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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回 长安服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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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刚刚说完“孩儿向母后请安”,太后马上接着说:“皇儿呀,娘有事问你,nai妈跟你说了什么事?”

    皇上心想,麻烦了,一定是nai妈把舅舅的事情向母后说了,要母后为nai妈求情,看母后怎么说,于是回答道:“nai妈没跟孩儿说什么,怎么?nai妈问娘什么了?”

    “皇儿呀,今天怎么啦?有话不跟娘说了?有难言之隐是吧?”

    “孩儿不敢,只是nai妈提起她舅舅的事。既然娘知道了,孩儿就告诉娘,nai妈的舅舅梁永犯事了,严重违法乱纪,被刑部已经判了死罪。”

    “大理寺还没有审批吧,皇儿呀,是不是这样,nai妈请求饶舅舅一条老命,这个要求也不是很高,把所有官爵都免了,就保住一条老命。本来么,娘对梁永那老不死的也没有好感,只是他不该是你nai妈的舅舅。俗话说,娘亲舅大,既然nai妈有请求,这个面子皇儿你还是得给。”

    “娘,梁永罪大恶极,孩儿不敢……”

    “好啦好啦,娘知道皇儿你不敢徇情枉法,但是看在nai妈面上稍微减轻一点刑法,让大理寺请求大理寺改判一个死缓,然后给一个监外执行,nai妈也就没说的了吧?”

    “娘,母后,那梁永实在罪恶滔天……”

    “怎么啦?皇儿今天对娘的话听不进去了?”母后指着书桌上的那本《殷殷母子情》:“皇儿也看过这本书?历史上的皇di du是怎么样孝敬nai妈的?为了报答nai妈的养育之恩,像汉武帝那样的贤明君主也能够对犯罪的nai妈网开一面,你万历皇帝就做不到了?皇儿再想想,你为什么要破例让nai妈住进咸安宫?历来的nai妈都是同宫内的女佣人住在西二所,只有你万历皇帝破例让nai妈住在咸安宫,这说明皇儿有孝心,难道要因为这件事让宫内的人说皇儿不听母亲的话?就这样,皇儿不要再说了,娘可要喝茶了。”

    话说到这里,皇上再不好开口,只好怀着矛盾的心情走出了慈宁宫。

    正当京师朝野都企盼着大理寺对梁永案件的最后审核结论的时候,大理寺的审核结论出来了:梁永由剥皮凌迟改判为斩首,缓期两年执行。对于这一改判,京师朝野议论纷纷。最后,朝野各界终于得到消息,由于梁永是皇上nai妈的亲舅舅,是nai妈出面说情要保住舅舅的一条老命,朝野各界虽然在心里有想法,但是一部分官员和市民在对人情世故进行一番仔细体会之后,也表示了理解。

    神志浑浑噩噩的梁永被放出了刑部大牢,进入一架梁永曾经在里面度过十多天的囚笼。押解人员告诉他,看在他曾经在**过了几十年的份上,大理寺减轻了他的刑罚,由剥皮凌迟改判为死缓,押送陕西长安执行。看官,鄙人要说明一点,为什么要把梁永押送到长安服刑,有个道理。由于长安在历史上各朝代都有关押朝廷重犯和死缓罪犯的监狱,有基础,所以长安有全国两所死囚监狱中的一所——长安监狱。又由于考虑到梁永曾经**呆了几十年,在京师有不少故旧关系,所以刑部决定把梁永送到长安监狱关押。

    得到这一消息,梁永首先是出乎意料,接着就想到了也许是外甥女起了作用。

    梁永的脑子也活动起来;死缓?去陕西执行?梁永在心中萌发了一种奇怪的想法:放虎归山?以往常常听别人说放虎归山这个词,但是从来没想到这个词有朝一ri跟我梁永有关。如果……梁永想,如果让我去陕西服刑,除非有人一刀把我梁永劈了。如果我在陕西服刑,我梁永原来那些下属会无动于衷?不可能!

    梁永想,如果有一天我那些下属能够让我获得zi you,那么……想到这里,梁永的内心激动起来:如果那样的话,乖乖,你这嘴巴上不长毛的娃娃皇帝,我梁永会让你把胸口捶烂的。

    囚车的车轮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但是梁永没听到,他的思维沉浸在各种各样的奇怪遐想之中。首先,梁永在遐想着一大堆计划。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得首先把原来那些下属召集起来——不知道乐纲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俗话说,树倒猢狲散,自从我在门山镇被抓,乐纲他们怎么样了呢?按照常规,头头被抓,他的下属也一定会受到牵连,要说罪恶,许多罪恶都是他们直接干出来的。如果在我被抓以后他们没有及时得到信息,他们的命运也就惨了!梁永想起自己在被抓以后沿途百姓的愤怒,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但是梁永不相信乐纲他们会坐以待毙,当时在门山镇情况紧急,一定有人跑出去把门山镇发生的事情到处发出消息。按理说,我的那些下属传播信息的速度不会比地方官府慢,如果……梁永想到这里做了肯定:像乐纲、王九功、石君章和胡奉这些人,嗅觉应该很灵,一旦得到我被抓的消息,他们那兔子一般的蹦达功夫不会让他们吃亏。近点说,他们可以进入腾格里沙漠,在那里可以跟官府的人捉迷藏。从远一点说,他们可以经过青海向吐蕃逃跑,还可以经过玉门关逃跑到西域的楼兰一带。

    在梁永的计划中,第一步就是对自己以前的下属进行搜罗。乐纲、王九功、石君章都是自己的得力助手,那胡奉虽然出生无赖,但是对我梁永还忠心,在为我梁永积累资金方面颇为卖力,而且他的那帮弟兄也值得利用。像乐纲、王九功、石君章和胡奉这些人都是我梁永干一番大事业的骨干,所以必须首先把他们找到,但愿他们在我被抓捕以后不要出事。

    梁永又想起当初被抓捕以后的情景,想起自己被装入囚笼从门山镇直到走出陕西在沿途所受到的屈辱。梁永想,一旦我梁永有翻身的一天,我一定要把陕西北部的不少村庄来一个斩尽杀绝,为我梁永当ri所受到的屈辱报仇。但是梁永忽然有了新的想法:斩尽杀绝?不行!我梁永既然要干一番大事,那就不能够意气用事,要学习张良能够忍受胯下之辱的胸怀,不要再滥杀陕西百姓,但是如果陕西百姓不服从我,那么也别怪我梁永狠心!

    梁永忽然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场面:一群愤怒的百姓从四面八方冲向囚车,用利斧将囚笼劈开,然后一阵乱砍乱剁,自己立刻变成了一堆肉泥!梁永想到这里突然大叫一声,押解人员大喝:“叫什么?就要到长安了,怕死?”

    “就要到长安了?”梁永再没有心思胡思乱想,他不知道长安是他的死地还是他的实现梦想之地。要知道后面又发生什么事,请看下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