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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生活的世界,一切的源动力都是为了生存,人类和动物本无区别,只是人类提前进化出来,生存问题得到解决之后多了不少精神层面上的东西,归根结底我们只是高级动物而已,本质并没有变化。
比如现在,我和这些叫不出品种的鼠类并没有两样,需要的都是生存下去,在这沙漠之下,它们的食物匮乏,所以才会蚕食同类,甚至为了食物大打出手,进而捕杀对方。这和1942年河南******时人吃人毫无区别。
之所以这么讲并不是想要同情它们,我还没有迂腐到那种程度,只是一种嗟叹而已。此刻的我想走,但又担心一旦我有动静之后,这些鼠类之间的内斗立马停止,从而将矛头指向我,它们这凶残程度,着实有些令我发憷。
留下来是现在唯一的选择,我也这么做了,就这样静静的等着这一场血腥的厮斗结束,最终的结果无论怎样对我都是有利的。
约莫十来分钟之后,地上到处都是残肢断臂,战斗结束了,剩下的四只遍体鳞伤但结成了队伍,互相之间也有了默契,各自衔上一些地上的尸首到一旁享受自己胜利的成果。
至于我这个外来侵入者,他们似乎都忘记了,或者说这一餐它们已经有了足够的食物,不再需要对我进行攻击。
结果在我意料之中,我也无心再与他们纠缠,准备离开了。
迈出一步,那几个还剩下的家伙脑袋立即抬了起来,一对血红的眼睛就这么盯着我,我又站住了,小会儿之后他们又低下脑袋。
而我的站住并不是因为这几只失去威胁的老鼠,而是那些已经倒在地上的老鼠尸体少了。
对——尸体少了。
之前的我明明记得这里总共有十多只老鼠,活着的还有四只,倒在地上的还应该有十多只才对,而在此刻地上的尸体只有五六个,即便是被活着的那几只啃食了一些,也还有几只不见了。
这状况令我十分紧张,而就在我思索这里面到底哪里不对的时候,剩下的几只猛地又抬起了脑袋,左右一望。‘吱、吱’叫了两声,各自衔着一块尸体飞也似的离开了原地。
动物的预警能力远远大于人类,我知道一定还有是什么更加厉害的东西就在周围,所以并不敢轻举妄动。
‘嗖!’这声音可能是我臆想出来的,因为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几米之外地上残留的一具老鼠尸体就这样不见了,我确定自己没有看花眼,真的不见了。
低下脑袋,我感觉双脚在颤抖,曾经以为坚实的地面此刻不再安全,我明白比那残食同类的老鼠更加恐怖的东西就在我的脚下。就像之前那几头骆驼和老杨一样,或许在下一刻的我就已经无声无息的丢命。
我不能动,也不敢动,总害怕在下一刻被拖入地下,而后悄无声息的死在这儿。
不远处地上的老鼠尸体在不断的减少,直到最后一个我才稍微看出一点端倪,地下有伸出的触角,指拇粗,伸出来,缩进去,不到一秒的时间,沙面上的老鼠尸体就吸了下去。
紧接着我又见到令我背后冷汗直冒的一个场景,沙堆的下面居然出现了一条纹路,不停游动的纹路,足足有两米多长,前后没有大小之分,应该不是蛇类,更何况还有触角。
脑中突然就闪现出一件事来,巴图口中的‘图鲁’之魂和我华夏图腾非常相似,既然能有长着脚的蛇,难道就不能有长着触角的蛇了么?
