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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枕边人,一如盛世美景 章96:你是我的温柔陷阱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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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艳阳下,她精致的小脸始终仰着,美眸里漾着明亮的火焰,胸前的美好剧烈地起伏着,丝毫不畏惧地瞪着他。

    而男人也满脸阴骇地凝着她,仿佛要将她吃了般。

    不同于往日的白色吊带裙,今天他特意为她穿上了一身淡紫色的连衣裙,长裙可置脚踝,将她的腿完全地包裹了起来。

    “我、讨、厌、你!我永远也不想看到你!”她望着他,一字一字地开口。

    她整个人,犹如黑夜般神秘诱人!

    钟笙是一直知道她很美的,以往就让她穿白色的衣服,那是因为只有白色才能让她看起来圣洁清纯,她适合所有的颜色,可以将不同的颜色穿出不同的风格。

    可是如今,这么美好的女人,却说着最绝情的话。

    谁说女人柔弱,她们说出这么冷情的话的时候,内心也一样强大,甚至是能让人伤得体无完肤。

    “那就讨厌吧!这辈子,你休息踏出这里一步!”

    冷冷地烙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而温婉,终于无力地垮下了双肩,眼里出现了一丝悲哀。

    “钟先生。”

    下人恭敬地喊道,只是神情有些害怕。

    “盯着她,一举一动随时汇报!”

    “是!”

    想了想,他还是掏出了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过去,“……”

    那边响了十几声还没有人接起,他不耐烦地继续拨,终于在再一次拨过去时手机被接起。

    “钟笙,你够了!现在是什么时间,你存心的吧!”那头的语气有点冲,对着电话就是一顿骂!

    男人神情淡淡的,笔挺的身躯,黑色的西装,打着领结,给人一种沉稳内敛的感觉。

    “上班时间!”

    这时,那头传来一个女孩的慵懒声音,再接着是一阵安慰的男声,他都静静地听着,也或者说是根本没将心思放在上面,举着手机的姿势依然如旧。

    直到那边终于安静了。

    才再次传来沈默鄙视的声音。

    “上次打我还没有道歉,现在就急着求我了!我说钟大少爷,你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本领也越来越高了吧?”沈默一开口就是一顿调侃,话说上次被打的那几下他还怀恨在心,下次一定要找个机会告诉小婉婉及早找别的男人。

    这男人靠不住!

    钟笙眸色淡淡,“我可没求你。另外,不会用成语就不要乱用!出去一趟国外你连本国的文化都忘了,忘恩负义的是谁不言而喻!”

    “……”

    沈默抬头看天,静默了些许,才认真道,“什么事?”

    他就知道,每次有事就打电话给他骚扰他,也不知道这东西方的差距有多大,非要打扰别人睡觉,真是不可爱的大孩子。

    “……我爸她的腿整残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轻描淡写,没有一丝悲伤,后悔,或者是着重的意思。

    电话那头死寂的静,几乎还能听到沈默倒抽口气的声音,过了一会,他才爆吼出声,“钟笙你疯了!”

    “……”他是疯了,他赌不起,对于温婉,他知道她的倔强,若是她狠下心来那是比他还要刚毅的,所以,他怕!

    “你知不知道她会恨你的!你将她囚在身边三年,让她充当别人的替身已经很不公平了,现在你让她成为一个完整的人的权利都剥夺了。”那个女孩,虽然他只见过一次,但是据年年说,她也是一个外柔内刚的女孩子,或者说她也是一个有脾气的人。

    她生起气来也是很有个性的。

    “我怕失去她!”

    那边气得火冒三丈,可是这边钟笙的一句话却让一切都静止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叹息,“你要清楚,她不是她!温婉才是你生命中的女人,她陪着你度过了多少个春夏秋冬。有时候我觉得你执念太重了,其实放下也未曾不能让自己活得快乐一点。况且,你扪心自问,你有将她当做一个全新的人吗?”

