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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想过吗?她或许根本就不爱你!”舞儿道,像是希望苏凡回头,像是要说服他,点醒他,别在对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这般纠缠,哪怕不爱。
我知道,舞儿这般做并不是为了我好,她只是想让苏凡想清一切,只有苏凡放手了她才有机会。
苏凡淡漠的轻笑:“不爱就不爱,我要那玩意儿做什么?”
舞儿语噎,无言以对。
我的心随着那些话激动过后又平静下来,这么多年的纠缠,我早就已经看清,所以我也已经不想再执着在他爱不爱我的问题上。
我转身进了浴室,坐在浴缸的边缘,这才嗅到从脚裸处传来的药水味,像是红花油的味道。
是知道,应该是他给我用红花油揉了脚。
这本是温暖的一件事,但是我却已经麻木,感觉不到什么暖意,有的也只是淡然。
苏凡,我已经不敢对他再抱任何期望。
听他这样说,我们之间也算是把话说开了。
他说,你妄图与一个不懂爱不会爱的人讲爱本身就是一种错误。所以,再多的奢求也只是奢望罢了,我早就已经看清,但是这一刻,我还是觉得涩。
爱上一个人,从来都是身不由己的,忘记一个已经刻进骨血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但是我可以努力忘记……
当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苏凡和舞儿都已经不在,我整理好自己,从酒店出来拦了辆出租车回医院。
站在医院的楼下,我不知道我要先去看谁,姐姐还是爸爸?似乎,我都没有勇气见他们。
最终,我去了楼上,找楚楚。
此时已经是中午,我来,正好赶上一顿午饭,依旧是苏墨下厨,楚楚的身子愈发笨重,嘴也被苏墨养刁,所以中午的时候,哪怕是上班,苏墨也会回来给她做饭。
吃饭的时候,苏墨给楚楚夹菜,叮嘱她别光吃素,肉也要吃,我看着两人甜腻的样子忍不住弯起唇线来,看样子,两个人的别扭已经和好了。
看着他们,我觉得,这世上只怕是再找不到比他们还要登对的夫妻了,或许这样的夫妻还存在于别的地方,只是我没有遇见罢了,但是在我眼中,他们是最登对,最让人艳羡的一对。
午餐过后,苏墨急着要去上班,他给了楚楚一个离别吻,对她说,“碗筷一会儿等郭姨来了让她收拾。”
郭姨是楚楚家的老佣人,楚楚怀孕,这段时间她每天都会来一次,买些菜送过来,顺便做点家务,洗洗衣服打扫一下卫生什么的。
无事可做,最终我进了厨房将洗碗和打扫厨房的工作包了。
楚楚挺着肚子进来,扫了眼我的脚:“腿瘸了就好好养伤,别再给它增加负担。”
我与她斗起嘴来:“我愿意。”
见我将她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她撇嘴:“反正脚是你的又不是我的,疼的也不是我。”
彼此沉默了一阵,她道:“说吧,你这是又怎么了?”
我洗着碗,安静了一下,这才声线低低的将昨天我姐姐的事情和今天刚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听完后我本以为她会安慰我,却不想她对我说:“我建议啊,你还是找个心理医生赶紧给你姐姐瞧瞧吧。”
“心理医生?”我皱眉。
楚楚的话让我有些不安,难道她觉得我姐姐会因此而精神失常?
她点头:“我觉得你姐姐需要个心理医生疏导一下。”
我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姐姐受了打击,她怨我我不怪她,她现在负面情绪很重,若是有个心理医生,她或许会好些。
“我问问池少秋,看他能不能给介绍一个。”说着,楚楚就出去打电话去了。
她打完电话我也已经洗好碗,我心里挂念着父亲和姐姐,却又没有勇气去看他们,像是看出我这种矛盾的心态,楚楚问我要不要陪她一去上街?
我知道,这么大热的天,她其实也不想出去的,都是为了陪我,所以才要出去。
我想,出去散散心也是好事,便应了。
经过撞人和硫酸的事情后,苏墨现在将楚楚看的很紧,只要离开医院,哪怕是上个厕所也要人跟着。
这还不算,只要是从外面买回来的东西,不管是吃的还是用的,都要经历过检测无毒后楚楚才能用。
我觉得苏墨这样有点惊弓之鸟的意味,太小心翼翼了,但是我知道,他或许也是怕了,真的担心会再出什么意外,因此他能想到的都在防患于未然,从吃的用的到穿的,做的密不透风,绝不会给人机会。
从头到尾,都是楚楚在买衣服,她的,孩子的,苏墨的,她买了一堆,我只做参考员,给她意见。
忽然,我的视线透过玻璃,落在对面那家店的那对男女身上,便再离不开视线。
感觉到我的反应,楚楚拉了拉我,问我:“怎么了?”
我磨着牙说:“只是看见了一对狗男女笑的那么开心我很不爽。”
楚楚很快就想到什么,问我:“就是害你姐流产的那对狗男女?”
我‘嗯’了一声,一想起这事我就一肚子怒火无处发泄。
“你想不想给你姐报仇?”她在我耳边机灵的低语。
我侧眸看了她一眼:“你有办法?”
“有。”
“说来听听。”我道。
楚楚邪气的低笑起来,在我耳边低语:“他不是对你有企图吗,你把他骗过来,我们找人揍他一顿怎么样?”
我觉得这是个好办法,楚楚身边有保镖,那几个人都是身手不凡,别说揍一个姓任的,就是揍十个姓任的也是随随便便。
“那那个女的呢?”
“用同样办法骗过去,随便你怎么处置。”
我的拳头抵着下巴,认真的考虑着她这个提议,过了一会儿,我爽快道:“就这么着吧。”
于是我们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我给我那个姐夫去了一通短信,告诉他我在某酒店的某房间等他,说有事要与他协商。
他不疑有他,与那个女人分开,等他走后,我们这才又给那个女人去了一通电话。
电话是楚楚打的,她以苏凡秘书的名义对她说,让她去某酒店的某房间等。
挂上电话,楚楚对我道:“搞定,想好了吗?要怎么对付那个女人。”
一切似乎太顺利,让我有些难以置信:“怎么就这样将他们骗过去了?”
“当然。”楚楚神采飞扬的扬眉:“说吧,你想怎么着。”
其实我的心理已经有了一个想法,但是我有些害怕,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我也可以这样狠,这样恶毒。
我想到那天我看见我姐姐的样子,想到我姐姐对我的歇斯底里,我动了动唇瓣,最后道:“我想找几个痞子……”
我怕吓到楚楚,所以没有说完,而且声音都是轻颤的,因为这样的事情太残忍,我竟然这般恶毒的想要这样去惩罚一个女人。
“随便你。”楚楚淡淡道。
我抬眸看向楚楚,微笑起来,一切已经无需言语。
同样的一家酒店,不同的房间,那两个狗男女经历着不一样的对待,对我姐姐的丈夫,我的交代是狠狠的打,最好打他个半身不遂。
对那个女人,我对那些我让人找来的痞子的交代是没有交代,随他们的便,只要他们爽了就行。
他们的过程不好受,是痛苦的,我亦是如此,很紧张,因为我从来没有做过这样残忍的事情,却又觉得畅快,因为坏人终于得到了惩治。
在另一间房间里,我喝醉了,最后是楚楚将我留在这里睡,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