体型不像,但这在沙子下面游动的模样至少有八分神似,小会儿之后我也回过神来,管他娘的那么多,只要不是冲着我来就行,这在巴图口里异常恐怖的‘那东西’,我可招架不住,它远去了,偶尔还能看到其将触角露出沙面,最终消失在‘地窖’的尽头。
此刻的我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那东西’既然有一条肯定就有两条,甚至这里就是它们的老巢,我不敢往下想,若我的猜测真的成为了事实,那我们真的命不久矣。
周山、罗丹,突地想到他们两个还在后面,依得他们两个现在的状态,若真碰到‘那东西’了,哪里还有反抗的能力,我得回去。
为了我的队友,我不得不提起还在微微颤抖得双腿,得动起来。
“砰!”一声枪响。
也就在我准备转过身去的那一刻,周山他们的方向传来一声枪响,紧接着又是两声、三声,他们一定遇到了什么。
哪里还能犹豫,迅速的转过身来,我要回去救他们,而就是我这转身导致我多年来都会做同样的噩梦。
“嗷···”
一头一米多高的家伙从我面前不到二十公分的地面上射立了起来,对着我又是一声是撕裂般的吼叫。
“嗷···”
如果人真的有三魂七魄的话,在那一刻我已经三魂不在,七魄不存。
我甚至无法用语言形容自己面前这怪物,这样说吧,这就是一条放大版的蠕虫,整个身体一节一节的圆筒形,浑身都是红褐色,上下都布满了粘稠的液体,想必有着在沙漠之中保住水分不流失的作用。
其实从其身体来看并没有什么恐怖可言,真正吓人的是这东西的脑袋,或者说这东西根本就没有脑袋。就在这圆通的顶端开着一张血盆大口,口中布满了数不清的针齿,一排一排的直接通向了这怪物的肚中,而那指拇粗的触角并不是来自其头上,而是从其肚中伸出来的。
可以想象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关键一个问题是就这样一张血盆大口就在离我脸上不到二十公分的距离,就这样看着我,还在左右摇摆之中,就像在观察我这张来自外面的脸。
中医学里有这么一个说法,每一个自然个体都讲究精、气、神。精指的就是体内的营养基本物质,所以人不能纵欲过度,气讲究的就是气色,而我这里想要说的是关于神,讲究的就是人的意识,精神,神散则人散。
此刻的我即为神散了,可以这样说,无论是谁,陡然在离自己的脸不到二十公分的距离出现一个这样的东西,不被直接吓死都已经算上天眷顾。
而我却有些不同,在那一刻我仅仅是神散了,通俗点的话叫做吓成了傻子,就这么以立定的姿势往后倒了下去,紧接着裤裆里开始出现一股骚.味.儿.
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在抽搐,但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我这动作倒把眼前的这玩意儿吓了一跳,可能是不知道我这是什么状况,就这么立在哪儿,不进也不退,嘴里的触角一生一缩,好像在试探着什么。
小会儿之后,它发觉我并没有什么威胁,这才开始试探性的往我身上靠过来。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描述此刻的感觉,我居然死在一头不知名的怪物身上,真是悲天下之大哀了。
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思维,求生的本能让我想在最短的时间内用思维控制住自己抽搐的身体。
思维在动,我的身体也在动,而我的胸口在开始动起来,确切的说不是在动,而是热了起来,滚烫了起来,并且发出一阵淡红色的光,以前的我仅仅能感受到古玉的滚烫,这光还是第一次见到。
面前的怪物本来还探过来的脑袋被我胸口所发出的淡红色光芒镇住了,一阵迟疑之后又稍稍往后退了一些。
稍微松了一口气,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慢慢的受到控制,但完全掌握还需要时间,而我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谁知道面前这玩意儿什么时候冲过来就咬我一口,到时候我就只有一命呜呼的份儿。
胸口的古玉帮了我大忙,为我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我做到了,感觉自己就要回归过来,潜意识里有了一股怒气。川军开国将领刘伯承曾经有句话我记忆犹新——狭路相逢勇者胜。
而今我和这东西就在一座独木桥上,唯有刀兵相见才能解决问题,失败者就只能落于桥下。
强大的恢复能力加上我胸口的炙热,让我在接受煎熬的同时,也在不断的重新掌控自己。
“啊!”
人未起,声先到,这就是先声夺人,不对,应该是先声夺虫,我站起来了,手握着藏刀,趁着那东西迟疑的一瞬间,不退反进,一刀劈在了他的身上,将冒出沙面的一米多直接一分为二,那东西连哀鸣声都没有发出,挣扎几回后就瘫软了下去。
‘噗!’那东西的身体倒是被我一分为二,但那体内的淡红色液体喷薄而出,恶臭扑面而来。刚才的那一刀我已经用尽全力,造成身体重心不稳,这会儿喷出来的液体小部分都落在了我的身上。
一声惨叫,我捂住了自己的脸,这一捂住不要紧,手上也有了被炽烧的感觉,火辣辣的,没用到十秒钟的时间,我的脸上、手上但凡沾到那液体的地方全都长出了水泡,那种感觉可能和被人用硫酸泼脸没什么区别。
此刻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只有倒在地上翻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