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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装老人面容慈祥,笑起来的时候让人觉得很是亲和,然而这样亲和的老人,却让荷官都有些紧张。
老人面带笑容的看季薇:“现在的小朋友都挺不得了的,在这样的桌子上就是成年人都很难有这份镇定。”
季薇从容浅笑:“老人家过奖了,我这份镇定也是借了朋友给的筹码的光。”
老人笑了笑,目光扫过季薇身后观看的展修和杨言,“不错,倒是两个挺精神的小伙子。”
杨言和展修对视一眼,都礼貌的对老人家点头示意。
这老人一坐上桌子,感觉桌上的氛围都变了,原本因为输了钱而神色不好的赌客们这会儿都没开口说话。
荷官看了看桌上的情况,眼神略带敬畏的对老人道:“您看现在要开局了吗?”
老人点头道:“就是随便玩几把,开吧。”
荷官:“……”
赌客们:“……”
突然就觉得这场赌局变得高端起来了。
桌上的赌客们不约而同的紧张起来,纷纷在心里猜测这后来上桌的老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这里有些客人也是这里的常客,看到荷官的表现多少都能猜出老人来头大概不小。
沈丹也有些紧张起来,她看了看季薇,这会儿季薇正转头看她。
“没事。”季薇安慰,“反正筹码都是杨言的。”
沈丹一听,顿时就不紧张了。
杨言却是抽了抽嘴角。
展修哈哈一笑,目光揶揄的看杨言。
这时候,牌局又开始了。
荷官表情严肃的发牌,比起刚开始那会儿的面无表情,现在明显认真了许多。
底牌发下来之后,桌上的赌客开始下盲注。
这次赌客们下得非常谨慎,有些赌客大约是因为感觉压力大或者是牌不好,直接就弃牌了。
第二轮公共牌下来,牌面开始变得好看起来。
三张公共牌,竟然有两张K,一张A。
大家的神情都变得微妙起来。
这一圈公众牌发出之后,便进入了无限下注阶段。
这样的牌面无疑是很容易做大牌的,只要自己手里的牌比其他人的好,赢牌的几率实在是太大了。
前面的赌客就忍不住开始加注。
一下子赌注翻了几十倍。
这样的发展与之前那把有些相似,只不过这次多了个高深莫测的唐装老人。
“两万,跟。”唐装老人和气的笑着,“老朽觉得这把牌赢面挺大,小姑娘你觉得呢?”
这一把跟得有些大,唐装老人的下家倍感压力,满脸纠结的弃了牌。
不过仍然有不知道处于什么心思,又将赌注加到五万的赌客,正是刚才声音洪亮的大汉:“上把整张桌子就你一个人做大,这把我可不信你的牌能大过老子!”
大汉之后的赌客闻言,翻了一下自己的牌,默默的弃牌了。
然后轮到了沈丹。
沈丹看了看牌面,如果再加注的话,她就得下十万了……
这个赌有点大啊,她好心虚。
季薇笑着说道:“老人家想来是个中高手,晚辈自然是信得过老人家的技术,这一把我弃牌。”
沈丹:“……我也弃牌。”
不管怎么样,今天季薇赢了她也就不亏,跟着薇薇走应该不会错。
唐装老人一愣,“这样的牌面你极有可能做成大牌,就这么弃牌不可惜吗?”
季薇笑道:“老人家一出场就震住了全场,晚辈怎能抢了您老的风头。”
“哦?”唐装老人有些意外,神色大量的看着季薇,这小姑娘是看出了什么?自己明明表现得挺亲和的样子啊!
“况且这一把,我的牌正如这位魁梧的大叔所言,并不是挺好,弃牌还是明智一些。”季薇笑着说道。
唐装老人目光有些深深的盯着季薇,却是没有在季薇面上发现任何情绪的变动。
他心里一惊,他竟然有些看不透这姑娘。
突然,唐装老人心里生起了些许兴趣,这么镇定的小辈,他可是很久没见到过了。
在这些桌子上,能够看到热血上涌,理智全无,甚至疯狂失态,但冷静至极却是真正的凤毛麟角,而这些人,无一不成为了顶尖的大神。
想到这里,老人深深的看了季薇一眼,很豪爽的一把将桌上最大的赌注筹码推了出去:“二十万。”
魁梧汉子:“……”
唐装老人这么一来,桌上除了季薇和沈丹,其他的赌客估计都得下桌了。
这一把足够赢走刚刚除了季薇和沈丹之外的赌客的筹码。
最后一圈翻牌之后,唐装老人的牌足够大,四条K,果真是镇压全场。
原本就是小桌子,这两把动辄十几万,几十万,简直心塞!