    钟笙沉默了,其实很多时候,他都分不清,究竟是把她当弯弯了,还是把弯弯当成她了,每一次看到她的美好他都有种获得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一样。

    “你会失去她的。”即使是打断了她的腿,也无济于事。

    那个女孩子虽然很爱他,不然也不会以一个变相的情人身份呆在他的身边三年,但是她也会狠下心的。到时候,就是他受伤的时候了。

    作为好友,他自然希望他能得到幸福,但是,他怕到时候看到的是那个女孩决绝地离去的场景,看到的是他的好友再一次活在地狱中的悲惨一幕。

    钟笙抿着唇,一语不发。

    “慕华年还没回家?”他突然换了个话题,搞得沈默如临大敌,“你觊觎我的女人?”

    钟笙用一种鄙夷的语气,“牙还没长齐,我对没断奶的小孩子没兴趣。也只有你这个大傻瓜才会十几年如一日地守着她。”

    沈默一声冷笑,“也不知道是谁守着一个人的画像过了那么多年!我们彼此彼此,就别二哥笑大哥了!有意思么?”

    所以说,在这点上,沈默跟钟笙都是一样的,那就是专情,他可以不爱,但是一旦爱上便是天翻地覆也改变不了。

    所以说,温婉是悲哀的。

    因为这个男人的痴情都给了一个叫弯弯的女人。

    “慕离飞最近在做什么?”其实他想问的是慕离飞,而不是慕华年。

    “……你别啊,慕离飞虽然花心,放荡成性,但是他绝对不能接受同性恋的,你该不是被打击得转变了性向吧?”

    “沈默。”淡淡的两个字,自带一股危险,从手机这头传了过去。

    沈默立即打住了,敛去笑意,“他当然是在玩女人了,这不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了!怎么,突然想找他,他惹你了?”

    “是,他招惹我女人,就是招惹了我!”他大方地承认了,却让沈默愣了一下之后才爆笑出声,“钟笙啊钟笙,你还说你把小婉婉当成那个女人,你看看你这种飞醋吃得真是令人忍俊不禁。”

    “我没吃醋!”他沉着脸,想也不想地反驳,在没人看得到的地方,却有一股可疑的猩红。

    沈默哼了哼,“你就装逼吧!好了,不逗你了,慕离飞最近搞上了凌氏的千金,听说两人准备快搞进婚姻的殿堂了。你可以完全放心,他以后都不会再勾引你的小女人了,不过下辈子就难说了,你还是得防一下!”

    “沈默。”他突然正经地唤了一下,沈默闭了嘴,认真地听着,下一秒,笑容凝住——

    “你可以去死了!”

    啪!

    沉默气得呱啦直叫。

    挂了电话,男人编辑了条短信发送过去。

    “找个时间把凌琪请到别墅!”

    ……

    温婉的日子过得很有规律,每天按时起床,按时吃饭,按时睡觉,这些都是由下人服侍完成的,而她则像个公主一样,只要动动手指头就可以了。

    这日子过得惬意不已。

    刚好完成了她所有的梦想,在有生之年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什么都不用担心。

    可是她是不开心的。

    不对,应该说她是没有一点情绪的,表情淡淡的,心情没有一丝的大起大落,她每天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天天往别墅的公园呆着,有时候一呆就是一整天,甚至是到了晚上,她的目光也没有任何的焦点,或者是看出是晚上了可是她也不想走,要不是下人推她走,她就一直呆在哪里不眠不休的。

    整个别墅里,下人们虽然对她很恭敬,可是却带着一丝害怕的心理,深怕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惹她伤心,所以基本上都是不开口的。

    而钟笙自从那天被她气走之后,就再没回来过。

    整栋别墅,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这样一连过了几天。

    她的脑子都浑浑噩噩,可是唯一没有忘记的是便是自己的父母还有弟弟,想着他们艰难的生活她的心又酸了,一闪而过的轻生念头就再次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想出去,非常迫切。

    这几天她都是在房间里吃饭的,所以每次她回到房间后,都有下人端着饭进来。

    她看准了时间,一刀划了下去。

    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鲜红的血液缓缓地流出,她闻到了空气中流淌的血腥味,刺激着她麻木的神经。

    呲!

    刀子落地的声音,她静静地躺在床上,等着下人端饭进来。

    恍惚中,是下人尖叫的声音,刺得她的耳膜都一阵嗡嗡作响,过了几分钟,是大门砰的一声被打开的声音,接着她被用力地抱起,脖子没掐着,呼吸越来越薄。

    一种窒息的感觉瞬间袭上了她,她咳嗽几声,终于迷迷糊糊地睁开了泛白的眼神,入目的是男人那张略显疲倦却暴怒的脸庞。

    她凄凉一笑,“放我走!”

