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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前,深呼一口气,这他娘的是龙潭是虎穴我都要走一遭,曾华才,千望别让我失望,我要的真相来了。
“外面站了那么久,还是进来吧。”
手刚刚抬起,还在半空中没能敲下去,门内居然传来声音,也不知道他这房屋建造门口本身就是一走廊的缘故还是怎么滴,感觉这声音好空洞,好幽深,完全就不像从一个人的喉咙里出来。
声音出来了,但门没有开,一时半会儿我倒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停顿了一小会儿之后,终于反应过来,抬起的手也没放下,而是换做手掌,轻轻的推动大门。
“吱嘎···”
老旧的木门内一片漆黑,推开后的光透进去三五米,没有灯光,这小小的门口就像一张血盆大口,等着我自己钻机去,这情形让我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呢?
“噗嗤···”
黑暗中一声火柴滑动声,紧接着屋亮起淡黄色的光,这样还好,至少还能有些光。因为拐角的缘故,还是看不到人,只能瞧见一冗长的影子从里面透出,背有些驼, 脑袋上似乎还裹着一些什么。
“你是曾华才?”
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进去,真进去了又还能不能出来?所以我还是站在门口,如果能在这门口搞清楚我想要知道的当然就更好。
“曾华才,曾华才是谁?···对哦,你说我是曾华才?这间屋子的主人,你还是进来吧,我这里很久没来客人了,都说来过这里的人都死了,死了就死了吧,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怕不怕?”
之前老队长就曾经敲过警钟,说但凡和这曾华才接触过的人都会死,我还以为只是传言,这会儿曾华才主动这样承认,虽然我并不是很怕剧毒,但从心底来说还是颤了一下。
“你到底进不进来,不进来就把门给我带上,不过年轻人我劝你,你围着我的房子转悠了那么久,又在门口上站了那么久,已经死定了,反正都是死,要不就进来陪陪我这个孤独的老头子?”
“你说我死定了?”
“对,死定了,和我有过接触的人都死了,你恐怕也例外不了。”
没做犹豫,倒不是心里不再有惧意,而是我觉得自己应该进去,应该和曾华才好好的谈谈,哪怕真死定了, 总能在死之前知道更多,更何况我可不认为自己真正会死在这儿,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人不愿意我就这么挂了。
决定已经做好,脚下也就坚定起来,抬脚进去,反手将门关上,穿过不短的走廊,左右看了一下房屋的构造,不应该这么黑才对啊?
记忆中我好像没来过曾华才的家,但按照我能看到的这中构造,屋内有天井,绝不应该这么黑,但偏偏就这么黑了。
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我突然才想起,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不应该能夜视吗?怎么到曾华才这家里就能有黑白之分了?难道我这眼睛又出来问题?
这事儿对我来说非常严重,严重到我想要迅速的离开这黑暗之中,人就是这样,先前没能想到这问题的时候还没觉得有些什么,这会儿一下子注意到这问题,立马就有些慌乱起来。
“进来坐吧,要不要来点这个?”
原本我还是只能看到一模糊的身影在正屋内背对着我,这会儿突然转身面对我,着实吓了我一大跳,这他娘的还是一张人脸吗?
之前在龙泉山下的时候我觉得刘国民的那张脸已经是‘登峰造极’了,而眼前这张来脸绝对过之而无不及,我X,太吓人了,前额的头发已经没有几根,整张脸上大大小小暗黄色的脓泡都在往外冒着刺鼻味道的液体,这还是其次,关键是这家伙的下巴,下巴上居然有个直接十几二十厘米的瘤一样的东西,透过桌上那豆大的煤油灯光居然还在发亮,突然有种强迫症发作的感觉,想抽出藏刀一刀将他下巴上长出的那东西戳破。
这家伙儿手里摊着一把什么东西,看上去好像是生麦子,问我要不要来点,我哪里敢吃,摇了摇表示不要,这家伙‘嘿嘿’一声,从那张满是脓包的脸上找到嘴,然后扔了进去,那一瞬间我看到了,那张嘴里就灭有牙齿,这家伙根本没咀嚼就直接吞了下去。
我刚想说点什么,这家伙居然猛地捏住自己的脖子,‘啪’一声爬在桌上,然后从桌上又摔到了地上,看上去非常痛苦,甚至在地上打起滚儿来。
我被这突入起来的状况搞蒙了,一时还不知道该往前还是退出去,毕竟我也摸不清这曾华才是不是在我面前演着什么戏。
“冬子,水,桌上有水。”
声音依旧是那地狱般的低语,但这两个字在我耳里绝对是重磅炸弹般的存在,曾华才居然喊我的小名,这太意外,对我来说这绝对不可能,不是曾华才,绝对不是曾华才。
虽然震惊,但我还是看出问题,这家伙被自己吃的东西噎着了,看来他还是人,能被噎着的当然不会是什么鬼魅。
伸手递过桌上的水,这家伙咕咚咕咚一壶水下去之后,一只手撑在正屋当中的方桌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你不是曾华才,你、你到底是谁?”
