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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回了石板,眼望天空,睡着了。后来是烤野猪肉的香味把我勾醒,也不知道他们为何敢在这里生火,反正就是烤熟了。
几百斤重的野猪除去内脏,分食下来每个人并不多,大家都应该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美味,三下五除二就解决掉了。
躺回大石台,我满足了,说起来这山顶上怎么会有这样大一块空地也是一件奇怪事,管他娘的,越想得多脑子越乱,吃饱喝足睡觉。
一夜无事,晨光初现,新的一天到了,我从打着哈欠从石台上坐了起来,但哈欠打了一半,人却呆住了。
我还在山顶上没错,一边是竹林,一边是老树林也没错,但我面前空无一物,所有人都不见了。
娘的,不会一夜之间全跑了丢下我一个吧?没理由啊?
没对,昨天烤猪肉本应该有留下的炭火渣也不见了?我在做梦?但也太真实了一些吧?
天突然黑了,是黑压压的一片,妈呀!不是说说那些飞蚁不会上来吗?怎么这会儿飞上来了,这是要老命的节奏。
‘啪’一只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侧头看了一下,满是褶子,手的主人应该是……
缓缓的转过身来,一张熟悉的脸,正拖着狞笑,张着血盆大口滴着满嘴的哈喇子盯着我,我浑身一抖,虽然明知道这可能是在做梦,但还是挣扎着往后退了起来……
“刘忆冬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昨天的毒?”
“可能是做噩梦了!”
这是我听到的第二个声音,睁眼抬头,对额,我为什么要睁眼?之前不是睁着么?
一张若脸盆大小的脸就在我的眼前。
‘妈呀!’我一下子蹦哒了起来,差点就摔到了石台的另一边。
惊惶了好久之后,这才冒出了一句:“你吓死老子了,不知道人吓人能吓死人么?”
我哪会儿是真被吓着了,根本就没有客气,脑子里想到什么就在骂什么。
“你不是没死么?”
老女人也不生气,不紧不慢的来上了这么一句。
我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所有人都看着我,感觉我就像一个怪物样,娘的还真是梦啊?
从梦里我知道我潜意识里到底在惧怕什么,除了那天上飞来的飞蚁,我最恐惧的居然是这老女人,也许是吧。
新的一天的确来临,我们的路还得继续。
稍微平复了一下心神之后我提出了问题,很简单的的一个问题,也是大家都关心的。
前面还有那么多座山,是不是还会有更多的奇奇怪怪的变异玩意儿?
老女人的回答是肯定的,她说整个岛子是一个可循环的生态系统,只是不知道现在被破坏的程度怎么样了。
看了看哪些怪人,侥幸逃离的只有两百左右,再来个几回,那不全军覆没了么?我很担心,不仅仅是这些怪人,也包括我们自己。
“杨头领,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对付过去?”
“没有!”
连老女人都没有办法,我那个一郁闷,盯了盯周山和彭有才他们,居然没有从他们的脸上看到沮丧,这消息还不能让他们令人沮丧么?
“你们……杨头领,我们现在怎么办?”
“下山,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
“哦,然后爬对面那座山又会有危险了么?是不是这里的每一座山上都只有一半会有危险?”
我突然想到这一点,希望给老女人给我一个略带安慰性的答案。
没想到的是老女人的答案不仅给了我安慰,还给了我惊喜。
老女人说我的想象力不错,这次还真猜对了,这里所有的山都的确是一半一半。另外老女人还反问了我为什么非要爬山?我没懂意思,但听其解释之后立即就明白我们已经用不着爬山,而是要走水路。
老女人告诉我就在这座山的脚下,有一条环山小河,河里的水位足够我们坐船,而这条河的尽头就是那‘圣女湖’。
一听到水,我下意识的心中紧张,但和那需要咱们翻越的诸多大山,以及大山中的可怕生物说,我觉得还是选择走水路的好,但我们用什么走呢?总不能游吧?
老女人没有告诉我们到了河边的时候还怎么办,只是告诉大家尽快的下山,林子里面虽然没什么罕见的毒物,但还是有很多大型动物,不可怕总归麻烦。
下山路,我们的动静还是不大,除了前面的清障队里时不时的传来劈砍树枝的声音外,基本上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很顺利,我们并没有遇到所谓的大型动物,想想即便是遇到了,只要不是太过变态的东西,也无所谓。
河,我真的看到河了,也就是说我们已经下到山谷。
少有的恬静,几头连我都认识的小兽在河边觅食,时不时的还会在河里喝上几口水。
这河是淡水河,岛子上存在淡水,还是这么大一条河,这有些让人意外,不过事实就在眼前,我也不得不信服,总不能这些野兽喝的是海水吧?
