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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子琰睡得香甜。
一道金色的流光从被窝里窜出,最先爬进被窝里的那条黑红相间的蛇瞬间死了。
紧接着金光在屋子里不停的窜动。
不过呼吸之间,屋子里的蛇都死了。
花花绿绿的整个屋子都是,连走路的地方都没有。
轩辕子琰还在睡,丝毫不知道屋子里发生了什么。
那到金光将屋子里的毒蛇都消灭之后又钻进了子琰的被窝。
睡了大概半个时辰,子琰才悠悠醒来。
伸手揉了揉眼睛,鼻尖儿动了动,似乎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掀开被子,往地上一看。
“啊……这是怎么回事?”
冲击力这么大的一幕忽然出现在眼前,没有昏过去就已经是万幸了。
听到里面的呼声,小周子和小李子才冲进屋子。
我的乖乖!
小周子绝对不承认自己的腿软了。
不过只是一瞬,首先反应过来,看着床上的轩辕子琰。
“太子殿下,你没事吧?”
小周子绕过一堆堆的蛇走过去,然后转身吩咐小李子,“快去向王上禀报。”
好端端的屋子里怎么会忽然出现这么多蛇,摆明了有人想害太子殿下。
轩辕子琰看着地上,差点吐出来。
真够恶心的。
“太子殿下,这些蛇都是你弄死的吗?”
怎么可能?
轩辕子琰撩开袖子,露出手腕上缠绕着的“金环”。
小手摸了摸它的头顶。
不用想,一定是金子帮他消灭了屋子里的蛇。
那“金环”身子动了动,算是回应他。
小周子瞪大了眼睛,指着他的手腕,“太子殿下…。这……这是蛇?”
妈呀,太子殿下竟然将蛇放在手腕上。
不过,像这样通体金色的蛇他还是第一次见。
轩辕子琰手腕上的金蛇就是银子,只不过,长时间吃毒物,加快了它的成长,现在它已经褪去了一身银色的皮换成了金色。
成为名副其实的蛇皇。
头上的那两只伸出来的肉触角也消失了。
自从轩辕子琰懂事之后,凤轻语就将这蛇皇送给他了。
一来能陪着他玩儿,二来还能保护他。
没想到当初凤轻语的举动救了子琰一命。
轩辕子琰看到地上的死蛇,没有半分害怕,目光冰冷的没有温度。
他才来西垣的王宫不过几天,竟然有人想要害他。
真是先命长了。
小李子很快将欧阳晨雾叫来了。
方才在路上,小李子已经断断续续的说明了情况。
欧阳晨雾不敢确定子琰到底有没有受伤,只能将太医也带来了。
进了屋子,果然跟小李子说的那样,整个屋子都是密密麻麻的死蛇,看了让人头皮发麻。
欧阳晨雾三步两步走到轩辕子琰的身边。
“子琰,你有没有受伤?”
拉着他四处查看。
“大朋友,你不用担心,我一点事也没有。”
倒是害他的人只要要好日子到头了。
欧阳晨雾浑身的气质吓人,看着小周子,“怎么回事?寡人让你们照顾好子琰,你们就是这么照顾的?”
小周子身子抖了一下,立刻跪在地上。
小李子也跟着跪在地上。
“奴才该死,奴才没有看好太子殿下。”
轩辕子琰拉了一下欧阳晨雾的衣摆。
“大朋友,不怪小周子他们,是我睡觉的时候不喜欢有人站在一旁,才吩咐他们出去的。”他可不是是非不分的人。
这件事与这两个小太监没关系。
小周子和小李子同时看着轩辕子琰,充满感激,就差没有摸一把老泪了。
“段丘,给寡人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晨雾显然是动怒了。
万一子琰出了什么事,他就是死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欧阳晨雾身后的侍卫段丘立刻离开了。
欧阳晨雾将轩辕子琰抱起来,绕过这些死蛇走了出去。
他低头在子琰的身上闻了一下,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奇怪。
“子琰,你身上的味道是从哪里沾上的?”