    他以为她醒来的第一句话应该会是——“救我!”或者是“你终于来了!”他千想万想也想不到,她那么狠心地以自残的方式逼他放她自由。

    那么狠心!

    男人与女人,究竟是谁最狠心?

    钟笙无端端地笑,可是却笑不出来,连整个人都在颤抖,只要想到自己迟了一步,看到的是她毫无声息的身体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疼,他就一阵胆寒。

    幸好他刚才就在周围兜着,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她很有可能流血身亡。

    “你要是敢死,就算下地狱我也会把你揪出来!”他冷冷地威胁着,接着就让医生给她包扎了一下伤心。

    其实温婉只是想吓唬他一下,引他出现而已,伤口并不深,所以没多久,她就完全恢复了清醒。

    看着面前站着一干战战兢兢的人等,她顿时后知后觉地觉得手腕很疼。

    “谁收拾房间的?”

    居然把这么尖锐的利器放在房间,简直是找死。

    一排下人心惊胆战地低着头,明明是站着两米远的地方,却都能清楚地感受到来自男人身上宛如地狱魔鬼的气息。

    嗜血,阴森,骇人!

    这时,一个下人颤抖着站起来,“是,是我……”

    “把她拖出去!”

    他丝毫不拖泥带水,冷漠地口吻,像是在说把饭拿出去一样。

    那下人却白了脸,“钟先生,钟先生饶命啊……”她只是一时疏忽,不是故意要留刀子在房间的。

    可是男人根本就不听。

    “温小姐,温小姐看在我曾服侍过你的份上,替我求求情吧!温小姐——”

    “放了她吧!”

    只能说这个下人还是很会看人的,温婉虽然狠心,却不是没心,看着活生生的一条命,她做不到视若无睹。

    温婉怒瞪着他,钟笙定定地看了她几秒,“都下去。”

    “你别以为用这种方式就能逼迫我就范,这么幼稚的做法只能让人笑话而已。”他看着她,不屑地冷讽,“我最后提醒你一句,若是你再这么执迷不悟下去,我不介意对你的父母弟弟做点什么大的动作。”

    “你——你敢!”胸口剧烈地起伏,她是被气的。

    “你试试我敢不敢,听说温尔雅在学校很得同学缘,都把他当做王子来追捧,尤其是一些女生,如果我略施一点伎俩,告诉她们其实这个人只不过只是一个药罐子,不过只是一个犯罪父母的子女而已,你说你弟弟还能在学校里待下去么?”

    这个男人是个魔鬼,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他嘴角噙着笑,冷魅而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温婉脸色煞白,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伸出手央求着,“钟笙,你不能,你不能这么做。”

    温尔雅有多像正常人一样得到别人的尊重,温尔雅有多希望能考上大学,这是她这个姐姐舍弃自己的前途来来成为他的路换来的,所以,换一句话来说,他温尔雅的理想也是她温婉的理想。

    她明白那种被现实生生放弃的感觉。

    那有多痛,别人难以想象,但是她却知道,所以她不希望自己的弟弟也来承受一次。

    他颀长白皙的指尖捏住她的下巴,声音透着一贯的冷,“女人,记住,这是你求我的!你若是有任何离开我的念头,或者是自残的行动,那我不介意将你在意的东西一一摧毁。你可以尝试一下挑战我的耐性。”

    温婉垂泪点头,她已经没有退路了,这个男人是真的做得出,一旦惹毛了他,即使你是阎罗王那也得看他的脸色。

    她不敢赌,因为那是她的父母,她唯一的弟弟。

    她悲痛地闭上了眼睛,不明白事情为什么走到了这一步,不明白为什么一夕之间什么都变了。

    钟笙看着她,无端端地觉得烦躁,沉默了一会还是开口,“你的父母,已经回到了县里教书,你的父亲也如愿地当上了教务主任,至于你弟弟,我也联系好了美国那边的权威,就等他高考结束了!”

    温婉蓦地睁开眼,抬起头来,钟笙却笑得冷漠,“我可以给他们天堂,但是我也可以让他们瞬间跌至地狱。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些什么,你就是眼睛转一下我就知道了你在想些什么了。所以,不要试图惹毛我!那个代价,你承担不起!”

