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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惨叫来得很突兀,我的心猛跳了一下,侧着身子想看究竟,还没看到惨叫声又传来了。
“啊!啊···”
这声音,这惨烈,我有些受不了,透过人群我也终于看清楚,惨叫声就来自刚替我干活的那喇嘛,工具掉在地上,而一双手居然在慢慢的龟裂脱落,落在地上‘啪、啪’作响,而且这种龟裂还在双臂蔓延,虽然不快,但这架势迟早得波及到整个躯体,也是因为不快,那惨叫声听起来更是撕心裂肺。
因为疼痛,喇嘛也没有再去思索这四周能不能胡乱的滚动,换做是我也肯定会以自己的方式想要减缓痛楚。
喇嘛在地上滚动一圈之后居然又站了起来,惨叫着往人群里扫视一眼之后沿着墙脚狂奔起来。
“抓住他!”
我原本打算上前抓住这喇嘛,目前唯一的救他的办法就只有砍断他的双臂,但毕竟相隔有好几米远,而他又直冷冷的站起来吓了我一跳,我也就没有第一时间冲过去,只得出声让临近他的人先抓住他。
可谁也没有动手,谁也不敢动手,喇嘛目前这状况谁抓谁倒霉,若是让我多想一番,可能也不会动手,我他娘的也是凡人,也怕死!尤其是像这样的死法,浑身一哆嗦!
喇嘛跑起来的轨迹有点奇特,我琢磨着是不是他有意识的在沿着墙壁,同时我也发现一问题来,原来这墙脚下还有路,我居然看不到。
喇嘛奔跑的速度并不快,但还是在我的眼里慢慢消失,从这一点也可以证明这堵墙应该有一定的弧度。
最后还能看到那喇嘛的时候,身上的碎裂已经到肩膀了,他的命运已经注定,阿弥陀佛,为什么要来蹚浑水呢,我是被逼无奈,用川地的方言说——谁他娘的愿意干这事儿,可以点香烧蜡赌咒发誓了。可他们是无奈吗?
“牟洁,你,你是故意的?”
当看到这面上被‘火刀’划出的痕迹时,我一下子意识到刚牟洁叫我过去有话说完全是一个谎言,她不想我去冒这个险,也就为我找了一个替死鬼,我不知道这该感谢她或者带点什么其他的,反正心里不是滋味。
“刘忆冬,别碰,我想到可能有危险,但没想到是这样,刚那喇嘛可能就是碰到从墙里面出来的液体,然后就成那样了。”
我又不傻,喇嘛碎在地上的手掌在寒风中已经被吹成了碎屑,这情况我都看不懂的话那就真该死。
“好了牟洁,既然现在你已经证明了这办法没有用,是不是该用我的办法了?”
“你说的爬上去?这根本不可能,我想建造这里的人应该早就想到会有人爬上去,我承认后面有各种能人,但这根本不可能。”
“不,牟洁,我所说的办法不是这个,或许我们进入了一个误区,这里并不是门的所在地!谁说有路连接的地方就一定有门了?你还记得刚那喇嘛奔跑的方向吗?他并没有掉下去,这说明墙脚下是有路的,咱们能绕着墙脚走,找到真正的门口!”
“对、对、对,我怎么没想到呢?快,咱一定要在天亮之前进去,把一切危险都防范于未然!”
有了刚才的教训之后哦,牟洁怎么都不让我走在最前面,说我现在是保护动物,得好好的保护起来,我倒有些奇怪了,按照利用价值来说,我现在已经没有啥用,牟洁完全可以甩掉我,我那还是什么保护动物?脑子里想了很多,甚至还臆想过牟洁是不是喜欢上我,但那仅仅是臆想而已,我知道一定还有其他的原因,可能我还有点其他的用吧。
带路的是另外一个喇嘛,即便是出家之人也不超脱生死,超脱心中的恐惧,有刚才哪一出亲眼所见之后,带路喇嘛的状态并不是很好,别人可能看不到,但我注意到他的两条腿都在颤抖,当然也不排除是因为太寒冷的缘故。
前行数十米之后,我们在地上又发现碎裂的喇嘛残体,是一条臂膀,已经被寒风吹走得差不多了,然后又过了一段时间我们看到他整个躯体倒在了地上,全身都碎裂,空洞的双眼中已经能看到那种绝望,扭曲的面容似乎在告诉我们他在临死前所遭受的痛苦。
每一个经过的人都绕开而行,每一个经过的人都默不作声,每一个经过的人都在内心恐惧。有些死亡让人觉得幸灾乐祸,比如之前的舍身崖处。有些死亡却是在为所有人笼罩雾霾,比如此刻。
沿着墙脚走这条路到底有多宽我不知道,我也不敢去试验,目前唯一下想要做的就是找到能够进入这堵墙的门。
寒风扑过,我已经感觉不到脖子上的僵硬,因为整个人都是僵硬的,动作也机械般的在重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冷的缘故,我手腕上的表已经停了,不知道我们一行人到底走了多长的时间,只知道一直看不到尽头,只知道天可能就快亮了。
对于牟洁的说法,我还是有一定的赞同,因为我对脚下的路并没有信心,真不知道在下一步会不会消失,况且我们现在的脚下除了有脚踏实地的感觉之外并没有其他什么。
我有节奏的前后望了一下,强光在我眼里并不凸显,但不代表看不到,我们一行人中听不到有人说话,一条长蛇般的队伍这样悄无声息的行进,那感觉不太好,但这样的情景谁又能热闹得起来呢?
