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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不,ri王朱元璋,为了及早推翻元朝,烈阳君将向你传授毕生功力!请你登位为ri王,执掌ri宗,率众起事吧!”
烈阳君拍着朱元璋的肩膀,充满希冀道。
岂料,朱元璋再次拍开烈阳君的手掌,豁然起身,直视其双眼道:“前辈,你我互助,并无相欠,交个朋友无妨!至于什么传功、登位……朱某有自己想走的路,恕不奉陪!”
虽明知不敌,此言更将令烈阳君大大不满,朱元璋却是毫不畏惧!
“你!”烈阳君面上青筋暴起,心中显然怒极,双手攥紧了拳头,居高临下瞪视着朱元璋,直yu喷出火来!
两人四目相对,各不相让,这是将战火重燃的前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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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朗气清,哲别正骑着骏马在原野上奔驰。
汇英寨一役,败于朱元璋箭底,哲别冒雨带着伤体离去后,另觅地疗伤,花了一整夜功夫,总算伤势尽复,此刻正在前往与铁木真汇合途中。
『明教的信仰,也许并不是迷信……』哲别边策骑狂奔,边暗自忖道。
『那个朱元璋好像有颇大的未知潜力,而且汉人若都像他般顽强不屈,确是朝廷的心腹大患!幸好,汉人多是懦夫,都跟刘汇那贱种一样!』
眼见前方有一条小河自原野间缓缓蜿蜒而过,哲别放慢马速,慢慢行了过去,任马儿自行喝水、吃草休憩。自己则躺在草地上,悠然地闭目养神。
自入关以来,这样的闲暇时光可不多喇!
闭目半晌,突听他开口问道:“你跟踪我干什么?在汇英寨无法立足了?”
一个人迅速奔近,谄媚道:“呃……那些直娘贼恩将仇报,拿义气当儿戏!俺决定弃暗投明,请大爷引荐报效朝廷!”说着抱拳躬行,一副奴颜婢膝样儿。
却不是弃寨而去的前汇英寨寨主刘汇是谁!
哲别睁开双目,瞥了眼刘汇,问道:“朝廷有何用你之处?”
刘汇眉眼一挑,双手一扬道:“用处可大了!小人对方圆数百里的山贼、义……叛军,都非常熟悉!有俺通风报讯,保证可逐个击破,全数剿灭啊!”
哲别合上双眼,追问道:“出卖同胞,甘做汉jian,对你有什么好处?”
刘汇右拳在左掌心一击,嘿嘿笑道:“小人不敢贪心,但求大爷在撼天雷大人面前美言几句,赏赐一官半职……”
哲别突然直起半身,怒喝道:“第一,哲别并不归撼天雷管!第二,你配被赐的,只有——一箭!”说着,右手朝刘汇一指!
但见一只利箭自其身后的箭壶中飞起,笔直钻进刘汇眉心!
“噗!”一声钝响,刘汇的尸身跌落在草地上,双目圆睁,竟是死不瞑目!
“猪狗不如!”
哲别收回弓箭,跨上马背,回首冷厉地盯了刘汇尸身一眼,打马绝尘而去!
刘汇黯淡的眸子映着蓝天骄阳,无声诉说着叛族的唯一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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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到和大汗约定的会合之地了……』哲别驻马于一处高岗,凝神远眺。但见青山绿水间,一个偌大的庄园独自矗立,颇具气势。
『嗯,那是我族同胞的庄园!』哲别微眯了眼,嘴角漾起会心的笑。
“咦?火灾?”
突见滚滚浓烟自庄园中冒起,哲别心中一惊,忙跨上马背,往庄园狂奔而去!
望山跑死马,看着挺近,策骑奔行近一盏茶的时光,哲别才来到庄园门口,甩蹬下马,眼前的景象不由令哲别目眦尽裂!
但见身着本族服装的妇孺老幼血淋淋地躺了一地,更有不少汉人兀自追杀手无寸铁的族人!哲别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同胞被汉人砍掉了头颅!
“快抢!这些钱本属我们汉人的!”
刚砍掉那个蒙古人脑袋的汉人高举手中的钢刀,啧啧笑道,鲜血自刀刃流下,浸了他一手。而其身上、脸上更是血迹斑斑,其嬉笑的神情在哲别看来是那样狰狞刺眼!
“劫富济贫,由我们义军替天行道!”一个正往怀里塞着金银碗碟的汉人闻言笑道。
“杀光蒙古狗,一个不留!”另一个汉人亦举起钢刀高呼道。
哲别站在门口台阶上,周身散发出狂暴、冷冽的杀气!
众义军突觉气氛有异,蓦然回首,但见一个蒙古汉子弯弓搭箭、满脸怒容地站在门口。
“又是鞑子!”“宰了他!”
众义军正待上前继续屠戮,来人已弯弓如满月,“嗖!”一声响,利箭已离弦!
