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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旦处于陌生的环境中总会对周围的每一种事物有着警惕之心,尤其是此刻,曾不归在冒出两个字‘反了’之后,莫名其妙之余,更多的是一种警惕。
我相信到了此刻曾不归的话绝不会是胡乱之言,既然他说反了,就一定有什么东西反了。
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曾不归接下来的话给我带来的震撼不仅仅是警惕的问题。
曾不归告诉我们,他所说的‘反了’是我们所处的位置整个都反转过来了,当年他来的时候,脚下本来应该是条河,头顶之上才应该是那些密密麻麻的坑洞。
而我们现在的情况是河在脑袋顶上,而坑洞却在脚下,我的个去,这也行?
关键一个问题是,我们头顶上的那‘河流’在翻转过来的之后完全就附注在顶上,丁点儿都没有掉落出来的意思。
这般状况,放在任何地方都是人间奇观,但此刻给我们带来的不是震撼,而是一种深思,进而是一种恐惧。
初中的时候学过万有引力,任何地球上的东西都得遵循着被地球牢牢吸附住的规律,但是现在,这样一条河流已经颠覆了这规律。
“刘忆冬,咱们是不是又做梦了?或者是不是又中了什么幻觉,你不是说跑在你前面的那黑影子就是幻像的罪魁祸首么?他这会儿是不是又跑出来找咱们麻烦了?”
一语点醒梦中人,还真就有这样的可能,此地简直太匪夷所思了,从我们的认识来看,唯一的解释就只有出现在幻觉之中,而我们所要面对的那黑影子正巧具备这样的能力。
那么问题也就来了,我和罗丹到底是什么时候又落进幻觉之中的?前后一想,倒还真就发现了问题,是关于曾不归的。
这样说吧,曾不归的出现显得太过突兀,仅仅从一点就就能得到证明,那就是他怎么到达洞中,并找到我们的?
如果是通过我们之前来的那个洞,‘瓢虫’之路上他没有‘黑鬼’牛犇手里的那种小玩意儿又是怎么过来的?但如果他就是从雕像背后的暗洞中过来找我我的,为什么到了这里却是这般状态,完全不认识路的模样。
“别看我了,这不是幻觉,我也更不是什么幻觉,这样吧,给你们看样东西。”
这曾不归就像能看清楚我心里所想,盯了我一眼之后开始解释起来,并在兜里摸索着什么。
很快曾不归手里就出现了一座塔,和我从牛犇手里弄来的那塔一模一样。
“曾不归,你和牛犇是不是曾经认识?”
曾不归目前这状态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喊了,干脆直呼其名算了,同样的玩意儿出现在不同的两个人手里,这只能证明一个问题,他们都是来自同一个组织,这应该是有着一些特殊功能的信物。
“牛犇是谁?不认识!”
曾不归稍作迟疑之后回答了我,我没有再多说什么,有的东西还是不能说穿的好,也或许他俩之间还真就不认识。
“这样,曾不归,你直接告诉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你以前来的时候是从什么地方及离开这里的?”
“上面,咱们的脑袋上面。”
曾不归告诉我们,在我们脑袋上的这条河面上原本有着一座小桥,不是很宽,半米不到,而这座桥并不能称作真正意义上的桥,因为并没有连接河面的两头,是一座名副其实的断桥,而就在这断桥尽头的水下就是出口。
听得曾不归解释之后我沉默了,这他娘的算什么?头顶上至少七八米的高度,仅仅靠我们怎么上得去,不就明摆着把我们拦在这儿么?
“曾不归,就没有别的办法来了?”
我试图从曾不归的嘴里找到更好的办法,但没什么鸟用,听他那意思路就只有这么一条。
已经这样,我也不再奢望什么,想办法吧,这第一步就得先找到曾不归口里的断桥。
我是这么想的,如果曾不归没有撒谎,那这座断桥一定还在,仅仅是从原本的脚下变成在我们的脑袋上而已,只要能找到这样标志性的地方,再慢慢的想别的办法也成,从另外一角度来说也是在检验曾不归到底有没有胡编乱造。
任何事情,只有走出来第一步才会有第二步,这一次我走在了最前面,这环境之下,拥有一双夜视眼睛的人不走在前面还能怎么着?
步子依旧很轻,不仅仅是我,身后的罗丹和曾不归二人亦是如此,虽然这些坑洞里面的玩意儿看起来不再闹腾了,但谁他娘的能保证下一刻不会有更大的暴风雨?
