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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章 勃然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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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瑾玉说着那脸就变得寂寞起来,显然想到了很多不好的往事。

    “你喜欢京剧,成名的心思是不是很迫切?”苏迷凉问他。

    “没有想过成名,只是喜欢,想把自己的表演带给更多的人欣赏。”夏瑾玉低头,声音越来越小。

    “夏瑾玉,你遇到贵人了哦,这位苏姑娘向我提出,让你尽快入手学习化妆,然后是盘头,你可愿意?”

    阿兰认真地审视夏瑾玉,觉得这男子眉目间风情流转,一看就是能讨女人喜欢的款儿,可是,发展男化妆师会不会引来同行的非议?

    店里倒是有男发型师的。

    “真的么?我愿意,真是——真是太感谢了!”夏瑾玉显然为这个好消息惊到,回过神连忙起身,朝着阿兰鞠躬。

    “你不用谢我的,你该谢的是这位苏姑娘。”

    阿兰摆摆手,不承受这个谢意,她凝神观察苏迷凉看夏瑾玉的视线,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那视线太过热切了,她都为苏迷凉汗颜,不知道这一刻,她脑海里是不是闪过顾昊的影子?

    夏瑾玉连忙对苏迷凉鞠躬:“谢谢苏姑娘。”

    苏迷凉有些受宠若惊地笑笑:“我是你的粉丝,帮你是分内的事情,你成名之后,别忘了你是从阿兰姐姐的店里出去的人,我就感激不尽了。”

    “苏姐姐教训得是,我会牢牢记住阿兰姐对我的好。”夏瑾玉柔声说着,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激动和感激。

    阿兰想不到苏迷凉竟然会不居功,还提醒夏瑾玉记着她的恩情,两个人的脸眉目之间都充满着明朗的欣喜,热切是热切,倒也没有眉来眼去。

    一个小戏子,她喜欢也会有分寸的。

    阿兰努力地隐去心里的不快。

    夏瑾玉站着,看她们俩都没有说话,稍微尴尬了片刻,就笑道:“两位姐姐,今天实在开心,如果你们有时间,我想在这里给你们唱一段,不知——”

    苏迷凉已经惊喜地笑着拍手:“好啊好啊,好想听哦,阿兰姐姐,你也听听,他的唱功很好的。”

    “还是要请二位稍等片刻,既然唱就要有诚意,我想换上妆再过来给你们唱。”夏瑾玉笑着,视线却看着阿兰,毕竟这是她的地盘。

    阿兰有些意外,却也知道他这是尊敬她们,当即就说:“好,你去吧。”

    看着他步如流云一般地退出去,阿兰看向苏迷凉:“真的靠谱么?”

    苏迷凉大大咧咧地摆手道:“你听听就知道了,尤其是他的扮相身段,化了妆很多女人都要羞愧死了。”

    阿兰于是就和她品着茶耐心等着。

    约有半个多小时,只听得店内传来欢笑声,阿兰惊讶地过去开门看,只见夏瑾玉水袖斜搭,踩着流云碎步一阵风一样飘了过来,身上的五彩戏服衬得他面如冠玉、唇红齿白。

    身后是震惊地瞪着眼睛的顾客和员工。

    看到阿兰,夏瑾玉盈盈曲膝,行了个礼,然后就进入了贵宾室。

    阿兰回身冷冷地瞪了一眼:“都各忙各的!”

    这才进入房内,关上了门。

    苏迷凉已经绕着看了一圈,针对夏瑾玉的扮相说:

    “你确实需要学习更加专业的化妆技术,还有这里,需要用胸贴才逼真;

    喉结这里,要用能隐藏喉结的贴片,还有头发,你现在的头发太短,最好留长一些,戴着这个花冠会更加自然。”

    夏瑾玉听着她句句话都说到了点子上,就低头道谢:

    “这些我也想过,只是身份尴尬,有的东西没有卖的,比如喉结贴片;我想等我学会专业的化妆技术,自然会有法子遮盖得住;至于你说的其他的东西,我毕竟是男孩子,不知道到哪里去买,而且带着也不方便;头发我会耐心地留长一些。”

