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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一吻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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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树上的教训,东方邪再也不敢往厢房跑,再也不敢惹绮罗和君无忧,一个狠辣,一个腹黑,师徒二人还是挺有特色的。

    终于唐国永城迎来了这年的第一场雪,一片瑞气笼罩,家家户户都围着炉子,吃着火锅。

    东方邪的妻子十分的贤惠,准备了一锅好吃的,几个人围在一起坐下。

    柳氏端坐,温柔的双眼不管是从什么角度看,都极有魅力。

    柳氏笑着,撩着火锅里的菜说“君兄弟来我们家住了这么久,却难得有机会像这样一起吃饭,今天,可要多吃点,还要多喝点。”

    旁边温了酒,东方邪提起酒壶,给大家满上。

    良安本想伸手拿一杯,结果被东方邪用筷子夹住手掌,他露出凶恶的目光,看得良安浑身哆嗦。

    “小孩子不能喝酒。”东方邪放开良安的手掌,很严肃的警告。

    几个大人举起杯子,君无忧的注意力落在绮罗身上,他说:“你身体刚刚恢复,最好也别喝酒。”

    绮罗偏不听他的,未等众人先喝,她自己先灌了一壶。

    君无忧和东方邪都怔住了,惊的合不起嘴巴。

    柳氏笑着打了个圆场:“君兄弟的师傅果然好酒量,大家快吃点菜。”

    饭后,绮罗已经喝醉。君无忧抱着她回到厢房,良安悄悄的跟在后面,小小的身子伏在窗台上并未被发现。

    柳氏把东方邪伺候歇息,又忙着收拾桌上残羹冷炙。

    是夜,风雪飘飘。寂寂夜海之中,天上的雪花缓缓坠落,发出簌簌之音。

    绮罗喝了点小酒,便开始胡言乱语道:“无忧,你喜欢师父吗?”

    君无忧一听,脸蛋顿时就红了,他急忙扶着绮罗往榻边走:“师父喝多了,我扶你上榻休息。”

    走了几步,绮罗突然紧紧的抓住君无忧的手,两只眼睛根本睁不开,她迷迷糊糊的说“师父要你永远留在身边,永远,永远。”

    “好,我永远都留在师父身边。”君无忧把绮罗抱放在床上。

    他刚想站立之时,绮罗忽然伸出双手,正好挂在了君无忧的脖子上,她用力的往身上一拽。因为是俯身,一时控制不住就压在了玉绮罗的身上,正好亲上了她的唇。

    那种奇妙的感觉,她们都没有体会过。她想要索取的是他的吻,而他想要的是快点清醒,因为他搂着的女人到底只是他的师父。

    良安伏在窗台上,瞪大圆圆滚滚的双眼。他看见君无忧亲了绮罗的嘴,他看见君无忧灰溜溜的跑出房间,脸红心跳,站在屋外。

    良安站在走廊中间,怔怔的望着君无忧。

    君无忧此刻像个小偷,他心慌,害怕。

    “良安?”他的呼吸那样急促,那样意外。

    良安瞪着圆圆的眼睛,悠悠开口:“哥哥亲了姐姐,就像东方叔叔亲了柳姐姐一样。”

    “没有,我没有,你刚才看到的都是误会。”君无忧激动的说,他可不希望这件事情被别人知道,最好,良安看到的都要当作没有发生。

    “我明明看见你亲了姐姐的嘴。”良安的反应更加强烈,小孩子不会说谎,良安只想说出实情。可为什么君无忧不承认?他的不承认就代表着不信任。

    君无忧走到他面前,高大的身形缓缓蹲下,他双手抓住良安的肩膀,神情为难。

    “良安,哥哥求你,这件事情不许对任何人讲。”

    良安嘴角一掀,聪明的他当然知道君无忧在求他。

    “我可以答应你,不过,哥哥以后要对良安比姐姐更好。”他自以为抓住了君无忧的把柄,便以此威胁。

    终究还是个小孩子,君无忧笑着答应了:“好,我君无忧以后要对良安好,比对师父还好,这样行了吗?”