    是啊!从三年前成为他的女人开始,她就已经失去了主动的权利,如今,她更是承受不起那个后果。

    她淡淡一笑,顿时觉得有点累,轻轻地闭上了。

    红唇微动,“我以后都不想再看到你!若是你质疑与此,我宁可自杀!”

    钟笙动了动唇,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温柔地替她盖上被子后就出去了,背影有点孤寂,有点冷清。

    他其实想告诉她,他很想抱着她,陪着她一起入睡,很想告诉她,几天不见,他很想她,刻骨的思念……

    他其实想告诉她,他每天晚上都会在她熟睡了之后,瞧瞧地潜入她的房间,静静地注视着她整整一晚……

    他其实很想告诉她,他弄残她的腿,是想将她永远地留在身边……

    可惜这些,她都不懂!

    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的温婉,在无声地淌着泪……

    ……

    美丽的城堡内,总是有一个美丽的瓷娃娃,她面容憔悴,可是却无法掩饰她一身的气质。太阳东升西落,城堡内的小湖旁,总是有她的身影。

    她总是安安静静,精致的小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变化,清清淡淡,好像没有什么事能引起她的情绪变化似的。

    这样的大半个月也悄然而逝,很快,一个月也即将过去了。

    温婉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习惯了作为一个残废活着。

    她的话更少了,有时候下人问她要不要吃什么,她连开个口的**都没有了。

    而男人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她的心理既感到轻松又觉得失落,她知道,六个月的订婚宴即将到了。

    是忙着拍婚纱照,忙着宴请宾客,忙着度蜜月的事了吧!

    订了婚之后应该就能放开她了吧!

    这样一想之后,她却非但不觉得开心,反而有点悲哀。

    这时,身后传来了一个脚步声,听步调就觉得有点急促。

    她想也不想地开口,“我不饿,不用做晚饭了!”

    然而下一秒,一个柔软的手就从身后将她搂住,然后双手渐渐地搂着她的脖子,一遍又一遍地道歉,“小婉,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

    温婉的身子微微一僵,以为是自己思念太多出现了幻觉,直到那道声音再次传来——

    “你个小坏蛋,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这么久都不联系我?呜呜……坏死了你!”

    带着丝娇嗔的女性柔美声音。

    温婉迟疑了喊了声,“琪琪?”

    “你还记得是我吗?我还以为你早把我遗忘到太平洋了,出了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你说,这朋友还能不能愉快地当下去了?”凌琪红了眼眶,埋首在她的颈窝间,有点尴尬地不敢抬起头来了。

    “对不起,琪琪!害你担心了!”

    “我要听的不是这句,你压根就没把我当朋友是不是?上次入狱也是,你总是这样。就不能自私一点吗?你就不能不要总是替别人着想吗?你就不能好好为你自己活一回吗?”凌琪噼里啪啦一顿骂,可是语气却不乏关心,温婉听着莫名的觉得亲切熟悉,莫名的想哭了。

    “琪琪,我疼……”

    凌琪的心也跟着疼了,她走到前面来,蹲下身子,眼睛与她的齐平,“我知道,疼了就跟我说说吧!”

    看着昔日阳光娴静的女孩,现在变得憔悴的模样,她的心岂止是有点疼,简直是想把钟笙那个王八蛋给毙了。

    当她接到那个从来只会出现在盛景集团总裁钟笙身后的严洲严助理时,她愣了好一会,直到最后知道她的来意,她还是无法消化这个事实。

    在得知她的好友瞒着她跟钟总裁好上时,她是很气愤的,她跟温婉,虽然不是从小就认识,但是却是闺蜜,无话不谈的闺蜜,可是这个她满心信任的闺蜜却对她隐瞒了那么多的事。

    可是现在看到温婉这么痛苦悲惨的情景后,她的心里已经没有了一丝的气愤,或者说刚开始她只是气这个女人,明明知道那个男人招惹不得,她却还是一头栽了进去。

    “琪琪,我爱他,我爱了他三年……”