    苏迷凉当然知道在但是的社会环境下,夏瑾玉的路是有些艰难,她同情地看着他,鼓励道:

    “夏瑾玉,你要记住,你选择的本身就是一条崎岖狭窄的道路,以后你可能会遭遇更多的非议和自责,如果没有抵抗世俗的勇气,畏畏缩缩、遮遮掩掩,反而更加落人笑柄;

    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一个人走在这条路上,你至少已经收获了一个热情地支持你的粉丝,那就我;

    无论你走到哪里,我的视线会一直追随,你会感染更多人热爱京剧这门艺术,会有更多的粉丝,相信我,你一定有成功的那一天!”

    夏瑾玉紧紧地盯着苏迷凉,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么肯定的支持,还是来源于一个陌生人的支持,紧紧是因为她听过他唱的曲子!

    多少个日日夜夜的迷茫和孤独,他也曾经怀疑过自己的选择,可是,因为骨子里对京剧那种贪恋,让他在焦虑和不安中依然犹犹豫豫地坚持着。

    没有想到,在他动摇的时候,竟然有人这样明确地支持她的梦想。

    夏瑾玉那迷蒙的黑魆魆的眼睛里闪动着一丝明亮的泪光,他盈盈地对苏迷凉下拜,那声音如金玉溅石,圆润婉转:

    “陛下——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在阿兰无比的惊讶视线里,他水袖翩然,深情依依地唱出了梅兰芳当初的《贵妃醉酒》

    “海岛冰轮初转腾

    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

    那冰轮离海岛

    乾坤分外明

    皓月当空

    恰便似嫦娥离月宫——”

    词采古雅,全然不是上一世苏迷凉听过的《贵妃醉酒》。

    不过依然醉人凄婉。

    苏迷凉用了好一会儿才想通,十年之后的春晚,夏瑾玉登台演出的《贵妃醉酒》,是改良之后的新曲子。

    这是不是说,如果时机成熟,她可以把十年之后他的劳动成果盗了来,帮他成名路上,走得不是那么漫长和寂寞?

    一曲终了,阿兰已经听得泪水盈盈。

    她终于相信了苏迷凉对夏瑾玉的态度,确实是因为他的嗓子和天赋,这样柔媚的扮相,真的是比女人还女人。

    苏迷凉拿出手机,跑到他身边:“来来来,咱们两个合影留念,等你成名了,我就把这照片拿起,让你签名哦!”

    夏瑾玉有些赧然地看看紧紧地挽着他胳膊的苏迷凉,笑着笑容和她合了一张影。

    “记住你现在的模样,以后你会出落得更加让人惊艳!”

    苏迷凉把手机递到他手上,夏瑾玉双手拿着那小小的手机,看着里边那小小的合影:“真的会有那么一天么!”

    “当然是真的,到时候你可不准食言哦!”苏迷凉抬手拿过手机,小心地按了保存键,把照片收藏在自己的手机里。

    阿兰看苏迷凉那无比轻浮的举止,皱皱眉:“夏瑾玉,你出去换衣服吧,我会交代你进化妆室的。”

    夏瑾玉听出阿兰声音里的不悦之意,他恭敬地施礼,快步离开。

    苏迷凉兀然开心不已,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苏迷凉在店里玩了半天,然后带着阿兰死活塞给她的头饰坐车回了顾宅。

    大李显然听阿兰说了什么,对苏迷凉板着脸,苏迷凉这才反思自己刚刚看到夏瑾玉有些忘形了,不过她是真心的高兴,加上心里坦荡,倒也不觉得有什么需要解释的。

    不过她现在自身难保,也帮不到他什么,她真心希望夏瑾玉能够在孤独中坚持下去。

    回去后,想着剩下不多的修复工作,这些天因为和顾昊腻着,工作进展有点慢,现在他不在,正好借着这样的机会,把书弄好。

    苏迷凉闷在房内两三天,才彻底地把那本书修复好。

    正想休息放松一下,竟然听到多日不曾响过的手机响了起来。

    一看上边的姓名,竟然是贝宝莉。

    一接通就听到贝宝莉兴奋异常的声音,又刻意压低的声音:

