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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凌云接着往下说,我觉得他接下来说的事情可能能解开我的很多疑惑。
他说:“那时候,我和我娘两个外乡人住在村里,本来就不是很受待见,加上村子里接二连三的出了怪事,他们更是要赶我们走。我知道,这些怪事都跟我哥有关,他经常带着野兽来村里偷鸡偷鸭,后来家禽满足不了它们了,就开始偷羊,最后竟然有一个小孩失踪了,那个小孩的母亲到我们家大哭大闹,非要让我们还她孩子,娘没办法,只能对村长说第二天就离开村子,去另一个地方生存。然而村长这个时候却不肯了,让我们必须找到那个孩子才能走。”
“3天之后,我娘被抓了,我躲在了草堆里。我知道,孩子就是被我哥弄走的,但不能确定是死是活。我跑去找我哥的时候,发现那个孩子还活着,我以为娘有救了,但是当我告诉我哥用这个孩子可以救娘的时候,他把孩子丢给了狼群。那个时候幼小的我明白了一件事,就是哥恨娘,哥还恨那个告诉娘我们两个只能活一个的人。”
“娘死了,村里的人找到了婴孩的襁褓,上面都是血和狼的牙齿印,然后村里的人就把愤怒全部发泄到了娘的身上,把娘活活打死了,整个过程我和哥都在山上远远的看着,我看到哥竟然还笑了笑。后来我离开了哥,沿着大路一直朝前走,直到昏迷。之后我被一个好心人救了起来,送到了大城市里的孤儿院,我除了提供自己的名字外什么都不说,在孤儿院里努力发奋,终于走上了今天的社会地位。”
“但是,我哥忽然来找我了,这么多年,他去了国外,去了一些很神秘的地方,中国他去过湘西、云南、贵州等有很多传说的地方,并且住过一段时间,他是一家公司的幕后老板,至于从事什么行业,他没告诉我。可我知道,他心里的仇恨一直都在,娘死了,他就对度朔门仇恨,如果不杀光度朔门的人,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高凌云说到这便停住了。
他说的这件事无非是想告诉我,他的哥哥是个有本事的人,不仅会一些奇人异术,还很有钱,最重要的是他想要我的命。
我说:“高校长,谢谢你来提醒我,不过这事跟高子涵有什么关系?”
他说:“这才是我来找你的目的,在高家,我哥唯一能容得下的人只有我,当他知道他有个侄子之后,我从他眼里看到了杀气。之前我限制子涵的自由,其实是在派人暗中保护他,可在最近,我发现我哥已经越演越列了,我担心他很快就会向子涵下手,我的命没关系,子涵的母亲去世得也早,但我希望子涵能够平安的度过他的一生……郁磊,你和子涵现在相当于有了共同的敌人,既然你们是好兄弟,能不能替我照顾他。”
我说:“这个当然没问题,可是高校长为什么要这么说,你好像也是个会道法的人,你自己也能保护他。”
他叹了一口气说:“我已经被我哥控制了,子涵这两天在执行任务,逃过了一劫,我给自己算过一卦,我的命数就要到了……”
“可是——”
我还想问时,那张脸像是被什么掐住了脖子,整个面目狰狞起来,紧接着便消失了。
看来他出事了,可我不知道他在哪,没办法去救他。
对了,打电话问问高子涵。
电话通了,高子涵还很精神,不过是压低嗓音说话的:“郁磊,啥事啊,我正在办案子呢?”
“你在哪办案?”
“在F市,追捕一个人到这边来了。现在都几点了你还打电话给我,是不是有急事?”
我想了想后说:“也没什么急事,不过这几天我遇到点麻烦,米婆帮我算过了,说需要一个双瞳人才能帮我解决,上次听你提起你大伯的事,想问问你他的住处在哪?”
他笑着说:“你道法都那么高了还去算命啊,你那麻烦需要我帮忙吗?需要我明早就赶过来,我那大伯性格古怪,我哪可能知道他住哪。”
我说:“那你明天尽早赶回来。”
挂断电话后我心里还很忐忑,高凌云刚才明显是被发现了,如果抓他的人真是高子涵的大伯,那高凌云怕是凶多吉少,可大晚上的我实在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找人,只能等明天高子涵回来之后再从公安系统内想办法了。
晚上无疑又是失眠,从一开始接触高凌云,我就一直在怀疑他有问题,但实际上他是一直都在帮助我的,就算地铁司机死前最后一个电话打给了我他也帮我抗了下来。
直觉告诉我,他的话是真的。
思来想去,最后眯了一小会儿天就亮了,高子涵还没打电话来,除了去上课我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刚吃完早饭从食堂出来便看到有很多人在往行政大楼那边狂奔,我拉住一个男生问怎么了,他说他也不知道,听说出人命了,就赶过去看看。
这个明安大学,真是消停不了多长时间。
等等,出人命了!
我心里一个咯噔,拔腿随着人流往前跑去,一路跑一路在心里念着,千万别是他千万别是他,如果真是他,我以后怎么面对高子涵……
事与愿违。
死的人,正是高凌云。
很多同学围得远远的,警察拉上了警戒线,我看到高凌云的死状很奇特,手上和脚上都绑着绳子,嘴上也绑着,肚皮上开了一个很大的洞,从那个洞里看进去,里面的五脏六腑都没了,取而代之的一肚子的石头和泥土……
几个女生在旁边呕吐起来。
我还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高凌云死的地方泥土都是干的,可他全身上下都如浸水湿透了一般,甚至在警察将尸体搬上车的时候还有水珠从他的衣服上滴下来。
这种天气,他的衣服怎么可能滴水?
“等等!”
有人急切的说了声,我扭头看去,高子涵正朝着这边奔来,他急切的拨开人群撩起警戒线跑到了警车旁边,一把扯开白布,整个人定住了几秒,瘫坐到了地上。
警车开走了。
我上前把他扶了起来,他一个汉子,眼泪顺着脸不停的流着,他问:“怎么会这样,到底怎么会这样。”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跟他说,昨晚我已经发现了有问题,却没有告诉他吗?
我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说:“节哀顺变,还有,这几天你跟我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