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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炎兵紧紧的盯着溶洞口,约莫过了十几秒之后,还没有看到任何的变化,虽然轰鸣声还在,但我比之前放松的多了,抬着脑袋也往溶洞口盯了起来,刚是伸到一半,刘炎兵猛地按住了我的脑袋,有些措手不及,惯性作用下我他娘的居然被他直接按进了泥潭中,嘴里喝了一大口。
刚要骂娘,溶洞口‘轰’的一声,冲进了一道水柱,那力道,那猛烈,足够把我粉身碎骨也是因为我们在泥潭坑里,坑壁相对比较高,水并没有直接冲击在我们身上而躲了过去。
没对,我们躲过去了是事实,但水还在啊?冲击进来的水总应该流泥潭中吧?按这样的水流,泥潭中应该早就灌满了,但现在的情况却是泥潭中没有流进半滴水,准确的说是我们的头顶上满是水,中间好像隔着一层什么似的,水完全进不来,我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我有些惊愕,这完全违背自然常规,好奇心驱使着我伸出了手,一个指头而已。
“小子,别动!”可能是刘炎兵才注意到,我都已经伸出去之后,他才大声的呵斥起来,只是已经晚了,感觉上头顶就像有一层透明的膜,很滑,但很薄,被我手指戳了一下之后并没有立即破裂,而是鼓起包来,仅仅是一个包而已,没有再有什么继续的变化,但我从刘炎兵的表情里能看出来这情况恐怕有些严重。
又过了一小会儿,我感觉到脸上开始发烫,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我知道一定是缺氧了,泥潭里被隔离出来的空间并不大,伤员加上我们人这么多,缺氧是必然的,但现在的我们却没有任何的办法,整个山洞里里面灌满了水,我们还必须继续待在这儿。
真他娘的是祸不单行,这也怪我这啥也不懂的小兵手痒,非要去试试头顶上到底是什么,这不,先前被我戳了一下的那地方在水压的作用下鼓出来的泡越来越大,到后来几近透明,看这情况肯定是破水而出。
上面这一层到底是什么材质做成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们们就要有难了。
“砰!”一股水柱直接打在我的脑袋上,有些生疼,紧接着水进来了,随着那口子越来,整个泥潭里面的水位开始不断上升,最终那层东西再也承受不住,‘哗啦’一声全垮掉了,几天前没有被水活活撕裂,到现在还是跑不掉,我他娘的命中和水有仇吧。
泥潭里面已经是一团浆糊,留在这里已经无任何的意义,怎么都是一个溺亡,我想浮上去,看顶部还有没有一点空隙,或许留有一些空气。
刚要冒头,一只手抓住了我,是刘炎兵,对这我一个劲儿的摇头,而后放开我指了指周山他们,做了一个压下去的动作,我毕竟是从部队出来的,基本的动作还是明白,刘炎兵在告诉我将周山他们按住。
目前周三他们总共还剩下9个人,周山和两个手下彭有才以及罗丹,另外就是4个怪人,完全昏迷状态,这喝水恐怕都要喝饱了,再这么压着不就完全要他们的命么?我表示出了不解,但刘炎兵还是继续做着压下去的动作。
算了豁出去,刘炎兵毕竟是这里的地主,他这么做肯定有什么目的,索性相信一回。还好周山他们凑得比较近,我们连手带脚一阵‘包围’之后还是把他们固定在了泥潭之内。
我的动作有些别扭,两只手张开拦着,一只脚靠着下面,而另外一只脚搭在泥潭的沿儿上压着他们别浮上去,刘炎兵也在泥潭里拦着,稳定下来之后我瞥了他一眼,我也正巧看到他也在看我,好像想说什么,又像反应过来在水里说不出话,做动作手又不能放开手,只得给我表情,可我他娘的没懂。
刘炎兵的表情还在继续,但我还是没懂,不过很快我也懂了,一股钻心的痛从脚上出来,赶紧抽回来,脸都要绿了,好几只食人鱼正咬在我的脚上,看到的那一瞬间我以为我的脚要保不住了,但很奇怪的是当我把脚抽回泥潭的时候,它们居然松口了,很快就游了出去。
我也终于明白刘炎兵给我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在叫我收脚,内心的恐惧伴随着憋不住气而越来越强烈,到时候实在憋不住了,就只有出这个泥潭,出了泥潭就是食人鱼在等着我,一次又一次这样的情景已经快要让我麻木,我希望有奇迹,但奇迹又会在哪儿呢?