轩辕子琰的鼻头皱了皱,其实他在睡醒的时候也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抬起手臂在袖子上闻了闻,果然有一股味道。
“太医,你过来查看一下,他的衣服上是什么?”
欧阳晨雾将子琰放在地上。
刘太医走过来,蹲下身子在子琰的身上闻了闻,眉头皱了一下,不死心的再闻了一下,脸上已经出现了震惊。
“回王上,小太子的衣服上沾了蛇喜欢的味道,蛇苞粉。按说这个时候是不会同时出现这么多蛇的,但是这蛇苞粉是蛇最喜欢的味道,只要将药粉洒在地上,方圆十里的蛇即使是在冬眠也会爬出来。”
所以他方才才会十分吃惊。
听完你刘太医的话,欧阳晨雾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
他的宫中,竟然会出现如此蛇蝎心肠的人。
用如此阴毒的手段来对付一个孩子。
轩辕子琰的小脸儿也冷着。
父皇跟他说过,永远不要对一个想要自己命的人仁慈。
“大朋友,本太子已一定要让那个人生不如死!”
欧阳晨雾的眼眸凝聚,他第一次这般认真的打量子琰。
一个不到两岁的孩子,身上竟有这样凌冽的杀气,不让人震惊是不可能的。
他也是第一次承认,轩辕璃夜的儿子果然不同凡响。
“好,我答应你。”
正好,他也想这么做。
若是子琰在他的手上受了丁点儿的伤害,他这辈子都不可能面对小语。
“子琰上午都去了那些地方,他的衣服都有谁接触过。”
欧阳晨雾问一旁的小周子。
“回王上,太子殿下上午就去了湖边,他的衣服是在凤仪宫换的,然后就回了玉祥宫…。”小周子如实说道。
……
凤仪宫。
弦儿着急的从外面冲进来。
“娘娘,不好了娘娘…。”
弦儿冲到了秦怡倾的面前,见她还在绣花,急得直跺脚。
秦怡倾笑着摇摇头,放下手中的东西。
这丫头,进宫两年了,说了多少遍了也记不住,宫里哪儿能大声喧哗,让人听见了多不好,偏偏这丫头就是急性子,不管怎么说也改不了。
“又怎么了?难道宫里着火了?还是你的例银被盗了?”
“哎呀,娘娘,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弦儿又剁了一次脚,虽然之前她的例银确实被盗了一次,那一次她也确实大呼小叫了。
但这回是真的出大事了。
“娘娘,现在玉祥宫里发生的事情整个宫里都传遍了,就连皇太妃那里都惊动了。”弦儿喘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太子殿下午睡的时候,屋子里爬满了毒蛇,经过太医院的刘太医一查,说是太子殿下的衣服上被人洒了蛇苞粉,但太子殿下今日穿的衣服是娘娘送的那一套啊…。”
弦儿三言两语将事情的大概说了一遍。
秦怡倾目光冷凝。
看了一眼外面的天儿,雨已经小了许多。
“走吧。”她起身往凤仪宫外走去。
“王后娘娘,我们去哪儿?”
秦怡倾的脚步顿了一下,看着弦儿,淡淡一笑,“还能去哪儿,玉祥宫。”
“娘娘,我们现在就去向王上解释,会不会让王上以为我们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万一王上更加怀疑娘娘可怎么办?”
