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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岳剑派中各有无数蠢才,以为将师父传下来的剑招学得jing熟,自然而然便成高手,”忽然间想到了这句话,好像这是原著中风清扬形容五岳剑派的,既然五岳剑派是这样,那么青城派呢?
青城派当然也一样了,他们的武功比之什么华山派,恒山派之流的还要略逊一筹,而且刚才连杀五人,也没见他们有什么应变之能。好,赌了,就看我的想法对不对了,如果我想错了,那就死在这儿吧。
林平之再不犹豫,没躲没闪,反倒直上前去半步,迎向余人彦,同时剑已拔出大半。余人彦一见大喜,只当他果然是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垂死挣扎了,却没想到林平之这动作有异,并不完全能以常理论。这个时候,如果是一个没学过剑法的人,肯定是要用剑去刺林平之拔剑的右臂小臂,这反倒是最正确的,但学剑学死了的蠢才,却完全不可能想到这一招。
因为余人彦此时心中想的全是剑法,只道林平之自然是要拔剑出招,但他出招自然已慢了半招,自己一剑先斩中他的颈项,那就是赢了,他若是拔剑后去挡自己这一剑,别说根本来不及,就算勉强竖起剑来一挡,自己也尽可刺往别处,总之是已占了必胜之形。
眼见林平之竟在用尽全力拔剑,这不对啊,如此拼命拔剑,是任何用剑的人也不会作的,这样拔法并不见得能快多少,而且还会让你拔出剑后无法控制,甚至抓不住剑拔出后就脱手,或者也可能用力过猛反把剑卡住了拔不出来,这可是用剑的大忌之一啊。
虽然眼见如此异常,余人彦仍不明白,只觉反正胜券在握,不用变化什么了,自己一把剑离砍到林平之脖子也只有三寸了,这时才忽然看到了一件他万万想不到的事,林平之握剑的那只右手松开了,原来他用的并不是剑,是剑柄。
因为剑柄本来就是对着余人彦的,林平之拼尽全力抽剑,其实是在把剑当作飞予之类投掷兵器向着对方扔出去,而且是剑柄当予头。剑一出手,林平之才拼命仰身扭头,努力闪开已经将要切到他的剑刃,剑尖从他脸庞上扫过,划出一道伤口,带出一窜血珠,在空中飘舞,清晨柔和的阳光穿透其中,那一瞬,也如一窜完美的红宝石一般,耀眼夺目,美丽无比。
余人彦这一剑,本来应该是根本躲不开的了,但林平之剑柄出手,带着一股凶悍剑风,一时间让余人彦也有些窒息之感,出手不由的就慢了半分。剑柄撞中余人彦前胸,离林平之想要打的地方差了分毫,没有直中膻中,但力道强劲,其痛彻骨,余人彦本该致胜的一剑,便没一举成功。
余人彦虽中这招,但手中尚有一把剑,若是果断追击,仍可取胜,可他没那个意志,他虽原本粗俗霸道,不像从前的林平之那般花花公子,但他骨子里的意志,其实连真正的小少爷林平之还有所不及,吃了这招,不由的有了点畏缩,剑招去的也有点缓了。
林平之立时双手cao起剑鞘,用力横扫向余人彦手中的剑,这又是让余人彦没想到的事,用剑的人,只知剑是兵器,哪里知道剑鞘也是兵器。当然了,这东西平ri里自然没多大用,剑鞘只是个装剑的筒子,若是看成武器中的‘棍’,那可是根又短又轻,又飘又不好用的棍子。
可再怎么说,这还是根棍子,关键时刻,仍然有用,林平之剑鞘一挡,已经格开了余人彦的剑,随即以鞘代剑,还了一招华山剑法的“青山隐隐”,余人彦又是心中一喜,难道你真打算捏着个剑鞘就当剑就跟我打下去吗?这可是绝对劣势。
