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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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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今武林四分天下,分别是楚门、凤苑庄、肃剑阁和云萧堡。民间一直有传言,当今天子能够继位称帝住要是由于当年有江湖人士的仗义相助,而与朝廷接触最多的两派又直指肃剑阁与云萧堡。

    自古以来官商不分离,俞家若是想要长长久久的繁盛而不败落,联姻是最好的方法,以商家的身份想与庙堂之人联姻难如登天,退而求其次就只能依靠江湖门派。俞求隆本来想与祁墨生联姻。祁墨生做事光明磊落,为人温润谦和,年纪轻轻就力压群雄当上了武林盟主,正好月华对他有意,只可惜祁墨生并无娶妻之意,直接了当的拒绝了。

    俞求隆心里明白,祁墨生身为武林盟主和肃剑阁阁主,想攀上他这门亲的人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以俞府的实力除非是祁墨生真的情系于月华,否则根本难成姻亲。

    至于云萧堡堡主云见,俞求隆也不是没想过,只是云见去年已经娶妻而且夫妻恩爱,这次若不是她夫人同意,恐怕自己做的功夫就白费了。

    大红帐幔覆盖的轿子停在云萧堡侧门门口,四角悬挂桃红色的彩球,轿帏上面用金丝绣着"禧"字。俞长歌一身粉色新衣安安静静的坐在轿中。

    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像一个礼物一般被送来给人当妾,没有纳采问名,没有送妆亲迎,对方的态度表现如此,可以想象以后的生活,该怨天吗?该认命吗?长歌的手指紧握,脸上悲切的神情越发深重,直到掌心传来微微的刺痛,她才像缓过神一般。

    松开手看到苍白的手掌上有几个指甲印,想到了荷妈对她说的话,为了小陌,她一定要撑下去。

    这么多年,她终于有了俞府小姐的身份,虽是庶出,却也是爹唯一一次肯定了自己,只可惜--她嘴角泛起一抹嘲笑,只可惜爹只是把她当成了还可以用的棋子。

    "小姐请进府。"

    乍听这个称呼,长歌还有些许的不适用,想起来这是俞求隆特意给自己安排的丫头,苦涩的感觉自心底泛出,她越发的想念小陌。

    长歌随着喜娘在府中穿梭,没有盖头遮盖视线的眼睛小心翼翼的打量这四周,完全陌生的环境,与俞府大院一样的广阔,只不过俞府到处是花圃,平添了几分柔美。云萧堡四处是竹林假山,显得清冷异常。

    来到正厅,长歌看见太师椅上的两个人,只扫了一眼便明白二人的身份。

    女子身穿一袭紫色广绣罗裙,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必然是云萧堡夫人苏绯歆。

    云见一袭黑色劲装,黑色长发被整齐的束起,眼神冷漠无情,丝毫没有娶妾的喜悦,甚至连喜服都没穿,宾客更是一个都没有。

    苏绯歆坐在上座名茶打量长歌,气定神闲,仿佛这场迎娶跟她没有丝毫关系。

    长歌下跪叩首,谦卑而有礼。

    "长歌见过堡主、夫人。"

    喜娘这时将倒好的茶水端来递给长歌,长歌取过右手边的茶水恭恭敬敬的递给云见,又将左手边的茶杯高举过头送到苏绯歆手中。

    云见抿一口茶水,将杯子放下,如墨的黑眸看着地上跪着的人,出口的话冰冷而没有温度,语气饱含威严。

    "日后一切都听夫人的。"

    "是,长歌谨遵教诲。"

    苏绯歆玩味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人,未出阁之前她就知道月华有这么个姐姐,今日一见果然如月华所说,懦弱又卑贱。

    低头看着手中敬上的茶水,她忽然有心刁难,将茶杯放下,她转头对着云见撒娇,"云大哥,你不是答应过要带我去吃醉烟楼的烧鸡吗?"

