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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死线之红(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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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霸星祭当ri。

    极端安静的自动巴士中途停了几次之后,上条便到达了目的地。这里离跟茵蒂克丝分开的地点还有点距离。部分道路因为吹奏乐队而禁止通行,所以巴士的行驶路线也稍有改变。

    上条快步走在道路上,夹杂着人群的吵嚷声,到处都可听到比赛的相关广播。除了竞技场的播音器外,还使用了百货公司的墙壁或飞船腹部的大型画面,电视台临时架设的户外现场直播摄影棚等多样媒体。

    (茵蒂克丝那家伙该不会随便走动,结果迷了路吧?)

    如果手机能够连络到她就好了,可惜茵蒂克丝的零圆手机电池没电。虽说她有完全记忆能力,只要走过的路一定就会记得,但还是很担心。上条走在大热天的步道上心想:

    (刚刚经过摊位时,应该买个伴手礼给她的。)

    但是现在折回去太晚了。上条接下来还有另一场比赛。总之先找到茵蒂克丝,然后赶快到同学们所在的竞技场,心中这么想的他加快了脚步。

    他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在人群中他发现了熟悉的脸孔。

    染成红se的头发,戴着耳环。左右两手的十只手指头戴满了戒指,嘴角叼着香烟,右眼下有条码纹刺青。那是个看起来一点也不像神父的神父。

    史提尔?马格努斯。

    英国清教“必要之恶教会”的真正魔法师。

    (他是怎么了,来看茵蒂克丝的吗?)

    实在很难想象魔法世界的史提尔,竟然会对大霸星祭这样的活动感兴趣。他应该是来看平时无法见面的旧同事茵蒂克丝吧。

    对上条而言,他没有拒绝的理由,有认识茵蒂克丝的人在身边反而比较安心。比赛的时候可以拜托他照顾茵蒂克丝,上条不知不觉地走近他。

    他好像在跟谁说话。

    “。。。所以。。。是这样吧。——可能xing很高吧?”

    可以听到声音。

    &nb。

    他是潜入学园都市以及英国清教双方的多重间谍。

    土御门的表情乍看之下极容易亲近,但是说话声音却小到连周围也很难听清楚。

    “是啊。那是。。。听说是——。的确,对那些人来说,没有比现在。。。的机会。”

    有不祥的预感。

    他们的表情虽然像是在说笑。乍看之下,几乎让他们融人参加大霸星祭的人群中。。。但还是欠缺了些什么。他们看来一点也不开心。那不是正向情感所形成的笑容,而是负面情感所装出来的假笑。这样的假笑跟大霸星祭这种大活动毫无关系。

    上条为了甩开这种感想,更加往前迈进。

    史提尔·马格努斯静静地说道:

    “所以,必须由我们处理掉潜进这城市里的魔法师。”

    ---上条当麻由科学所组成的世界。

    因为这一句话,瞬间变换成充满魔法se彩的世界。

    。。。

    圣人。

    “就是那个啊,跟十字教中“神子”体质极为类似的人类。在偶像理论中,模仿“神子”处刑时所使用的十字架,就算是复制品,不也存在某种程度的力量吗?将这样的道理置换在“神子”跟人类的关系上,类似“神子”的人类,就能拥有“神子”的力量。像这样被老天选中的人就叫“圣人”。这些人拥有难以想象的绝大力量喵。不过。。。圣人有个缺点。”

    大口灌下饮料的土御门说:

    “听好了,十字教的圣人,就是跟“神子”有相同xing质的人类。所以他们所拥有的力量,也附加上“神子”的特征跟属xing。”土御门吸了一口气后说:“——简单的说,他们也承继了“神子”的弱点。”

    啊,上条忍不住发出声音。

    “神子”曾经死过一次。不论后来是复活还是升天,终究无法扭转曾经死过的事实。阿上啊,你知道被挂在十字架亡的神子是怎么被杀的?”

    土御门看着上条咧嘴笑道:

    “刺杀。双手双脚被钉子固定在十字架上,最后用长枪刺穿侧腹。至于长枪是用以致命,还早为了确定生死的一击,有关这点,神学家之间的意见分歧。但无论哪种攻击都是“刺杀”,这点是不会改变的喵。”土御门一口饮尽运动饮料后继续说道:“刺突杭剑是抽出处刑与刺杀的宗教意涵,将其增幅并凝聚集结至极限的灵装。传说可以将龙刺穿并钉于地面。对普通人虽然没有任何效果,但对方如果是圣人,就能一击毙命。无论距离有多远,光用剑尖一指就行。”

    听到这句话的上条不禁打了个冷颤。

    土御门仿佛要补强上条的想象继续说道:

    “当然了,这东西比起郎基努斯之枪还是差了很多。但它也有优势,一旦发动,无论是躲在核子庇护所,或是位于地球底端,就算逃到冥王星去,光用剑尖一指就能杀死圣人。其凶恶与方便xing就连核子武器也比不上。因为这把剑,原本就是为了消灭拥有私yu的圣人才制作的喵!”

    “交易这种东西,那些魔法师是想做什么。。。?”

    “当然是战争啊。所谓圣人,在魔法业界就等同于核子武器。杀了敌军的圣人后,光是保护己方的伙伴,战况就会产生很大的差别。宗教力量平衡错乱的国家跟组织,如果又受到内外魔法势力的攻击,最后可能会因此而毁灭。英国清教第零圣堂区的“必要之恶教会”身为对付魔法师的国际治安维持机构,绝对不可能轻易放过这件事喵。”

    这句话听起来近乎决心,但土御门说这句结语时的语调却极端轻浮。

    不知这样的语气是出自于间谍轻松的立场,还是身为专家的他完全抑制了自己的感情?

