的下巴已经掉了。
“好,我倒想看看你跟朋友的相处方式是怎么样的?”
说毕,钟淼眼神变得更得更加阴冷,并不给她继续解释的机会,在她看来她此时的解释只是给自己的背叛找借口而已。
他不相信!
钟淼钳住她下巴的手突然松开,副驾驶座随即被放平,钟淼沉重的身躯毫无预兆的压在了颜旸的身体上。
“你--”
颜旸被身上突然承受的巨大重量压得几乎无法喘息,小手做着几乎没有用途的挣扎抵在钟淼的胸膛处仕途把他推开些。
女人的脸色有些发紫,钟淼还是好心的将身子抬高了一些,但依旧保持着压在她身上的姿势。
“告诉我你是怎么伺候他的?”
钟淼微微抬头,视线在她的唇瓣处和裸露在外的细嫩皮肤处来回扫视,以图找出她身上某些会让他杀了她的斑驳痕迹。
颜旸预料到他会误会,会生气,会质疑,想到他会对她各种询问,但惟独没想到会这这么赤luo裸的嘲讽。
她当初是迫不得己答应了他的要求,但不代表她是随便的女人,沈司寒只是她的朋友,他为何要这么侮辱自己。
她当真就这么贱吗?
她当真就只有柔体吗?
她没有一刻比此时更加怨恨自己的这张脸蛋和身材,她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为何要一直在地狱边缘油走?
“难以启齿还是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嗯?”
男人就这么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看着她眼底伪装出来的委屈和蒙起的薄雾,对比之前餐厅里她的模样,烦躁感更加浓烈。
“说!”他的语气--然加重。
“没有,没有,我没有!”他的口气冲,颜旸此时却势要捍卫自己仅存的尊严回给她更大的声音。
“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敢给我钟淼戴绿帽子,你究竟有几个胆?!”
并无理会颜旸的反驳,此时的他并不是失去了理智,而是执着于他早已下好的定论上。
她越辩驳就证明越心虚!
大手暮然扯掉颜旸身上的低胸白色短裙,这件衣服在他今天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有种要撕掉的冲动,该死的女人不知道自己饱满的部位有多诱人吗?
沈司寒是圈内出了名的花花公子,猎艳无数,她这幅打扮与投怀送抱有何区别?
整个上半身被一个力道就剥落的赤露,胸口处阵阵凉意袭来,她此时竟没有了反抗的力度,她就是他用来发泄yu望的玩偶,这一点从一开始就明确了。
眼睛紧紧的闭着,她不想去解释了,在他眼里她就是这么低贱的女人,他说过,他要她就得给!
此时的颜旸如同剥了壳的鸡蛋,肌肤细致冰肌莹彻毫无半点瑕疵,随着仅有的一件小内内被褪掉后,她的身体僵硬的如同一截木桩,紧闭的眼睛将所有的情绪掩盖。
钟淼的唇角寒凉彻骨,墨眸越发深邃,这场游戏中他永远处于上位,此时居高临下的看着身下女人如瓷般的肌肤,妖艳的红唇已经被她的贝齿咬的越发苍白。夹答列晓
“唔--”
钟淼凉薄的唇终是在盛怒下吻上了她的,确切的说是咬了上来,牙齿触碰到她柔软的唇瓣后边狠狠的咬住,竭力去吸吮她口腔里的气体。
颜旸尝到了鲜血的味道,她却并不挣扎并不反抗,任由他侵犯,这是她必须承受的。
他的一只大掌再次钳住她尖细的下巴,对于她这种任由他蹂躏的态度更加不满,胸膛积攒的火焰在看到她极其隐忍却又散发着绝望的表情后燃烧的更加浓烈。
“睁开眼睛!”他依旧咬着她的唇瓣,尽管那股咸猩的血液味道同样被他尝到,但他并没有任何怜惜,牙齿咬着她的上唇瓣,低低开口,这原本如大提琴般浑厚动人的声音在这漆黑的空间内却如从地狱的撒旦,单单几个毫无波澜的字就像是要取人性命一般让颜旸不得不睁开她的双眼。