    良安高兴的点了点头,得到承诺,他便搓着小手回去睡觉。

    外面的雪飘的很大,君无忧站起来,透过窗缝,看着绮罗熟悉的样子,脑子也跟烧了火似的。刚才的事情,就像一种顽固的病根,时不时便会犯一次。

    每犯一次,他的心跳就在加速,他的脸就会发热,脑子里全是绮罗的样子,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种以下犯上的事情令他焦虑,使他精神崩溃,几乎麻痹。

    第二天,良安一早就跑到绮罗的屋里,这种时候,君无忧肯定又准备了什么好吃的。正好,他赶上了。

    他轻轻的咳了声:“哥哥,我也想吃。”

    君无忧不过是捣了些药,良安争宠的心太重了,只要是绮罗能吃能用的东西他都要沾一点。

    “这是药,又不是肉。”君无忧本是出于好心的。

    奈何,这一句话把良安给惹毛了,他双手叉腰,愤愤道:“你昨天晚上还答应过我,要对我好,比对姐姐还好。”

    眼看他就要哭出来,君无忧只得分了一颗大药丸给他。

    良安拿到了东西,自然也没有闹情绪。刚才,真是捏了把冷汗,君无忧到现在都心有余悸。只怕良安一气之下,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绮罗看了二人几眼,便已明白,二人有事瞒着她。

    “良安你过来,我这儿还有几颗。”绮罗把良安诈骗到身边。

    良安虽然聪明,到底也只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孩子,他巴巴的走到绮罗面前,吃了她递来的药糖。

    君无忧紧张的全身发抖,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真担心,万一良安把事情抖出来,那该如何是好?以后的他又该以何种面目去面对他的师傅?

    “良安,说说看,你为什么要他对你比对我好?你难道不知,尊师重道这个道理吗?我是他师父,他理应该把我放在第一位。”

    “我知道啊,可是哥哥有把柄在我这儿,他不得不听丛我。”良安很神气,神气过头,话里就露了馅儿。

    绮罗挑眉,饶有兴趣的问:“喔?是什么把柄啊?”

    “良安,你该去你东方叔叔那里吃饭了。”君无忧紧张的上前一步,拉起他的手就往屋外走。

    这时,一阵风将门合上,君无忧和良安都困在里头。

    绮罗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向他们,冷意丛生。

    君无忧和良安慢慢转身,只见绮罗周身散发着紫雾,冷眸流转,直盯盯的看着他们。好像张开嘴巴就能把他们生吃了一样。

    “我的话还没有问完,你们忙着离开做什么?”

    良安倒不怕,他甩开无忧的手,奔到绮罗的面前,他仰头道:“姐姐想知道?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姐姐必须要收我为徒。”

    君无忧上前一步,他知道,绮罗最不喜欢威胁,良安虽是个孩子,但这种话还是会惹到绮罗不开心。

    他忙解释:“师父,良安只是一个孩子。”

    绮罗罢手,嘴角勾起一弯好看的弧形:“良安是个聪明的孩子,我挺喜欢的。”她弯下腰,冰冷的手指抬起良安的下巴,邪笑道“既然你那喜欢拜我为师,那我就免为其难的收下你喽。”

    君无忧和良安都惊住。

    “师父......”君无忧简直不敢相信,这不像绮罗的作风啊。

    良安机灵,见势,他立马跪在地上,对着绮罗磕了个响头:“弟子良安拜见师父。”

    君无忧想要阻止都已经完了,良安是那样的激动,那样的高兴。绮罗的笑意是那样的危险,真不知道她在打算些什么?