自从进宫以来,弦儿哪里遇到过这些事情。
只觉得六神无主,若不是娘娘表现的这么镇定,她都要急哭了。
“现在不去,一会儿王上也会让本宫去。”还不如她直接去得了。
秦怡倾在前面走着,弦儿和另一名宫女跟在她的身后。
秦怡倾虽从未想过害人,但也并非是个愚笨的。
敌人这一招分明就是一石二鸟之计,既想除了那孩子,都想将她拉下水。
还真的好计策。
到了玉祥宫。
虽然已经预想到了场面,秦怡倾还是被吓了一跳。
欧阳晨雾端坐在椅子上,轩辕子琰坐在他的身旁。
就连皇太妃她老人家都来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秦怡倾走进去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她的身上,包括王上。
“臣妾参见王上,参见皇太妃娘娘。”
“免礼。”
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不过比之平时似乎多了一些杀气。
秦怡倾心中一凛,顿时凉了几分。
轩辕子琰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原先的衣服被扔在地面上,此刻就在秦怡倾的脚边儿。
“王后,你可有话说?”欧阳晨雾看着她。
秦怡倾低头,跪在地上。
“回王上,此事不是臣妾做的,但臣妾也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她说的是实话。
那衣服明明是干干净净的,不可能沾上了什么蛇苞粉,唯一的说法就是有人要陷害她,但是她并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甚至,对上王上的眼神,她也只能说一声此事与她无关。
轩辕子琰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
他也觉得不可能是王后娘娘所为。
“王上,怡倾这孩子向来是心慈手软的额,怎么可能会害子琰呢,不会是弄错了吧。”皇太妃忍不住为秦怡倾说话。
怡倾这孩子几乎是她看着长大的。
她自幼生长在宫里,品行自然要比别人可靠一些。
她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做出此等伤天害理的事情来的。
秦怡倾感激得看了一眼皇太妃。
出了这样的事情,太妃娘娘还愿意如此相信她,她心里当然感动。
自小没有受到爹娘关爱的她,在此刻竟忍不住想要落泪。
一旁的弦儿见状立刻跪在地上。
“王上,此事真的不关王后娘娘的事,请您明查。”同样的,她也没有证据,但是她心里清楚这件事根本不是王后娘娘做的。
另一个丫鬟也跪在地上,没有说话。
坐在主位上的欧阳晨雾看着跪在地上的主仆三人,眸光瞬间化为幽深。
秦怡倾的性子他是不甚了解。
其实仔细想想,此事她虽嫌疑最大,可就算是要害子琰也不会做的如此明显。
宫里的人都应该知道子琰今日去了她的凤仪宫,而且她送了子琰衣服的事也是瞒不了其他人的。
“大朋友,王后娘娘应该是无辜的。”
轩辕子琰悄悄凑近欧阳晨雾,轻声说道。
虽然没有证据证明王后娘娘的清白,他的感觉应该不会错的。
段丘从外面进来,站在欧阳晨雾的面前。
“如何?可是查到了什么?”
段丘颇有些愧疚的说道,“回王上,什么都没查到,太子殿下是在凤仪宫穿上的新衣,之后就一直待在凤仪宫,再然后回的玉祥宫,其间并未接触过其他人。”
段丘没有针对秦怡倾的意思,他说的都是实话。
秦怡倾面如死灰,她这次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现在她唯一的希望就在王上的身上。
“王后,你还有何话要说?”
“臣妾无话可说。”
“你这孩子,怎么不为自己辩解…。事情既然不是你做的那便不是,王上一定会彻查清楚还你一个清白。”
皇太妃直接急了。
这种情况最忌讳闭口不说。
“王上,这件事真的不是王后娘娘做的,王后娘娘也没有理由害太子殿下啊。”
弦儿不停的在地上磕头。
额头上很快出现了一个一个很深的红印子。
秦怡倾不忍心,伸手拉着她,不让她继续磕头。
弦儿也是一个倔性子的,欧阳晨雾不出声,她就一直磕头。
“弦儿,停下!”
秦怡倾哭着喊弦儿的名字。
她很坚强的,进宫以来几乎么没有流过眼泪,现在却怎么也忍不住。
弦儿自小跟着她,几乎是陪伴着她的成长,虽然她平日里总是教育她,心里却真正的将她当作亲人。
事情就像陷入了一个僵局,大殿中的每个人都不敢出声。
皇太妃想要出声给秦怡倾求情,可是看到欧阳晨雾的脸色,最终闭了口。
她太了解王上的性子。
若是她说的多了,只怕王上会更加厌恶怡倾。
轩辕子琰的小小的眉头皱着,他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模样。
“来人,将王后打入天牢,待朕查出事情的真相再行处置!”