我向老女人求证,也证实了这的确是条淡水河,大家都很欣喜,这是好事,原有的淡水早已经所剩无几,这下子也能好好的补充,也就完全没去想这河的源头到底在那。
若果说生存条件的话,我觉得这里其实不错,剩下的怪人不多了,就在这山谷住下算是不错的选择,我知道这不可能,他们根本没有留下来的意思一心想要回到自己的家园,我也就没有去胡乱的建议。
老女人说我们现在要顺流而下,但我没有看到船的影子。我觉得与其顺流而下还不如就这么沿着河岸走,到最后还不是能到么?
老女人不同意,说哪样会遇到很多我们意想不到的东西,也有我们对付不了的东西。我问是什么,她也不说,反正就是不行,说走水路虽然也危险,但要好很多。
说到水里的危险,我立马就想到了电鳗,老女人给了我肯定得答复,说这水里肯定有,而且除此之外还有食人鱼,就像飞蚁一样,几十秒可以啃食掉一个人。
曾经‘食人鱼’这三个字感觉上离我很遥远,没想到现在他却真实存在于我的眼前就在这条河里。
之前一直还以为是电鳗干的坏事,现在想想居然是食人鱼,这两家伙还在互相配合,拉人下水。
老女人说得很有道理,咱们走水路虽然要面临两个家伙的威胁,但比有陆路是要好的多,我不知道陆路上还会有些什么,但我觉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想倒是可以这么想,但是现在有个关键问题,水路怎么走?游着走?随意的做个木筏走?
这还不如直接碰死在一边,以免去经受那万鱼食肉的感觉。
造船,老女人提出了造船,不仅仅是一艘,还得是十艘。听起来有些荒诞,我们手里什么工具都没有,造个什么船?仔细一想,这也是一种无奈之举,不做好充分的准备,到时候真下了水就无挽回的余地。
接下来几天我才真正的领略了一下原始的力量,我承认甘拜下风,这些怪人的智慧比我想象的要高得多,没有工具,老林子里很多天然的东西都成了工具。
不过后来我很快知道老女人口中的造船和我理解意义上的船还是有差距,依旧是比较大的竹筏而已,不同的是周围多了一圈用细竹条围起来的围栏,应该是为了防止食人鱼从边缘跳上来。
其实生活在这样的林子里还是很惬意的,每天都有野味,吃饱了就帮忙造船,也不用担心太大的危险。
当然那只是相对我来说而已,大多数的怪人还是比较劳累,男女老少都在齐上阵。
第一张筏子做出来的时候我们还得试验了一回,效果不是很好,因为是木质实心的,十多个人一上去下沉的幅度就很大,这可不妙,稍不注意就有可能沉下去。
细心的朋友可能注意到了,我前面说的是竹筏,不错,的确是竹筏。第一张木筏出来的时候因为效果不好,老女人不满意却没法,新鲜的木头的确重了一些,后来周山提到了山另外一边的竹子。
山的两边有很明显的分界线,就是我们曾经过夜的空地,想从另外一边搞来竹子其实也不难,只需要和那些飞蚁打游击而已,也不知道那些飞蚁到底为什么就是不越界。
我没有看到怪人具体怎么搞来的竹子,反正没后来我们船的材料变成了竹子,这样一来不仅减少了采集原材的时间,还能保证在水里能够浮起来。
为了保证安全,竹筏被做成了两层,下水效果也非常不错,再加上有还做了简易的栏杆,安全系数就高多了。
十多艘竹筏承载着我们近两百生命就这么下水了,风平浪静,感觉就像在游山玩水。
但越是这种平静却越是让我感觉不太良好,始终还在想着水里随时都会出现的危险。
我所在的竹筏处在所有竹筏的最中间,这并没有给我带来安全感,潜意识里始终觉得下面会有什么东西跳出来。突然想想一路上我都有点‘乌鸦’的感觉,越是想什么就会出现什么,也不知道这次会不会这样,希望不会吧。
水流的速度并不快,显得有些静,要不是在紧张水里的话,这种感觉还是挺悠然自得的。
但这并没有持续多久,后面居然传来了喊叫声,来自哪些怪人,我很惊讶,和这些怪人相处了这么久,几乎没听过他们发出声音,最多的就是惨叫,而这会儿的喊叫声是什么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