“刘忆冬,你手上的表还在走字儿吗?”
牟洁突然的发问,虽然很小声,但还是打破了原有的沉寂,我再次看了看手腕,和之前一样,真的没动。
“没有,你的呢?是不是也没有走字儿了?”
“恩,也没走,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对,要不咱们停下来再想想别的办法?”
“不行,队伍暂时不能停下来,即便是要停都的在行进走先往后面传口号,让最后一个人先停,以免出现拥挤情况掉出去,到时候说不定我们都得跟着遭殃,虽然不清楚外面是不是空的,但你不是说过,得把危险防范于未然。”
“那好,咱们再往前走走看!”
“对,再走走,牟洁,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不是想说我们迷路了,首先咱们就只有一条路,不存在迷路的说法,其次之前你不是看到过喇嘛的尸体吗?如果是迷路或者是我们一直都在跟着什么地方转圈的话,应该还会看到喇嘛的尸体,但现在并没有,说明我们还在向前!”
“话倒是可以这样说,但万一大家的眼睛都被蒙骗了呢?这样情况并不是不可能,我这么说其实也有根据,那就是我们的手表,我的手表是特制的,能耐很低的温度,居然不动了,到现在的时间都还停留在四点过十分,而且咱们俩的表都同时停了,对了,你的表现在几点了?”
牟洁在反驳我,同时也想到了时间的问题!
我看了看,居然真是四点过十分,一分不差,这情况的确有些蹊跷。
“牟洁,你往后面传话吧,让大家从最后面开始慢慢的停下里,咱们从新商量一下到底该怎么办?老实说牟洁,你有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纯甫笔记》里就没有讲过吗?”
“没有,《纯甫笔记》只记载了可能会有这样一个地方,但都没有说到底在哪儿,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在舍身崖,是你爷爷刘泽光的原因,同样被记载在指甲盖上。至于进来之后的事却并没有,你可能又要问我‘云城石壁’的事了,我告诉你,这和你爷爷刘泽光无关,这么说吧,‘门’组织比你想象的要厉害!”
牟洁一口气将所有的问题都回答了,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话题,也就沉默下来。
停下来的话已经传下去好久,可队伍却没能停下来,后来我才知道好像是最后面人心中惧怕不想停下来,导致整个队伍依旧在前进。
也或许冥冥中就是这样,有心栽花花不红,无心插柳柳成荫,如果我们往后面传话之后停下来,说不定又得耽搁很长一段时间在哪里七七八八的商量对策。
就是因为我们没能停下来,真就让我们找到有特别之处的地方了。怎么说呢,也许不能叫做是门吧,这就是一个有条缝儿的地方,当带路喇嘛兴奋的在前面吼叫的时候,整个队伍都骚.动起来,而我当然也不例外。
门前,一条缝儿,隐隐的还透着风,我左右瞄了很久,愣是没看到能开启的机关,最终只有眼巴巴的看着牟洁,她不是说‘门’组织很厉害么?会不会开门呢?我心里还有种小小幸灾乐祸的感觉,或许是对‘门’组织内心中的不满吧。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再找不到天可要亮了!”
我望了望天,似乎从我们踏上这里开始就一直是那样飘着纷飞的雪,不见大,也不见小,狂风也一直没停止过,也没看出有天亮的感觉!
“刘忆冬,我在说你呢,快点找,用上你的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