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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好!我是罗德!罗德里格.伊泽森.桑托斯.莱特!我的名字太长了,所有人们都叫我迪甘,具体是怎么来的,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们是队友,也会成为朋友,所以我希望大家称呼我罗德!”
迪甘说着,沉默了一阵才接着道:“我不想说什么我很高兴来到热刺这样的话了,我已经说得够多了,事实上,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儿,我必须承认,我还没有爱上这支球队,不过我相信我很快就会爱上它的,对于你们,有些人我很了解,比如卢卡,我们曾在佛罗伦萨一起打拼了三个赛季,还有简、塞巴斯蒂安和穆萨,我们是国家队的队友,其他人,我们曾是对手,无论是在俱乐部,还是在国家队,不过现在,我们已经是一个整体了,这很棒,我期待能有更多的新朋友,喂!这个时候你们是不是应该鼓掌了!?”
众人一愣,然后纷纷拍起了手,他们发现,迪甘并不像外界媒体传说的那么冷漠,事实上这个男人很~~~~~~~风趣!
是的!很风趣!
而且也并不是很难接近。
迪甘接着又道:“我对热刺了解的并不是很多,在来之前,我还专门查了一些资料,热刺从建队到现在,已经过去130年的时间了,在130年的时间里,热刺有过辉煌,但是那已经很遥远了,有谁知道,热刺上一次拿到冠军是什么时候?”
热刺的球员们互相对视着,最后还是本土球员考尔克举起了手:“是1999年的联赛杯!”
考尔克全家都是热刺的忠实球迷,对热刺的历史自然是如数家珍。
迪甘点点头:“没错,是1999年的联赛杯,当时热刺1:0战胜了莱切斯特城队,到现在已经13年的时间了,有谁知道热刺上一次拿到顶级联赛冠军是什么时候吗?”
这一次是赫德尔斯通回答道:“是1961年!”
迪甘打了个响指,道:“没错!是1961年,距离现在的时间更加漫长,已经过去51年了,整整半个多世纪的时间,在130年的建队历史上,热刺的所有的荣誉加在一起,也只有两次顶级联赛冠军,两次欧洲联盟杯冠军,一次优胜者杯冠军,八次英格兰足总杯冠军,还有四次联赛杯的冠军,我们的死敌阿森纳呢?十三次顶级联赛冠军,十一次英格兰足总杯冠军,两次联赛杯冠军,十三次英格兰慈善盾杯冠军,一次欧洲优胜者杯冠军,而他们的创建时间呢?比我们足足少了四年!那群浑身上下散发着臭咸鱼味道的阿什伯顿区的混蛋,已经压在我们头上太长时间了!”
迪甘的一番话,顿时让更衣室内的众多球员,产生了一种同仇敌忾的情绪,只要了解热刺的文化,就没有不知道热刺和阿森纳关系的,说是?说是仇敌都有些不够,简直就是不共戴天,两队的北伦敦德比,一直以来都是英超赛场上最激烈的战斗,火爆程度,甚至超过了曼彻斯特得比,和利物浦和埃弗顿之间的利物浦德比。
第一次北伦敦德比还是在上个世纪初的1909年12月4日,在接下来的一百多年历史当中,两队曾对战161,其中阿森纳胜67次,托特纳姆热刺胜50次,两队战平44次。
最近一次北伦敦德比大战是上个赛季的联赛第26轮,阿森纳在酋长球场迎战来访的热刺,阿德巴约先是助攻萨哈首开纪录,随后贝尔制造点球,阿德巴约罚中,但是紧接着比赛就进入到了阿森纳的节奏,范佩西和萨尼亚扳平比分,随后沃尔科特梅开二度,罗西基也有进球,阿森纳连入五球,最终5:2大逆转热刺,在中立球迷的眼中,这场比赛堪称经典大战,但是对托特纳姆热刺而言,这就是绝对的耻辱。
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两队在长达126年的时间里,和平共处的只有区区六年,而仇恨长达120年。
没错!120年!
在这个石阶上,永远不会再找到一对拥有如此悠久历史的不共戴天的死敌了,阿森纳成立于1886年,热刺则早出生4年,作为北伦敦,甚至伦敦最大的两家球会,两家的老板、教练、球员、球迷,甚至清洁工可谓是水火不容。
冰冻三尺,决非一日之寒。
仇恨,当然不是凭空产生的!
