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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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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好心,让一群靠废立皇帝谋取上位的所谓清臣,当作了驴肝肺了他在气愤之下,也让王画误导起来。

    然而朝中的大势比武则天掌政时更乱,除了一再次准备观望的大臣外,有武家重新强大起来的力量,还有韦皇后掌控的力量,以及这五王的力量,相王与太平公主的力量,原来五王他们应当属于相王与太平公主或者李显的人。可现在形势明朗后,特别是张束之贬放了姚元之,他们之间也产生了间隙。

    这一点更没有王画做得睿智。

    千万不要说王画真的谋反,或者他想逆天行事,强行重新立武则天为皇帝,开罪天下所有人,这不是他才试天下那么简单的。比如建春门的离奇打开,比如李裹儿出城亲自“弹劾”王画,还有李显与韦氏对王画的奇怪态度。

    然而这时候王画却知道激流勇退。来换取李显与韦皇后的安心,可这些大臣,或者说什么王与公们。居然都没有看出来!

    既然想死,自己何必犯傻劝解!

    而且现在朝堂比武则天晚年更加混乱失控,凭作为,李显也远不如武则天,虽然晚年武则天处事有些变得昏庸,可在王画那天震动西京的几条进谏下,也有一些亮点。

    现在呢?只让他看到黑暗浑沌一片。

    敬辉不知道因为自己的傲慢,后来武三思与他们争斗,正直敢言的宋螺始终在朝堂没有为他们发一句言,讲一句公正话。

    这时候薛季托也悔悟过来,他低声对杨元琰说道:“明天我们一道向皇上辞去官职。”

    他虽然不是五王之一,也是神龙政变的策划者之一,而且他与张束之他们也有不同。原因就是他虽然是一名干臣。不然魏元忠也不会与老武顶牛,说非薛季和不能代了。可他做过一件最大的错事,以前他为了升官发财,同样诬陷过李旦的王妃德妃母亲,也就是李隆基的亲外婆庞氏。

    当然李隆基怀恨在心,李旦为了大局,一个妃子的死亡亦无不可,况且是妃子的娘家人。

    可这让他在五王中因为此事处于一种尴尬的位置。他不管王画是真心将他们逼退,反而是为他们好,还是刻意将他们拖下水,这趟混水早点撇清为妙。

    这些大臣勾心斗角,心思重重。然而王画却是无比的放松。

    得到圣旨后,血字营将士并没有骚动,对于一些亲信将领,王画早就暗中通知下去。

    而且在王画昏迷时,同时李显在加封王画为县公时,也将王家罚没的财产归还。于是王画抽出两万绢钱,交给了莫贺干,还有他信任的哥舒翰以及他的同门师兄弟薛嵩等人保管使用。

    首先就在暗中发放了一部份钱。抚恤了牺牲受伤的士兵。

    只是对于血字营调到都州,王画不是很满意,一是离京城远,二是交通不便,三是血字营将士对哪里的地理并不是很熟悉。

    不过也没有关系,既然那个阙特勤订了一个盟约,可以让他操作一下。让突厥居民南迁,同时出动军队。当然不是真开战,这是逼迫,这样一来血字营可能再次会被调到丰州一带。

    这是一个可能,如果不行,呆在都州也不是没有机会。

    血字营一声不响地离开了,王画送都没有送,早就安排吩咐好了。不过他还躺在床上,起来不方便。

    连护卫王家的两百个。士兵都全部离开。但这次王画没有犯傻了,虽然还象以前那样大开中门,可招骋了许多护卫,这些护卫都是血字营士兵推荐的。不但勇敢,还要人品好。至于待遇到是不愁,王家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但这样一来。王画同样有了许多暗中操作的可能性了。而且因为这次遇刺,王画请了大量护卫,也没有人会特别注意。

    只是王迤不住叹惜,这次如果不是王画强行拒绝,是县公,而且是礼部侍郎,离宰相也只是一步之遥。多风光啊,王家也真正做到光宗耀祖。但王画不同意,他也不敢劝说。

    王画不但开心,而且这几天画了许多衣服式样的图纸。

    渐渐地这件事在洛阳传开了。李裹儿身上美丽的衣服,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衣服不停地推新出陈,没有人注意那才叫怪事。仕女与贵妇们纷纷跟风。

    很快就知道是王画亲手设计的。

    也难怪,如果不是这天生神童。旁人那会想到这么多好看衣服的款式?

