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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鬼面离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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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在苏家大院的房顶上,宋希濂不由的掏出了怀里的口哨。在这么远的地方,不知道鬼面是否能够听到。突然想起,那日,他说:“宋希濂,我不会让你死。”

    “你这样吹,会暴露你自己的。”身后,传来一个鬼魅般的声音。

    宋希濂惊喜的回过头,看着月光下的那个人。长发飘逸,黑如夜色,苍白的面具此夜更加诡异,腰间,佩剑在身。

    “我就知道你回来。”她笑道,满意的看着他。

    “今天我来,是要问你一个问题。”他走近她,骷髅面具直逼向她精致的脸庞。

    “说。”宋希濂声音微颤,竟有些惶恐不安。她的惶恐,是因为,鬼面真的要问她问题了。

    “那日,你说的话可是真的?”

    “哪一句?我说很多。”

    “慕容槐,驾崩之日,便是你的死期?”

    “哼。”她侧过脸,冷笑起来,“你以为,我会骗你吗。”

    “那宋希濂”鬼面加重了她名字的语气,似乎刻意强调,“你认得这个香包吗?”

    鬼面把那个有些破旧的香包递给宋希濂。

    “我认得啊。这不是那****从你怀里拿得那个吗?”说着,宋希濂伸手去接,只见碰触到鬼面的那一刻,她分明看到鬼面的身子颤抖了一下。

    收回香包,鬼面的声音略带失落,幽幽的说道,“走吧,时间不早了!”

    “什么意思?今天不去嘛?”看着鬼面有些凄凉的背影,宋希濂赶紧冲上前去,拉住他。

    “宋希濂,宋朝的宋,希望的希,雨濂初照的濂。”他仰头,看着那一轮清幽的月亮,重重的念叨,无比失落,声音苍穹,像是大漠上那一只孤独的箫声。

    “鬼面,你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你知道,我不是袁兮怜。”不知为何,眼角竟有些湿润。

    依鬼面的能力,他不可能不知道,她是当朝第一王妃,也不可能不知道,她是袁兮怜。但是,一直以来,他都么有问过。

    “那袁兮怜呢?”他低声问道。

    “她已经死了。”那一刻,她似乎看到那张面具下那张绝望的脸。

    为什么,她会看到那一抹绝望,瞬间淹没在月色之中,随同他的身影。

    鬼面?她想要大声的唤着,却开不了口,因为,她不知道他消失的方向。

    走了吗?为何就这样走了?难道,他救她,是因为,她是袁兮怜。他接近她,是因为他想证明,她是否是真的袁兮怜。

    而今,他确认了她不是,所以离开了?

    所以,这些天来,他的搭救,他的忍受,他的帮助,全是因为,她是袁兮怜?

    她哑然……鬼面,你是不是要背叛我们之间的诺言!你那日不是说要带我浪迹天涯吗?为何,现在留我一个人,只因为我是宋希濂,不是袁兮怜。

    掏出怀里的口哨,指尖落在罗汉竹身,突然感到一阵冰凉,由指甲直达心里,让她不由的一激灵,仿佛置身于前年寒冰之中。

    “滚吧!”她扬起手臂,用力扔了出去,扔到她看不到的地方。

    都滚吧!南宫令,鬼面,你们都滚吧!

    都不是好东西!

    靠在树上,慕容池环抱着手臂,看着宋希濂徒然的坐在房顶上。

    月色中,他俊逸的脸藏在如墨的发中,连悄然掠过的风,都看不清,他深如潭水的心思。

    “你可回来了。”客栈的院子中传来一个冰凉的声音,同时伴着一个女人嘤咛的笑声。

    宋希濂抬头,没有显得太过惊讶,只是瞟了一眼,便独自的朝厢房走去。

    “公子。你的奴才还这有点嚣张,改管管了。”那个叫苏秦的小姐,坐在慕容池身边,笑道。有些嫉妒的目光重重的落在宋希濂的背影上,为何,身边这个公子,会这番的关注一个下人。

    宋希濂,停下脚步,冷眼的看着石凳上的两个人,恍然一笑,说道:“还真快啊!继续,我不打搅!”说完,头也不回的走过院子。

    真是下半生思考的动物,男人,还真没有一个好东西。

    “袁兮怜,你给我站住。”他怒吼道,全然没有看到苏小姐脸上的惊愕。她竟这样漠视他!看见女子靠在怀里,为何她没有一点感觉,反而肆意一笑,带着嘲讽,和轻蔑!