欧阳晨雾起身,拉着子琰就离开了。
秦怡倾脸色已经没有丝毫的血色。
外面的士兵很快就进来了,将秦怡倾带走了,还有她身后的两名丫鬟也一并带了下去。
天牢中。
此时已经入了秋,牢房中阴暗潮湿,偶尔还会听到虫子的叫声。
秦怡倾是功臣之后,自幼就有着尊贵无比的身份,享受着别的女子羡慕的荣华富贵,更是得先帝册封为怡倾郡主,后来成为了西垣最尊贵的女人。
她的一生可以说是一帆风顺,风光无限。
何曾见过天牢,又何曾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亲自体验一把天牢的滋味。
侍卫将秦怡倾带进了一间屋子。
这间屋子没有秦怡倾方才看到的牢房那样恐怖。
而是有一张简单的床,还有桌子椅子,桌上只有一个水壶还有两个粗瓷碗,很是简陋,但是比起方才看到的那些阴暗潮湿的牢房,还有虫鼠蛇蚁爬来爬去的,这里简直就是天堂了。
弦儿小心得用袖子将椅子擦干净。
“娘娘,你也累了,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奴婢将这张床收拾收拾应该是能睡觉的。”
这个时辰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牢房中点着蜡烛,并不是很昏暗。
“弦儿你也被忙了,过来让我看看你的头。”放才这丫头不要命的磕头。
额头早就红了一片,还有点点血丝从里面渗出来。
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牢房里湿气重,万一感染了发烧可如何是好。
弦儿不想让她担心,伸手摸了摸子自己的头,“娘娘,奴婢皮糙肉厚的,没事儿,一点儿小伤而已,不用看了。”
虽然确实有些疼。
她可不想让娘娘看了内疚。
“弦儿,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秦怡倾威胁道。
弦儿无奈。
只能走到秦怡倾的面前,蹲下来,让她看。
红肿的额头上沾了不少灰尘,这样下去真的很容易感染,可是这里又没有擦伤药。
秦怡倾拿出袖中的帕子,到了水壶中的水,轻轻的给弦儿擦洗伤口。
“娘娘,还是让奴婢来吧。”
她一个做奴婢的怎么能让主子伺候呢。
“你自己能看得见?”秦怡倾继续手上的动作,“说你是个傻丫头还真是傻得没边儿了,干嘛一个劲儿的磕头,结果呢?”
她手上的动作加重了一下,疼得弦儿眼泪都要出来了。
心里却是甜的开花儿。
另一个丫鬟茴香看了一眼,低头整理床。
“娘娘,要是王上查不出真相,难道我们要一直待在天牢吗?这里可是关押重犯的地方?”
“呸呸呸,茴香,你的乌鸦嘴说什么呢。”弦儿直接就急了,“凡事要往好处想,万一王上明天就能查到真相呢。”
茴香识相的闭了嘴不再多说。
弦儿一提到王上,嘴巴就忍不住撅起老高。
“王上也真是的,太狠心,就算将娘娘关在凤仪宫里也不应该关押在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牢房啊,关押犯人的地方你,娘娘是犯人吗?分明就是被冤枉的!”
弦儿一说起吐槽的话来就不休不止。
秦怡倾直接伸手拍了一下弦儿。
这丫头越说也不着边际了。
“王上也是秉公办事,宫里谁都能看得出来我们凤仪宫的嫌疑最大,王上当然不能包庇,要不然岂不是会落人口实。”
“娘娘,这个时候你还为王上说话。”
弦儿显然将王上恨上了,觉得他对娘娘太过无情了。
以前对娘娘态度冷些也就罢了,这下倒好,直接将娘娘关进了天牢。
弦儿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不停得欧阳晨雾。
“弦儿,别以为你不说话,本宫就不知道你在想想什么?”