余人彦还剑削去,悠忽间却见那根剑鞘飘飘悠悠一转,已经转到另一侧,这招“青山隐隐”本是华山剑法中的一式jing妙招数,使起来若有若无,变幻无方,每一个后着变化都是可实可虚,没有定则,一到了现在的林平之手中,更是变幻莫测。
余人彦见这剑式诡异,大是不妙,急忙把剑斜着一封,却看林平之忽然整个人跳开一步,转向东边,那是靠着栏杆的一张饭桌之旁,其实他刚才要步步紧逼,不是不可能刺中对手,只可惜用的不是剑,只是一根剑鞘,剑鞘刺中却不足以有停止对方行动的作用,真那样作了,只怕反而要吃对方还击,中了真的一剑。
所以林平之没有紧追,只是跳开了,余人彦又打算心中一喜,这回只是打算欢喜而已了,心中并没有真的欢喜的起来,他实在被林平之整的笑不出来了,但林平之既然跳闪,自然还是要追击,骤见林平之左手使剑鞘接他的剑,右手一翻,一记华山掌法的“气贯ri月”直向他拍过来。
这又是打算作什么?其时两人距离稍大,这一掌似乎就是不刻意去闪去接,也未必打的中,何况林平之难道是打算用肉掌去插在他剑上吗?
事情虽然有异,但余人彦已经连吃林平之奇招,不敢怠慢,便挺剑刺过去,一眼瞟到林平之这只手掌又大又圆又白,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只手,可一时之间哪里来的及想。
剑一刺到那只手掌,只听得铛的一声脆响,手掌又怎会发的出这种声音,却原来这只是一个大号的白瓷碗而已,那是刚才见到杀人,吓跑了的人之一留下的,碗中还有大半碗没吃下的馄饨。林平之闪到那桌前,便伸手抄起这只大碗,以掌法推了出来,待得余人彦一剑刺到时,林平之手掌早已抽走。
长剑中碗,那瓷碗轰然爆裂,碎成千百块碎片,碗中的汤水馄饨之类,为林平之掌力摧动,去势犹还未止,面肉水油,连同碎瓷片一起爆开成一个伞状的平面,直笼罩向余人彦,这一下便有如“漫天花雨”之类的暗器招式,范围既大,爆发时离余人彦又近,且又等于全无征兆,便叫他父亲在此,都未必能完全闪的开,何况是他,余人彦赶紧闭眼后跃,只觉浑身油水,好不难受,里衣贴肉之处似乎还有些细小碎片,扎的他也甚是疼痛。
心知一旦叫林平之借机跑去将刚才落在地上的剑拾起,自己便几无胜算了,急忙拼命挥出两剑,同时一抹脸上眼上的油水,忽然看到一把极大,又宽阔的惊人,形象极怪异的剑直向他刺来,余人彦在父亲身边也算见识过不少各种特殊刀剑,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剑。
这剑如此庞大,来势自然缓慢,可出的却是余人彦早已练的极熟的剑招,松风剑法中的得意招式“松涛如雷”,这一招余人彦早已与师兄弟们拆过千遍万遍,一见这样刺来,很自然的便往侧面一闪,同时一剑还击刺去,这才猛然发现,他又错了。
这哪里是剑,这根本只是酒店里的一只长条板凳而已,林平之在他中了一碗馄饨之时,心知不能跑去拾剑,因为对手必有准备。他只是拣起了一只长凳,这一击过去,长凳又大又笨,所以速度并不快,招式也不凶猛,就是换了一个普通的不会武功的少年,怕也闪的开,如果是别的武林门派弟子,就更不用说了,可偏偏余人彦是青城弟子,一见本派招式,自然便以练的熟的不能再熟的打法拆解。
可是这与他平ri里练剑时的情况有一件不同之处,剑只是一片东西而已,可长凳却是带板凳腿的,他一闪之后,却自然的把自己递到板凳腿上面,这时再想躲,哪里还能来的及,顿觉一根板凳腿横撞在他鼻子上,另一根撞在胸口。