    良安站起来,意气风发的来到君无忧面前,他两眼弯弯,甜蜜的笑着:“哥哥,以后你就是我师兄了。”

    君无忧差点吐血,他被一个孩子给打败了。

    事已至此,君无忧也没有办法改变什么,他拉起良安的手,诡异的笑着:“当然,我一定会对师弟好的。”

    绮罗收徒这事不是开玩笑,她每天有空便会教良安练功,到了夜里,三人跑到屋顶打座。天上飘着大片大片的鹅毛雪,良安睁开一只眼,偷偷的瞄左瞄右,双手冻的紫红,合到胸前搓了搓。

    绮罗冷冷道:“如果这点寒冷都抵抗不了,以后怎么学习更厉害的玄术?要是受不了这苦,就滚下去。”

    良安侧着脑袋,只见绮罗双眼合闭。君无忧也是,他一动不动的在雪中打座,丝毫感觉不到寒冷。

    良安的神情微微异常,他合起手掌,用力的搓了搓,闭上眼,耐着寒冷潜心打座。

    东方邪路过,抬头一看,差点吓晕。

    “娘子,不好了。”一声惊呼。

    柳氏赶了过来,抬头望去,屋顶排了三个雪人,由低到高。

    她指着上面的雪人道:“应该是良安跑上去堆的雪人吧。”

    东方邪墨瞳微眯,想了想,道:“不对,那个小人是良安。”

    这时,绮罗从雪堆里爆开,一袭水蓝色的沙裙迎风拂动,她的眼眸低转,目光比此时的飞雪更冷几分。

    “看够了吗?是不是想来试试包在雪中的滋味啊?”

    东方邪吃过她的亏,自然知道绮罗下手的程度。他干巴巴的笑着:“不用了,你们继续,继续啊。”

    说罢,东方邪拉着柳氏的手匆匆离去。

    屋顶,君无忧和良安也依次从雪堆里爆开,抖落身上的雪,轻如鸿羽,缓缓落地。

    良安的舌头都冻的打结了,他跑到屋里,第一时间将炉子抱住。

    呼呼道:“冻死我了。”

    君无忧走到他身边,好言相劝:“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良安,你听哥哥说.....”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不管你说什么都改变不了我要拜师的决定。”良安捂着耳朵,任性而固执的说着。

    君无忧拿他没有办法,也不想再劝,或许等过段时间,他吃点苦头就会知难而退。

    这天,良安哭着进门,他抹着眼泪来到绮罗面前:“师父,你要为我作主。”

    君无忧和绮罗都冷冷的瞄着他,平日里就他的事情最多。

    不待绮罗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君无忧先将他拦下,问:“是何人惹到了你?”

    良安伸出小手,毫不领情的推开君无忧的手,他傲慢的扭头,哼了声:“跟你说也没用,你又不关心我。”

    良安又抹了抹眼角的泪水,他对着绮罗哭诉:“师父,小毛他们欺负我,他们说,我练的功夫连他家的狗都打不过,他们还说,就算师父过去了,也未必打得过。”

    绮罗站了起来,手指攥紧,眼中升起怒火:“是哪个小毛,带师父去见识见识。”

    良安吸吸鼻子,红红的小脸就像一个苹果,他激动的说:“就是张府的小毛,还有他们府上的几个小厮。”

    “带路。”绮罗利落的说了句。

    良安跑在前头,带着绮罗出门。君无忧脸色一沉,忙着追出去。

    君无忧是个成熟稳重的男子汉,小孩子家家胡闹的事情,他不赞成用幼稚的行为解决。若是让玉绮罗去解决此事,只怕除了武力没有其他,如此以来,倒真是胡闹了。他建议道“师傅,小孩子的事情,你参与其中恐怕不妥。”

    绮罗扭头看了他一眼,嘴角扬起一抹邪冷的笑,她说:“他们家的狗那么厉害,我想去看看。”

    话音刚落,绮罗拉着良安已经飞走了。

    君无忧转身回屋,事后一想,觉得有什么地方总是不妥。绮罗已经两个月没上街了,这些日子,她一定也闷坏了。此时要是有什么人惹到她,恐怕后果很严重。

    于是,君无忧披了一件风衣匆匆出门,风雪很大,东方邪正好走来,手里拿着一把绘着红梅的伞,傲立雪中,别有一翻风情。

    “喔,这么大的雪你要出门?”东方邪手里提着壶酒,他笑着说:“我正准备找你喝点酒的。”