1887年11月19日,当时还被称作皇家阿森纳的枪手在友谊赛中与热刺首次相遇,当时还没有现在漂亮的草坪,双方的泥地里拼的你死我活,结果主队热刺的球场灯光在第75分钟突然“因故”熄灭,热刺便以2:1拿下了比赛。
热刺宣称是因为阿森纳部分球员迟到导致天色太暗,而阿森纳球迷则坚持认为热刺是在比分优势下故意熄灭球场灯光。
三个月后阿森纳做东以6:2还以颜色,结果据说有三名球员被踢伤,两队仇恨的种子就此种下。
但是由于阿森纳是由为陆军制造枪炮的皇家兵工厂工人组建,地址位于现在泰晤士河的东南,是个鱼龙混杂的贫民窟。
而热刺这个名字是从诺思伯兰伯爵家的一个不孝子孙那里拿来的,这个家族拥有托特纳姆地区附近的大片房产。
热刺的鼻祖是金枝玉业的“龙骑兵”,而阿森纳的创始人是五大三粗的“野炮手”。两家的气质从一开始就有天壤之别,双方俱乐部高层并没有对这个比赛怀恨在心,冲突也只限于球迷之间普通的争论。
热刺于一**九年把主场设在北伦敦的白鹿巷,事实上热刺自创会开始,一直在北伦敦的托特纳姆区域活动,在这里建基立业当然是理所当然的。
当时的阿森纳由于所在地的市场太小,和伦敦市区隔河相望,发展空间有限,地区经济非常衰败。
陷入财政危机的阿森纳,在挣扎了一段时间后降级,刚巧那个时候保守党议员、富勒姆俱乐部董事诺里斯爵士看中了阿森纳的潜力。
阿森纳得知诺里斯有意入主,高兴的差点儿没把他手给咬下来,诺里斯于是顺利当上了阿森纳的主席。
他本来想将阿森纳与富勒姆合并,以增强实力构筑一支超级球队,如此异想天开的想法遭到了两家俱乐部球迷的强烈抵制,并再正常不过的最终被足总否决。
紧接着诺里斯的将两队都以克拉文农场作为主场的方案,被失去耐心的足总看也不看直接打回。
两计不成,诺里斯爵士于1913年又拿出了第三套方案,将阿森纳迁往北伦敦的海布里,一座距热刺不过咫尺之遥的球场,当地有大批的犹太人移民,地铁直达球场附近的吉莱斯皮路,绝对可以吸引无数捧场的居民,诺里斯那几十万英镑就指着他们两周一次的自觉奉献了。
再此之前,北伦敦主要有两家球会争夺球迷,热刺与莱顿东方.热刺在一九零九年刚斥资了五万镑重建白鹿巷球场的西看台,以吸引更多的观众.阿森纳企图在海布里建立球场对热刺绝对有影响,原因是海布里比白鹿巷更接近伦敦市中心,而球场在地铁站旁的位置更容易吸引球迷,如此一来,对于仍未有一大批稳定拥趸的热刺来说,阿森纳此举无疑是欺负到头上来了。
这个决定无疑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阿森纳球迷无法接受球队搬走,热刺的球迷讨厌阿森纳的到来,感受到威胁的切尔西也大力反对。
三家俱乐部联名向足总抗议,但是反抗很快被镇压了,神通广大的诺里斯摆平了一切阻碍,取得了全面成功。
于是,世界足球历史上最著名的德比之一,也在北伦敦扎下了根。
托特纳姆当地的一家报纸把诺里斯描绘成围着鸡舍打转的巴斯克维尔犬:“他们无权搬到这里来!”