    “苏迷凉是你么?方便说话么?方校长说你去参加什么学习了,不让我们打扰你,可是这件事太劲爆了,不说我会憋死的。”

    苏迷凉听到朋友的声音,唇角自然就含着笑意:“方便,你说。”

    “你被提前批的院校录取了,军校啊!你什么时候报的军校?”贝宝莉的声音带着异乎寻常的惊喜。

    “军校?”苏迷凉比她更吃惊,“这——这怎么可能?”

    天地良心,她真的没有报啊啊啊!

    “为什么不可能?我在网络上查到的,专门问了方校长,他说是真的,我问过伯母,她说已经有部队的干部家访过了!”

    贝宝莉言之凿凿。

    “你说家访?我妈妈她在家?”苏迷凉小心翼翼地问,相对于她考上军校的事情,妈妈在家的消息更让她欣喜。

    “当然是真的,伯母已经回家半个月了,我们几个人排了班,天天都有过去陪她,她老是唠叨着要给你打电话,方校长警告我们都不准联络你,说你正在接受培训,打扰到会受训的。”

    贝宝莉解释这么久没有人给她打电话的原因。

    苏迷凉在电话这边已经抽抽鼻子哭了,她们几个人排了班,天天都有过去陪她妈妈。

    “苏迷凉,现在和你打电话你会受训么?”贝宝莉追问。

    “不会,谢谢你们,真的谢谢你们,帮我照顾妈妈。”

    苏迷凉泣不成声,她知道方天一定是听从顾昊的话,对她的朋友和家人撒了谎。

    如果妈妈那么早就回了家,她能考上军校和妈妈被放回家,显然都是顾家插手帮忙,可是,这么好的消息,为什么不告诉她一声?

    是不想让她走么?

    妈妈已经到了家,爸爸还吉凶未卜,苏迷凉的心难过极了。

    想到顾昊说他的假期很快就完了,到那时候,想必她就可以回去了,但是,想到和顾丽影的协议,她忐忑不安,难道顾丽影一直拖着,是要听她的消息么?

    “我这边还有点事,用不了几天就能回去了,你们帮我照顾妈妈的事情,我回去会好好谢你们的。”苏迷凉对贝宝莉道谢。

    “嘿嘿,都是朋友,说什么谢啊!对了还有一个好消息,我也考到了首都北川市,咱们在一座城市啊,开心死了!

    我爸爸听说你考上了军校,就主动让我多去你们家联络感情,还说他会联络商界的朋友,联手保你爸爸,说你们家的困境是暂时的。”

    贝宝莉知道她担心什么,就给她说了家里的近况,说她们正好暑假没事,可以多陪陪她妈妈,就当做义工了,让她不要过于揪心家里的事情。

    苏迷凉连声道谢,再也说不出多余的话。

    挂了电话,苏迷凉怅然良久,觉得心里难受极了,她出门喊大李,大李正好出去了,管家那天看她开车带顾昊回来,就知道她的水平还是可以的,看她神色不好,就给了她一串车钥匙,苏迷凉开着车直奔赛马场。

    马场经理看到她一眼就认出她来,殷勤笑道:“苏小姐今天怎么一个过来了,顾首长呢?”

