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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醋意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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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上传来的温热瞬间被雨淋的冰凉,伸手摸去,夜色中,那粘乎的液体是那么的暗红,刺得他眼睛灼痛,他稳住要倒下的身子,坚毅的立在雨中,试图要让那雨淋醒他迷失的心。

    背上传来的刺痛,慢慢的退去,却而代之的是胸前传来的钝痛,慕容池抬起下巴,苦笑!

    不管自己怎么做,她仍是毫不犹豫的跑向他!

    “鬼面,你……”

    “额……”相对无言,鬼面紧紧的把她拥在怀里。第一次,他敢面对自己的感情,敢这样抱着她。

    “我真的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我真的以为,你把我扔了!鬼面,我恨你!”她抬手用力的捶打着他的背。

    身前的这个男子,是唯一个了解她的人,了解她是宋希濂,并接受宋希濂的人。第一次,她发现,自己原来没有被抛弃!

    “不会。”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东西,替她挂在脖子上,用责备的语气说:“宋希濂,你怎么能把它扔了呢。你把它扔了,我怎么找你。”

    低头一看脖子上的东西,宋希濂一惊,泪水再次不争气的留了出来。鬼面给她的正是那****丢到的口哨。

    “宋希濂,你要是把他扔了,你让我以后怎么找你,怎么找你!”他低下头,抬手亲昵的撩开遮住她脸庞的头发,轻轻的低喃,“宋希濂,宋希濂!以后不要扔了,仍了我就找不到你了,你让我怎么办!”说完,他再次把她拥在怀里,像保护一个失而复得的宝贝。

    “可是,那天,我真的以为你走了!”想到那日,他那般决绝,一句话没有留,甚至连背影都没有留下,她委屈的说不出话。

    “对不起。我只是去忘掉一些东西,只是想去了解一些东西。”他自责的说道。

    “寒月,怎么了?”刚踏进客栈,就看到寒月端着带血水的木盆焦急的走出来,“你受伤了?”

    “小姐?”寒月疑惑的看着宋希濂,不解的说:“王爷说您早就回来了啊。”

    那个时候,发生了混乱,看到宋希濂挂在台上,自己不争气就吓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就躺在了客栈,一问许安,许安说小姐已经休息了。

    “我……哦,我刚刚又出去了一趟。那你的手上这个?”

    “王爷受伤了,我去给他端水。”

    “受伤了?你说什么?怎么可能受伤,明明好好的啊。”没等寒月回答,宋希濂飞快的奔向慕容池的房间。

    在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宋希濂惊得差点失声叫了出来。

    慕容池半裸趴在床上,俊逸的脸毫无血色,背上那侵着血渍的纱布,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的刺目,他的旁边,是被鲜血染透了的袍子,袍子是上面还搁着一块约三厘米宽的木块,木块的尖端已经暗红。

    看到那木块,宋希濂突然捂着胸口,心愕然停止,一口郁结绕着胸口,压得她快要疯掉。

    “慕容池……”她走过去,声音在颤抖。

    听到唤声,昏昏欲睡的慕容池艰难的真开眼,看到眼前的人,心再次痛起来。

    “滚!我不想看到你。你给我滚!”

    “我……”被他突来的吼声吓得退了一步,宋希濂心里越发的内疚,似乎看到了他飞过来,接住她然后为挡住落下的木块的场景,他就是那个时候受伤的吧。

    “对不起,害你受伤了。”她小声说道。

    “滚啊,滚啊。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你滚滚滚……”他指着敞开的门,咆哮道,伤口因为用力动气,再次参出血,瞬间染红了纱布。

    背上的痛算的了什么?他的心更痛!这个女人,让他默默的承受了14年的丧母之痛,而今,又毫不留情的偷了他的心,无情的践踏。

    当她对他说,她的丈夫只要爱她一个人的时候,他真的想说,他愿意。

    他甚至愿意放弃仇恨……

    不,他现在恨他,要彻彻底底的恨她!

    “你滚啊!”他埋下头,发出凄楚的吼声,仿似一直受伤的独角兽,那般的无助。

    “慕容池!”她走过去,坐在他是身边,抓住他的手,说:“对不起。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受的伤。”

    “你走啊,快滚!”甩开她的手,他抬起头,眼中雾气连连,清澈的眸子中喷出要将她嗜去恨意,“我很你!从这一刻开始,我慕容池绝不对你手下留情!”

    他决绝的宣布,像一个杀手发誓一定要放弃感情一样决裂!

    她默默的退下,咬着唇不再让眼泪流出来。他恨她?一直以来,他都知道。可是,今天他嘴里的恨,似乎更深了一层。

    关上门,她再次偷偷的看向他,却看到有晶莹的东西从他眼角滑落。她哑然,心猛的抽痛!

    为何,自己在心痛。宋希濂,不要乱想……

    转身,看到颔首立在雨中的许安。

    “许安,你干什么?”她擦去眼角的泪水,正了声问道。

    “王妃,许安有些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那就不要说吧。”她不想听,害怕听到许安心里的话。

    “王妃,事实上,今天发生了很多事……”

    “算了,许安,都过去了。你去照顾王爷吧。”宋希濂不耐烦的打断许安,摆摆手,自己回了屋。

    次日清晨

    站在门栏处,宋希濂提着裙摆,避免被溅起的雨水打湿,客栈仍是一片清冷。她叹了一口气,看着寒月抱着东西出来,才缓缓的上了马车。

    今天,终于要回临安了。她想她的姑娘了,想她的赌坊……

    吃力的爬上马车,却不见了慕容池,这不由的又让她担心起来。昨天晚上那个伤口说深不深,但是也不浅,脑子里似乎又闪过他为她挡住的那一刻,若不是他,说不定那木锥就是插在她身上了!

    “许安……”宋希濂撩起帘子,换了几声,也没有看见许安。

    这个时候,朦胧的雨中,传来塔塔的声音,定睛看去,宋希濂的脸顿时沉了下来。

    那不是苏秦的马车吗?

    而她的马车后面还跟着几辆看起来有些面熟的车。

    待那一对车马走近时,宋希濂才看清,那些就是王府的家丁和其他几辆后备车。

    她讪讪一笑,放下帘子,靠在椅子上,心里不知作何滋味。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昨天晚上那祭祀台突然坍塌,必然和苏秦有关。

    而慕容池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想当初,韦思思也是因为这样而失了宠,还险些被逐出了王府,可是,现他非但没有惩治苏秦,在还明摆着要把苏秦接回府。看来,慕容池昨晚说的话,定不是气话了!

    她是彻底的激怒了他!

    哼!慕容池还真的要把苏秦接回府,连王府的人都来了。

    失神之际,听得有人在外面禀报。

    “小的,参见兮怜王妃。”

    一看来者,正是王府另一个管事的。

    “免礼了,说吧,什么事。”

    “请王妃换一辆马车。”

    宋希濂耸耸肩,没有说什么,在寒月的扶持下进了另一辆马车……这正是她和慕容池的专座。

    坐在椅子上,她将里面上下的大量一番,突然想起那日慕容池被她咬的情景,那个时候他的脸痛得都要纠结了,表情很是滑稽。

    “小姐,有什么高兴的时,您乐成这样了?”

    “我笑了?我什么时候笑了。”她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你笑了,笑的还很开心呢。”寒月补充道。

    是吗?她侧过头,推开窗户,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雨,低低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