弦儿:“……”
娘娘难道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连她心里想着什么都知道。
牢房门传来一阵异动。
紧接着门被打开,两个侍卫走了进来。
一个人拿着食盒,一个人抱着一床被子。
两人将东西放下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
弦儿已经迫不及待的将食盒打开。
“哇,咱们西垣的天牢里饭食这么丰盛吗,有烧鸡,还有红烧兔肉,还有清蒸鱼,清炒藕片,鱼香茄子……”
弦儿的两眼都要放光了。
将食盒里的菜一一端出来,拿了一旁干净的碗,给秦怡倾盛了一碗白米饭。
又将烧鸡分切成一块块的。
“娘娘,赶紧趁热吃吧,现在天气冷,一会儿就该凉了。”
秦怡倾笑着接过碗。
她也觉得自己的心理素质会不会太强了一些。
在天牢里也能如此开心的吃饭,还面带微笑。
“好了,你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坐下来一起吃吧,我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秦怡倾转身看着茴香,“茴香,你也坐过来一起吃。”
茴香愣了一下,也跟着弦儿坐在一旁。
在这间简陋的牢房中,主仆三人围坐在一张小桌前吃着晚饭,倒也温馨。
除了弦儿忽然的出声。
“娘娘,你说这不会是我们最后的晚餐吧,一般囚徒的饭食应该馊饭剩菜窝窝头,可是我们却吃得这么好,这分明就是叫我们吃饱了好上路。”
她想到一般囚徒在砍头前吃的一顿饭才会很丰盛。
秦怡倾:“…。”
茴香:“……”
茴香看了一眼正处在悲伤之中的弦儿,忍不住说道,“方才你还说我乌鸦嘴,我看,你比我还乌鸦嘴!”
刚刚说的都是什么话。
现在事情真相文明,娘娘还是高高在上的王后娘娘。
怎么能跟一般的囚徒相比。
牢房中自然没有洗漱的地方,好在放在侍卫拿进来一床干净的被子,能让她在寒冷的夜晚不受冻。
玉祥宫。
“大朋友,你明明知道王后娘娘不是真正的凶手,为何要将她打进天牢。”
轩辕子琰稚嫩的声音响起。
他觉得大朋友应该不会这么笨。
他虽然没见过天牢却也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地方,王后娘娘千金之躯怎么能进那种地方。
轩辕子琰仰着头,忍不住将自己内心的疑惑问出来。
“你觉得呢?”
“我怎么知道?”
“子琰不是一直很聪明吗?难道猜不到我的用意?”
轩辕子琰:“……”
他只是一个不到两岁的孩子好吗,为何要这么为难他?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凶手的目的是什么?”
轩辕子琰歪着头想了一下,“嗯……害死本太子。”他停了一下又补充道,“还有嫁祸给王后娘娘。”
“现在他第一个目的没有达到是不是会将目标放在第二个目的上?”
轩辕子琰的脑子灵光一闪。
立刻猜到了几分。
惊讶的看着欧阳晨雾,“那王后娘娘在牢房中岂不是会有危险?”
“你觉得呢?”
额…。既然大朋友已经猜到了,那就肯定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只等着敌人落网了。
欧阳晨雾捏了一下他肉嘟嘟的脸蛋儿,真是聪明,一点就通。
“你现在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弄死那些毒蛇的吗?”
他到现在还很好奇。
爬了满屋子的毒蛇,他一个不到两岁的孩子竟将那些蛇全部都弄死了。
而且不像是用了药,也不像是杀死的。
他倒是有些想不通了。
听小周子他们说,他们一进去的时候子琰才刚刚睡醒。
如此一来他就更加好奇了。
轩辕子琰神秘一笑,“本太子有秘密武器!”他说得神秘兮兮的。
朝着欧阳晨雾勾了勾食指,像是招小狗一样。
欧阳晨雾真的凑过去了。
轩辕子琰将袖子撩起来,露出一小截白嫩嫩的手臂,上面缠了一圈金色的环状物,像是一个金镯子。
不过,男孩子带什么金镯子?