一时间鼻血直流,胸骨处也是痛入骨髓,只觉头晕眼花,天旋地转,林平之撤后一步,想要拾起那把剑,余人彦心中虽慌,头虽有些晕,理智尚未失,知道这时再让林平之持剑,那自己便是死路一条了,仍然奋起余力,一剑刺去。
林平之已经防到他可能会如此,将长凳转了过来,用另一头攻向他,那当然还带板凳腿,还想用这招啊,余人彦一剑格去,剑却从两根板凳腿之间直刺入板凳面中,林平之立时就势一绞,两人手中剑与长凳便同时脱手。
余人彦急忙扑上去想要抢回自己的剑,林平之立时意识到,自己不用再拾剑了。余人彦一伸手,手指离剑柄尚有数寸时,忽觉胁下剧痛,随之嗓中便是一甜,却已是吃了林平之一记翻天掌中的“紫气东来”。
这蠢才,我们本是生死搏斗,谁规定了是斗剑的,林平之一招得手,立时拳脚交加,也不管招式是华山派的,福威镖局的,还是从哪儿学来的,现在对他来说,各种招式都已交融到心中,哪里还分的出来历。余人彦连吃数招,踉踉跄跄的倒撞到酒楼的栏杆上,林平之立时使出一记青城派无影幻腿,余人彦再中这一脚,被踢的翻过栏杆,从先前的师弟下去的地方一样的飞掉下去,林平之随即跟着跃出,两人落地时,余人彦是仰躺于地,林平之一只右脚却正踩在他身上,一个人从二楼落下的全部力量冲击都在这只脚上,再加余人彦本来受伤已重,立时便已毙命。想起前世的林平之,虽是以匕首误杀了余人彦,但之前却也是一番空手交锋,这一世又是以肉搏战杀死了此人,莫非这也是命运不成?
这时老李胆战心惊的上前道“少镖头料理了这六个江洋大盗,是不是?”他想说的意思是,是不是就没事了?
“敌人数量众多,我家难于抵敌,只怕说不定会全家逃亡,对了,这六颗头颅我要了,人你们赶紧烧了,把店里打扫干净,我如逃走,之前会尽我所能让这伙强盗不敢伤害左邻右舍,不过我在你们这儿杀了这些人,你们却未必会没事。”说着林平之随手分给店中众人每人一锭黄金,又给了老李两锭,一下子身上带的黄金便空了,想想又捏给老李一颗红宝石,那宝石晶莹剔透,全无一丝杂质,也是绝对的极品。
离开了这祥瑞酒店,忽然想道,说以前的林平之败家,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刚才是忍着没把身上带的宝石整把的摸出来,像自己这两天这种花钱法,恐怕家大业大的福威镖局,也经不住几天败的。
隔着一条街,青城派众人正在会商如何继续处置福威镖局,余沧海此时心情正好,前世的余沧海,这时的心情可是很糟的,因为他第一夜刚到,便听到儿子的死迅,虽然他是主动害人,但儿子突然被对手所杀,还是很悲伤。而这一世,今天,他可是志得意满,一切都很顺利,世间最神奇的武功辟邪剑法,似乎已在向着他招手。
“师傅,师傅,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忽然有几个手下弟子惊慌的大呼小叫着来找他,余沧海有些不耐烦的道“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天能塌下来了不成。”
“师傅,你,你的”几个弟子个个不敢多言,只是叫他去福威镖局门口看看。
福威镖局的大门外面两边,原本竖着两杆锦旗,昨夜被余沧海截断了旗杆,之后又被林震南下令将剩下的两个半截旗杆也截了,但旗杆下的石坛中,还残留着两截木桩,现在那儿,各插着一把剑,两把剑上面,各穿了三颗人头,右边剑上,最上面一个,虽然被打的鼻青面肿,仍能一眼认出,正是余沧海的儿子余人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