太大了,真的太大了,我们在如此紧张的而又诡异的气氛中行进了一个多小时,根本就没看到有什么断桥之类的地方出现在脑袋上。
而此刻的我却并没有把这归咎于曾不归在骗我们,而是这河,这他娘的还能叫做河么?整个就一四四方方无边无尽的海。
一开始我们朝着一个方向在走,很久都没看到边,我还以为是顺着流向再走,后来又改侧向走,哪知道还是一样,就是没个头。
我们明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却又不得不继续走下去,总希望在下一刻真的能够出现曾不归口里的断桥。
但最终还是没有,真的没有,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没觉得这是曾不归在撒谎,而是我们所待的地方恐怕不仅仅是‘反了’,而是还有另外一些我们看不见的东西困扰着我们。
我停住脚步,从兜里开始摸索起来,好大一会儿也没能摸点什么出来,蹲下身躯我又想从地上找点什么出来,娘的,用一尘不染那形容整个小径可能有点夸张,但的确是太干净了些。
“罗丹,有个问题我之前忘了问你,你不是掉进过这些坑洞之中么?但为什么没见你身上有半点痕迹,即便是咱们的衣服有防水功能,但地上总会留下一些吧?我记得之前刚看到你的时候,你所站的地方可什么都没有。”
看到的地上的一尘不染,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之前忘记问罗丹的问题。
“对,一点儿没错,我不是说这些坑洞里面的玩意儿会走会爬么?就连这里面的液体也怪得很,像油类一样,根本不沾身,掉落在地上之后会慢慢的‘爬回’洞里面去,半点儿都留不下。”
“额,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这地上什么都没有,想要找块儿石头都找不到。”尽管我觉得这比较特别,但这中物质并不不是不存在,所以没再去在意。
石头,我脑袋里一个激灵,目前所站的地方的确连一块儿石头都没有,就是一条平平整整的小径,但这里没有不代表别的地方没有。
至少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就有,那就是最开始我跳下来的地方,当时还搞得我手臂鲜血长流,这会儿伤虽然早已经好了,但那地方还记忆犹新。
“刘忆冬,你到底想要找什么?”
见到我蹲着身躯摸着小径愣在哪儿,罗丹出言打断了我的思路,而我也答非所问,嘴里冒出几个字来。
“走,回去!”
“回那里去?”
“回我们之前下来的地方。”
我是这么想的,一个如此此错综复杂,一尘不染的小径上出现那般突兀的一个石块儿,怎么都应该有点线索什么的,说不定又是什么机关之类。
我想过了,从种种迹象来看,这里并非出自大自然之手,既然是人为,那机关之说就能站住脚,只要是人制造出来的东西,总会留有一些‘后门’,也就是破解之法。
心里在祈求那块突起的石头就是我们所要找到的‘后门’,脚下也迈出了步子,但很快我就被曾不归的一句话给打击了。
“暂时别动,咱们可能回不去了。”
目光移向曾不归,想要听他接下去说的话。
“看着我做什么?我说的不是事实?你看咱们现在所处的地方还能回去么?还有,你找东西不就是要做记号,用不着了,我已经观察过,这里我们已经走过不止五次,也就是说,咱们迷路了。”
这话说的语气我一点不喜欢,但这话说得还真是我心里所想,我找东西就是为了确定位置,看起来现在不用了,曾不归提前一步已经做了。
这样也能解释为什么头顶上的河流总感觉是横竖都是一样宽,总是找不到那断桥。咱们一直都在原地打转,哪能找得到。
用一些迷信点的说法就是我们现在就叫‘鬼打墙’,其实抛开幻觉来说,这还是能得到解释。
问题应该就出自我们脚下的小径,错综复杂,每一条都差不多,再加上地面上坑洞密集得可怕,这般的场景不会导致我的视觉偏差都不可能,我在前面带路,后面的罗丹他们跟着,这不都一样了么?
不行,这得想些法子才成,否则再这样走下去,走到死那天说不定都还在原地转悠。
“背包里面有绳子没有?”
“有!有、有、有···”
曾不归一提到绳子,我立马就反应过来,这多么简单一个道理,怎么我就没能想到?咱们要避免原地迷路的最好办法不就是直线而行么?
绳索简单,我背包里就有,转过身来准备取出来,目光也正落在罗丹身上。
“罗丹,罗丹,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