原本灵动的双眼早已经变得黯淡无光,他的另一只大掌早已敷在她的一只雪白上贪婪的把玩不带任何怜惜,不停的将它挤成各种暧昧的形状。
“他有没有这么碰过你?”他的语气不再暴躁,而是恢复刚刚淡如水的平静,手却加重力度故意在某一点粉红处施力。
“没有,真的没有,从来就没有过!”颜旸使劲摇晃着脑袋,一滴泪从眼眶中洒落。
眼泪,那是他最不屑的东西,然而她喃喃的开口后他触及到那双浓黑的眸子,心底某处似乎突然变得有些柔软。
“我该相信你吗?”他的眸子深邃的望向她的,似乎要将她的心底看穿。
“我说的都是实话,信不信取决于你!”她勇敢的对上他的眸子,不躲不闪,刚刚因为被扯痛挤出的眼泪也倔强的憋了回去。
清者自清,这是她一贯的信条,他若想相信自然就会信了,若是从心底不愿意去相信,她解释再多也无益。
“这会儿性子又硬了,我该称赞你的坦荡还是佩服你的演技。”
钟淼咬着她唇瓣的牙齿早已经松开,此刻用他略带粗糙的指腹轻轻的抚摸她已经红肿的娇唇,嘴角扯出邪魅的弧度,另一只却狠狠的捏住那一颗粉红的小樱桃。
“痛!”颜旸紧咬着牙,却还是承受不了他手上的力度。
“这就痛了,不是才刚刚开始?”钟淼故意向她略显苍白的小脸上吐气,此时他的样子跟平日里披着的文明外表完全不一样,要多邪恶有多邪恶。
“别这么折磨我,我是你的玩偶,我始终记得,你要我这副身子我便给,求你别这么折磨我。”
两个各取所需的人,从一开始就是一场交易,她要保住自己的工作保住母亲的希望,他要她的身子,很平等很公平的交易。
钟淼听到她如此平静的将自己的身份交代清楚,她说他要她的身子她便给,从嘴角挤出一丝邪笑,够听话的玩偶!
“好,小羊羔。”
颜旸从他脸上看到柔软的笑容,浓烈的麝香气息萦绕,从他墨眸中能清晰的看到此时的自己,那像是一面镜子,将她此刻所有的狼狈倒映其中。
“啊!”
腰身一挺,钟淼强劲有力的双臂将她的香肩握住,巨大的分身在毫无任何前戏和爱抚下徒然闯入,因为剧烈的疼痛袭来让颜旸长挑的玉颈在昏暗的车厢内划出一个优雅的弧度,这痛甚至超过了第一次。
那个让她无数次让她从梦境中惊醒的第一次,刻骨铭心的痛,亦是刻骨铭心的伤。
他知道她的紧致,知道他们的型号并不吻合,他原本不想如此残暴的长驱直入,只是看到她倔强的脸庞听到她平淡的话语,他怒了。
他要让她体味这种痛,这种他带给她的痛。
这样的痛,能真真切切的提醒她,她是他的!
“放松点儿,别咬的那么紧!”
她痛,他也不好受!
“痛,痛,不要了,不要了--”
颜旸小脑袋胡乱的摇晃着,刚刚隐忍下的眼泪因为这刺骨的疼痛一颗一颗的溢出,小手也胡乱的舞动着,像是溺水的孩子寻找最后的生命奇迹。
“小羊羔,你没有机会喊停了,别夹的这么紧听不懂吗?”
钟淼的声音也变得有些黯哑,他被她的紧致包裹的严严实实根本没法抽动,额头已经聚集了一层汗液。
他的大掌啪的一下打在她挺翘的臀部,让颜旸浑身一颤,身体变得更加紧绷。
“你不放松,痛的还是你!”
任何顾忌都不再有,他挺腰用力的艰难抽动起来,看着她痛的整张小脸皱成一团,闭上自己的墨眸去刻意忽视。
他有过几个女人,可她却是他第一个用强的女人,第一次虽是药物控制了理智,然而这次他是彻彻底底清醒的。
再抬眼,墨色的眸子已经被晴欲的猩红取代,在她的体内恣意侵袭。
颜旸的唇瓣被自己的贝齿紧紧咬住,身侧的小手握成拳头,然而眼睛直直的盯着上方施暴的男人,她要清楚的看到他是怎样一只禽兽,怎样对自己发泄他的*。
墨眸对上她的,他从里面看到了满满的恨意。
“很恨我?”
她怒,他笑。
“我连恨你都不屑。”
指甲掐进肉里,强迫自己将这句话说完,恨也是一种感情,她连恨都吝惜给他!