    “他和朋友聚会,我闷得慌就出来散散心。”苏迷凉随口答道。

    “他的伤怎么样了?多亏顾首长大度,不然我这马场哪里能开得下去。”马场经理感恩戴德。

    “不关你的事,不用太过自责了。”苏迷凉温和地劝导,她知道那天是韩碧云使得坏。

    马场经理看她如此大度善良,心里的疙瘩才不那么难受地拧了。

    她从Vip房间换好骑装,女助理已经把马牵了过来。

    那马果然是罕见的纯血马,是认得主人的,一看到苏迷凉欢喜地仰头嘶鸣,撒欢儿小碎步跑她身边,马蹄落地后,那头对着她的胳膊蹭呀蹭的。

    苏迷凉伸手抱住它的脖子,想到爸爸那温和的笑脸,眼睛就有些酸涩不已。

    她翻身上马,夹紧马腹催动了两下,那小白马已经欢脱地往前跑了。

    苏迷凉骑着马,在柔和的夏风里往前冲,她的眼泪随风滑落,心情却因为奔跑不再那么压抑了。

    如同这马儿遗忘了草原,被困于这一方小小的马场,她觉得自己连关入丝笼的金丝雀都不如,任凭她心比天高,愣是没有一飞冲天的勇气和机会。

    她把顾昊当自己这辈子终身依靠的人,他却只是把她当成天上掉下来的妹妹,能多留一天是一天,和顾丽影的交易让她的心疼得几乎撕裂。

    她不过是一个豪门贵妇买给儿子的生孩子的工具,而已!

    他连她的高考志愿都能够修改,事先问她一声都不曾,虽然她对军校也充满向往,但是这毕竟是她的前途,他就这样随意地帮她决定了,他把她当什么了?

    无知无觉的木头人么?

    这样愤愤然地跑着,忽然她听到身后传来的马蹄声,鉴于上一次的悲剧,苏迷凉连忙放慢速度,回头看看想要避开。

    “苏迷凉,果然是你!”一个男子欣喜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自己在这里认识人么?

    苏迷凉勒住了马缰绳,停住了奔跑。

    回头一看,只见那骑在马背上的是一个留着乱寸发型的男生,穿着黑色丝质的骑装,眉目间闪烁着一丝桀骜,那双眼睛瞳孔清澈,阳光帅气,气势逼人。

    虽然是重生,苏迷凉记得这张年轻的脸,他叫——夏谨年。

    那天去学校,她见过他,印象颇为深刻,记住的理由很可笑,仅仅是因为他身边站着的那个女人是韩碧云!

    “夏谨年,你好!”苏迷凉落落大方地和他打招呼。

    夏谨年冷哼一声,桀骜的面孔闪过一丝羞恼的笑意:“苏迷凉,有必要装得这么客套有礼么?”

    他说这番话当然是有理由的,因为后来韩碧云无意中让他看到她手机里存着的苏迷凉的手机号码,那号码他刻骨铭心,赫然就是那天给他打se情电话的那个。

    只是他想不到那个恶作剧的女人就是苏迷凉!

    再一听更加清晰地辨别出——那过于标准的普通话,还真的很像苏迷凉说话的娇滴滴模样。

    让他气恼不已的事情,就是从那天之后,他无论和谁亲热,脑海中只有YY着苏迷凉的那张纯真甜美的脸才能得到**。

    郁卒了!

    偏偏之后又听说苏迷凉被周金宇下了药,他顿时把那天反常不已的事情都联系起来,他不得不相信,苏迷凉因为喜欢他,所以拒绝和周金宇保持那种若即若离的爱情关系,决定向他表白。

    可是尚未表白,就被周金宇设计,然后听说她被一陌生男子带走,正揪心不已,他弟弟又离家出走,一家人找得焦头烂额,也毫无头绪。

    接着又听说苏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他的心不由就悬了起来,苏迷凉那么娇气的女孩子,遭受这一连串的打击,不知道该怎么熬过去。

    正想着去找她,安慰一下。

    弟弟的消息又传来了。

    有人在西武市内见过他,于是他们家人又都匆匆忙忙地赶过来寻找,可是所有的酒店旅馆都查遍了,还是没有他的一丝一毫的消息;

    一个人要是存心想躲,哪里可能找得到。

    无奈妈妈伤心欲绝,担心俊美无匹的小儿子被坏人拐卖,哭闹得一家人都无法过日子。

    他正找得郁闷不已,韩碧云给他电话说,有人在西武市龙岩山的马场看到过苏迷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他一听那心就再也无法放下,龙岩山离西武市又不远,这几天不知不觉就回来这马场里晃荡,期待着能够遇到苏迷凉。