就在欧阳晨雾疑惑的时候。
那金环忽然动了,然后是睁开了两只绿油油的眼睛,四处大量。
真是的,它怎么说睡觉这么冷呢,原来是小主子将袖子给撩起了。
“它是一条蛇?”
欧阳晨雾惊奇的问道。
“是啊,听娘亲说它可是千年难得一见的蛇皇呢,它的毒能让人立刻毙命,屋子里的那些毒蛇都是它弄死的。”
娘亲叫它银子,不过他觉得很奇怪,它明明是金色的为何要叫银子呢。
应该叫金子才对。
后来他将这条蛇的名字改成了金子。
欧阳晨雾点点头,多亏了这条蛇,要不然就他真的无法想象后果。
半夜子时。
漆黑的牢房中的阴森森的,偶尔传来怪异的叫声。
秦怡倾躺在被窝里,却睡不着觉。
她不是没有听说过,天牢中的孤魂野鬼最多,那些孤魂野鬼都是因为没有受住刑,死相都极其恐怖。
越想秦怡倾越害怕,一点儿也睡不着。
忽然门口有微微的声响。
两个丫头累了,早就睡着了。
秦怡倾就更害怕了,将头捂在被子里。
忽然,屋子里传来打斗的声音,还未持续一会儿,像是有人被制服了。
紧接整个屋子都亮了。
弦儿和茴香这才醒过来。
弦儿惊了一下立刻坐起来,看着牢房中一片狼藉。
“娘娘,这是怎么回事?”
秦怡倾自己都懵了,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段丘,还有那一个压在地上的黑衣人,似乎,明白了什么。
“王后娘娘受惊了,属下现在护送娘娘回凤仪宫。”
秦怡倾这在从床上下来,穿上鞋子。
跟在段丘的身后一起出了天牢。
走到漆黑的回廊,弦儿还没有回过神来,“段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被放出来呢?
“其实,王上一早就知道王后娘娘是无辜的,为了查明真相,只能先委屈娘娘待在天牢中,王上想到了一定会有人对娘娘下手,所以命属下一早就守在牢房外等着对方上钩。”
弦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那到底是谁要陷害娘娘呢?”
“目前还不知,不过已经抓到了人,明天王上就会审问。”
“哦。”
秦怡倾侧眸看着段丘。
“那些饭食,还有被子……”
“回王后娘娘,那些都是王上吩咐人准备的,毕竟王后可不是犯人,自然不能真的让娘娘受了委屈。”
秦怡倾唇角微勾,“本宫知道了。”
终于回到了凤仪宫,伺候完秦怡倾洗漱,弦儿和茴香回到了自己屋子。
“又能躺在躺在舒服的大床上了。”弦儿开心的都要笑了。
她不停的在床上打滚。
茴香和她是住在一个屋子里的,不过是分了两个床位。
“茴香,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不开心吗?”弦儿问道。
茴香摇摇头,扯出一抹微笑,“没有,可能是有些累了。”
说完,自己倒在床上睡了。
弦儿忙了一下午,又受了些惊吓,索性也倒在床上睡着了。
翌日。
秋天的雨,哪次不是下个三五天的,这不,外面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不是很大,却很令人心烦。
一大早,欧阳晨雾就带着子琰娶了天牢。
昨晚抓到了犯人。
走进天牢。
段丘早就在里等候,“王上,那个人是个软骨头,一用刑就什么都招了。”
“哦?怎么回事?”
欧阳晨雾站在牢房外,看着里面被鞭打的鲜血淋漓的某人,脸色微冷。
“王上,此人是受了贤妃娘娘所托,前来刺杀王后的。”段丘恭敬的说道。
贤妃?