    “我多想跟他说,叫他不要娶别的女人,我多想跟他说,娶我吧!可是我身份低微,没有背景,入过狱,有过前科,我的父母还惹上了官司,有过不良记录,我的弟弟有隐疾,这样不堪的我有什么资格要求他——”

    “不许,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你是美好的,没有人能比得上你!在我的心里,温婉永远是一个倔强任性的小女孩,是我心目中美好的女孩!不管她有过什么过去,她也依然圣洁纯净!那个男人不懂你的好,那是他有眼无珠。”

    凌琪万万没想到,原来在她认识自己之前,她就已经认识了那个男人,并且跟那个有了那个不正当的关系。

    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种你情我愿的事情,只要当事人愿意,旁人也不好多说,只是这对温婉真的是太不公平了。

    明明他都快要订婚了,为什么还要弄残了她的腿,为什么还要残忍地将她留在身边?

    这真的很不公平!

    “第一次他救我于水火,我就觉得这个男人是我的天,是我的救赎,到后来他问我要不要做他的女人。我就知道,从那一刻开始,我就堕入了地狱。因为我知道我们之间的距离,他就像是九天之上的王者,而我,是低到尘埃里的泥土,我注定只能远远地仰望他。可是我还是沉沦了,我沉沦在他的柔情里。”

    “对我来说,他就像是我的温柔陷阱。刻意制造的假象,让我弥足深陷,今生再也无法忘怀!”

    “那你就跟他说啊!”凌琪突然有点恨铁不成钢。

    温婉目光幽幽地望向远方,娇唇微微蠕动,“六个月的期限已到,他应该……要订婚了!”

    是啊!外面哪家媒体不大肆报道盛景集团总裁钟笙与余氏企业千金小姐余涵枫的订婚宴,街头巷尾贴满了两人的婚纱照。

    男的俊美冷漠,女的笑容甜美。

    羡煞了不知道多少人。

    那时候她是没什么感想的,但是现在,在得知温婉爱着那个男人时,她就恨不得把余涵枫杀了。

    “可是你也不能坐以待毙啊!钟笙一定是在乎你的,不然也不会以极端的方式留下你!温婉,真的,相信我!既然等也是这种命令,不等也是这种命令,那么你为什么不搏一回?”

    温婉被她说得心有点动,不过还是有些迟疑,“可是——”这真的可行吗?

    那个男人这么强硬,是因为将她当成了替身,不过这句话她没有说出来。

    “不管怎么样,搏过才知道行不行?如果没有勇气去赌一把,那是永远都会后悔的,难道你希望自己喜欢的男人跟别的女人订婚吗?”就像她一样,勇敢地搏了一回,跟那个男人结了婚。

    虽然不知道结局会如何,但是起码,她已经勇敢地迈出了一步。

    “我不希望他娶别人。”

    “恩,那你看看你自己,像个什么样子。都瘦得只剩下骨头了。余涵枫可是个大美女,你再不把自己养回来,难道要等着被不下去吗?S省新晋的女神。”最后一句,她以调侃的语气说,讲得温婉满脸通红,“什么啊,都是别人胡诌的!”

    “唉!枉费我们还是闺蜜呢!我居然连你是钟笙的女人都不知道,真是失败!怪不得之前听到钟笙要订婚了你脸色那么难看,原来你们早就发生奸情了!”

    温婉无语了,“哪里啊!我都提示过了,是你自己笨,怨不得我!”

    凌琪怒气冲冲,双手叉腰,“温小婉,你又说我笨!敢说我,敢说我我就打你小屁屁!”

    “凌小琪,麻烦注意措辞!哦对了,我之前打你电话,怎么是一男的接的?”她百思不得其解,而且若是她没记错,当时还传来一段暧昧的对话。

    让她想忘都忘不了。

    “额,这个,这个是我的一个朋友,趁我睡着的时候偷了我的手机……”凌琪尴尬地嘿嘿直笑,温婉皮笑肉不笑,“是么?怎么这个朋友还偷偷潜入你的闺房,偷看你睡觉?”

    “怎么可能?他自己非要进来的……”好吧,说漏嘴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温婉故意冷着脸,一副你敢隐瞒一句,就打你两下的表情。

    凌琪低下头,小手圈圈叉叉,小动作十足的可爱,她思来想去,究竟哪种表达能低调一点,于是左思右想之后,她直接开口——

    “我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