    身子懵然一僵,脑子里再度重复鬼面的话‘袁兮怜呢?’

    呵呵,袁兮怜?袁兮怜?

    食指相扣,粉红的指尖深深的扣紧手心,却也平复不了要发抖的身子。咬着唇,她愤恨的回头,怒吼道:“我不是袁兮怜。我是宋希濂。宋朝的宋,希望的希,雨濂初照的濂。”

    是的,她发疯了。但是又能怎样?她就不是袁兮怜。

    随着那房门重重的关上,慕容池才晃过神来。这是第几次,他听到她说这个名字!宋希濂!

    苏秦难以置信的看着那紧闭的门,在偷偷的瞟了一眼神色复杂的慕容池,直觉的百般不是滋味。这个主子,是不是太过纵容自己的奴才了。

    “木公子?”她软声喊道。

    “木公子?”

    “嗯。”慕容池起身,负手而立,说道:“时候不早了。苏小姐还是早些回去吧。至于修渠道之事,就劳烦你了。”说罢,离了桌子,朝外面的徐安喊道:“徐安,送苏小姐。”

    苏秦,愕然,心却不由得一跳。

    她承认,自己是喜欢他。可是这样的男子,女子见了怎能不由的欲动芳心呢。只是,今夜他却一直神游不定,语气淡漠,谈吐之间却有着常人没有的气质。

    寒月刚要请安,就被他眼神使了下去。推门而入,迎面扑来的木质古朴的香味。房内一片漆黑,连灯都没有点。

    “寒月。我今天不洗漱了。睡了!”她趴在床上,哽咽着声音,不想让人看到她的狼狈。她宋希濂是好面子的。

    她恨鬼面,很南宫令,恨慕容池。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立于月色之中,他思量,是不是要走过去,还是退出去。

    “走啦?”她终究是不耐烦,仍了一个枕头。虽然知道,这样要伤了寒月,可是,她现在的比谁都心痛!

    没有躲开飞过来的枕头,身子只是微微一颤。

    感觉气氛怪异,宋希濂抬头,看向门口。只见一道倾长的身影立于屋内,默不作声。

    “慕容池?”脑子里瞬间闪过这个名字,她翻身坐起来,警惕的看着他。

    “谁让你进来的啊?”她吼道。

    “本王进来,还有你的允许吗?”

    “出去啊。”

    “你哭了?”他慢慢的走近。

    “屁。你才哭了?看我的笑话吗?出去啊。你才美人还在等你呢。我可不像妨碍你的好事。”

    刚此,他看到了那个男子离他而去,虽然他不知道原因,可是,在琉璃的月光下,他却看到了她的绝望。

    自己不该是高兴的吗?这个可恶的女人,就该得到这样的惩罚,不是吗?

    但是,此刻,他的脸上没有笑容。只有掩藏在黑暗中的担忧!

    “袁兮怜?”他试探性的问道,同时,又飞过来了一个枕头。

    “滚!”今夜,她痛恨任何人念道这个名字。

    自己是宋希濂,却要以别人的名字活下去,还要受本该属于袁兮怜的痛苦!

    这个生意,真是亏到家了!

    “宋希濂是谁?”他走过去,坐在床边,压着声音质问。

    “没听过!”她大声呵斥道,却在心里不停的鄙夷自己的懦弱。不愿被认为是袁兮怜,却又不敢承认自己是宋希濂。

    “是吗?但是本王明明听到你说了!”他抓起她的衣服,提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