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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该是体现我眼睛用处的时候,对面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将直接影响到我们能不能活着出去。
我看到了,看到了,惊得坐在了地上,脸色立即煞白起来。 刘炎兵,我看到了刘炎兵,就站在对面,那张老得已经分不清楚面容的脸。
曾经因为刘炎兵的事情,周山他们以为我疯了,而今我要是再说看到刘炎兵,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把我当做疯子来看。
如果可以,我宁愿做一个疯子,然后平静的生活在精神病院,完全用不着来经历这匪夷所思的一切,我不是一个好奇的人,也不是什么伟大的探险家,我就是一个小兵而已。
周山见到我这般模样,一手就扶起了我,转而直接用手电射了过去,也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
指拇宽的缝隙,手电射过去用处不大,到处都是死角,况且我觉的刘炎兵要是真的存在的话,一定不会让周山他们看到,这么射过去基本没用。
但事情总是出乎我的预料,周山手电射过去没要到几秒钟的时间,他居然大声的吼叫了起来,进而脸上充满了兴奋,搞得我一脸的糊涂。
“周队长,你怎么了?”
这句话本来应该是周山问我的,但这会儿倒是反了。
“忆冬,你刚才看到什么了,怎么会被吓成那样了?”
兴奋之余,周山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即转过脑袋问起我来,我还真就不好回答了,说看到刘炎兵了?我又成疯子了。说什么都没有看到,我刚才那表情动作谁信啊?
“我刚才看到好几条烙铁头,我以为对面是蛇窝呢?”
胡乱之下,我只有编出了一个比较蹩脚,但听起来还真像有那么一回事儿的理由。
“什么?烙铁头,那咱们麻烦了,先把彭老头子弄上来让他看看,这缝口已经用不着炸药了,一会儿我让他们带上铁锹上来砸。”
周山一听到烙铁头,脸上的兴奋之色立马就没有了,他知道那可是要命的玩意儿。
“周队长,咱们得速度快些了,我琢磨着下面的水该上来了。”
我告诉周山咱们的时间可能不多,说不定都还要到地堡里面去躲一回,但到时候闸门还会不会再次开启得打上一个问号。
周山也明白,说最好能够尽快的解决这事,他还告诉我他在门的另外一面见到了‘床’,就是之前我们躺过几次的那种连接上下的‘床’。
这对我们来说是这么久以来最好的消息,有那玩意儿了说不定我们就能出去了。话毕之后,周山立即转身朝着下面通知老头子上来。
队伍里体力最弱的可能就算这老头子,但毕竟长期生活在老林子里,也还行,周山帮着拉他上来。
而我却趁着这会儿再次对着那被炸出来的缝口观察起来。
不敢把眼睛贴在缝口上,我曾经看过一个关于防盗门上猫眼的故事,有一个人好奇自己对门的邻居家到底在做什么,每次进自己家之前都想通过猫眼看看对门家里情况,虽然看不到但每次都好奇。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这个人发现猫眼儿的另一面总会有会动的通红一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直到有一天对面来了警察,这人才知道对面的邻居已经死了三个月,整张人皮都被剥掉趴在门上,眼睛一片通红。
后来这个人才想起来原来每次自己从猫眼里看到的就是死去邻居一片红色的眼睛。
关键是昨天都还看到片红色在动,这个人后来就疯了,到处说自己看到会动的眼睛。
而我此刻的心情也是这样,害怕在缝口的另一端再次看到他,见到他在另外一端窥视我。然而又希望能够见到他,希望他能够告诉我更多的真相。
我分不清楚他到底存在于我的幻觉还是现实,他对我来说有了一种莫名的恐惧。虽然没有贴得太近,但我还是看到了另外一边,比周山用手电扫射的看得更加清楚。
的确有‘床’,咱们可能真有救了,但却再也没看到刘炎兵的身影。
老头子上来了,没见喘什么大气,周山问我现在情况怎么样,我只能硬着头皮告诉他烙铁头不见了。
子虚乌有的事,我只有用另一个谎言来掩盖之前的谎言。
“不见了,当然更好,我们可不想去招惹那些东西。”
周山一边说着,一边接过老头子带上来的铁锹,一下子就砸在了缝口处,效果不错,从里面整体脱落了一大块,居然就这么一锹下去就能过人了。
人一个个的都在上来,有些不够地方站了,时间紧迫,周山准备先过去,老头子却说他来,万一真遇到了烙铁头,他还能有些法子对付。
时间不允许我们再磨蹭,老头子主动说他过去最好了。
