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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她讪讪的答道,也想早点离开,这个气氛太尴尬了。
卿熙殿
“柳若,你说的可是真的?”太后扬手将精致的蓝花瓷茶杯扔在地上,那破碎的声音,在卿熙殿幽幽回荡,又像一把把尖刀落在了跪在地上一群女人的心上,吓得她们动也不敢动。
“母后,儿臣岂能拿这种事开玩笑。”柳若低着头,小声的回答道。
“可有看清,真是那个男子?”
“是的。当时看到他们的时候……”心酸的泪水一下从眼眶中落了下来,点着心碎的声音,以及无数个日夜的寂寞。
“好了。哀家知道怎么做了。你们都退下吧,也该学习如何好好伺候皇上。”太后长叹了一声,单手触额,戴着金丝镶玉的指套,在卿熙殿手腕般粗大的红烛下,泛着冷冷的寒光。
“桃杏。”太后轻轻的唤了一声,黛眉紧蹙,眼眸中却是冷冽的厉光,“你去把那妖孽给哀家带来,哀家到要看看大厥太子送来的什么样的人物,果真有三头六臂?”
“回太后,皇上下了早朝就直接往那里去,成日和他呆在一起。”
“明儿,皇上不是要送大厥太子和郡主回大厥吗!”她目光一沉,冷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桃杏,眼中是不满。
人妖?闪动的人群中,她一抬眉,就对上了双勾人的桃花眼。
赫连君亦斜靠在客栈前,环抱着双臂,看着慕容池和宋希濂缓缓的朝这便走来,起身迎了上去,嘴角一勾,“宋公子,可否单独借一步说话?”
宋希濂瘪了瘪嘴,不耐烦的说道,“说话就说,宋某刚去了茗香院,累着呢。”
话一落,赫连君亦和慕容池当场就惊了一跳,特别是慕容池,干脆拉长了一张脸拂袖先进了客栈。
“原来宋公子喜好这个啊?”
“当然。我可不像有些人,喜好不明。”她鄙夷的说道。
“你……”赫连君亦的脸抽搐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用平缓的语气说,“你可知道明天我和红豆要回大厥了吗?”
“真的。哇,那太好了。你要不要我杀几头猪,摆几桌酒席,锣鼓鞭炮连天的欢送你啊?还是,哭哭啼啼嘤嘤我我的说,哎呀,太子殿下,你不要走啊,你不要走啊。”她两眼放光,手足舞蹈的形容道,脸上甚是喜悦,却又瞬间变了脸色,扬起高傲的下巴,斜睨着赫连君亦,冷冷的吐出几个硬邦邦的字,“关我屁事!”
“是吗?”他笑问道,脸上的表情却非常不自然,如果在大厥,他一定把这个嚣张的人剁掉喂狼。
“废话,和你这种人,我是八辈子都不想扯上关系。”说着,她下颚一扬,绕过他,就往里面走,却又被他拉住,听得他吐着邪魅的语气道,“宋公子,我总有一天会知道你是谁的,而且,我觉得,我们很快又会见面的。”
“什么意思?”她转身警惕的看着他,眼中带着警告,“赫连君亦,我不知道你这次带红豆来和访有什么居心,但是,如果你触及到了我的底线,我定不会放了你的。你知道,我是个疯子。”
“那我倒要看看了。不过,你今天表现很好。”他挑衅的一笑,放开了宋希濂,勾魂的眸子一挑,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变现?宋希濂立在远处看着他的背影,不明白他说的表现是什么?难道是带慕容池去青楼?