    苏迷凉听夏谨年那不敬的口气,心里很不舒服:“我不认为咱们很熟,而且,之所以记得你的脸,不过是因为你那水性杨花的女朋友韩碧云而已。”

    “你是因为韩碧云才记住我的脸的?”夏谨年觉得这是他有生以来听到的最可笑的笑话。

    “当然,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心甘情愿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苏迷凉冷笑,显然他刚刚的语气让她产生了很不好的联想。

    “韩碧云是每个青春期的男子都梦寐以求的女人,你不会是因为嫉妒她,才生出勾引她男朋友的心思吧?”

    夏谨年的嘴巴也不是吃素的,虽然他知道自己是因为担心苏迷凉才想看到她的,可是看着她穿着骑装神采飞扬地骑着骏马在原野上背驰,哪里有一丝一毫受挫的可怜相,至少和他想象的相差太远。

    “勾引你?天还不黑你说什么梦话!男人都死绝了,也轮不到勾引你。”

    苏迷凉心情很恶劣,抬头看看傍晚的夕阳,丢给他一句难听话,这家伙和韩碧云真的很般配,都在恶心人的渣滓货色。

    “你站住——”夏谨年笃定那天电话挑逗他的人就是苏迷凉,被她的话撩拨得这么久都心绪不宁,好容易见到,哪里会轻易放过她。

    “滚。”苏迷凉抬手一扬马鞭,骑着马就往远处跑。

    夏瑾年看着她那矫健的身影,冷笑一声,扬鞭就催动坐骑追了过去。

    “苏迷凉,现在停下来给我认错,我就放过你——”夏谨年的威胁声清晰地传来。

    苏迷凉愤怒地回头就给了他一鞭子。

    夏谨年避了一下没有避开,被辫梢伤到了面颊,他抬手摸摸火辣辣的痛,心里羞恼,硬生生追了过去。

    他看看苏迷凉那娇俏迷人的身材,舍不得把马鞭往她的身上招呼,索性就照着她的小马甩了一鞭子。

    那小马吃痛,顿时疯了一样地往前跑。

    那速度极快,只听得耳边风声呼呼,苏迷凉惊骇得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就那么尖叫着往前冲。

    夏谨年一看不好,追过去喊:“苏迷凉,别慌,越夹腿它就跑得越狂,你想想,你平时都是怎么安抚马的,放松一些。”

    苏迷凉吓得脸色发白,听到他的话,努力地稳住神,伏低了身体,探手去摸马的脸,安抚地在它耳边说话。

    那马一点点地消去了烦躁,放慢了速度,等它终于停下来的时候,苏迷凉发觉她伏在马背上,再也没有坐直的勇气和力气。

    夏谨年看把她吓成那副模样,心里有些自责,他下马跑过去,拍拍她的背,苏迷凉对他怒目而视。

    “别瞪了,再瞪我就踢它了哦!”

    “不要——”苏迷凉吓得尖叫。

    夏谨年伸手抱住她的腰,把她抱下了马背:“苏迷凉,你还不承认自己勾搭我么?”

    苏迷凉愤怒地咬了牙。

    “好好好,你是不是因为家里出事,我都没有一声问候,所以生我的气?”

    夏谨年连忙安抚她。

    苏迷凉毫不掩饰地翻白眼:“离我远点,谁稀罕你。”

    “苏迷凉——我看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吧!来——听听你的声音,别给我装纯。”夏瑾玉好脾气地掏出手机,对她晃晃。

    苏迷凉无语:“神经病!我连你的电话号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让你录了音!”

    夏谨年把录音的文件调出来,伸到她面前,让她看:“这是你的手机号码吧?”