听到她的话,钟淼眼睛微眯,腰上更加用力惩罚她的倔强。
他没忘记她在餐厅里的笑容,那样的笑是从心底发出的,她对他从来不曾有过。
“啊!”
更深的刺激,让颜旸忍不住痛呼出声,她突然好讨厌这样的自己,这么不坚强。
将她的双腿拉起在胸前折成M型,方便自己的进出,她越是倔强他越想征服。
“别这么忍着,你早就有感觉了,不是吗?”
倾身敷在颜旸的耳际,钟淼低低的笑声袭来,让颜旸原本痛的苍白的小脸一下子红了个透彻。
“你这个混蛋,禽兽!”
颜旸偏过脸去,小手抬起来似是要给钟淼一个耳光,却在并未实施前就被钟淼识破,一只大掌将她不安分的双手反剪举到头上。
“既然你送了我”禽兽“二字,我哪里有不实施的道理。”
粗重的喘息声伴着他已经扭曲的面庞悉数洒过,在这漆黑的空间,寂静的夜色下并不吝啬的发出。
一波又一波的进攻,男人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而颜旸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再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这是她最后想要维持的自尊。
钟淼再次攫住她的下巴,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还有他挥洒的汗液。
“说,你是谁?”
“……”
她试图不去看他,不去看那扭曲的披着文明外衣禽兽的脸,可是她被箍住的下巴无法移动。
“说!”
她不开口,他就用身体的动作来惩罚她,他此时仿佛有足够的耐心跟她耗着。
“我--我是颜旸。”
他有耐心,然她没有功力,她永远都赢不了。她明白,他就是发疯的狼,她越抗拒就越能激发他潜意思里的粗鲁。
“你是谁的人,嗯?”
他惩罚的贯穿,无非是在提醒她她的身份,她是他的玩偶,在他没玩够之前绝不能允许任何人觊觎。
“你--你的!”
听到女人乖巧的破碎声音从嘴里发出,他刚刚的怒气终是消散了好多,她明白就好。
他再次倾身,细细碎碎的吻上她的眼帘,吻去她的泪痕,后面的动作变得不再那么粗鲁蛮横,将她的双手放了下来,吻沿着下巴一路温柔向下。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颜旸的身子在他攻陷的不久后开始瘫软,而他刚刚如同猛兽般的野蛮也被此刻的温柔取代。
她从来都看不懂他,更不明白他阴晴不变的性子,犹如此刻。
前一秒还凶猛致命,后一秒又上演温情,就是因为她刚刚的话取悦到了他吗?
不,她痛,她不要取悦他。
他折磨她的身子,她不应该让他愉悦。
“禽兽,够了,出去,出去!”
颜旸的嗓音也变得沙哑,她刚刚喊过哭过,再开口时声音已经不再如之前那么精致。
还沉浸在她的甜蜜中,以为她也开始沦陷,再听到她的话语时看到她嫌恶的表情后,刚刚被抚平的情绪再次点燃。
“你果然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成全你!”
颜旸并没有反映的时间,身子便被他翻了过来,真个人成跪趴状,从后面承受他粗鲁的进攻。
羞辱,她一直都能体会,她现在的样子就像是最低贱的女仆,仅有的尊严被他撕成碎片,然后狠狠的踩在脚下,她觉得那种叫做尊严的东西在滴血。
她晕过去了,又被他撞醒,反反复复多少次她记不得,只记得最后她眼前一片空白,像是到了某种巅峰,然后一股热浪洒进自己的体内。
“你是安全期,不用吃药,不要再给我惹麻烦!”
事后,钟淼收拾了一下他的文明外表,眼神冷冷的望着跪趴在副驾驶席上的女人,回到驾驶席上,拔出车钥匙。
“滚下去!”
他连看都不再看破碎的女人,他刚刚确实迷恋她的甜蜜,他再次失控,但想到她脸上的表情他便只有愤怒一种情绪。
没有女人敢这样对过他!
