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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又是一声脆响,我捂住脸,火辣辣的痛,没对,不应该是我在救曾不归么?怎么挨耳光的反而是我?
还有就是曾不归口中的让我‘醒醒’是什么情况?我这不是醒着?是我耳朵出问题了还是曾不归毛病又出来了?
‘啪!’又是一声,我他娘的真火了,打着很好玩儿是吧?不还手还真当老子吃素的。
从心里来讲我知道自己不是曾不归的对手,但在这情况,不还手是傻子。老子偷袭总行吧?
一记毫无章法的拳头出去,想着这般偷袭怎么也得占点便宜,哪知道腰间一下子来了力道,我扑空了。
“刘忆冬,你终于醒了?”
依旧是曾不归的声音,而我一片茫然。
刚想回话,突地又想到一问题,刚才我腰上的力道是哪儿来的?低头一看,我腰上什么时候拴着一条绳索了?
“咔嚓!”声音不大,但来自头顶。
“糟糕!刘…”
“咔嚓…”
曾不归话都没能说完,我感到整个人已经空了,晶壁上那凸出的地方断裂,我俩都在往下掉。
心惊之余,我为曾不归担心,成堆的蚰蜒还在周围,他这一掉下去还不就…
这一瞬间我已来不及用上自己的血,老天保佑,希望曾不归能掉进之前我布下的血圈之中,或许还能活下来。
“啪、啪!”
先后两声,人已经落地,翻身而起,我要在第一时间内护住曾不归,这家伙有难。
下一秒,我又愕然了,为的是俩情况,其一是我俩周围的蚰蜒若潮水般四散而去。
“刘忆冬,你没事吧?”
这就是我愕然的第二件事,这话不应该是我说么?怎么换成曾不归开口了?
“刘忆冬,你还记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还是一脸茫然的看着曾不归,心中暗道老子刚才在救你,你丫的脑袋秀逗了吧?
“怎么不记得,刚才你挂在上面,我怎么喊你都不答应,救你还要动手,要不是上面那地方撑不住,我俩都还挂在上面。”
“什么,刘忆冬你再说一遍?”
“上面,上面!”
说话的同时我也朝着上面望去,惊讶之余嘴里开始念叨起来,以至于曾不归的回话我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曾不归,你说这里面到底会是什么东西?”
“我怎么知道,刚才里面的东西差点要你的命,你的脸皮都差点背扯掉。”
“脸皮?曾不归你再说一遍,你说我的脸皮被扯掉?应该是你的脸皮差点被扯掉才对啊?我为了救你,手都要被你捏碎了。不是,等等,有问题,咱们俩一定有一个中招了,或者咱们俩都中招了,你给我讲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接下来就是曾不归口中经过,和我之前的经历其实差不多,唯一的也是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救人与被救互换了一下。
在曾不归的口里我成了脸贴在晶壁上的人,而是他一直在救我,但他没有掉下来过。
我糊涂了,同样的一件事却是两种不同的版本,关键是我俩都觉得自己的版本真真切切。
“刘忆冬,看看你的腰上!有铁证!”
低头一看,还真是出现了铁证,曾不归说他救我时用为了让我不会扯坏脸而将我捆住,此刻我腰间还真就捆着一根绳索,我傻了眼。
“刘忆冬,你还记得你当时鼻子被撞了么,就是那会儿开始我就觉得你开始不对,盯着里面看,就再也没有回过头。”
这事我记得,就是因为先前鼻子被撞出血之后才看到里面有东西的,难道说真若曾不归说的那样,是我中了招,不对,还是有问题,一定没这么简单。
曾不归,你就没见到里面的蓝点?
“蓝点?有啊,里面有很多,你当时就……咦!里面怎么了?变得这么黑?”
曾不归的表情告诉我那晶体里面有情况,侧身一看,还真是,里间那原本透出的光亮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漆黑。
可能是因为我眼睛的缘故,刚才这一过程我居然没有注意到,想到点什么,抬头一望,那原本挂绳索的凸处被我俩给掰断了,这会儿正往外面冒着丝丝黑气,至于这黑气到底是什么,我哪里知道,应该不是啥好东西,我俩得逃。
我有些明白那些成堆蚰蜒为什么突然逃离,很大的可能就是因为这‘晶体’里面即将要出来的东西,所谓一恶更比一恶强,都还没有出来就将蚰蜒吓退,也不知是啥恶物,心中开始忐忑,不知道我俩能不能躲过这一劫。
“曾不归,咱们走!”
