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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愣了。
琉璃也愣了，美丽的脸上满是错愕和受伤，转头看着那个无比宠爱自己的男人，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那个商人同样是愣了一下，然后识趣的笑了：“冽总真会开玩笑！”可是见男人却是无比认真的盯着他，好似非要给他塞琉璃似的。
商人表情僵了僵，又勉强的笑着，脑中一转，却是笑呵呵的道：“要说呀，我还是喜欢那位女士的床上功夫，并非她的脸，所以……”
所以，把琉璃借给他也没用。商人算是找了个很好的理由，否则，就算冽尊真把琉璃借给他，他可也不敢真碰。
听到这话，段冽凌忽然笑了一下，举杯和气的一碰，心里补了一句，那个女人的床上功夫自然好，不知道接过多少客人。
的确，那晚代替苏璃的女人是段冽凌专门找的鸨女，技术是不必说。
一次碰杯后，气氛瞬间好了不少，琉璃却高兴不起来。
转头看了她，看出了她的失落，却一句话都没说，自顾的喝酒。
直到一群人出了会所，送走了那个荷兰商人，琉璃才扶着喝红了眼的男人上车。
上了车，她还没说什么，却听男人脸上铺着淡淡的醉意看着她，说：“看来我把你宠得太周到，有些场合，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琉璃知道，他是说她刚刚明显的不高兴令他扫兴了。
“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她还是皱着眉，壮着胆子说了句。
男人终是微微眯了眼，好看清她的脸，莫名的多了一丝怒意：“我的行为，还要经过你的同意？”
琉璃心底紧了一下，赶紧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继而，两人都不再说话了，好一会儿，还是她柔了声音：“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不会这样对她，更不会喝得一声酒味。
可是男人没有回答她，只是冷冷的一句：“开车。”
琉璃皱着眉，却只能照办。
车子靠近他的别墅时，琉璃却看着一楼亮着的灯一脸诧异，这么晚了，保姆还在别墅？
正想着，发现男人自己开了车门往家里走了，琉璃这才赶紧下车跟了上去，抬手挽了他的胳膊，也好扶着他。
段冽凌是喝了不少酒，但只是酒味浓重，思维情绪，脑袋不晕，走路自然不成问题，却也没拒绝她的搀扶。
别墅的客厅里，苏璃已经听到了车子靠近的声音，经过了一天，她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反正也出不去，既然欠了他的，就什么都得受着，这会儿便淡笑着等在了门边。
可是大门一开，看到门口的两人时，她愣在那儿。
琉璃见到她，亦是猛然皱眉，不免多了几分女主人的姿态，道：“苏璃？你怎么在这儿？”
苏璃抿了抿唇，轻轻握起手心，把目光看向了段冽凌，因为她回答不出来。
“不用管她。”男人却是低低的一句，看都看她，反手拥了琉璃就往里走。
苏璃就那么僵硬的站在门边，心口梗塞着一团浸了醋的棉花。明明她还在这里，他却把琉璃带回来是什么意思？
转头看着一桌晚餐，看来又要浪费了！她苦涩的笑了一下。
片刻后，她努力的深呼吸，咬着牙去了客厅。
男人靠在了沙发上，微微眯着眼，苏璃刚刚就闻到了浓重的酒味，看得出，他喝了不少。
“尊，要不要喝水？”琉璃无比温柔的声音，一边用一双柔软的小手替他宽衣。
男人不说话，却把眼缝里投出来的目光看向了刚走进来的女人，盯着她，却是转手握了琉璃的手，毫无预兆的吻了她。
苏璃的脚步顿在那儿，视线不知道要往哪里放，只得极尽可能的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只是这一低头，脑袋疼得厉害。
昨晚，她在沙发上凑合了一晚，中午才知道自己感冒了，可是一整天，她连一粒药都找不到，也就只能拖着。
本想，他回来问问有没有药，他却这样和琉璃缠绵。
苏璃看不到，男人看似禁不住的亲吻琉璃，可是深邃的眸眼里投出一丝视线，盯着她的反应。
似乎是发现她只一味的低着头，男人终于很狠皱眉，骤然松开了怀里的女人，冷声一句：“给我煮醒酒汤。”
这话不知道是对谁说的，所以，只能苏璃忍着喉咙里的酸涩，轻飘飘的一句：“好。”然后转身出了客厅，只觉得脚步虚浮。
他的厨房，她大概是熟悉的，找齐了食材，放到了砧板上切好。
她的刀功一向不错，可也许就是太自信，加上脑袋泛疼，只是一眨眼甩甩头的功夫，刀刃就移到了指头上，一刀下去，疼得她直皱眉。