    于是王画开始引领着唐朝的时尚生活,连韦氏也悄悄托李裹儿,让王画设计了几款新式衣服,还送了几个手巧的宫中织女到王家,替李红打下拜

    女士们欢呼春天到来了,然而男人们感到莫明其妙。王画以前烧瓷、制漆,那怕就是制作牦航,还能理解,可一个大男人,一天到晚逐磨女人衣服款式,有点怪异。

    终于有大臣看不下去了,不是老张。老张听到这个消息后,狠狠地唾了一其唾沫在地上说道:“这小子,不成气候的东西!”

    而是宋壕,他特地来到王家劝说王画。

    王画一摆手道:“你看我这样子。躺在床上,哪里去不了,除了看书,不找点事做,怎么行?”

    可你也不找这件事做啊。

    王画看着他的眼神,吃不消了,再次摊乎道:“好了,我怕了你了。权当我休息一段时间,放心。我不会忘记恩师的嘱咐的。”

    听到王画这样说了,宋螺才离开王家。

    但走在路上,突然好笑起来,说不定王画这又是在弄什么鬼了,想一想,现在的朝堂,几乎都没有大臣关心政事,全在勾心斗角,连王画躺在病床也不例外,他又好气又好笑。

    不过与王画引领唐朝女子时尚相比,朝堂不断发生的大事更加引人

    。

    先是敬辉率百官上书,说五运迭兴,事不两大,诸武封建依旧,因此请降王爵以安内外。同时也自己请求退让王位。李显不听。

    可是敬辉依然不甘心,而且确实也说得在理,连宋壕也正色对武三思说道:“今太子复辟,王当以候就第,何得继续干淑朝政,不

    只是宋壕说话站在更公正的立场。

    在敬辉等人发动的倒武运动下。终于李显忍受不了压力,最主血字营士兵也离开了洛阳,可反过来他不知道这些大臣会再做出什么事。血字营不离开洛阳,让他担心,可离开了洛阳,然而他更加担心起来,也缺少了安全感了。

    最后李显降武三思为德静王。武攸暨为乐寿王,也就是从一等王降为二等王,武懿宗等十二人皆降为公。

    这次交锋以五王获得了巨大的胜利,然而双方仇恨又更加加深。宋壕有时候看着敬辉不知进退。更加摇头叹惜,现在他更加不会劝说了,这时劝,敬浑相信么,弄的不好。迎来一顿更加有力的嘲笑。

    但是武三思等人虽然先后降一等爵,可宠幸不减,这开始让五王中的一些大臣警觉了。先是杨元琰真向李显要求出家,然后是薛季托要求致仕。最后连张束之也感到不妙。要求回家养老。

    这三个。人只有张柬之一人的要求让李显答应下来,张柬之很老了,于是让他回到家乡襄州担任襄州刺史。只是领全禄不知州事罢了。

    王画听后感到万分惊讶,没有想到五王当中,却是他这个又臭又硬的大师兄最先反应过来。不过因为敬浑在朝中依然嚣张。还是早迟要将老张拖下水的。

    不过王画奇怪了,五王当中张柬之声望最高,然后到崔玄障。然后再到与李旦走得很近的司马袁恕己,再到桓彦范,如果排名敬稗只能排在最后一位。他那来的胆量的?