颜旸扯着已经破碎不堪的裙子,捂着重要部位近乎真的是用滚的姿态下了车。
她觉得身子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痛的已经麻木,浑身没有一丁点的力气,像是一摊烂泥。
然后她听到了车门关上的声音,然后是稳健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她连疼痛都忽视了。
她怕黑,尤其是怕寂静的黑。
车库的灯并没有打开,她吓得将自己卷曲成一个团,浑身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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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淼烦躁的回到主卧,打开花洒清理刚刚的浑浊。头微昂,眼睛紧闭,任由冰凉的水流从脸部流向身体各处。
该死的女人,他闭着眼睛都是她在自己身下或隐忍或愤怒的表情。
将花洒关闭,钟淼随手在挂衣架上扯下一条浴巾,将自己身上的水渍擦干,借此将心底的烦躁擦干。
一根香烟点燃,他下身只围着一条浴巾,腹肌分明的上半身裸露在外,站在主卧的落地窗前望向迷离的夜。
最近的他,烟瘾好像有些大了。
他的眸子一直望向窗外,仿佛有个焦点又仿佛什么都不在其中,耳朵一直注意着门外的声响。
他刚刚下车进电梯的时候,她好像并没有跟过来,一直没听到声音,不会是笨的还没回来?
“该死!”
忍不住低咒一声,钟淼将手里的烟熄灭,快速从衣橱里找出一套居家服换上,长腿迈动离开主卧。
旁边侧卧的灯果然没有打开,打开门也果然没有人,他的剑眉不悦的耸起,将门重重一关便下了楼。
他并不想管她的,自己方才那股微妙的紧张和不悦在他上电梯按下地下一层的时候,被一抹自嘲取代。
随着红色的数字不断跳动,他矛盾的心绪不断加剧,但电梯停稳后他还是迈出了脚。17037609
车身旁边一团瑟瑟发抖的东西让他的心有了瞬间的安定,她若此时不在这里,他发誓会将她挫骨扬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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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旸双手环抱着肩膀,屁股直接着地坐在原处,身体因为恐怖不断颤抖,手紧紧的掐住大腿内侧,突然传来的声响让她浑身一个激灵。
她怕黑,从很小的时候就极端的恐惧黑暗的密闭空间,她觉得会窒息会死亡。
一双有力的肩膀将她捞起,她瘫软的身子随即落入一个宽阔有力的胸膛。
“啊!救命,救命,有鬼!”
此时的颜旸已经没有任何理智来辨别这个怀抱是谁的,以及她已经很熟悉的麝香气息。
她只知道自己在车上被他恣意侵犯,他变着法子的折磨自己,她如同搁浅在沙滩上的金鱼就要窒息,然后便是被他赶下车,在这黑洞洞的地方蜷缩着。
她什么都不敢想,怕想的太多,自己连尸骨都找不到。
所以,当原本寂静的黑暗被脚步声划破,颜旸的第一反应就是鬼来了。
“闭嘴!”
钟淼抱着浑身发抖的颜旸,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是该愤怒还是该可怜,又或者是其他情绪,总之话到嘴边就只剩下生硬的两个字了。
若是仔细听,会发现这两个字并没有他之前说话时的那种冷漠与阴森,反而是一种貌似关心的生硬,可惜处于极其恐慌中的颜旸并未听出。
她只是辨别出了钟淼的声音和熟悉的麝香气息,本能的将身子站直往后退,企图从他怀里挣脱。
经历了刚刚,他已经变得比死亡更可怕!
颜旸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钟淼,只穿着一只鞋子便往其他方向跑,迫不及待的躲离他。
钟淼看到她仓皇逃跑的样子,刚刚有些放软的情绪再次兴起波澜。
三步并作两步走,腿长脚长的钟淼一下便将视自己为洪水猛兽的颜旸伶了起来。
“啊,放手,放手!”
颜旸双脚悬空,腹部横着的一条坚实手臂一下子便将自己提了起来,脑袋和双腿都垂向地面,整个人瞬间变成了烤全羊姿势被他高高的提着远离地面。
“再乱动,直接摔残了你!”
呲,够狠,摔残了比摔死还狠毒,摔残了后半辈子就只能痛不欲生了。
颜旸就这么一路被钟淼提着回到了公馆,过程中有过挣扎但发现自己一点儿力气也没有,索性放弃了。
后来颜旸被丢到侧卧的浴室冲洗掉身上粘粘糊糊的各种液体,然后又被毫不客气的丢到大床上,当嘭的一声门被关上后抱过大奶瓶便睡去了。
别骂她没心没肺,实在力气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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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后,颜旸抱着她的大奶瓶娃娃一直沉睡,把她叫醒的是手机铃声。
锲而不舍的响了一遍又一遍,终于被颜旸接起。
“喂--”
眼皮还在打架,浓浓的鼻音,她浑身好痛!