“嗯！”低低的疼痛声，她咬了唇，看着指尖不断冒出来的血滴，好一会儿才觉得疼得发颤，却愣是忍着把食材放进锅里开了火，才转身扯了纸巾。
狠狠捏住伤口，她没有出厨房，只把周围的血迹洗了干净。
沙发上的男人其实不觉得自己醉了，他很清楚，怀里的人是琉璃，不是她。
她进了厨房，他便闭了眼，听不到厨房里的任何动静，等了良久，他终于微微皱起眉。
忽然一睁眼，转头朝客厅门口看去。
琉璃随着他的视线转头，看到了苏璃手里端着瓷碗走进来，看起来低眉顺首。
“有点烫。”苏璃淡漠的声音提醒了一句。
可是她一路端进来，根本就没有皱一下眉头，放下碗，把手垂在身侧，安静的立着，不抬头，也不走。
不知为什么，看她这样的安静，段冽凌一股火往上冒。
也是这时，琉璃笑了笑，对着他道：“你先躺会儿吧，凉了我喂你！”
可是话音刚落，她的身子忽然被男人狠狠扯了过去，霸道的吻铺天盖地，强势而粗鲁。
琉璃微微皱眉，可是她不敢推拒，因为他会不高兴，更因为，她也想让一旁的苏璃知道，他对她是最特别的。
苏璃垂着脸，使劲垂着，捏着伤口的手都捏得麻木泛白。
她依旧不知道，沙发上的男人总是一个眼神递到她身上，越是见她闷不吭声，他越是气得要死。
若是四年前，她的狡黠劲儿，她会如此么？
她变了，为谁变的？
他越来越怒，动作越发粗鲁，甚至毫不顾忌旁边立着的女人，一把扯了琉璃的衣服。
“唔！”琉璃终是轻轻惊呼一声，略显娇羞。
可是他的动作没听，他要的，不过是让她难受。
琉璃的飘忽的呢喃断断续续的响起时，苏璃终于觉得心口麻木，也忘了捂着指尖的刀口。
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流，疼痛却没能传到她心里，她也终于抬起脸，冷冷的看着面前纠缠的男女。
男人终于感受到了她的视线，薄唇从琉璃身上离开，微转头，却看到了一滴滴血从她指尖低落。
以为自己看错了，他眯起了眼，下一秒却骤然松开了怀里的女人，慌忙抬眼看着一脸冰冷的苏璃，她难道不知道疼吗？
“滚。”一秒后，男人忽然低低的声音，几乎咬牙挤出。
琉璃刚被他忽然松开，又听他忽然如此一句，一时还没回过神，倒也不以为是在说自己，而以为是在说苏璃。
也正因为这样的理解，苏璃麻木的转身。
可是男人却将冰冷的目光转到了琉璃身上，“没听见我说话？”
琉璃愣了一下，心底一酸，还是匆忙收拾了衣服，咬着唇气呼呼的离开。
客厅里只剩两个人了。
琉璃经过身边的时候，苏璃的脚步才顿了一下，心想，原来让滚的不是她，她倒是希望是自己。
下一秒，她的身体忽然男人翻转，他一把抓了她的手，看着依旧在冒血的指尖，白皙的玉指，瞬时多了一缕血路。
“你是痴还是傻，不知道疼吗？！”男人几乎是气急败坏，拽着她按在了沙发上，转身急促的给她找纱布、碘酒，转而快速替她包扎。
倒是苏璃一脸淡漠，低眉看着他略微的焦急，忽然冷笑一下，说：“是啊，我是痴还是傻，要在这里受折磨？”
纱布缠到一半，段冽凌的动作忽然顿住，抬头看了她，也抿了唇，继而一边缠好纱布，一边扯了嘴角：“怎么？这样就觉得受了委屈？”
苏璃不说话，只是把手缩了回来，淡淡的一句：“这是我欠你的，只要你能解气，随便你怎么对我。”
男人冷冷的盯着她，低低的嗤了一句，忽然扔下手里的药物，欺身满脸邪恶。
“解气？”他冷冷的声音，“想让我解气？”他说着，压根就没有醉意，却是抬手一把扯了她本就只有一层的宽大睡袍。
苏璃皱了皱眉，他眼里一点****都没有，显然只是为了羞辱她。
可是如果这样他能解气，她可以不挣扎。
下一秒，她整个人被狠狠抵进了沙发角落，那双火热的大手粗鲁而不安分。
她狠狠闭了眼，努力不去想他刚刚还碰过琉璃。
“看着我！”男人却是冷声一句命令。
如果是平时，她真的喜欢多看看他这张脸，可是这个时候，她看着他，却满是心酸，眼泪不争气就滚了出来。
男人手背沾了她的眼里，身体一震，盯着她那双曾经狡黠得令人迷陷的眼，此刻却满是妥协，毫无生气。
他不喜欢！
狠狠闭眼，不去看她，他的侵略却越发强势，直到她缴械投降，一声声的求饶，他都不肯放。
放在茶几上的醒酒汤早就凉了，男人一口都没喝。
地上散落了一片衣物，沙发上的缠绵依旧，女人低低的嘤咛已经几乎嘶哑，疲累得懒得睁眼。
毫无节制的需索后，她终于得了一刻的安静，下一秒却觉得被人抱了起来，一步一步规律的往楼上移动。
自始至终，她都没睁眼，直到被放在床上，却还自嘲一下，今晚总算可以睡在床上了！
她不知道此后男人是不是还去了书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半夜里却难受得醒来，刚想动一动，发现身边是他，也就作罢。
可她努力了许久，只觉得脑袋疼，身体火热，怎么也睡不着。
想必是她的感冒又严重了。
而她辗转难眠，段冽凌没有发现，他喝了那么多酒，又是疯狂的索取，满足得连睡眠都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