这成了热刺球迷永远的德比宣言。
仇恨的种子已经被埋下了,接下来需要等待的就是这个种子生根发芽了,1914/1915赛季联赛结束的时候,热刺球迷悲哀的发现,他们的球队落在了积分榜的榜尾,将连同倒数第二的切尔西一同降级,当时由于欧洲战事日渐激烈,只能将所有赛事暂停。
1919年,联赛恢复,联赛委员会打算在甲级增加两队,就如在1898年一样,当初,本来需要降级的布莱克本及纽卡斯尔因为联赛扩军得以保级,既然有案例可循,热刺这时自然期待得到相同的待遇,以保存甲级的席位。
阿森纳当时是乙级的第五位,看起来怎么折腾也轮不到阿森纳升级,但是诺里斯爵士却得到了发挥自己政治手腕的机会,尽管这个时候阿森纳完全可以通过升级附加赛升入甲级,但是已经在阿森纳身上投入了很多金钱的诺里斯爵士不愿意再冒险。
诺里斯早就瞄准了这个英甲名额,他相信只有通过压制此时仍是北伦敦最受欢迎的热刺,阿森纳才有更大的发展契机,而且出身市井的他只在乎自己能否达成目的,根本不理会他人的说辞。
在决定哪些俱乐部能保住英甲身份时,英足总做出了让足总执委们投票,而不是让英乙球队打附加赛的决定。
有了足总的默许,诺里斯更加放肆无忌,他利用各种手腕将英格兰足总的执委们一个一个拉拢过来,要求他们暗自承诺同意阿森纳升级。
当时英格兰足球界对托特纳姆热刺的反感是共同的,热刺一直是个犹太人足球俱乐部,从创立早期开始,俱乐部所有权和经营权始终被犹太人控制着,连他们选用的球衣主色,都和以红蓝两色为主的其它英格兰足球俱乐部不同,热刺选择的是白色。
在诺里斯运筹帷幄两个月后,英格兰足总最终对升降级问题的讨论令人震惊,阿森纳被纳入升级球队之中,理由是“阿森纳对英国足球发展的突出贡献”,以及阿森纳加入足总的时间比托特纳姆热刺长15年。
随后就是关于决定升降级球队的投票,投票结果让完全蒙在鼓里的热刺球迷们大为震惊,足总执委们以18票对8票的结果,通过了阿森纳升级、热刺降级、切尔西保级的结果。
当热刺降级的消息传来,该队的吉祥物,他们访问阿根廷回国时船长送的一只绿色鹦鹉立刻感到不适,没几天就断了气。
自此,英格兰足坛就流传着这么一句老话:“病得像只鹦鹉。”
从此,北伦敦七姐妹大街上,东北端的热刺和西南端的阿森纳,从此成为了不共戴天的一对死敌。
热刺在降级后很快化悲痛为力量,在第二年就以破记录的成绩回到了甲级联赛,但是元气大伤的他们在1928年又面临降级危机,当年三月的联赛异常激烈,联赛倒数几名的积分相当接近,每场比赛的胜负也变的极其重要。
同样在保级泥潭中挣扎的还有曼联和朴茨矛斯,而此时在查普曼调教下已经成为英国劲旅的阿森纳,和热刺比赛时倾尽全力,可是对待另外两支保级球队却只派上替补随便应付
其中最关键的一场,就是阿森纳主场令人费解地以0:2不敌热刺的护级对手朴茨矛斯,令热刺更陷于水深火热中。
当热刺已完成所有比赛,阿森纳又在主场故意0:1不敌曼联,令曼联得以从后超过热刺,令热刺保级失败.热刺的所有人一致认为,在正常的情况下,阿森纳没有可能在这两场比赛中连一分也取不到,事实上,如果阿森纳可以在其中一场比赛中取得一分,热刺已经可以幸免于难,热刺降级当然可以令阿森纳得益,因为他们可以借势招揽更多北伦敦球迷。
从那个时候开始,原本就积怨已深变得更加水火不容,每次两队交锋时,海布里和白鹿巷外边的街道和酒吧就成为了非常危险的去处。赛前赛后,双方的球迷都会大打出手,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自此,阿森纳和热刺各自的运程此起彼伏,从未出现过双双高飞或者一块倒霉的时候,阿森纳再也没有离开过顶级联赛,热刺则先后三度降级,先后有15年在乙级联赛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热刺在30年代一蹶不振的时候,恰逢阿森纳在名帅查普曼带领下横扫英格兰,50年代热刺在宿将亚瑟罗的执教下,将热刺在两年内从乙级联赛中游打到了甲级冠军,并为名帅尼科尔森打下了基础。
热刺60年代在著名教练尼科尔森率领下,成为英格兰第一个双冠王,1961年和1962年他们还连续两年称霸足总杯,1963年,热刺队改写了英格兰足球的历史,夺取了当年的欧洲优胜者杯冠军,也成为了第一支在欧洲赛场夺冠的英格兰球队,那个时期,阿森纳则只能在联赛下游挣扎。