我的脸已经通红,压住周山他们的手也越来越软,我知道他们可能早就撑不住了,而我也是如此。
其实这一切的过程不过是一分多钟,感觉就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最终我实在憋不住了,张开嘴巴,一大口水就灌进了我的嘴里,有了这一次的开始,我感觉到整个人也就崩溃,意识开始流失,人在缓缓的往上飘起来。
刘炎兵一巴掌拍在我被咬的脚上,那钻心的痛令我一下子清醒了不少,低头一看自己脚上的鲜血几乎染红了周围。脑袋上不到三十公分的地方居然有青黑色的一片,这他娘的全是食人鱼在等着我上去。
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我往下游动起来,但根本就没下到几厘米,感觉有着另一种力道将我往外拖拽起来,这力道像一只无形的手,让我感觉完全不能抗拒,也不知道我那会儿那来的那么大意志力,狠命的往下一沉,五指插进泥潭璧上,稍微稳住了身体,但最终这一切都是徒劳的,我的坚持十秒不到,再次被那股力道带了上去。
一只手,抓住了我,我想那一定是刘炎兵,然后昏了过去。
醒来的那一刻,我的面前居然有一张偌大的脸盘,吓了我一跳,退后数步之后才看清楚这张脸到底是谁的?娘的,是周山,周山居然醒了,脸色居然比之前在老女人哪里还要好。
“周山,你醒了,吓老子一条!”
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的一件趣事,平时我嘴里几乎都不会出现脏话,但在心里特别喜欢骂娘,另外就是每次被惊吓过度后一定会当别人的‘老子’,虽然事后总会觉得不太对头,但每次一到那刻绝对会脱口就出,比如周山那张大脸盘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
我知道这是陋习,周山也一愣,转而哈哈大笑起来,这次换作我发愣了,周山?哈哈大笑?从未有过的事情。
在我的印象里面,周山一直都是一个不苟言笑的特种战士,说话做事都讲究一是一二是二,受伤了之后脑袋秀逗了?除了发冷之外,我还一脸的愕然。
“怎么?忆冬你这是?我身上没什么啊?”
周山往自己身上看了看,确定没有什么不妥之后有些奇怪的看着我。
“你看到刘炎兵没有?”
“刘炎兵?什么刘炎兵?谁是刘炎兵?”
我一脸愕然?周山这家伙是不是在自导自演小品《逗你玩儿》?他不知道刘炎兵是谁?现在要么是我的脑子出了问题,要么是周山演技太精,之前我就知道周山总会在重要问题上面选择性断片,难道说刘炎兵在他这儿又断片了?这谁受得了啊?
我想多了,刘炎兵出现在了周山的身后,活生生的就在哪儿。笑了笑,看来周山这家伙伤好了之后不仅人会笑,就连玩笑也会开了。
“呐,这不就是刘炎兵吗?哦也对,你应该不知道他的名字。”
刘炎兵在周山的身后站着朝我笑了笑,也没有给周山打招呼,然后自个儿朝着洞那边去了,我指着他的背影对周山说,那不就是刘炎兵吗? 周山将背包里面的强光抽了出来,转过头去射了过去,又转过头来看了看我,然后又转了过去,反复几次之后,一脸疑惑的看着我,然后把手放在了我的头上。
“忆冬,你别吓我,我们在这里十多天了,根本就没有看到另外的人!”
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硬起来,我明明看到周山的强光手电已经射在了刘炎兵的背影上,他却说没有看到人,这不是在和我开国际玩笑吗?怎么会没人,活生生的刘炎兵不就在那洞口吗?
可周山的表情真的不太像和我开玩笑啊?真出鬼了?
“周山队长,咱们现在处在什么地方你应该明白,我刘忆冬没有心情给你开什么玩笑,咱们想办法尽快离开这儿才是正事。”
我有些冒火,鬼神之说那是忽悠人的,我他娘的哪里会信,况且之前和刘炎兵所处过的那几天在自己脑子中的画面完全存在,绝不可能是自己脑袋秀逗做梦了。
不再去理会周山一脸诧异的表情,准备起身往洞里走,可刚刚一起来,立马又坐在了地上,之前还没太注意,这会儿才发下脚上缠着有些发灰的绷带,一使力立马就有一股钻心的疼痛。
看着我这只脚,从一开始的惊讶,紧接这又立马转变成了笑意,自己被食人鱼咬的那一幕立即浮现在我的眼前,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这条腿基本上还是刘炎兵给保住的,自己的痛自己知道,腿总不会欺骗自己。
我盯了盯周山,希望他能扶我一把,这事周山愿意,刚刚我坐下去那一下就准备过来扶我来着,我不担心自己的脚,我知道要不了半天就会好起来。所以现在我无论如何都要到刚才刘炎兵进去的那洞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