“颜颜,我是锦夕,你还在睡觉?”
“奥!嗯,怎么了,锦夕?”
打了一个大哈欠,颜旸费劲的撑起上半身倚靠在床头上接电话。
你有没有这么一种情谊,甘愿为她掏心掏肺,和她分享所有的甜蜜,和她承受所有的不幸,只要她好你便安心,她笑你亦笑。
颜旸和锦夕就是这种情谊,难得的珍贵!
“颜颜,你上次教我的麻婆豆腐再教我一次,我怎么也做不出来了。”
呃,颜旸有些头大,锦夕什么都拿手,偏偏做菜是硬伤!
高档别墅内,锦夕按照刚刚颜旸说的步骤和要点一一做着准备工作。
豆腐那么软,好难切,锦夕把豆腐切的各种形状各种厚度,一双大大的丹凤眼有着难得的可爱状,她怎么看这出自自己之手的豆腐都跟颜旸切的不一样。
锦夕切的认真,身后站了个人也并未留意,对着案板上奇形怪状的豆腐若有所思,直到身后环过一双手臂才发觉。
易虎臣高出锦夕一个头的高度,此时从身后环绕着锦夕柔软又单薄的身子,将下巴搁在她的肩窝处享受状的汲取她身上好闻的气息。
“宝贝儿,你的豆腐还没弄好,想饿死我是吗?”
锦夕因他的靠近刚刚还放松的身子條然变得紧绷,湿热的气息打在她红扑扑的脸上,她手上的动作变得更加不利落。
“啊!”
本来做菜技术就惨不忍睹的锦夕,因为走了神,原本切着豆腐的菜刀切到了自己的手,瞬间溢出血来。
“你可真是--”
看到不断有血从锦夕指腹处溢出,易虎臣将她身子掰了过来,有些无奈,抬起她受伤的手便含在了嘴里。
一个服装设计师,可以拿着剪刀做出最贴身的衣服,却做不出一顿普通的饭菜。
不会做饭的裁缝都不是好女人!
被他这番动作弄得有些不好意思,锦夕着急的将手拽了出来,“没--没事了,不疼!”
她不习惯他的温柔,或者说是习惯了他的强势,此时这般柔情,让她心底的某种想法又有些动摇。
“伤口挺深的,得去医院打个破伤风,这刀好久不用了。”
见惯了血腥厮杀,在道上混着,连掉头都是常事,但看到她削瘦的指间流出刺眼的红时,他是心疼的。
见她还是未动,他有些不悦,牵起他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就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别,你不是还有事,我等下自己去好吗?”
“不差这点儿功夫,送你过去一样!”
锦夕性格本来就柔弱,自是别不过他,也就被他送到了医院,硬是受了一针。
“你的豆腐吃不成,你做的豆腐也吃不成,真是能饿疯了人!”
正是因为锦夕的大姨妈来了,易虎臣才让她去给自己做麻婆豆腐,缅怀自己失去的“豆腐”!
锦夕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尽管他经常说这样的话,但在光天化日之下还是禁不住害羞。
“你先去忙吧,我还想去挂个号,等下自己回家行吗?”
易虎臣一直揽着锦夕往医院门口走,锦夕唯唯诺诺的开口。
“嗯?身体不舒服?”
“不是,我想去挂个妇科,调理一下,你去不太方便。”
锦夕有些不敢看易虎臣的脸,低低的开口。待易虎臣低头看了一下腕表的时间,只好同意。
“看完后乖乖回家,别让我生气,我要过几天才回来。”
锦夕听话的点头,藏在身后的小手握了又握,在目送易虎臣离开后,鼻头上已经冒了一层汗。
对于他今天的温柔,她有些恐慌。
再次拨通颜旸的电话,锦夕的低低的开口,“颜颜,你现在有时间吗?能不能来趟市医院?”
刚刚吃过饭,颜旸便听到自己的手机又响了,还是锦夕,难不成还没做熟一顿豆腐!
“你怎么了,怎么去医院了,没事吧?”
一听到锦夕说在医院,颜旸的第一反映就是那个胳膊上有个大刺身的什么狗屁虎哥又欺负锦夕了,一时间又想到自己昨天也被……
“没事,你方便过来一下吗?”