    苏迷凉瞪圆了眼睛,茫然地点头:“是我的手机号码。”

    “你曾经给我打过电话的,真的要听么?”夏谨年有些不好意思,看看远处走过来的几个身影。

    苏迷凉点头,她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不明白他凭什么这么笃定她勾引他了。

    夏谨年按下了播放键,苏迷凉听着文件里露骨的挑逗言辞,顿时红了脸,伸手捂住耳朵:“关了关了,这不是我的声音。”

    “那你说是谁的?”夏谨年显然也有点不适,抬手关掉。

    苏迷凉看看文件上的日期:“是韩碧云,那天她借了我的手机。”

    “哈哈,笑话,韩碧云说话我能听不出来?别抵赖了,这么标准的普通话,除了你我还真想不出还有谁能说出来?”

    夏谨年冷笑。

    “好吧,我不明白你这么栽赃陷害我什么目的,你说好了。”苏迷凉不想搭理她。

    “你说我会是什么目的?你害的我夜夜都梦到你的脸,还给我装无辜,苏迷凉,我真的——真的很想——”

    夏谨年磨磨牙,忽然就抱住她,吻向她的脸。

    苏迷凉连忙抬手挡住他的唇,用力地挣脱他:

    “夏谨年,你疯了,发情找韩碧云,我对你没兴趣。”

    “现在说晚了,你当初打电话挑逗我的时候,就该想到这样的后果的。”夏谨年哪里会放手,轻易抓了她的手。

    “夏谨年,别逼我对你下毒手!”苏迷凉愤怒地吼,她的眼泪随着她的吼声飞溅而出。

    夏谨年看出她是真的不愿意,摇摇头道:“苏迷凉,你真的不是因为喜欢我才和周金宇决裂的么?”

    苏迷凉连连摇头:“绝对没有这回事。”

    “我不相信,后来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前前后后都联系起来,我记得你那天连看周金宇一眼都不曾,只对着我笑。”夏谨年不相信自己是自作多情。

    苏迷凉无语道:“你能不能放开我再说话?”

    夏谨年抬头看到她身后站着的那个男子,那种愤怒从他的眸子里传递出来,他的一眼就如同地狱降临,让他背脊生寒,当即松开抱着苏迷凉的手:

    “你别误会——”

    苏迷凉看到顾昊那张阴沉到铁青的面孔,连忙跑到他身边,伸手去拉他胳膊:“他是我同学的男朋友,因为一点小误会——”

    顾昊冷冷地看也不看她一眼,抖掉了她的胳膊,苏迷凉愣愣地被一股大力抖开,踉跄了七八步才站稳,她耸耸鼻子,嗅到顾昊身上浓重的酒气。

    “你别误会!”夏谨年看他神色和苏迷凉的动作,就知道这个人可能就是把苏迷凉带走的那个男人。

    顾昊不等他再开口,上去一脚就把他踢得高高地倒翻了一个跟头直直地扑倒在脚下,咳咳咳地吐出一口腥气,说不出一句话。

    苏迷凉看到顾昊的身手,一脚就把夏谨年踢得吐血,吓得惊呼一声,跑过去拉他的胳膊。

    顾昊侧头瞟了她一眼,目光森寒,吓得她连忙闭了嘴,咽下求饶的话。

    他抬脚踩在夏谨年的脊椎上,一字一句地说:“说,为什么抱她,敢有一个谎言,我让你这辈子都在轮椅上度过。”

    夏谨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强势的男人,他的脚如同大石死死地踩着自己的背上,他想动一下都不可能做到。

    “手机——里有她当初对我的表白——我以为她喜欢我——她不承认。”夏谨年觉得那双眼睛如同择人而噬的兽,压迫感让他毫不犹豫地相信,他的话不是吓唬自己。

    “手机在哪里?”顾昊沉默良久,抬脚放开了他。

    夏谨年终于能喘口气,他爬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哆哆嗦嗦地调到了那个音频的文件。

    顾昊弯腰接过去,一眼就看出那个号码是苏迷凉的。

    他按开文件,听了两句,视线扫过苏迷凉,笑得令她毛骨悚然。

    快速地输入自己的手机号码,转发,然后清除源文件。

    把手机丢到他身上:“她是我女人,以后看到她滚远点。”

    “那个——真的不是——”苏迷凉看着他的动作欲哭无泪。

    他眼皮撩了她一眼:“回去咱们再算账!”

