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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要是以为我真落了这东西您可就错了!我也让您尝尝什么叫吃瘪!
我傲娇地把拽在手心的钥匙晾给他看,努努嘴:“喏,在这呢。”
他把东西还给我,轻轻的“恩”了声,令我毛骨悚然的是,他接着把魔抓伸过来抚了抚我的发顶说“有进步”,大夏天的差点没把我惊出一身鸡皮疙瘩。而后我就呆呆地看着他走到车尾,打开后备箱。
直到此刻,他宠辱不惊的脸上总算出现了异样的表情。
他僵着笑,嘴角抽动,眯着眼道:“你这是把整个家都搬来了?两个大包裹加两个大箱子?你当你是从非洲逃难回来的?”
这辆车就是他那辆SUV,因为这车的后备容量大,就被戎叔叔借了来,所以从戎家出来换回自己的车后,他并没有注意过后备箱满载着多少东西。
我撇撇嘴,走过去不乐意地说:“女孩子嘛东西总是会多点,你要是嫌多嫌重不愿意搬,那我就跟学长自己搞定好了,顶多多跑几趟就是了。”
戎海东又抛了个不明意味的眼神给那免费劳力学长,再凉凉地瞥了我一眼道;“自己?关系拉的倒是快,看来可以预见你未来的大学生活一定能适应的很不错。”说着他提出那两个大箱子,忽而笑对学长道:“小弟,还剩两个,麻烦了。”
学长笑着走到车后,看向后备箱中——随后笑容凝固在嘴角,笑不下去了。
那可是两个堪比小山的大麻袋子啊!比三个箱子还超值!
“Annie你是就在车上等还是一起?”戎海东问安妮美女。
安妮笑笑:“一起上去吧,整理宿舍还是我们女人比较拿手,你们男生帮不上什么忙。”
戎海东把箱子的拉杆拉出,一手拖一个,看着轻松无比,随后对我跟学长抿唇一笑:“可以走了吗?办完我还有事。”
人家学长也是来帮忙的,还真拿人家当小弟使的这么顺手?
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只得尴尬地说;“学长,要不我来提一个吧,我可以拖曳着上去,大不了袋子磨破点的事。”
“有男人在,让你这娇娇小小的女孩子来提东西怎么好意思呢,还是我来吧,我行的。”学长抹了把额头的汗,说出的话明显的底气不足。
我想了想,提议道:“要不你一手拎一个,另一个我们两一块拎?”
学长挠挠头,可能也觉得两个自己实在是亚历山大,只得点头道:“也成,不好意思了学妹。”
“是我不好意思才是。”
戎海东估计是太阳当空照,等的极不耐烦了,见我们总算商量好,倒也不再说什么,拖着两箱子同安妮跟在我们身后。
宿舍杯具地处在五楼,门牌号522,一个很有爱的数字。
当我们一鼓作气把两座山成功搬上522的门口,气喘如牛的时候,我内心对愚公的敬佩也油然而生。
当然,这个我们不包括跟在身后的两人。
安妮两手空空也就算了,可那姓戎的大气不带喘一下的是怎么回事儿?敢情这两个箱子对他来说就一小菜,那他还不能者多劳点?!
我算是森森地知道,这人有多恶劣!
我突然发现,直到现在,总结下来这人的形容词还真不少:毒舌,事儿妈,善变,暴力,恶劣……就快数不甚数了……
珍爱生命,远离此人——我的脑海中此刻随机出现以上八个大字。
“好了,该办的都办了,该搬的也都搬了,小弟,你可以走了。”恶劣的戎姓男恶劣地说。这是赤果果的过河拆桥。
我跟学长道了声辛苦了,就很不好意思地目送其远去。
宿舍是四人间,带有一个卫生间,为上边床下边书桌衣柜的组合。
此刻,里边已有一个女同学及其家人正忙活着,见到我们,那女生主动跟我打了声招呼:“你好。”
我也笑着回应,然后转身对戎海东他们说:“你们还有事就先走吧,这边我自己能整理。”
安妮看了眼戎海东,见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就上来挽着我的手:“整理宿舍就让我帮着你一起吧,不然,我这陪着你来却什么都没做,跟个花瓶摆设似的。”
她都这么说了,我总不能让她真成了花瓶吧,事业型女人最讨厌这两个字了!
床单被套棉絮等,是刚才在底楼宿管处领的,我先把这些取出来,一抬头,安妮已经顺着梯子爬上了床,拿着块布正在清理。我按顺序分别把棉絮床单枕头蚊帐都递给她,大热天的,被子还派不上用场。
看不出,这个安妮大美女还是有做贤妻良母的潜质的,真可谓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双修型美女。
等她的间隙,我也清理着衣柜书桌,顺便把凳子给擦得锃亮,而后对站在一旁无所事事的戎海东扬起笑脸:“大哥,你辛苦了,先坐着歇会呵呵。”
他微挑眉梢,不客气地走过来一屁股坐下,笑吟吟道:“上了大学果然不一样了,懂事不少。”
“当然,我很懂得敬老爱幼的。”我顺杆往上爬。
他笑容不变,我却感觉性质变了,变成了皮笑肉不笑。他拽过我,如吐信的蛇般轻声细语;“我很老吗?”