原来是那个女人。
他还是小看了后宫的女人。
轩辕子琰停了哥更是冷着脸,那个女人,肯定是因为昨天上午的事记恨在心,当时王后娘娘帮他说话了,那个女人就想着连同王后娘娘也记恨上了。
“直接杀了。”
“是。”
段丘点头。
欧阳晨雾带着子琰出了天牢。
“你打算如何惩罚那个女人?”欧阳晨雾问子琰。
子琰小脸儿一凝,“她怎么对本太子的,本太子就怎么对她。”
总之,他不会让那个女人好过的。
欧阳晨雾直接带着子琰进了贤妃的宫殿。
贤妃正在自己宫里闲的没事,四处晃悠呢。
她想着反正秦怡倾那个女人死了,这后宫之后就剩下她最大了。
王后之位不可能久而空置,很快,王上就会封她成为新的王后。
“王上驾到!”
外面传来小太监的声音。
贤妃不明所以,以为是王上闲来无事前来看她,心里正高兴得不行。
赶紧问旁边的宫女,“怎么样,本宫的仪容可佳,衣服有没有乱,这个颜色会不会有些暗?”
“娘娘,您的妆容精致着呢,衣服也没有乱,这件墨绿的颜色虽有些暗但娘娘您皮肤白皙,更衬脸。”
一旁的丫鬟回道。
就算是这样,贤妃还是不满意。
哎呀,早知道她就穿一件颜色亮丽的衣服了。
王上好不容易来她这里一趟。
眼下换衣服应该来不及了。
正在她小鹿乱撞的时候,欧阳晨雾已经进了宫殿。
贤妃下意识的理了理发丝,迎了上去。
“参见王上。”她忽然注意到旁边的轩辕子琰,眼中瞬间划过阴狠,不过也只是一瞬,随即恢复正常。
笑着看着轩辕子琰。“太子殿下也过来了。”
心里却在嘀咕,王上来找她为何将这小鬼也带来了。
那岂不是什么都不能做了吗?
轩辕子琰撇了撇嘴,这个女人还真丑。
昨天是只红母鸡,今天又变成绿母鸡了。
“寡人的贤妃娘娘,心情似乎不错?”
“当然了,臣妾见了王上心情自然雀跃,王上都不知道呢,臣妾在宫中天天盼望着王上能来看臣妾一眼,可王上总是政务繁忙,不过臣妾也不是不懂事的,自然是能揉理解王上的,不过王上也要时时来看臣妾才对。”
贤妃的声音已经嗲到了极致。
轩辕子琰嗤笑了一声,身上跟抖虱子似的抖个不停。
“子琰,你怎么了?”
欧阳晨雾十分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就是觉得贤妃娘娘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像母鸡。”
贤妃娘娘:“……”
这个死小鬼,果然很是讨厌。
昨天的那些蛇怎么没将他咬死了。
还真是福大命大。
欧阳晨雾捂唇轻笑,“子琰这个比喻说的很是生动形象。”
“王上~”贤妃娘娘扭着身子靠近欧阳晨雾,“你怎么能这么说臣妾呢,臣妾的声音应当是比作出谷黄鹂才是。”
…。
凤仪宫里。
不知是不是因为昨晚的惊吓,还是真的冻着了,秦怡倾早晨醒来的时候就觉得头十分的沉重。
浑身也没有力气。
嗓子也很痛,更主要的是她似乎发烧了,浑身烫的不行。
弦儿急了,赶紧请了太医过来。
刘太医一把脉。
王后娘娘感染风寒了。
开了药方,弦儿亲自跑到小厨房熬药,又亲自端到秦怡倾的床边儿。
茴香则在一旁给她换头上的布巾。
“哎呀,娘娘,你怎么将手臂放在外面了,快放回去,别一会儿又冻着了。”
弦儿一进来就大呼小叫的。
“有些热。”秦怡倾的嗓子沙哑,还咳嗽了两声。
“我的娘娘啊,您都发烧了能不热吗?”