老头子本来就瘦,过去并不难。我伸出脑袋看了看,穿过这门就是石阶,危险不是很大。
彭老头子过去了,也当然不会看到什么烙铁头,他拿着手电准备上稍微远点的地方看看。
基本上没有什么状况,挡在门口也没什么用,我成了第二个过去人。
简单的看了一下周围,果真有‘床’,但除了‘床’之外能看到最多的就是各种若雕塑般凸出来的石岩,几乎要将整个空间充满。
老头子不见了,在我眼皮子底下就这样不见了。
心有蹊跷,赶紧大声喊了起来,很快也有了回应,但却看不到人,小会儿之后老头子提着裤子从一大坨石岩的后面提着裤子站了出来,娘的,这老头子什么时候不撒尿,偏偏这个时候撒,害的老子白担心一回。
老头子过来了,脸抱歉意,人有三急,我当然也不会说什么。
周山和那些怪人都进来了,背包又鼓了起来,人人手里都握了一支步枪,就连罗丹都搞了一支。
人齐了,我们直奔‘床’的方向,此刻外间的轰鸣更响了,小门处的洞口还在,我们得抓紧时间才行,但很快我们又犯难了。
‘床’倒是真的‘床’,只是这方向似乎没有对,之前我们坐过的这玩意儿都是朝下的,这次看起来也是如此。
我们本来就在湖底很深的地方,若是再朝下的话,恐怕就是海底,和我们想要回到上面去的愿望背道而驰,这不是好事。
时间不等人,我们得在最快的时间里做出决定。
下,最终的决定还是我做出来的。对于这样决定我又有多方面考虑的话,时间紧迫是其一,另外一个比较重要的就是我想到了一个问题,是关于我们的位置。
之前我们从闸门处往上爬了不到二三十米的距离,按理说,从这里下去下去应该又回到地堡。
可下面的地堡我转悠了何止一圈,根本就没有发现过‘床’的所在,否则哪用得着劳师动众的上来。
而如果不是地堡的话,又会落到哪里去呢?所以不管怎么说,如今得下去,我们别无选择,下去了说不定就有新的路。
都躺上‘床’的那一刻,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这里下去会不会是在地堡被封住的缝口之外?
都还没得出个答案,‘床’已经动了,十个人的重量不小,我们的的速度一下子就快了起来,十来米之后基本上已经有冲刺的感觉。
“嘭!”
一声巨响,完全么有思想准备,‘床’好像撞上了什么东西陡然一下就停了,周遭立即起了一阵浓尘。
如果这真的是电梯的话,我们这应该算坠楼,搞得我们就像要散架了不说,连眼睛都睁不开。
浓尘过后,几支手电亮了,纷纷观察起了四周。
我这会儿都还没有适应过来,主要是刚才托大了些,觉得我的眼睛是万能的,那么大的尘土还想要睁着看,结果眼睛被迷了。
按照我的想像,我们下降的路程最多不过二十多米,怎么都不应该到底,突然停歇下来肯定是‘床’出了什么事故被卡在中间,那样的话就麻烦了。
“怎么会这样?这升降机好像卡住了,怎么办?动不了了。”
周山的话应了我的想法,这情况是我最不愿意看到。
“怎么会这样,刚才不都还好好的吗?”
罗丹躺在我的旁边,出了状况后,抬起脑袋趴在我的身上往四周看起来,并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这姿势要是放在外面的话那叫一个暧昧,但在这儿大家所关心的都是怎么活着出去,哪里还管什么暧昧不暧昧。
“是不是我们人太多,太重了,这玩意儿好多年没用,突然来这么一下,超载出事了?”
我都还揉着眼,轻声对周山说了起来。
“有可能是,但它出问题了,我们的命就没了,你们等一下,我在旁边看看。”
“稍等!”
我的眼睛被自己揉得有些红,但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我想先看看再说,毕竟我的眼睛比他们的手电要好用得多,出意外的可能也小得多。
周山没动,我说明了一下,他也觉得是那么个理。
环视了一下周围,这‘床’和我们之前躺过的那床区别不大,唯一不同的就是‘床’的旁边有着一条比较大的缝口,伸个脑袋下去居然都没有问题。
我当然不会把脑袋伸下去试试,万一突然又动了,那我脑袋不就搬家了么?盯着墙壁朝下面看了看,我的个去,的确被卡住了,不过这卡得有点不对头。
‘床’的样子之前我说过,长方形,比较宽,和电梯的感觉差不多,最大的不同就是电梯只有一个上下移动的封闭小箱,而‘床’敞开着很多串在一条像履带一样的东西上。
目前最大的问题就在这床的形状上,长方形,如果这上下的通道也一直都是长方形的话完全就不存在卡住的问题。
但是这会儿的通道变形了,不仅是宽了不少,更为奇怪的是我们车卡住的这地方两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两块条石,我们的床不偏不倚正巧就落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