    最后他听说了敬浑是太平人,才恍然大悟起来。太平就是在太平公主的封邑,不用质疑他与太平公主关系了。难怪如此嚣张。想到这里。王画心中再次产生了反感。

    事实上敬辉确实是太平公主的人,也不能算是一个坏官,五王每一个人都有明显的缺点,可都不能算是坏官。

    但因为王画反感,于是他比宋骡采取了更沉默的态度。

    哄哄闹闹的,四月眼看就要结束。王画身上伤势渐渐好转起来,但他还是没有到昭文馆就职。

    当然,也没有任何大臣认为王画真的会担任一个昭文馆学士,非是王画才学不够,而是职位权利都太低了。这是王画的一种配合朝廷的姿态。

    可是王画能下床做一些简单的走动。不过王画家中每天还有陆续地有许多新款式衣服做出来。

    李裹儿也因为有了这个借口,经常往王家跑。

    王画能动弹了,两个人青春年少,难免会做出一些擦枪走火的事。现在李持盈也不知所终了,而且王画与李旦水火不融,看到王画与李裹如蜜调油,王画父母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在母亲的央求下,王画终于答应将要与李红沐孜李圆房。

    不过这要考虑李裹儿的反应了。

    这一天王画躺在床上,教了李裹儿吹了一会儿风笛,说道:“我要为你父王做一件事。”

    李裹儿嘻嘻笑了起来,这是破天荒了。现在王画几乎隐居状态,怎么好好想起来做正经事了?

    王画正经地说道:“是真的,如果此事办成了,对你父皇帝位将起来巩固作用,对唐朝将来也有帮助。”

    王画也没有虚言,对李显会有一点好处。可对唐朝,甚至对将来的中国都有更大的好处,同时也为王画再次正名,后两点才是王画真正想要得到的。

    李裹儿伏在他怀里说道:“是什么正经事儿。”

    一边说着一边脸上,更因为刚才的满足,洋溢着一片春情。

    对于李裹儿与王画的事,早是一件公开的秘密,虽然这段时间来往。在洛阳中还在传言,也没有人感到惊奇。

    公主长相漂亮,王画才气惊人,这两个人反而更相配。

    当然,这多少也算王画的一个垢点,可王画除了与李裹儿外,平时也不到青楼画舷,更没有与其他女子有什么来往,也算是行为勉强正派的。

    王画也在她柔软丰满的胸脯上继续抚摸着,嗅着她发际传出的清香。说道:“这件事如果做成了,真的会有很大效果。但我想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也知道的,李红她俩跟了我很长时间,但她们岁数大了。当然了。我保证,每次来了都让你交货交到你满足为山”

    听到王画用了交货这个粗鄙的词眼。李裹儿立即媚眼如丝,吃吃笑了起来。然后说道:“我不是早说过了。”

    这件事王画做得很负责了,这一恍好几年都过去,李红还是一个处子之身,怎么说王画也算遵守当初的诺言了。而且李红岁数很大,也为王家做了很多事情,如果再不将她纳入房下,多少也说不过去。

    特别是王画不惜让人耻笑,为自己设计了大量的衣服,也让她很感动。

    李裹儿继续在王画胸脯上画着圈。说道:“但你那么勇猛,这样说法。对我也不公平。”

    王画长期练习那个道士留下的吐纳之法,不但对身体有帮助,对房事也有帮助,真刀动枪,李裹儿也确实不是“对手”

    但王画听到这里沉默起来,这一次如果不是失败了,武三思不会再次得势,那么只要运作得当,将李裹儿从他儿子手上抢来,也不是没有可能。可现在遥遥无期了。

    李裹儿看到王画脸色变化起来。知道勾起王画的心思,她岔开话题。问道:“二郎,是一件什么事,能不能告诉奴?”

    王画答道:“重铸九州之鼎!”

    李裹儿吓了一跳,不顾赤身**,几乎从床上跳起来。

    鼎并不是稀奇的东西,它不单是一件高贵的礼器,也用来煮食食物。还有体形较小的,可以用来当作饮食器皿,甚至可以用来当作刑具,也就是刑鼎,将鼎中注满水烧滚,将犯人扔进去,活活烫死,算是一种残忍的刑法。古代还用来替代香炉。

    可是王画不但提起鼎,还提起了九州之鼎,这就是另外的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