“好,你等我,我一会儿就来。”
颜旸重新回到侧卧换衣服,身上青红的痕迹、暧昧的吻痕在镜子里清晰的提醒着自己昨晚的经历,第二次被强。暴,惨绝人寰的强。暴。
身体每移动一步都会生生作痛,但是想到锦夕的电话还是加快了速度。
玄关处,正要换鞋,却发现一双铮亮的男式皮鞋整齐的摆在鞋架上。
他还在?!
刚刚兰姨出门了,也没说他在家啊。
她要不要去报备一下她要出门,颜旸觉得现在的自己就是油走在万尺高悬的钢丝之上,一不小心便会从高空坠落,然后摔得头破血流。
盯着他铮亮的皮鞋,颜旸觉得就像看到了钟淼的那种脸,英俊帅气的堪称完美,五官轮廓分明,有着巧夺天工的雕琢又不失男性的霸气,他生来就是王者,如同鞋柜里摆放的这双纯手工定制的皮鞋,虽然设计简单却无法忽略它内在的奢华。
而她自己,纵使穿着高档的衣服和鞋子,也依然掩盖不了她的平凡与卑微。
颜旸掩下心底的各种情绪,重新上楼。
他在书房!
颜旸犹犹豫豫的敲开了门,钟淼并不抬头,专心的看着眼前的资料。
今天是周末,他并不用去议会大楼上班,只要在绿地他就会待在书房里,余光早就瞥见了进来的颜旸,只在她敲门时说了“进”后便继续自己的事情。
颜旸抓了抓上衣的下摆,深呼吸后开口,“钟议长,我有些事情要出去一下。”
闻言,钟淼的头才抬起来,眸子里毫无波澜,将面前的女人上下打量一番。
“我绑着你了?”
呃,他的话倒是将颜旸堵了个哑口无言,自己好像个跳梁小丑来这里没事找事,他确实不限制自己的自由。
“奥,那我先出去了。”
颜旸低低回应,转身向门口走去。
“昨天的事情,不想解释一下?”
在颜旸的手就要打开门把时,男人浑厚的声音传来。
手一顿,心跳有些加速,颜旸并没有再转过身去,就这么直挺挺的僵在原地。19ug9。
“我跟司寒只是朋友,昨晚只不过是去救场,并不是他的女朋友,至于我的身份我自己记得很清楚。”
颜旸的语气很平淡,没有任何撒娇也没有任何埋怨,就像是说着最普通的事情,没有任何感*彩。
她的每句话都很正常也很平静,昨晚的感觉也骗不了自己,但听到她这般毫无感*彩的解释时,钟淼又觉得心底压了一团火,无法发作。
司寒!多亲密的称呼。
她一直叫自己都是钟议长吧。
“记得自己的身份最好,背叛我的下场会很惨,昨晚只是小惩大诫。”
他的声音也近乎平淡,却带着让人恐惧的阴森感,昨晚的惩罚只是小惩大诫,颜旸觉得一直作痛的伤口又被生生的洒了一层盐,比痛更痛!
“我知道!”
颜旸的话听起来已经有些生硬了,她要忍,她也只能忍!
然身后许久没有声音再传来,颜旸重新握住门把手将门来开,身子就要移出书房。
门“嘭”的一声被关上,颜旸整个人被一双手臂禁锢住,鼻息见充斥着浓烈的麝香味道。
他又要做什么?
“你--”
颜旸不解,又带着些愤怒,转过身子对上他深邃的眸。
“本份些,别去招惹不该惹的人!”
“我记着自己的身份,但我也有自己的交际圈,我不能不跟任何异性朋友相处,就像您的女朋友,您也不会24小时盯着她不让她跟任何异性相处吧。”
色尖跟感尖。颜旸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总之我就是完整清晰的将意思表达清楚了。
钟淼听到后面,原本有些不悦的眉头渐渐舒展开,尤其是在听到她说自己的女朋友时,他竟然有些好奇她的想法。
一手掰过她的下巴,试图看清楚她脸上的情绪,但里面平淡如水,看不出丝毫的嫉妒或者委屈的成份,嫌恶的将手甩开。
“异性朋友可以有,但别越界,否则你承担不起后果。”
她怎么会不知道她承担不起惹怒他的后果,更别提其他的事情借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
将身体再次凑近,凉薄的唇边吐露着湿热的气息凑到颜旸的莹润的耳垂处,暧昧的含在嘴里。
“晚上记得早回来,别饿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