三道寒光在义军中一闪而过,几乎所有汉人皆手捂咽喉,颓然倒地!寒光一敛,三支利箭端正地钉在早先说话的三个汉人脑门正中!
看着遍地尸骸,汉蒙交错堆叠,鲜红的血液混杂在一起,血腥冲天!
哲别突然紧握双拳,仰天怒嚎道:“为什么?他们都是善良的平民,就只因生为归化了的蒙古儿女,便要遭受冷血屠杀吗?”
“为什么?”其声凄厉,道尽人事的苍凉!
心神激荡之际,一只大手突然自身后拍在了哲别的肩膀上,一股雄浑的内力遽然入体!
哲别从深沉的悲痛中清醒过来,低沉道:“大汗……”铁木真从其身后走出,与他并肩而立道:“哲别,好好记住你这刻内心的愤怒,将它化为力量!”
“入关以来,我杀的汉人,全是会武艺的反贼,并没伤害过平民!但我们眼前的成吉思汗子孙,却无辜受汉人所戮……”哲别闭上双眼,哽咽道。
铁木真肃容道:“蒙汉仇恨,由来已久!个中对错,早难分辨……”
两人一时间陷入沉默。
突然一阵断断续续的哭泣声自死人堆中传来,紧跟在铁木真身后的帖木儿循声找去,竟在一个遇难的母亲身体下,翻出一个两三岁的婴儿!
但见其双目微张,面无人se,正自簌簌发抖。帖木儿将孩子抱起来,爱怜道:“可怜的孩子……”说着,在其背上轻轻拍打着,口中自然哼起蒙古小调来。
慢慢地,孩子在帖木儿怀中沉沉睡去。
铁木真沉声道:“看!这就是民族仇恨的牺牲者!朝廷的暴虐和无能,只会令无辜的蒙古百姓,承受汉人的反扑!”
哲别看着熟睡中的孤儿,身体一震道:“不!我们不能让更多的同族牺牲!”
铁木真虎目圆睁,凛然道:“对!任皇室再昏庸,我们也只能坚决支持,杀尽所有反元之士!这命运早已写在十三骑的血统中,没任何选择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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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园外里许,三人在原野上站立,皆远远望着置于熊熊了烈焰下的庄园。
在铁木真授意下,哲别将所有死者的尸骸集中到一起,一把火将整个庄园全部引燃。人死灯灭,万化归墟。虽蒙汉不两立,却也不能任汉人曝尸荒野,一把火烧了干净!
马儿则没有人那么多烦恼,在一旁悠闲地啃着青草,帖木儿继续哄着怀里的婴孩儿。
铁木真与哲别在距帖木儿稍远一点的地方交谈着。
但听哲别道:“汇英寨一战的经过大抵如此!想不到那朱元璋箭术了得,竟能破我的天恸!”
铁木真接口道:“化雨为箭,此子功力不俗,也善于借助天时……但你只输在对方出其不意而已!”说着,右手伸向哲别,提高声音道:“把弓给我!”
『大汗也是个哲别,箭术犹胜于我!他是要示范指点!』哲别闻言喜动颜se。
“瞧仔细了!”铁木真左手持弓,右手成爪,向庄园虚引。
只听其一声暴喝:“纳!”一束火焰便即自火场电she而来,没入其掌中!
火焰在其内力控制下,化作一支火箭,但见他往弓弦上一搭,『长生天神功!火神力!』猛然发动,火箭凌空she去,在半空轰然炸开!
眼见如此威势,哲别直瞧得心花怒放!
这边厢却见帖木儿捂着婴孩耳朵,娇斥道:“只顾逞能!娃娃好不容易才睡着,被吵醒唯你是问!”
铁木真老脸一红,仰天打个哈哈。随即对哲别言道:“强火能克水,长生天神功有成,箭术自能变化无穷,击败朱元璋有何难?我就把火神力的诀要法门传授于你!”
说着将火神力修炼法诀详细告知。
待得传授完毕,哲别右手握拳置于胸口,单膝跪地道:“谢大汗教导!哲别这就觅地修炼,誓报一箭之仇!”
铁木真双手叉腰道:“唔,我夫妻将继续上路,凭着万象藏真的线索,寻找那鼎天一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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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教总坛,万象藏真楼。
白莲圣女与通天圣尊刚刚抵达,却听“咔!”一声响,万象藏真楼便即自动打开。
两人随即步入,但见韩山童正自端坐其中。
“圣女,何时着急求见?”韩山童问道。
“义父,女儿观察母虫的动向,晓得种在朱元璋身上的子蛊已被破解……”白莲圣女解释道,话未说完,却听韩山童打断道:“对手是再世诸葛,合该如此!”
白莲圣女手掐莲花印诀,恭声道:“请批准女儿出动,生擒刘伯温归来,将功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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