    云见见她没有喝茶,莫名的感到喜悦,冷漠的双眸泛出丝丝暖意。

    原本以为她爽快的同意纳妾,是因为心里还没放下那个人。现在见她有意为难长歌,云见难掩喜悦,这是不是说明她在心中已经接受他了,原谅他了。

    "云大哥,到底去不去。"苏绯歆撅着小嘴,俨然已经没有耐性了。

    "去去,歆儿想吃那现在就去。"

    "那现在就走吧。"

    "堡主......"喜娘为难的开口,正室不喝茶,代表着妾不能入门,好歹喝了茶再走啊。

    云见不悦的回头,眼眼锐利的扫过喜娘,吓得她将想说的话全部吞到了肚子里,云萧堡堡主,果然如传言般冷漠可怕,只对堡主夫人好。

    安抚着受惊的小心脏,喜娘讪笑着目送二人离去,同情的看着依然跪在地上的长歌。

    "小姐,她怎么这样!"小芙气愤不平的喊道。

    她是俞求隆新买的丫头,对于长歌过往的遭遇不甚清楚,只知道这是庶出的女儿,对她而言庶出的女儿也是俞府小姐,怎么能被人肆意侮辱。

    "没关系的。"

    "什么?"

    "没关系的小芙。"长歌淡淡微笑,仿佛跪的不是她自己。

    "小姐!"

    长歌摆摆手,实在没有力气对她解释自己这十几年早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既然爹将她给了自己,那么时间久了,有些事不用刻意解释她也会明白。

    整整跪了两个时辰,饶是长歌自小受惯了这种待遇,也觉得头昏脑涨,眼前发晕。

    喜娘望眼欲穿的盯着门外长廊,终于在望穿秋水之后见到了那两个人的影子,连忙谄媚的上前。

    "堡主,夫人,您可回来了。"

    "她怎么还在这?"云见略带嫌恶的皱眉问一旁的管家。

    喜娘尴尬笑了两声,急忙指着正厅那个跪着的影子。"新夫人还在等着夫人喝茶呢。"

    云见不悦的皱眉,低头喝道,"荒唐!云萧堡历来只有一个夫人!"

    喜娘见他生气,心下骇然,连忙作势打了下嘴,"是是,瞧我这张不会说话的嘴。"

    "怎么她还在跪着?"苏绯歆装作不明就里,对喜娘问道。

    "是啊,夫人没喝茶,她就不能过门呢。"喜娘见过不少这种妻妾间的明争暗斗,自然明白她是想给长歌个下马威。

    苏绯歆不疾不徐的走到正厅,低头扫了眼跪着的人,眼神充满了不屑。

    长歌将喜娘刚到的新茶举至齐眉,恭敬的递到她面前。

    在太师椅上坐下,苏绯歆接过茶杯放在八仙桌上,忽然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是姐姐一时大意,忘记喝茶,妹妹也真是的,竟然一直跪着。"眼神扫过小芙,讽刺的话语徐徐道来,"俞府的丫头就是这么伺候小姐的吗。"

    锐利的眼神扫过小芙,吓得她一哆嗦,赶忙跪下认错。

    长歌知道苏绯歆与妹妹交好,对俞府的情况自然是了如指掌,这样说明着是在责怪小芙,暗地还是讽刺自己。

    "长歌知错。"

    "妹妹怎么又客气了,都是一家人了,快起来吧。"苏绯歆气定神闲的抿了口热茶,眼中的鄙夷之情越发深沉。早就听闻俞长歌懦弱无能,任何情况下只会说知错,今日一见果然还是这么不长进。

    忍不住的厌恶之情从心底油然而生,忽然很讨厌看到那张懦弱顺从的脸,讨厌那不管受到什么羞辱都一派淡漠的脸,好像一只等死的蛐蛐,让人无趣,只想快点弄死它,观看它死前唯一的挣扎。

    "我今日也累了,妹妹也回去休息吧。"虽然苏绯歆很想看到那张脸上出现绝望与挣扎,但是来日方长,她有的是时间。

    微风和煦,日子无波无谰的过去了半月有余。

    在云萧堡过的日子可能是俞长歌自懂事以来最悠闲的时光,云见自她进门那日扔下一句话就再没出现过。

    还记得那晚从凉薄的嘴唇里吐出的话,淡漠冰冷的声音在她听来却犹如天籁。

    "安分的在堡里呆着,云萧堡不介意多养你这个闲人。能成为我的人的只有歆儿一人,而你,不配。"

