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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以久的结婚证拿到手上了,薛水的心里不但没有开心,反而多了一丝忧愁。
和范十一在一起真的能幸福吗?结婚证代表着她也成为了罗定人。
结婚是迟早的事,只是薛水觉得领了证之后,她就注定了永远的失去了做新娘的机会,再也不能实现自己坐着花车将手放在心爱人手中的那种幸福。
各怀心思的回到了家,范十一的二姐结婚请客,薛水很快就被这样那样的忙碌忘记了自己的不快乐。
又一年的春节薛水没有回娘家去,她的心里对妈妈有着说不出来的愧疚,她这个做女儿的一点也不称心,怪不得她自己都不想要生女儿。
一家人在罗定过了年之后,范十一和薛水就和儿子分别,他们去东莞工作,儿子过一段时间由奶奶带去东莞。
宝仔正月二十就和奶奶一起去东莞了,他去东莞以后,似乎对东莞有些水土不服,每个月都会感冒发烧一次,而且在小型医院无法退烧,非得去东华医院。
东华医院可不是一般的人能消费得起的啊,范十一和薛水两个人的工资加起来才三千多块钱,虽说青菜才一块钱一斤,米才一块六一斤,但是租房要钱,这要钱那要钱的,一家人全靠这三千来块钱过生活,孩子每个月都要到医院报道一次,实在消费不起啊。
两个人做了半年工,也没有存到钱,一个月刚好够一个月,这样下去实在不是办法。
本来是没事的咧,宝仔又特别调皮,一下子不注意他,他就手快脚快的到处跑,这天他奶奶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没有看好他,他就被高压锅烫到了脚,那脚上起了好大一个水泡,又是夏天,烫伤真的很麻烦。
范十一和薛水下班见到以后,心疼的不得了。可想而知孩子受了多大的苦,他有多么的痛。夫妻两真心希望自己能替儿子受这个罪,终于明白什么叫伤在儿身,疼在娘心咯。
考虑到妈妈帮带孩子也不容易,范十一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抱着孩子去医院打针拿药,教育他以后不要这么调皮,一定要看清楚身边的东西,不然烫到了,伤到了会很痛。
多大的孩子啊,就受了这么多罪,真的是大人没钱没本事,孩子也更着受罪。
烫伤好的差不多了,宝仔又骑着薛水朋友送给小家伙的自行车玩时,不小心摔到了额头,额头破了流了好多血,还起了一个大包。
范十一见到儿子本来一张酷像他的帅脸,因这些伤搞得难看的要命时,眼泪几乎就要夺眶而出了。在这么多家人的面前,他最终还是忍住了。
“怎么又摔到了?”薛水这一次真的有些不满了。
哪怕是家婆在这里吃二姐二姐夫的,帮她带着孩子,她也不开心了。
再怎么样宝仔也是她的孙子吧,她怎么可以把孩子带成这样,几乎是隔几天就伤一次。换谁谁不伤心?
“他都要那么调皮我有什么办法?”老人家似乎也不开心薛水不满的语气了,她推卸责任。
“哪个小孩子不调皮?”薛水像是在反问,更的是像自言自语。
她的话马上惹来了家婆的不欢喜,马上就呶长了嘴,不满的道:“媳妇就是媳妇,女儿就是女儿,上次BB出世的时候,我在医院里亲眼见到,临床的一个是多儿子的老人家,住进医院媳妇一个都没来看过她,别一个是多女儿的,人家女儿天天轮流来看她。”老人家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薛水终究不是她生的,就算等到哪一天她躺在床上了,也不需要薛水这些外人,她有女儿不用求儿媳妇。
很多时候人老了做的事情不公平也就算了,只要说话不太难听,相信年轻的子女们都不会责怪。
正如此时范十一妈妈的话让薛水今生难忘,同时她也做到了,无论以后老人家生病入院还是卧病在床,薛水都不曾去服侍过她一天。
不能怪薛水无情,实在是人家把话说的太好听!