大家心里愤愤的下了桌,心里疯狂吐槽,一个老的,一个小的,都是高手,来他们这种小桌子干什么啊!
沈丹默默的收了筹码,干脆也下桌了。
两把去了几万,她心里也是肉疼的很呐!
“小姑娘,不介意的话,不如陪老朽玩两把怎么样?”老人此时神色倒是认真了许多,虽然仍然是微笑着跟季薇说话,但语气却多了些不容置疑的意味。
下了桌的赌客们此时也都没有离开,纷纷围在桌子周围看热闹。
荷官此时的脸色有些僵硬:“何老……您看要不要为您准备一个包间……”
唐装老人也就是何老摆摆手,表示:“就在这里吧,人多热闹。”
一般在周围人多的情况之下,赌客会容易激动紧张,在赌局之中会面临更大的压力。
何老意在试探季薇的底细,所以他要给季薇最大的心理压力。
不过,季薇现在仍然是波澜不惊的样子。
沈丹走到杨言和展修身边,眉头微皱,有些担心起来:“这么多人看着……是不是不大好?”
杨言和展修这时候脸上的表情也严肃起来,今天她们应该是遇上麻烦了。
展修道:“先看薇薇怎么应对吧,我已经让人去找田经理了。”
刚刚看见情况不对,展修便让一直跟着他们的服务生的去找田经理了。
“何老都如此说了,晚辈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季薇淡淡的笑着,“只不过今天这些筹码都是朋友的,晚辈也不好擅自做主用掉朋友的筹码,您若是不嫌弃,不如换些其他有意思的赌注怎么样?”
“小姑娘想换成什么有意思的赌注?”何老感兴趣道。
季薇唇角一勾:“那就要看何老愿意出什么样的赌注了。”
何老目光一闪,“你倒是个聪明的姑娘。”
季薇没有明面上拒绝何老,显然是已经知道何老身份不一般,但是不拒绝也不代表就是妥协,更何况季薇也不想吃亏。
“何老谬赞了,实在是晚辈手里也就几万的筹码,不敢在您老面前献丑呀!”季薇一脸无辜和无奈。
何老一愣,赫然才想起眼前这小姑娘年纪的确挺小,的确拿不出什么筹码来赌。
今天他来这么一出,已然有些以老欺小的样子了。
“咳,也罢,那咱们就不用筹码来赌了。”何老开口道,“就赌条件吧,赢得一边可以让输的那方答应一个条件。”
季薇眨眨眼,“条件有限制吗?”
何老补充道:“不违法,且在对方力所能及的范围内。”
季薇点点头:“可以。”
何老满意了,笑着示意荷官:“那就开始吧。”
荷官压下心中的惊讶,开始给两人洗牌。同时不断在心里吐槽,这小姑娘真是大赚了啊,何老这很明显是看上这个小姑娘了啊!
能被何老看上,那可真是不得了了!
季薇此时默默的打开了天眼,此时眼中看到的何老,周身气蕴不凡,绝对是非富即贵。
这对季薇来说倒是意外的收获。
引起何老注意的过程季薇也是有意为之,方才在进入赌场的时候她便动用了天眼。
这里的赌客,周身流动的气蕴,全部都浮现在她的眼中,何老的气蕴实在太明显了。
滇城距离云徳较远,季薇选择来这里,就没打算继续掩藏自己。
当然她也不是毫无大脑的锋芒毕露,首先……她需要一个靠山。
如何迅速的找到靠山,季薇觉得没有比赌场更好的地方了。
赌技对于现在的她来说简直是得天独厚,如果这还不能入得某些人的眼,那她就太对不起自己拥有的能力了。
今日即便不是何老初现,恐怕也会有其他的李老,张老什么的。
赌局开始之后,季薇的神情便显得很轻松。
何老一直在注意季薇,发现季薇是真的一点都不紧张,心里不由得更是惊讶:“小姑娘,你该不会因为不是赌钱就觉得无所谓吧?”