    上条无法判别这一点。

    喝着已经不冰的饮料说:

    “不过,像这么严重的问题,请茵蒂克丝帮忙会不会比较好?”

    没错,茵蒂克丝不在当场。

    听完土御门跟史提尔的说明后,还没见到茵蒂克丝的他就直接被拉到滚大球的竞技场。

    如果是跟魔法有关的问题,她是非常可靠的帮手。就上条所知,没有人比她更熟悉魔法。

    土御门却一句话就否定掉这个提议。

    “不行啊,阿上,这次的事件不能动用到**目录,况且现在她也在忙吧。”

    “。。。因为有些麻烦在找她啊,拜火教什么的。”

    “!”

    上条的思维出现了当机。

    “茵蒂克丝被人袭击了!”

    他情绪激动地站了起来,转身就走。

    “你要冒冒失失跑到哪里去啊,阿上。别紧张,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只是一些杂鱼罢了,我们已经派人去清理了。只有一队随行的武装佣兵比较棘手。。。”

    “怎么听都不像没事啊!”

    上条依旧无法冷静下来。

    “为什么,那些人为什么要找茵蒂克丝?还要派雇佣兵?”

    上条当麻虽然丧失了记忆,但他仍保有这方面的知识。茵蒂克丝虽然管理十万三千本魔道书,却完全不会使用魔法。这是为了防止她使用魔道书惹出祸端,所以说她的战力应该不足以威胁到一般的魔法师才对。

    面对上条的质疑,土御门苦笑道:

    “拜火教不同啊。听好了,阿上。最近几周,有一个中东地区的小教派举行了复兴活动。闹得沸沸扬扬呢。虽然我们看不起他们,但也不可小觑---据说他们出了个圣人啊。”

    “圣人?神裂那样的?”

    土御门彷佛从他脸上看出了些什么,他愉快地说:

    “所以说因为这次的刺突杭剑事件,我们也不能确定这是不是那个圣人声东击西的手段?你想想,要是他拿到了刺突杭剑,杀死了除他以外全世界所有的圣人,那会怎样?”

    上条后心一凉,这件事看来简单其实相当困难。他咂了咂舌,开始了自己的思考中。看着他的侧脸,土御门微微地笑了。那微笑中既不带讽刺,也不带嘲笑。

    “总之就是这样喵。我们先把中心放在刺突杭剑上,上条你不放心也可以先去看看**目录再过来,我相信那边的小打小闹已经结束了喵。”

    “啊?这算什么!你话说得简单。。。!”

    “啊,还有**目录的战后安抚。。。不过啊,应该用食物就能轻易cao纵她喵。如果发生问题,往事件现场的反方向丢点心就好了喵!”

    “。。。你这家伙,这番话被茵蒂克丝听到,可能会被她咬碎头盖骨哦。不对,我好像没看过她会咬除我以外的人类。。。”

    面对猛拍自己肩膀的土御门,上条无jing打采地说道。

    。。。

    傍晚。

    浓郁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昏暗的地牢中,时不时能听见为微弱的呻咛与哀求。

    “全灭了啊。”

    狂真看着眼前的教徒,用手捏了捏眉头。

    “真是非常抱歉,真神大人。不过追踪术式已经完全激活了。”

    那名教徒战战兢兢地伏在地上。

    “这不关你的事,下去吧,我要继续用餐了。”

    懒洋洋的摆了摆手,狂真背过了身子,瞄向拷在墙上的人影。

    “是。。。真神大人。”

    背后急匆匆离去的脚步声远去后,狂真解开了袍子,露出满是疤痕的身体。

    “不。。。不要。。。啊啊啊啊!”墙上的人影看着狂真一步步接近,先是求饶,然后发出惨叫。

    ---噗嗤。

    膨胀的右臂击穿了人影的腹部,惨叫声戛然而止。

    狂真握着露在外的脊柱,轻轻发力捏断。整条手臂蠕动着,将其大半个尸体绞碎吞噬进体内。

    暗红se的鲜血与地面上其他血迹混在了一起。

    良久。

    “呼。。。”狂真愉快地眯起了眼,“今天的第十一个,有意识的这样进餐,我也渐渐习惯了呢。原来alex一直是这样的感觉么,呵呵。”

    轻轻甩了甩手,将污浊的血沫丢在地上。手臂上残留的血液一转眼就被皮肤吸收了。

    “随着进化能量的补充,体内总有种古怪的感觉呢,是不是该研究些战斗技巧了?我停留在三阶巅峰这么久了,一直突破不了,好苦恼啊,果然还是要进食要进食要进食要进食啊!”

    地牢中,狂真宽阔的背影缠绕着一股股扭曲地黑影。

    (不好,好像有些兴奋过度了呢。)

    狂真控制不住嘴角的颤抖。

    “我记得,我曾经在恍惚间吃掉了整个曼哈顿。。。那大概有两百万人吧。”狂真愉悦地歪着头掰起手指,不知不觉中,他的语调的颤音越来越重,“吃掉的同时我也得到了几乎不死的身体,不过进化能量毕竟不是无限,这几年可能快消耗过半了吧,怪不得最近总感觉饿啊。像这样每天补充十几个实在太慢了,是不是该去那里制造一场狂宴呢。。。我记得,学园都市的总人口好像。。。”

    他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咧开了嘴。

    “也是两百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