    想到这长歌忍不住勾唇绽出一抹微笑,发自肺腑的笑容显得美艳的面庞更加动人。

    她第一次庆幸自己的身份,第一次为不配而感到高兴。长歌万分珍惜现在的日子,甚至有些庆幸,只是心里仍然放心不下小陌,担心与想你时时刻刻在心里叫嚣。

    原本想着一生就要这样过下去,谁知道噩梦会来的那么快。

    长歌惊魂未定的看着被忽然踹开的房门,飘忽不定的烛光折射着微弱的光,像是她此刻的心情一样起伏不定。

    疾步走进房间的人将们狠狠关上,回头目不转睛的盯着长歌,眼神深邃冷漠却又透着满满的□。

    锐利的眼光看得长歌心惊胆战,她不自觉的握紧了双手,额头冷汗涔涔,极力克制住想逃走的冲动。

    云见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的猎物,脑中残存的理智在合欢散的作用渐渐消失殆尽。

    身体燥热急需要解放,心里的痛更是横冲直撞,想找个出口发泄。云见的脚步渐渐变快,大步流星走到长歌身前,居高临下的盯着呆愣在床上的女子。

    闯入眼帘的是一双迷蒙无辜的瞳眸,云见心下一动,渐渐将她与心中另一张脸重叠,又爱又恨的感觉呼啸而出,他俯身吻住床上的女子,狂乱霸道。

    "男人霸道的气息扑鼻而来,云见强行抬起长歌的下巴撬开她的唇齿吮吸啃咬,唇齿交缠,霸道的吻让她透不过气,蓦然反应过来,长歌双手死死抵住云见的胸膛,拼命的想要推开云见。

    "呜"

    舌尖传来的刺痛让云见少少清醒了一下,口中的铁锈味弥漫开来--是血。

    细长的瞳眸闪过一丝凛冽,大掌猛地扯过长歌将摔在床上,"贱人!"

    长歌紧紧的拽着领口的衣服,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依偎,平时淡漠的双眸此时惊骇异常。

    "堡主.."

    未出口的话被云见尽数吞入口中,突如其来的亲吻火热激烈,长歌不断的挣扎扭动,双手被云见高举过头,动弹不得。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原本冷漠的双眸此时遍布□,长歌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撕拉"几声,长歌身上的长衣四分五裂,寒风吹过,让她忍不住打了寒颤。

    身上的重量忽然消息,继而是窸窸窣窣的脱衣声。

    像是忽然醒悟一般,她慌乱的扯过身边的锦被盖在身上,身体瑟瑟发抖,泪水止不住的流出。

    "求你!不要!"长歌不住的摇头祈求,希望对方能够改变心意。

    精壮的男子□的走向了她,一步一步都像是在凌迟着她的心。

    香肩半裸的画面更是刺激的云见最后一丝理智都烟消云散,箭步冲上前,将锦被扯落床下,扑身压倒床上脆弱的女子,开始了最原始的冲刺。

    痛!

    长歌死咬着唇瓣,苍白的嘴唇被要的鲜血淋漓,泪水无声的滑落,像颗颗晶莹的珍珠洒落在汪洋无际的大海。

    身上男子规律的抽动像是一*无止境的□,每动一次她的眉头就紧缩一分,咬着嘴唇的牙齿也加深一分。长歌瞳眸紧闭,泪水渐渐像断线的珠子顺着眼角滑到被褥上。

    仿佛感觉到她的痛苦,云见忽然松开束缚着她手臂的手,温柔的帮她拂去泪珠。

    "对不起。"

    长歌愕然。

    云见将头埋在长歌颈边,沉闷痛苦的嗓音自耳畔飘来,声声温柔,却又声声凌迟着她的心。

    "对不起,歆儿,对不起!"