    说转身就走,头也不回地走了。

    “夏谨年,你要把我害死了!”苏迷凉带着哭腔。

    “我现在已经半死了,你快点逃,别跟他走,他不会饶过你的。”夏谨年是男人,他当然能感觉到那个强势的男人身上传递出来的毁灭一切的怒气。

    苏迷凉看看他:“马场有急救医生,你不会有事。”

    说完快步地追过去,跟上顾昊的步子。

    马场经理感觉到顾昊冲天的煞气,呆呆地站在一边,连问候的话都忘了。

    顾昊出了马场,只见外边站着一群手下还有七八辆豪车。

    他站在车边,等得不耐烦,冷眼瞅到苏迷凉那慢吞吞地一步一挪的畏惧小身影,恨得牙一咬,大步迎过去,抬手拎起她的肩膀,拉开车门,把她丢到了后座上。

    苏迷凉挣扎起身,被他随后而入的身体狠狠地压在身下。

    他丝毫都不顾家苏迷凉的面子,探手伸入她的领口,用力地捏揉:

    “小妖精,我不过是出去了不到四天,你就饥渴得找小情人么?”

    “不是你想的那样!”

    苏迷凉委屈得泪水直流,抬手抓了他作恶的大手。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怎样?”顾昊手下加力,痛得她哭出了声。

    或许是看到她的泪水,他冷哼一声,丢开她坐直了身体。

    李冉透过内视镜偷看后座的情形,忐忑不安,这女人,真是多事。

    一路无话,到了顾宅,顾昊下车,探手拉起苏迷凉,也不管她舒不舒服,把她侧身扛在了肩膀上,大步往主楼走去。

    他直奔自己房间,抬脚踹开房门,进入卧室,把她狠狠地丢到床上。

    他抬手撕扯开让他喘不过气的领结,伸手拉过她,揪住她的骑装衣领,猛然一用力,就把她的上衣撕开,那手动作不停,毫不怜惜地瞬间把苏迷凉身上剥得片衣无存。

    苏迷凉抖抖索索地蜷缩着:“请你给我解释的机会。”

    “大叔,喊我大叔,是告诉我,你喜欢的是年轻俊美的同龄人么?”顾昊冷笑,抬手脱着自己的衣服。

    苏迷凉惊恐地看看打开的房门和卧室门:“你能不能把房门关上。”

    顾昊抬手捏着她的下巴:

    “你知道羞耻么?在我的地盘上,我一转身,你就开始找男人,先是戏子,后是同学的男朋友——

    你的身体就那么饥渴,一天没有男人都受不了了?

    对了,咱们来听听你那无耻地勾搭男人的声音好了,我当你纯洁公主一样地宠着,你他妈的原来是一荡妇!”

    苏迷凉留着泪连连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个音频文件真的不是我说的,不是啊——是他的女朋友借了我的手机,陷害我的。”

    “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事,她怎么不陷害别人,只来陷害你啊!

    你听听那声音,娇滴滴的风骚勾人模样,不是你还能是谁?”顾昊说着开了音频,把声音放大,按在她的耳朵上让她听。

    “听听多专业,多淫荡,你那么会勾人,原来都是这样练出来的。”

    “说,是不是你约他去马场见面的?”顾昊逼问。

    苏迷凉委屈得只会掉泪。

    “你别以为不承认我就会放过你,翻开你手机查查就知道了。”顾昊说着用手机拨打她的号码,循声在外边的客厅里找到,拿着手机进来,抬脚揣上卧室的门。

    “不要!”苏迷凉忽然想到自己和夏瑾玉的合影,顿时暗暗叫苦。

    她不管不顾地扑过去夺,更让顾昊相信她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苏迷凉哪里是顾昊的对手,轻易就被他的腿压在,他爬在她身上,翻开着她的手机。