紧张的关系,仇恨的情绪,让这两支球队之间,很难出现球员的流通,所以当白鹿巷球场出现“叛徒,骗子,犹大”的时候,许多看球时间长的球迷,都会不由自主的想到一个名字,没错,这是热刺球迷在坎贝尔自由转会去了阿森纳后给他们老队长的愤怒的称呼。
在两队历史上,一共有十几名球员曾经有过直接流动,但真正引起轰动的就只有两起,其一是北爱尔兰国门詹宁斯跳槽到海布利,其二是热刺队长坎贝尔自由转会投奔死敌。
詹宁斯的转会虽然让热刺球迷不爽,但詹宁斯效力热刺13年,最后被热刺董事会抛弃,他才刻意选择阿森纳,有心让热刺难堪,转会费更是只有区区45000英镑。
但热刺球迷一直拿他当自己人,多年之后他们还奉詹宁斯为偶像,坎贝尔则不同,他一直拖延续约,得悉温格要他之后,赛季末结束就接受了阿森纳的邀请,让培养他成材的热刺一个子都没拿到,坎贝尔顶着热刺球迷的诅咒奔向了海布利。
被俱乐部抛弃可以原谅,抛弃俱乐部则罪不容诛。坎贝尔最后一次为热刺上场是2001年4月的足总杯赛,他表现英勇,带伤坚持90分钟,可惜热刺仍然失利。
也就是那场比赛后,温格含蓄的表示欣赏坎贝尔,当坎贝尔再一次在白鹿巷登场的时候,他已经披上了死敌的球衣。
从未有哪场德比象坎贝尔的回访那样激起了白鹿巷的怒火,从未有哪场德比双方拼的如此火暴。
热刺的球迷为了坎贝尔的回归,准备了四万只写着“犹大”的气球,不管坎贝尔拿球与否,场上都是一片痛骂,以后几个赛季,凡是坎贝尔回到白鹿巷,主队拥趸都没有放过他。
关于两支球队之间的仇恨,明眼人都明白,两支志怀高远的球队挤在北伦敦,争夺生存所需要的各种资源,注定有你没我。
2006年两队为了最后一个欧冠名额而争夺,本来占有先机的热刺,却因为球员吃坏了肚子,输了最后一仗而前功尽弃,至今有人怀疑是不是阿森纳“下毒”?
只要事情发生在这两个冤家身上,多离谱的谣言都有存在的可能,算来两队的争斗也一个世纪多了,但120年对于阿森纳与热刺的暗战来说,还远远不够,而这样的仇恨,也将会继续持续。
作为托特纳姆热刺的新任队长,迪甘当然很清楚两支球队之间的仇怨,他倒不是想要取悦谁,不过作为热刺的新任队长,即使迪甘对阿森纳没什么仇恨,这个时候也必须表现出,对阿森纳的无比厌烦,敌视。
因为,作为队长,他首先要得到队友们的支持,没有什么是比这个话题更能引起球员们共鸣的了。
“被死敌压制了这么久,热刺的球迷已经13年没有享受过冠军的喜悦了,难道这样的窘境,我们还要继续下去吗?看着那些操炮手得意,难道我们的心里会觉得舒服?”
安蒂埃尼斯注意到,随着迪甘的演讲,球员们的表情开始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即使是那些刚刚加盟球队的球员也是一样,虽然他们和迪甘一样,对托特纳姆热刺都没有太深的感情,可是他们现在已经披上了白玫瑰的战袍,从这一刻开始,他们未来几年内,至少在合约结束之前,他们的命运都将和托特纳姆热刺,牢牢的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迪甘这个时候笑了:“先生们!我不管你们是怎么想的,但是在我的人生字典里,不能没有冠军。”
球员们动容了,冠军!只要是在竞技场上的,就没有人不喜欢冠军!
“从现在开始,我们将会是一个集体,曾经我们效力于不同的球队,有些人也在世界杯,欧洲杯,或者其他赛事的舞台上,有过交手的经历,但是现在,我们是一起的,从现在开始,曾经的一切都过去了,我们要在一起战斗,和英超赛场上的其他十九个对手,和欧冠赛场上的每一个敌人战斗,直到赢得冠军,不要去考虑得到了什么,要去看我们为球队付出了什么,在这里,在全新的托特纳姆热刺,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冠军!”
说道这里,迪甘的声音突然变大:“在北伦敦,不!在伦敦!不!在英格兰!不!应该说是在全欧洲,只能有一个王者,那就是托特纳姆热刺,让该死的阿森纳去见鬼吧!上天注定,他们那些胆小鬼,娘娘腔,只配在我们的面前瑟瑟发抖!”
看着被迪甘的一番话鼓动到有些疯狂的球员,莱德利.金不禁问了一句:“罗德这家伙,一直都是这样吗?”
安蒂埃尼斯闻言,笑了起来:“怎么样?看上去,他比我更像是一个心理学硕士!他是个天生的鼓动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