    ......

    夜还很长,徐徐夜风透过窗棂吹来,吹熄了吹火,掩盖了一室旖旎。

    晴空万里,大片的云朵在天空聚散又分离,这样的天气让人不自觉的也跟着愉快起来。

    长歌素来没有睡懒觉的时候,每天都是卯时不到就醒了。今天小芙端着洗漱的铜盆,面带喜色的走向长歌房间。

    小姐素来

    小芙看看天色,再看看长歌紧闭的房门,不由开始担心起来。

    她家小姐素来没有睡懒觉的时候,每天都是卯时不到就醒了,今天竟然辰时还未醒,莫不是病了?

    秉着关爱小姐的心态,她端来了洗漱的铜盆,蹑手蹑脚的走向长歌房间。

    侧耳在门口听了听,还是没听到动静,她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

    "小姐?"

    甫一开门就被冲入鼻腔的暧昧味道和满室凌乱的碎衣惊到了。

    铜盆失手掉落,"小姐!"

    小芙急忙跑到床前,就见到长歌衣不蔽体的躺在床上,身上青青紫紫,眼睛空洞无神,直直的望着虚空。

    大惊失色的小芙将地上的锦被抱起来盖在长歌身上,饶是她不懂男女情爱,也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

    只是在云萧堡,能对小姐这样做的只有一人。

    想到刚刚看到青紫斑驳惨白纤瘦的身躯,小芙泫然欲泣,眨巴眨巴眼睛,忍着的眼泪还是夺眶而出。

    "小姐。"他怎么能这样。

    不敢出口怕再刺激她家小姐,小芙只能小心翼翼的握着长歌的手。

    "小芙?"沙哑的嗓音如同鬼魅,长歌幽然开口问道。

    再也忍不住眼泪,小芙扑倒在长歌身上,"小姐。"

    "没事。我没事。"

    小芙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抽抽噎噎的指责,"他..他真过分。"

    虽然跟着小姐没多久,但小姐却是她跟过的最善良的主子,带她一直都很好,从来没把她当下人看。虽然来到云萧堡之后她也曾听说过小姐在俞府并不受宠,但是来到这,她就是她的小姐,是她的主子。

    "没事,你扶我起来吧。"

    "是,小姐。"

    长歌清清嗓子,在小芙的搀扶下慢慢坐起身子。小芙将软枕垫在她的后腰,帮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转身将桌上的烛台扶起,又将地上散落的衣服捡拾起来,堆在一旁的梨花木椅上。

    "小芙,我想沐浴。"

    "沐浴?是是,我这就去准备。"

    热气腾腾的水汽氤氲在小小的空间中,全身的毛孔仿佛都在张开尽情的呼吸。长歌静静的坐在木桶中央,身上斑驳的青紫痕迹无意是在提醒她昨夜的耻辱,她终于忍不住捂着脸失声痛哭。泪水从指缝间不断的挣脱流出,滑落在水中泛出一点点涟漪,最后消失不见,就像主人的痛苦和委屈,藏得深不见底。

    从知道为妾的那天起她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一步,只是没想到会如此的耻辱,不是没有恨,没有怨,只是不能有,她还有小陌,为了小陌她只能将所有的不公吞下肚,只希望爹能实现诺言,好好对他,至少护他周全。

    自从那日之后长歌就再也没见过云见,只是每到夜幕降临的时候内心的恐惧就会不自觉的加深,害怕那紧闭的房门会突然被踹开。

    晚饭过后,长歌如往常一样戒备的盯着紧闭的房门,只听吱呀一声,门缓缓的从外面被推开,长歌下意识捏紧衣角,却意外看见从门口进来的人竟然是苏绯歆。苏绯歆一袭淡紫色的广袖系带襦裙站在门外一脸暧昧的看着她,月光像一团上好的金丝绸缎笼罩着长发如瀑的美人,迷离柔和,只是配上脸上暧昧的笑容,又说不出的诡异。

    "夫人。"长歌回神,起身做福。

    "妹妹何必客气。"