薛水和范十一忧心如焚的带着孩子回到他们的租房处之后,马上商量起孩子的事情。
“我准备辞职不做了,你看呢?”薛水本来还是很有心思在那里做的,工作上又不顺心,见儿子又这样,她最后决定自己辞去工作在家里当一位全职太太算了。
公司前一段时间竞选一位文职,而且还有机会成为生产经理的助理。这份工作很有前途的,本来薛水是做着的,只差那么点点就可以上位了。
由于平时她工作都很出色,加上她这个人的工作能力很强,全身都带着一种不威而怒的气息。她的顶头主管一直被她骂工作不负责,这会有机会压着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那个主管也不能怪薛水天天骂他,一个大男人身为一帮女人的主管,不仅没有能力,还只能拍马屁。
最后马屁拍的好,把薛水的位置也拍掉了。
以后的薛水真心要谢谢这个没鸟用的主管,幸好她没有做成那份文职,不然她就不会放手去做生意。
“不做就不做吧,在家带带小孩子还好。”范十一也想让她在家里带小孩子,这样孩子的教育要好一些,自己带再怎么说也带的好一点。
薛水准备辞职的时候,就接到了以前同事的电话,问她愿意不愿意去做幼儿园,她现在做的那间不想做了,想转给她。
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薛水想也没想就应下了。
待薛水担心自己一个人做不来的时候,范十一就不断的鼓励她,说她一定可以的,要相信自己。
再后来薛水就回家去帮人家打了半年的工,适应了幼儿园里的生活。
到了十一国庆节的时候,就要交一半的转让金了。薛水特意带着儿子从罗定跑到东莞去看范十一,准备回家的时候,薛水伤心的哭了。
在范十一的记忆里,她很久都没有掉过眼泪了,可是这一晚她要回家了,她却伤心的哭了。
她害怕,害怕自己太年轻会被别人骗。范十一见到她伤心的眼泪,心疼的不得了,搂着她在怀里安慰。
半个小时之后,范十一在薛水眼泪的泡沫下,打电话去公司请了几天假送薛水和宝仔回家。然后把那一半的转让金交给了薛水现在的老板,这事就算是成了。
快过年了,薛水就让范十一辞去了那份工作,两个人一起回罗定市里去经营幼儿园,她毕竟不是罗定本地人,对那个地方也不是那么的熟悉,有范十一陪在她的身边她才会有安全感。
没有范十一在身边的日子,薛水是难过的。真不知道那些日子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回想以前,她的眼泪都会情不自禁的滚下。
范十一爱她宠她,自然就顺着她。
十月一日范十一陪薛水一起回家交了转让幼儿园的订金以后,范十一就去东莞继续工作,而薛水则呆在幼儿园里学习着管理与经营。
这一年的冬天特别冷,也不知道为什么天气这样的反常。薛水娘家的小姨担心着她在广东不习惯,打电话来问候。
薛水和小姨通电话的时候得知高速公路冰灾,封路不能回家去。而她却非常庆幸自己今年不用回家去。
她放着幼儿园里一大堆的事情要处理,自然没空回娘家去过年。
宝仔放在家里带,薛水每个星期放一天假,她星期六晚上就会坐车回去看看儿子,到星期天的晚上再坐车去幼儿园。
一个月的工资有限,但只要一想到明年幼儿园就是自己的了,薛水并无怨言,在成功之前谁没有个困难的。
眼看就要放寒假了,薛水帮儿子买了毛毛鞋回家去,同时也帮家婆买了一双。
打电话问家婆穿多大码的鞋时,家婆还一直推说不要,不过她也说出了自己穿的是三十八码。
薛水提着大包小包从罗定新车站坐车回到家都快天黑了,她刚走到村口离家六百米的距离,宝仔就坐在一张竹的泰式躺椅上见到妈妈了,欢快的大声叫着:“妈妈,妈妈。”
“恩,你吃饭了没有。”薛水本身就近视加散光,隔了这么远的距离自然看不清儿子此时的表情,一边快速的往家里走,一边和儿子聊着天。
“没有。”宝仔见到薛水以后脸上绽放着童真的欢笑。
待薛水走近儿子时,才发现儿子的头上起了一个大楼,鼻子上还结着一个血疤,她刚想问儿子是怎么回事时,儿子就张开双臂向她扑来,眼泪婆娑:“妈妈,**掉了,头摔破了,痛痛。”多大的孩子啊?两岁而已,他就糟受了一般人都受不了的痛苦与不堪,向妈妈哭诉的同时不忘记用手指指自己摔破的头,和空空的颈脖。
薛水将儿子紧紧的搂在怀里,心中的痛不比儿子少,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却极力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默默的心里鼓励着自己:一定要坚强起来,尽快让儿子有一个好的成长环境,想让儿子有一个好的成长环境前提是,她必须好好的做幼儿园,才能带着儿子逃出农村生活。
“妈妈吹吹就好了,别哭了,等一下脸都爆裂了。”薛水抱起儿子就往家里走,二话不说的进厨房去烧热水。
她知道儿子是很调皮,不然也不会总是受伤。
见到儿子满脸的污渍,衣服也有点臭味了。她心里很自责,没有带好儿子,没能给他一个好的成长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