不知道为什么,何老总觉得事情的发展有点不对劲。
季薇笑意盈盈的:“的确,我可是很穷的,真要输了,我可还不起。”
何老:“……”
“现在改成赌注为一个条件,而且是不犯法并且在对方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的条件,那就更没压力啦!”季薇信心满满的模样。“这我还真赌得起!”
何老:“……”
上当了!
何老猛地回神,才发现刚刚竟然是一点点被个小姑娘牵着鼻子走了。
“呵呵,小姑娘,有时候条件这东西才可能是真正让人赌不起的赌注。”何老凉凉的开口道。
季薇却是道:“那我也不一定输。”
此时已经进入了翻牌圈。
公共牌已经出来。
季薇瞄了一下牌面,再看了一下自己的底牌,面色淡定的盖了牌。
“我觉得我这牌不会输,何老您怎么看?”
何老淡淡的瞥了季薇一眼,目光落在牌面上。
桌上的公众牌花色不同,同花已经不可能了,同花顺也不可能了,牌面也不同,炸弹也是不可能的。
那最大的牌只可能是葫芦。
而他手上的正好扣着一对牌。
何老凭借多年的经验,他这牌的赢面很大。
“这么巧,我也觉得,我也觉得我也能赢。”何老平静的说道。
此时何老的老辣已经展现出来,尤其是他的目光,锐利得仿佛能够将人看透。
然而季薇却并没有受到影响。
她笑着分析道:“桌上的公共牌都都不相同,如果我们的手中都握着一对底牌,那么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胡芦,当然这要在最后一张牌下来之后才能确定。”
“一张牌分出输赢,丫头,不如现在我就将我的条件说出来怎么样?”何老突然说道。
季薇神色未变,但是目光却与何老的眼神对上了。
何老眯着眼,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老夫在这些桌子上见过的人不少,什么样的都有,但像你这样冷静的小姑娘却是第一次见到。”
季薇没说话,登着何老的下文。
“这些桌子有时候能让人一夜巨富,有时候能让人一夜倾家荡产,这些事情老夫见得太多了。”何老严肃的说道,周围鸦雀无声,“不要以为一个条件很小,它有时候会让人赔上一生。”
季薇沉默起来。
何老说道:“这一局,如果老夫赢了,便赌你接下来的二十年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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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进入了翻牌圈。
公共牌已经出来。
季薇瞄了一下牌面,再看了一下自己的底牌,面色淡定的盖了牌。
“我觉得我这牌不会输,何老您怎么看?”
何老淡淡的瞥了季薇一眼,目光落在牌面上。
桌上的公众牌花色不同,同花已经不可能了,同花顺也不可能了,牌面也不同,炸弹也是不可能的。
那最大的牌只可能是葫芦。
而他手上的正好扣着一对牌。
何老凭借多年的经验,他这牌的赢面很大。
“这么巧,我也觉得,我也觉得我也能赢。”何老平静的说道。
此时何老的老辣已经展现出来,尤其是他的目光,锐利得仿佛能够将人看透。
然而季薇却并没有受到影响。
她笑着分析道:“桌上的公共牌都都不相同,如果我们的手中都握着一对底牌,那么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胡芦,当然这要在最后一张牌下来之后才能确定。”
“一张牌分出输赢,丫头,不如现在我就将我的条件说出来怎么样?”何老突然说道。
季薇神色未变,但是目光却与何老的眼神对上了。
何老眯着眼,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老夫在这些桌子上见过的人不少,什么样的都有,但像你这样冷静的小姑娘却是第一次见到。”
季薇没说话,登着何老的下文。
“这些桌子有时候能让人一夜巨富,有时候能让人一夜倾家荡产,这些事情老夫见得太多了。”何老严肃的说道,周围鸦雀无声,“不要以为一个条件很小,它有时候会让人赔上一生。”
季薇沉默起来。
何老说道:“这一局,如果老夫赢了,便赌你接下来的二十年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