如此呆呆的看着这家伙好一会儿之后,我终于憋出一句话来,脑子里也总算穿过弯儿来,我怎么没有想到,所有人嘴里都在说曾华才已经死了,这会儿却突然又钻出一个曾华才出来肯定就有问题,这家伙本来就已经面目前非,还不就是他说自己是谁就是谁?那么问题就出来了, 这他娘的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冬子你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不行,你必须告诉我叫你到底是谁?”整个人的倔强劲儿一下子就出来,能称呼我小名儿的人不多,我知道活着的也就只有我现在这位母亲,现在突然冒出这么一位我这心里有的可不仅仅再是忐忑。
“冬子,我就知道你会找到这里来,坐吧,有什么话咱们坐下来慢慢说!“
屋里豆粒大的煤油灯在闪烁,而我在犹豫,脚下的步子却动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着一股洞里在驱使着我有些后退。
“冬子,你先坐,我却拿点东西。”
“曾···”
我不知道现在还该不该称呼这驼背人为曾华才,很明显这人并不是当年那曾华才,姑且就只能叫他做驼背人吧。
“什么?”
刚是准备进里屋的驼背人转过身来对着我,实在话,虽然这么几年来我见过的恶心玩意儿也不少,但一个活生生的人脸长成这样,尤其是突然转身这一下,我也不由得抖了一下,顿时忘了自己想说些什么了。
“没、没什么,你不是说要拿东西吗?那你先拿吧。”
整个正屋内除了墙上贴着的几张老得已经掉皮的伟人像外,就只剩下我面前这张方桌和四根宽凳子,豆大的煤油灯下显得特别诡异,这和影视剧里拍鬼片的场景差不多,尤其是我习惯了光明,这突然进到这里的黑暗,着实不太适应。
“好吧,你先坐下来,我马上就回来,有东西给你看。”
驼背人进去了,很快又出来了,手里捧着一条老式手帕 ,不过里面鼓鼓的,应该包裹着什么,看他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倒引得了我很大的兴趣,里面到底会是什么呢?
原本以为这驼背人说有东西给我看会来得很直接,没曾想他小心翼翼的将手里的东西放下之后就不再理会,就这么看着我,也不开口,搞得我心里一阵儿的发毛。
我琢磨着能叫的小名儿的人不会是曾华才,但绝对会是我很亲密的人,这么多年来能和我如此亲密的也就只有我的父母,眼前这人是父亲老火的可能性应该不大,最有可能的或许就是我某一个时间点已经被替换掉的父母,想想会不会就是当年跳井的那两位之一呢?
之所以说是两位之一,是因为我其实并不能分清眼前这人到底是男是女,声音身材都完全量变,根本无法分出来。
“现在可以说了吧,你到底是谁?”
“冬子,当年你到我家里来是不是想找到那张照片?”
“照片,二叔,你是二叔?二叔你没有死?二叔,你怎么成这样了?”
“二叔,这个称呼有多少年没有听到过了,你在门外转悠的时候我都还没能确定是你,进来之后我才发现你是冬子,你真的回来了。”
想来想去,我居然就没有想到眼前这人会是二叔,兴奋感油然而生,紧接着又是一阵凉意,没想到当年还算俊朗的二叔如今成了这副模样,同时也有这一个新的问题在我脑海里凸显出来,那就是我的父母在一段时间内都会不断的更换,那我这二叔会不会也···
“二叔,你真的是二叔,对了二叔你怎么知道我会回来?还有,你能不能真真实实的回答我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