宋希濂站在高高的楼台上,看着下面挤满人堆的街道,目光落在了那辆豪华的撵车上,那是她来京城的时候乘坐的马车。
她眺望远方,目光沉沉,穿透了那层层阁楼,似乎看到了过去。第一次看见赫连君亦的时候,那个时候,她为他那份不食人间烟火的美震惊了,也许是因为他太过美丽,宛若一尊精致的冰雕,所以一直以来她对他都有一种戒心,虽然她曾感激过他救过她,甚至挟持卫卓的时候被大厥士兵包围,他故意放了她一马。
可,他们的关系是因为交易而开始,也是因为交易而结束。
她无法做到把他当做朋友。赫连君亦是什么样的人,太过沉浮,喜怒不易表,做事心很歹毒,甚过毒蛇妇人,而且,他从不轻易暴怒自己的目的。
太危险的人,不是她宋希濂的朋友,更何况他曾利用她威胁慕容池,这是她的底线。
收回目光,再次看向那豪华的马车,却见马车帘子掀开,那美仑绝色的人探出了头,顿时四周惊叫,赞叹声一片。进京那日,他赫连君亦的妖娆风姿就已经风靡全城,今日,他将离去,京城老百姓早早等候在街上一睹他的风采了。
她微微一笑,对上了他的凤目明眸,仿若千年,淡淡的一瞥,她笑容纯真没有了以往对他的敌意,也许没有那些交易,他们还是可以做朋友的。
赫连君亦同样是收回了目光,落在了马车外的人群,对着他们嫣然一笑,顿时惊叫声又是一片。
宋希濂翻了一个白眼,这个人怎么走的时候,也不安分点,一回头,竟看见身旁的包大胆不知了去向。
“包大胆?”她唤了一声,忙回身去找,走到楼台的转角,竟看见包大胆倒在了地上,而头上伤口还汩汩流血。
“包大胆,你怎么了?”刚蹲下,手还没有碰到包大胆,就觉得后脑勺被吃了一棍,抬手一抹,指尖是粘乎的温热液体,还没有来得及破口大骂,自己就被罩在了一个大麻袋里,被人扛走了。
昏昏沉沉中,她感觉被人扔上了马车,像是第一次被拐一样。可是,这一次,明显的不同,她所在的楼台下就是皇家御林军,竟然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对她动手。
虽然不知道袭击自己的人是谁,但是她可以肯定,来头不小。
许是行了许久,宋希濂呆在袋子里,一声不吭,尽管头上的伤口还在流血,让她眼皮越来越沉,指尖却深深掐进肉里,以免自己晕了过去。
身子再次凌空,她觉得天旋地转,胸口翻江倒海,随即随着那一声巨响,她被重重摔在了地上,那尖锐的疼痛袭遍了她四肢百骸,几乎就能听到那骨折的声音了,但是她却哼不出一个字来,一张嘴,就是一口鲜血,像生铁锈般的味道弥漫口中,氚入喉咙,让她作呕。
“打开。”
头上传来一个女子凌厉的声音。
话一落,宋希濂就感觉有人在揭麻袋,因为自己倒在地上,许是妨碍了那个解袋子的人,腹部顿时受了一脚,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不由的蜷缩起身子。
还没有从那疼痛中缓过气来,宋希濂被人强迫跪在了地上,那麻袋也顿时脱离了她的身子,四周也亮堂起来。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又艰难的闭上,有些不适应这突来的光亮,皱着鼻子却闻到四周传来的腐蚀的气息,夹带着她口中的血腥味。
“可看清了,是那人吗?”
那女人的声音再次在冷幽的大殿中传来,带着让丝丝寒意。
“回太后,就是他。”身后的一个男子答道。
太后……宋希濂身子一怔,吃力的睁开眼,看向头上端坐在软榻上的一个红色金丝牡丹华服的女人。今日的太后,想必就是昔日坐在慕容槐身边的那个皇后了,深吸了一口气,她仰起头,再次看去,不由的冷笑了一声,还果真是她。
只是,现在这个被成为太后的女人,已不再是一年以前那个雍容华贵,眉目和善的皇后了,此刻的她,在红色的华服和过多的修饰下,那狰狞的脸看起来倒像是一个巫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