    通话记录里并没有那个男子的号码。

    顾昊一个个地察看她的文件夹,很快就发现她和夏瑾玉的那张合影。

    顿时失态地笑:“苏迷凉,我真佩服你的胆子,这样的照片你都敢往手机里存。”

    “我只是喜欢他唱戏,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苏迷凉解释。

    “我龌龊!哈,咱们俩那样耳鬓厮磨地亲热,你这手机里就没有一张我们的合影,竟然把见了两面的小戏子的合影存了,你说你们没有什么,谁能相信?”

    顾昊气得笑了,抬手拿了自己的手机,对着什么都不穿的苏迷凉和自己拍照:“咱们也留张合影,这样的,省得你对下一个男人说,我们之间也没什么。”

    苏迷凉被顾昊的恶劣给吓住了,回过神狠命去夺他的手机:

    “顾昊,我知道解释什么,你都不会相信,郑爽的前车之鉴,让你对女人失去了最基本的信任——”

    “闭嘴,别给我提那女人。”顾昊抬手掐住她的脖子,用力地晃。

    苏迷凉只觉得脖子如同被一把铁钳夹住了一样,瞬间就呼吸不畅。

    “你这没一点良心的小妖精,爷为了你四处奔波,几天都没有好好吃下饭,睡过一个囫囵觉,你竟然毫无感激之心,背着我勾搭男人;

    我掐死你个小妖精。”

    顾昊咬牙切齿地说着:“掐死你太便宜你了——”

    在苏迷凉几乎晕眩之前,他竟然放开了她。

    苏迷凉回过神,只见他探手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来一盒避孕套,从那天他们一起去灵谷寺之后,他回来晚上就用了避孕套。

    苏迷凉记得当时她还笑着说会不会太晚了,因为之前两天做过好多次的,她都没有吃药。

    顾昊告诉她不用担心,前边吃的药有延续药效,现在时间过了,再吃药对女人身体不好,可能影响到以后生育能力,用套子比较好,他的小弟弟正好穿着雨衣不那么敏感。

    当时的亲热怜惜之语犹然在耳,他就无情成了这副模样。

    顾昊不耐烦地探手从床头抽了套子,撕扯了好几下都弄不开,苏迷凉探手夺了过来。

    顾昊的动作一滞,黑暗里,苏迷凉感受到他又恨又怜的眼神。

    “我来——”苏迷凉尽量鼓起勇气,手指发抖着,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那光滑的锡纸撕开来,滑腻的触感,让她的手直发抖。

    她只有今晚的最后一个机会了,他愤怒得都要失去理智了,如果她没有怀上他的孩子,那么她将前功尽弃,顾丽影将因为她被顾昊赶走,而不再管她爸爸。

    此刻,她已经没有退路。

    她抖抖着手指,把那东西套上去,在抽手的那一瞬间,指尖不着痕迹的在凸起的前端轻轻一掐。

    很好!破了!

    “可以了吗?小荡妇!我忍了好几天,没耐性了。”顾昊的嗓音在黑暗的空间里,显不出什么感情。

    苏迷凉被他羞辱得全身轻颤,白皙的脸上浮出一串串羞怒的嫣红。

    “别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你的身体不知道有多渴望我的安慰。”

    顾昊哑声冷笑一声,俯首咬住了她的唇。

    似乎是为了惩罚她或者是他真的想念她了,总之,他的热情超过以往。

    苏迷凉因为被他的暴怒震慑,吓得连求饶也不会了,只是留着泪任凭他凌虐羞辱。

    她只想着,明天即便被他赶走,她也必须取信于顾丽影。

    不能晕过去,她还要帮他清理,不然明天就完了。

    可是顾昊如同凶猛的豹子一样,再也没有往日的柔情蜜意,只是狠命地发泄**:“别用你的眼泪来欺骗我,我对你再不会心软。”

    苏迷凉终于忍耐不住,在他的无情凌虐下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