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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29的凌晨特别冷,不知道是不是冷空气来袭了,屋外的温度已经降到了零下。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等到警察同志料理了后事,这都已经折腾到凌晨两三点了。
小翠反正已经缩在被窝里进入梦乡了。
老妈倒是有闲情,热了两个小菜,居然和老爸吃起了夜宵!
俞木可不去凑这份热闹。不过他生怕小花豹饿着,又给它喂了一次奶粉。
至于小花豹的窝,随便找个纸箱,在上面铺几件破衣服就是了。
可能是小家伙也累得紧了,俞木把它一扔进窝里,没过一会眯着眼睛就睡着了。
随后俞木眼看着离天亮只有三四个小时了,便没了修炼的兴致,索性躺在床上梳理那个女刺客的记忆。
这个女刺客名为刘兰,时年三十有六,是长乐帮的内三堂之一的影堂堂主,所修内功心法名为《淑女心法》。该心法共有八层,修到第八层可步入炼气期,在江湖中也算是一门难得的上乘功法了。
除此之外,刘兰还身怀《暗影身法》和《碧玉剑法》。
其中暗影身法是一门上乘轻身功法。碧玉剑法是一套中乘剑法。
当然,如今这些个功法随着刘兰的记忆,统统归俞木所有。
刘兰在江湖中极负盛名,由于与其丈夫唐风专擅刺杀,人称“雌雄双剑”,乃是长乐帮威慑江湖的底牌之一。此次刺杀任务,由长乐帮十大长老之一的牛景带队,奉的是长乐帮军师贝海玉之命!
在刘兰的记忆中,还涉及到诸多长乐帮高层秘辛和帮派情报。其中俞木就意外地得知一个疯狂的消息,那便是这长乐帮不但跟倭国的黑龙会沆瀣一气,居然还要在正月十四五岳并派之时,伙同万邪教和勾魂帮讨伐武林正道!
所谓讨伐武林正道,其实也不过是另类的江湖争霸。若不是长乐帮犯了他的忌讳,以俞木的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性子,在得知这个消息时,也许还会琢磨着等到元宵节那天凑上去看热闹。
但是这世界永远没有如果,长乐帮竟然丧心病狂地跟他玩刺杀,那灭杀长乐帮之事,决不能再拖到年后!今天天亮就启程!
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俞木把刘兰那些无关紧要的记忆直接删除,开始静心研究那个《天魔解》,琢磨着如何把这部秘术的缺陷给完善一下。
冬日的天色一向亮得晚,待小翠在门外喊着吃饭之时,已是早上八点多了。
俞木洗了把脸,简单地用过了早饭,把旺财托付给小翠照看,跟父母推说临时有急事要办理,便驱车前往机场直飞福州长乐。
却说黔东南处有座雷公山,山上有座雷公庙,历经百年风霜,早已残破不堪。昨晚更是在寒风凛冽,大雪铺天盖地之下,庙宇的墙体再次坍塌了一角。
此时正值太阳东升,远方五人长剑在手,迎着暖暖的阳光,行走在皑皑的雪地上,踩出“咔嚓咔嚓”的脆响声。兴许是他们看到了这座挣扎在寒风中的破庙,便有人提议道:“师傅,前面有座破庙,不如我们进去稍作休息,吃点干粮再走吧!”
那为首的中年人停下脚步,环顾四周的环境,点头应允道:“休息下也好,让大伙都恢复些体力和精神!”
“师叔,我们两个先去打探一下情况!”赶路的其余三人听到师叔发话,似乎极为振奋,当即便自告奋勇,背着背包率先朝着破庙跑了上去。
“这三个死小子,吃喝的事情倒是最积极!”那为首的中年人不由一阵摇头。
紧跟在中年人右后侧的弟子只是轻声一笑,待前面那三人路已跑远,不由问道:“师傅,我们六大派的人在雷公山附近已经搜索一天一夜了,连血魔的影子都没见到,你说这血魔是不是逃出雷公山了?”
原来他们都是六大派中人,千里追踪围剿只为红衣血魔!
“血魔前夜被明教锦纶法王重伤,绝无可能冲出我们的重重包围,我看他一定是躲在雷公山的某个地方疗伤!”那为首中年人言之凿凿,极显自信。
“雷公山这么大,要想搜寻出特意躲避我们的血魔,无疑是大海捞针!”那弟子的视线环绕着这片茫茫雪山,一想到后面接连几天可能还要过着风餐露宿的苦日子,心里就特别的窝火。
但是血魔重出江湖,事关重大,他们昆仑派的先辈高手在一百年前又曾经联手六大派的高手追杀过血魔。血魔如果顺利回归,一旦秋后算账,他们昆仑派恐怕就要遭受灭顶之灾。所以,必须趁着血魔虚弱之时将他彻底击杀!
那为首中年人脸上却是一笑:“放心,算算时间,明教的鹰犬搜索队应该已经抵达雷公山了,相信有它们鼎力相助,血魔绝对跑不掉的!”
“鹰犬搜索队?”那弟子微微一愣,显然是未听说过这鹰犬搜索队是为何物,故而疑惑着问道,“师傅,这鹰犬搜索队真有您说的这般厉害?”