弦儿跟个老嬷嬷似的,端了药放在一旁的小桌上,将被子里的秦怡倾扶起来。
似乎还不放心,拿了毯子给她披上。
弦儿又将药碗端起来,“娘娘,将这碗药喝了,再盖着厚被子睡一觉,醒来的时候烧就能褪了。”
秦怡倾张开嘴巴只喝了一口就忍不住皱眉。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被苦到了。
真的很苦。
满嘴都是苦的,有一种想不停吐唾沫的感觉。
“真苦!”秦怡倾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娘娘,良药苦口利于病,赶紧趁热喝了才能好得快,要不然有娘娘受的。”弦儿又唠叨了一句,转身吩咐,“茴香,倒一杯清水,一会儿娘娘喝完药好漱口。”
“王上那边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秦怡倾随意问了一句。
她知道弦儿这丫头跟宫里的小太监小宫女们的关系都不错,总能打探到一些消息。
“娘娘你还是担心自个儿的身体吧。”
弦儿没好气的说道。都这个时候还在关心王上怎么样,她现在最讨厌的人就是王上了,要不是王上,娘娘也不会进天牢,不会进天牢就不会感染风寒,不会感染风寒也就不会像现在这么难受。
“弦儿,你就说说。”她想知道。
弦儿这才树说道,“段大人昨晚不是抓到一个刺客吗,听说审问完之后什么都招了,王上从天牢出来之后就到了贤妃娘娘的宫中,此事定是与贤妃娘娘脱不开关系…。”
啪!
杯子掉在地上的声音。
茴香赶紧顿下身子,将地上的碎片捡起来。
“对不起娘娘,奴婢不是故意的。”
弦儿看了一眼,叫道,“这可是娘娘最喜欢的一套茶具,是王上送给娘娘,茴香你也太不小心了。”
王后娘娘向来将王上送的东西视若珍宝。
这套茶具是才拿出来的,娘娘一直不舍得用。
“好了,一套茶具而已,茴香,不用捡了,一会儿等小太监过来收拾,别把手给割伤了。”秦怡倾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
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
那毕竟是王上送给她的为数不多的东西。
碎了一件便少一件。
嘶!
谁知一直低着头的茴香还是将手指给割破了。
血顺着手指流下来。
她迅速的将手收回袖中,站起身来。
秦怡倾喝完药就躺下来睡了。
…。
“贤妃娘娘,寡人该如何比喻你的心呢?”
贤妃娘娘以为王上是在跟她*,拿了帕子捂着唇,妩媚一笑,万种风情皆在其间。
“讨厌~,王上,臣妾的心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说完还抛了一个媚眼。
轩辕子琰却在此刻翻了个白眼。
这个女人真是恶心,有没有注意到还有一个小孩子在场呢,能不能要一点儿脸。
他都觉得害臊。
这个女人竟然还一脸娇羞得想要往大朋友的身上蹭。
咦~真是受不了了。
“寡人当然知道你的心,要么比作蛇蝎,要么就直接没有心!”欧阳晨雾的声音陡然一冷,音量也提高了许多。
将沉浸在喜悦中的贤妃娘娘吓了一跳。
“王上…。”
“闭嘴!”
欧阳晨雾后退了一步。
离这个女人远了一些。
这个女人还真是好会装傻。
“王上,你为何忽然这么对臣妾,臣妾心中甚是惶恐。”
贤妃娘娘低眸,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十分惹人怜爱。
“心中惶恐?好一个心中惶恐,寡人劝你最好还是一会儿惶恐的为好。”欧阳晨雾拍了拍手掌。
段丘拖进来一个半死不活的人。
正是昨晚那个刺客。
本来欧阳晨雾是吩咐段丘直接将他杀了,后来想着死无对证,便留他一口气到现在。
贤妃娘娘这才知道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