    “我有事情不能陪你,回来再说。”君无忧的表情冷漠,直接拒绝了东方邪的一片美意。

    大雪纷飞,月白色的披风左右恍摆,衬托他千般袅娜,万般旖旎。

    东方邪似又不忍,执着伞追上去:“风雪这么大,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君无忧一怔,东方邪已经将手中的伞放在他掌心,红红的脸变得娇羞起来,他抛了几个不知是几个意思的眼神,说:“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只是单纯的想对你好而已。”

    君无忧没再说什么,撑着伞朝前走去。

    街口,一片哭声传入耳中,君无忧寻着声音走去,只见几个孩子跪在雪中,绮罗和良安双手抱在胸前,神气至极。

    旁边还有一只黄狗在吠,也不过是在苟延残喘而已。

    这种情况,一眼就能看出来,除了绮罗,没人敢做这样的好事,她威胁雪地里的孩子,道:“以后再敢乱说一个字,我就把你们统统冻成冰块。”

    良安接了一句:“没错,以后你们再敢对我不敬,我就让师父把你们的牙齿全部拔下来,然后打碎了要你们吞下去。”

    雪地里的孩子,哆嗦着,光是听一句话,就能把人吓晕。

    绮罗斜睨了良安一眼:“你怎么比我还残忍?”声音一顿,她的嘴角又扬起:“不过师父喜欢,你比君无忧有趣多了。”

    君无忧走了过来,绮罗和良安同时看去。

    “师兄,你怎么来了?”良安瞪着眼睛,惊讶道。

    君无忧没有理会他,绕过绮罗走到跪在地上的孩子面前,他伸出手,将他扶了起来。

    那孩子畏惧绮罗,君无忧扶他的时候,他还不敢起来。

    “别怕。”君无忧递去的手,像炽热的太阳,充满了希望。雪地上的孩子选择相信他,抖掉身上的雪,颤颤的立着。

    君无忧这才转身,正视绮罗。

    “你们也闹够了,放他们回去吧。”君无忧表情严肃,不像谈判,不像请求,在他的瞳孔里可以看见厚重的威严。

    良安感到莫名的压迫,如果不是绮罗站在他的旁边,他肯定是会立马依从的。

    绮罗上前一步,她肤如凝脂,细白的脸上未施粉黛,银装素裹下,绝世而立。她的眼睛仿佛可以洞穿一切人物,此时,犀利的目光正如刀子一寸一寸的削在君无忧的脸上。

    她坏坏的笑着:“如果我不放呢?”

    君无忧温柔的将伞伸过去,这样一个动作,却让绮罗一怔。

    “你大病初愈,动气容易伤肝,再说,天寒地冻的,就算你不怕冷,也得为自己的身体着想。”他的声音在风雪中显得飘渺,总有万千温柔含在其中。

    绮罗的嘴角微微抽动,冷冷的说了句:“那就回去吧。”

    君无忧回头望了一眼那吓得脸色苍白的孩子,淡淡的笑着:“你们也都回去吧。”

    良安有些气不过,他跺脚,握着小拳头,垂头丧气的跟在绮罗身后。

    东方邪温好了酒,正好等到了他们回来。几人围在一起喝起酒来,良安就把今日的事情告诉了东方邪,同时也在提醒他,以后不准再欺负他,不然,他会叫绮罗狠狠教训东方邪。

    东方邪翻了一个白眼,只道:“你这一身邪气究竟是跟谁学的?”

    良安举着大母指,笑道:“当然是我师父。”

    君无忧夹起一块肉放进了良安的嘴里,堵得他满满满的。

    绮罗似笑非笑,正欲豪饮一口热酒。多事的君无忧按住了她的手:“师父不宜喝酒。”

    “为什么?”绮罗不懂,她明明好了,为什么还是不让她喝?再者,他能阻止她吗?

    君无忧本要说什么的,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脸上烫烫的,红红的。

    良安吃掉了嘴里的东西,喘着气说了句,差点没岔气,他说:“因为他怕自己又亲到师父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