“白展堂,你竟然连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鹰犬搜索队都不知,你这些年的江湖历练算是
白跑了!”那为首中年人面色一沉,抬手一敲身旁弟子的脑门,只听“哎呦”一声,那弟
子缩着脑袋连忙往后退,后脚跟却是被一不明物体绊住,不由一个踉跄。
那名为白展堂的弟子挨了师傅的敲打,不敢顶嘴,只好拿这绊脚的物体出气,于是抬起右脚猛然一踢。那物体微微一晃,顿时积雪飞花,露出了一大半的真身。
白展堂打眼细看,心中猜测这物体应该是一具动物的尸体。只见它长着一副猪头样,獠牙外露,四肢粗短,尾巴细短,皮肤呈灰,毛色显暗,可不就是频繁活动在山林里的野猪!
只是这具野猪尸体好生奇怪,浑身躯体干瘪,不见腐臭,绝非正常死亡!
白展堂豁然间像是抓住了某个重要的细节,目光一亮,不禁想起这血魔重伤在身,这头野猪是不是被血魔吸干了全身血液,躯体才如此干瘪?
“师傅,你快来看看头野猪!”白展堂蹲下身来,冲着不断前行的师傅喊道。
那为首中年人听到白展堂呼喊,还道是他发现了一头活野猪,心中便存了打牙祭的念头。谁想,待他便转过身来,在白展堂的脚下,看到的只是一具野猪的尸身之时,神色中不由微微失望。
“哼~大惊小怪,一具野猪尸体而已!”那为首中年人冷哼一声,一挥衣袖,言语中对白展堂颇有不满。
白展堂见师傅误解,连忙出声解释道:“师傅,不是啊,这头野猪的尸体干瘪,我怀疑这很有可能是血魔所为!”
那为首中年人一听“血魔”两字,前行的脚步往后一缩,面色跟着一紧,当下两腿生风,转眼间已至白展堂身前。
白展堂退到一侧,默不作声地等着师傅的论断。
那为首中年人翻动着野猪尸体,脸色逐渐变得凝重,半响才道:“看来这红衣血魔就躲在这附近,你快通知其他弟子,让他们提高警惕!”
“是,师傅!”白展堂从师傅的口中得到确认,心中不怕反喜,仿佛这一百年前的嗜血魔头,是他日后名动江湖的踏脚石。
那为首中年人见自家弟子如此态度,不由暗叹他的初生牛犊不怕虎。但是谁没有年轻气盛、胆大包天之时,也许只有经历过生死一瞬间,才能让这颗心彻底沉下来。
雷公庙之建筑,虽多有破败,但大体上可分为外院和内堂。
外院一览无遗,四处漏风,并无复杂之处。
倒是内堂之上,又有正堂和侧堂之别。其中正堂望门而建,塑着一尊鎏金铜体雷公。这雷公背上生翅,左手执楔,右手持锥,身旁悬挂数鼓,怒目而视,极具威严。
雷公像前侧是一张方石供桌,桌布早已不见踪影,其上有个被打翻的锈迹香案,细看下来缭绕着厚厚一层蜘蛛网。
再看雷公像右侧,是侧堂。侧堂早已倒塌,屋顶瓦片全无,直上青天。其中一根腐烂了半截的横梁,要死不活地悬在半空中,异常显眼。
最后看雷公像左侧,是一堵坍塌了一角的墙体,地面上还凌乱地散落着一堆青石砖。由于是墙体坍塌,左右两侧通风,不时有寒风灌进来!
这时,便有一个昆仑派弟子摸着背包,开始发牢骚了:“原以为能在这破庙避避风,好好打个盹,没想到这破庙破成这样了,比昨晚蹲的山洞也好不了多少!”
“卢猴子,你就少发牢骚了,受苦受累的又不是你一个人!”另一个昆仑派弟子把佩剑放在供桌上,掏出一瓶水来,一入口就冰得他牙齿直打哆嗦。
卢猴子把目光转向那个搭话的昆仑派弟子道:“豆沙包,这天寒地冻的,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受些罪倒也不打紧,倒是峨眉派的那些细皮嫩肉的小娘子,长夜漫漫地怎么熬得过来哦~”
“你小子心里到底藏着什么龌蹉思想,我瞧着你刚才一说起峨眉派的那些小娘子,两眼淫光闪闪的,老实交代,是不是被那个峨眉女侠给迷住了!”豆沙包近身上前捶了一下卢猴子的胸口,大有严刑逼供之势。
卢猴子反身给豆沙包劈了一掌道:“我卢候君堂堂美少年,要说迷也是人家峨眉女侠迷上我!”
“啧啧啧~就你那贼眉鼠眼的,还敢号称美少年,就怕拉大街上丢我们昆仑派的脸!”豆沙包好一张伶牙俐嘴,把卢猴子贬低得简直一无是处。
卢猴子面色一黑,心中藏了怒气,摩拳擦掌着道:“豆沙包,我怎么就丢我们昆仑派的脸了,你是不是骨头痒了讨打!”
“好了,你们两个都消停一点,赶紧地去找点柴火,师叔一会来了要是见到我们三个还在这里无所事事地闹腾,少不得要挨一顿臭骂!”最后一个出声的是三人中的师兄,外号“乌贼”,武功要数他最高强。
卢猴子和豆沙包见师兄板着脸训话,两方只好罢手,出了破庙四处寻柴火。
顿时,破庙里只剩下了乌贼。
乌贼收回视线,当目光转到近两米高的雷公像之时,居然在神像的底部的角落里看到了一抹血红的鲜艳布条。
这雷公庙如此破败,怎会有如此鲜红的布条?
疑惑间带着谨慎,乌贼拔出佩剑,挪动着脚步往雷公像走去,瞧他都看见什么了,这神像之后居然盘踞着一个血红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