“不老不老,男人二十四,恰似一枝花。”
他手握拳掩着嘴轻咳了两声,正好安妮打理好一切下了床,见他如此便关切地问道;“海东,怎么了?这儿灰尘太大呛着了?”
戎海东摆摆手,站起身问我:“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没有了,就还剩些衣服啊书啊摆进去就行了。”事情当然不止这么些,但我可没那脸皮再提出什么新要求,他们非亲非故地能帮着做这些已经是很厚道了。
哎,早知道死活都不去戎老爷子家,不仅陪同人员被临时调包,拿的红包吧,还都出门前一刻被老妈全数没收。
他听罢点点头,随后走到新舍友面前,对她们一家笑着客套了几句:“我们先走了,以后你们都一个宿舍的,好好相处,有什么事大家都互相照应着点。”
那一家子赞同地直说“应该的,应该的。”
就在我以为他们这回总算要离开了的时候,他又停在了我身前,唰的一下,掏出个眼熟的皮夹。
我眨了眨眼,颤了颤眼皮子,了悟了……
顿时,我直直地盯着这厮那在红票子中翻飞的手指,多希望时间无限加长,让那手指一直翻飞下去。我仿佛已经能够看见,无数张伟人的化身欢呼着向我扑来……
真是没想到,他临走的这一刻还真有为人长辈的自觉~
我眼不带眨地看着他翻过了一张又一张,直见了底,心下别提有多雀跃了。可是下一秒,他却只是抽出其中的三张递过来,泛起哄小孩吃糖般的笑容:“既然你都知道‘敬老’了,我也得表现出‘爱幼’的一面,多给你点福利。吃货,拿着买糖吃吧。”
虽然我的小心脏一起一伏从高空直接摔的七零八落,但我不是个贪心的孩子,更不是个显摆自尊心而矫情的孩子,给多少都是给我都高兴,便直接迅速取过说:“谢谢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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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们走后,我把一系列东西收拾好,便正式迎来了我的大学生活。
宿舍虽是四人间,但一共来报道的只有三人,并且三人行持续了四年,剩下的那一个没来的原因,一直遗留为522宿舍三大未解之谜之首。
第一次离家,也是第一次住校,对未来的一切都充满着好奇跟期待,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宿舍另两个妹子,都是本省的,一个皮肤白的人神共愤,简称为小白,另一个*大的我眼红,干脆直接套个罩杯名叫小D。
小白就是之前我一进宿舍碰见的那位,而小D比我们早一天到,那时正跟勾搭上的某老乡出去熟悉地形去了。
似乎每个大学城都有那么一家饭店,它的存在就跟路标似的,让过往的路人能一目了然——哦,这里就是大学城啊;同时,也彰显着饭店老板起名废柴。
它就是——大学城饭店。
晚上我们三在学校附近溜达了一圈,最后就找了这么家能证明我们身份的店,点了三菜一汤。我们一点也没有初次见面的陌生感,仿佛失散多年的姐妹似的聊得很投机。
更默契的是,大家一致把聊天的重心放在于高中偷偷摸摸,而大学总算能光明正大敞开了谈论的感情问题上。
小白已有一男友,两人是高中同学,那男生喜欢了她三年,总算在高中最后的暑假获得佳人心。而小D跟我一样,都是个从没开窍过的单身一族。
不过,此两妞都严重怀疑我在造谣,说见我第一眼就第六感我是有男人的人!还是有过N个男人的人!
苍天啊大地啊,我虽然是性格活泼言语奔放了点,但就外表来说怎么看都是一朵纯情的小花啊?你两怎么不吭不响地就把我给划入不纯洁一栏了呢?要说我还怀疑小D呢,你说要是没有个好男人天天给促进下,她能生长发育的这么饱满嘛嘿嘿。
怪我,不能一离了家就如撒欢的狼卸了伪装,羊皮还得披回去哟喂!
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之前跟老妈通了个电话,她叮嘱良多,要换做以前我都是嘴上答得好,其实一个字没听进,而这次我认认真真地聆听着她的每一言每一语——我想她了。
睡不着的代价就是越来越想妈妈,眼泪珠子便忍不住啪嗒啪嗒地落下。
在这寂静而幽深的夜里,忽地,手机震动了两下,吓的我眼泪即刻收了回去。抹了把湿乎乎的脸,边咒骂着“深更半夜的谁这么吃饱了没事做”,边去取过手机翻开,一条短信弹出:
——别以为“学长”是个褒义词,往后见到这类生物绕道走。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久了还没见男2的影,我得加把劲~\(≧▽≦)/~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