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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能打,但那也仅限于跟那些学生打,这些人都是成年人,而且人数比我这么多,我一瞬间就放弃了做抵抗的打算。
我抱着头趴在了地上,那几个乞丐对我拳打脚踢,打了一顿后,那个穿衬衫的中年人下令道:“把他带走!”
接着那几个乞丐上来便把我给拖了起来,往一个方向走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绕了不少弯,最后到一个已经废旧的工厂前停了下来。这个工厂尽管已经废弃了,但是大门、工房都还有,这些人就住在这个工房里,他们把我弄到这里面后,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就把我绑了起来。
那个穿衬衫的男人过来拍了拍我的脸,坐在我面前说道:“你这个年纪,按说应该在读书吧,为什么要出来当乞丐呢?”
我瞪了他一眼,冷声说道:“别跟我废话,要杀要剐,随你便就是了。”
“小子,先把今天乞讨的钱全都拿出来!”旁边的那个乞丐指着我骂道。
“诶。”这时候那个衬衫男摇了摇头,然后跟他说道:“他这样要不到钱的,你找他要什么?”
“小子,要不这样吧,我打断你一条腿,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你可以天天在火车站附近乞讨,赚到的钱,我只抽你一成,怎么样?”衬衫男继续说道。
“去你妈的,想打你打就是了!”我冷声说道,既然已经落到了他们的手上,我就已经放弃了,就算我跑出去了又能怎样,回去坐牢?还是去少管所?还是让潘少他爸弄死我?
那个衬衫男笑了笑,说道:“你小子,有点意思,是跟家里吵架离家出走了吧?看你这样,也不像个乞丐。”
我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衬衫男摆了摆手,说道:“给他松绑吧,再去弄点吃的来。”
“老大,就这么放过这个小子?”他旁边的乞丐一脸不爽的说道。衬衫男摆了摆手,说让你怎么做你怎么做就是了,别去问那些了。
那个乞丐只好过来给我松了绑,然后又叫了俩人出去弄吃的了。
他松开我后,我冷笑了一声,一拳头就打在了这个衬衫男的脸上。这时候这个工房里的乞丐都跑了过来,其中一个还拿着片刀,指着我骂道:“草泥马,不想活了?”
“对,老子就是不想活了,来弄死我啊!”我往前走了一步,指着他骂道。这个乞丐骂了句草,拿着刀就要砍我,这时候衬衫男摆了摆手,跟我说道:“我看你年纪小,可以放过你,但是我想劝你一句话,年纪轻轻的不要干这种事,这条路一旦进来,这辈子就毁了。”
“别跟我装圣人,怎么,你以为你是孔老二?”我冷笑道。
衬衫男脾气似乎出奇的好,他笑道:“我叫苗暴,道上的人都叫我豹子,既然你想当乞丐,好,那我满足你,你跟他们的待遇一样,火车站附近我分给你,以后你每天向我交三百块钱,我不管你能不能要得到。当然了,如果你想跑,可以,以后别让我找到你就是了。”
“我要是不呢?”我冷声问道。
“别他妈给脸不要脸!老大没打断你一条腿就不错了!”他旁边的乞丐指着我骂道。
那个豹子也没生气,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不吓唬你了,你自己想吧,你要是想走,我就让你走,我豹子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不会难为一个孩子,更不会把一个孩子带成乞丐。”
正在这时候,那两个出去讨饭的乞丐回来了,他们手里还拿着一只烧鸡。
“老大。”那个乞丐回来后把这个烧鸡给了豹子,豹子接过来了烧鸡,然后扔给了我,说道;“放心吃吧,没下药。”
说完,他便走到一边,跟旁边的那一帮子乞丐说话去了。我是真饿了,中午的时候我就怎么吃,一直在跟那些人商量着打定点的事情,到现在早就饿了。因此,我也没有扭捏,抓起来烧鸡就啃了起来。
这一整只烧鸡,被我自己给吃完了,吃饱后我满足的擦了擦嘴。
“有水么?”我问豹子道,豹子挥了挥手,让人去拿了一瓶矿泉水给了我。我扭开盖大口大口的喝了大半瓶,然后问豹子道:“你这里安全么?”
豹子看了我一眼,问道:“什么意思?”
“会不会被警察找到?”我问他道,豹子听完后哈哈大笑了一声,问我道:“怎么,在外面惹事了?”
我哼了一声,说道:“别废话。”
豹子笑了笑,说道:“不会,你放心就好了。”
我恩了一声,心想这几天就现在这里混着吧,等我弄到一笔钱了,再想办法去其他城市。
晚上的时候,我被安排在他们的宿舍住着,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帮乞丐人数真不少,少说得有个二三十个,不过这些人都是身体健全的人,并不是新闻里那种被某种组织砍断双腿或者双脚出去乞讨。
这些乞丐的关系都很好,平时都是兄弟相称,每天乞讨来的钱,都交给豹子,再让豹子来分配。这些人大多数是外地人,只有几个是本地人。
我在他这里乞讨多天,可是最多的一天,仅仅只有五十多块。那个豹子并没有难为我,他奉行的宗旨是均分,不管谁要的多还是少,都交给豹子让豹子来平均分配。
也就是他们的关系好,不然我想这个小团体,早就崩溃了吧。
一连几天,我都在拖他们的后腿,感觉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而我,也彻底沦为了一个乞丐。
这天的中午,我们几个人坐在一起喝酒,豹子问我道:“现在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跑出来当乞丐了吗?”
我看了豹子一眼,然后笑道:“实话告诉你,我本身是69中的学生,逼不得已,我才打了你的人。”
“惹了什么事?”豹子问我道。
我看了他一眼,说道:“杀人。”
“杀人?”豹子挑了挑眉,问道:“为什么杀人?”
我叹了口气,把事情的原委,都和豹子说了,豹子听完后沉吟了片刻,问我道:“那你不想你爸妈么?不想你的那些兄弟么?”
“想啊。”我说道,“怎么可能不想,可是我没办法啊。”
“那你这样跑了,就不会连累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么?你捅的那个人,可不是普通人,他们找不到你,不会把怒气发泄到你家里人身上么?”豹子说道。
我愣了愣,这些我都没有考虑过,我当时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赶紧跑,就是不能坐牢。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捅的那个人应该没死。”豹子说道。
“为什么?”我问豹子道,豹子笑了笑,说道:“最近咱们的兄弟一直在火车站附近转,没有看到火车站有什么异常,这就证明警察并没有来抓人。第二,如果你真把他捅死了,这事新闻上肯定会说,但是最近一直风平浪静,完全没有捅死人的消息。”
听到这话后我猛的站了起来,跟豹子说道:“豹子哥,我现在能走么?”
豹子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先别急,这几天我让我手底下的兄弟出去查查,看看那个人到底死没死,你先安心在我这里呆着,等我查清楚了告诉你,如果人真的死了,我想办法安排你走,如果人没死,何去何从,你自己选择。”
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谢谢你,豹子哥。”
豹子哥摆了摆手,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