多年的经验告诉我,好奇真的会害死人,我也不打算再去搞清楚这‘晶体’里面出来的到底是些什么,反正都不会有什么好东西。
“刘忆冬,你带路,还是有些暗,我看不太清楚!”
曾不归这次不够坦白,他也没有打算在这多逗留,想走又害怕哪些蚰蜒,也就只有找我带路。
这话让我第一时间有一种鄙视曾不归,往深处一想,又有些地方不对了,曾不归害怕哪些蚰蜒,让我上,让我去送死?还是他根本就知道这些蚰蜒怕我?
捋了捋时间,感觉自己好像又误会了,我撞鼻子哪事曾不归是知道的,那下面的情况他也应该看到了,让我带路的确是明智之举,危急之时,我的血能救人。
扯着嘴巴冷笑了一下,不是因为别的什么,仅仅是因为自己,越来越发觉自己就像一只国宝‘熊猫’,全身都是宝啊!
“走!”
一脚踏出去,步子立马停顿了一下,而后又继续起来。
曾不归在撒谎,心里的疙瘩一下子又起来了,为什么要撒谎呢?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撒谎,还是因为某种原因故意的?
之所以这样确定是因为我刚才哪一步踩到了血圈,我和曾不归争执的焦点就在于到底是谁救谁的问题,他说是我被迷了,是他救的我,腰上捆绑的绳索就是铁证,有那么一会儿我都信了,而此刻我也找到了铁证,当时我在掉下来之后用自己手臂血画出的一个圈,这个错不了,这血圈我还仔细检查过,好几处我还多滴了几滴,痕迹非常明显。
故意?我俩都中招了?
手缩进袖口中狠狠的掐了自己一回,这是最简单的验证办法,很疼,但只能证明自己不是在梦幻中而已,并不代表我俩现在没有被迷住。
“曾不归,那晚上带你来见我的那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什么人,哦,你说冯博文啊,当时他不是自己介绍了么?怎么?你就忘记了?你在试探我?”
当曾不归说出前三个字的时候,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这话的确是用来试探曾不归的,我总觉得有地方没对头,与其胡乱猜测,倒不如先试试曾不归,先前在沙坑的时候不就有假的‘周山队长’,这会儿出现假的‘曾不归’也不是不可能。
还好,至少证明这一刻的曾不归还是曾不归,这是好消息。
“刘忆冬,你说话,是不是觉得不对的地方太多?觉得我都是假的了?需要试探才知道?”
“曾不归,不妨告诉你,我还真就怀疑你的真假,不过现在看来假不了,但我二人一定中了什么幻觉,甚至我们现在看到的一切是真是假都是一个未知数。还有就是我有件事很想不通,你说拴在我腰上的绳索就是救我的铁证,我看到地上的那血圈也是我救你的铁证,你说这事儿现在怎么讲?咱们俩同时糊涂了?”
几句话把曾不归也搞愣住了,整个人低沉下来,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刘忆冬,你说的非常有道理,我也有几点可以告诉你,其一就是那山壁上的植物,你现在能看到什么?注意了,千万别看久了。”
本来我俩就跑得不远,转身一看,那不久前都还仅仅是藤叶的山壁植物,这会儿居然长满了花骨朵,有点棉花的感觉,只是里面并没有棉絮而已,但这个头要大上不知多少倍,最小的也有我拳头大小。
“曾不归,你到底想说什么?都这会儿了,你也别在哪儿搞哑谜。”
这植物我看过,在一本书上,好像叫做食魂花,是一种剧毒植物,怎么个毒法我也不太清楚,一开始其实我也没认出来,你还记得我们刚上从绳索上去的时候我曾经叫你看前面,当时我要让你看的就是这些植物,你再看看哪些植物的下面!”
“不用说了,我已经看到了,没想到这食魂花居然和猪笼草之类的一样,都是吃肉的,为何这些蚰蜒怎么会争先恐后的送入虎口呢?”
敢情就在那食魂花下面开着一排排艳丽的花朵,煞是漂亮,都说越漂亮的东西越恐怖,这话的确是真的,每每哪些蚰蜒跳进去之后就就被关在花里,半点挣扎都没有就被吃掉,每一次吞食过后,食魂花就会往一边挪动一下,然后是下一批,这是真的,我真到能动的植物了。
“曾不归,你告诉我这玩意儿为什么叫食魂花,这不应该叫食肉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