    苏绯歆踱步到长歌面前坐下,长歌这才注意到,她是自己一个人来的,竟然连个丫头都没带。长歌向来不善言辞,苏绯歆不开口,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成沉默的尴尬。感受到对方打量的目光,长歌手足无措的低着头,不知道如何是好。

    苏绯歆脸上露出一丝鄙夷,只是低着头的长歌并没有发现。

    "呵呵,都是自家人,妹妹怎么还是这么拘谨呢。"说着就去拉长歌的手,轻柔的抚摸,好像是在与自己最疼爱的妹妹闲话家常。

    "妹妹如今也是云大哥的人了,日后我们姐妹要一起好好服侍他呀。"

    长歌脸瞬间惨白,那晚的画面断断续续的冲上记忆。

    苏绯歆好笑的看着这一幕,脸上笑意更重,"怎么了,妹妹,害羞了啊。"

    "长歌没有。"并不适应苏绯歆的过度热情,长歌想要将手抽回,却被更紧的握住。

    "滋味如何。"

    "恩?"长歌不明所以的抬头,眼神疑惑。

    "那晚..."拖长的音调被故意截断,苏绯歆邪恶的盯着长歌,想看到那张顺从的脸上出现反抗会有一种怎样的色彩。

    "不想知道原因吗?"苏绯歆的脸一点点贴近长歌,看着那张脸越发的苍白,她恶意的吐出早就想说的话,"初夜的时候遇到中了合欢散的人,感觉如何。"

    合欢散!

    长歌心下大惊,饶是听名字她也知道合欢散是什么,想到那晚云见的反常,脸上那不自然的潮红与急切的动作,一切的解释就豁然开朗。他曾承诺不碰她,却又突然毁约,只有合欢散才能让言而有信的云萧堡堡主失控吧。

    抬头疑惑的盯着苏绯歆,"可是.."为什么不找你,他为什么不找苏绯歆呢?他们本来就是夫妻不是吗?

    仿佛看穿了她心底的疑惑,苏绯歆慢慢直起身子,精致的脸庞渐渐浮现出一丝冷笑,伴随着嘲讽的声音。

    "他还敢吗!"顿了顿,苏绯歆冲满恨意的话冲口而出,"你以为我稀罕堡主夫人吗,若不是他,我又怎么会舍弃喜欢的人。"

    疑虑越来越大,长歌却不敢再询问,看着苏绯歆的脸庞不自禁的生出一丝怜悯,与爱的人分开,这种痛苦要远大于*吧。

    "你在可怜我?你有什么资格可怜我?你那晚难道不是吗?呵呵,至少他对我如珠如宝,对你却是弃如敝屣。想同情我,也要先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资格。"

    "你--"她就这样告诉自己,就不怕隔墙有耳,传到堡主那去吗?

    仿佛看穿了她的心事,苏绯歆把玩着手中的团扇,气定神闲的说道,"放心,我敢说自然有我的道理,这是他欠我的。"

    片刻的停顿,苏绯歆将情绪渐渐平复,想起今晚来的目的,忽然不怀好意的对长歌粲然一笑,"来了云萧堡,自己舒服自在了,就不想想你那可怜的弟弟吗?"

    "小陌怎么了!"长歌反手抓着苏绯歆,毫不掩饰的激动紧张。

    "呵呵,不是逆来顺受吗,这回可不像你。"

    "小陌出什么事了!"长歌咬牙一字一句的问道。

    "你爹爹照顾的很好哦,你的小陌,你受宠的那晚可能就登极乐了。"

    极乐,死了。

    小陌死了!

    长歌慢慢咀嚼着苏绯歆的话,如梦初醒般的明白她话中的含义。

    毫无血色的脸庞布满了泪痕,胡乱抹掉眼泪,她摇头喃喃自语,怎么会,怎么会!出嫁之前爹明明答应过她的,不会让小陌有事。小陌怎么会出事,他是爹唯一的儿子,即使是没有承认的儿子,也是俞家唯一的男孩,怎么会,怎么会死。

    长歌自言自语已近癫狂,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