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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夜白缓了缓自己的语气,说:“顾先生刚通知我,‘竹坊’出了问题。”
闻声,钟守衡手中拿着笔正要签名的动作微微僵了下。
眸中的情绪在一瞬间闪过千丝万缕的光芒,而后,恢复宁静。
如果不是大事,凌夜白自然不会多此一举的来他这里给自己找麻烦,可眼下这件事,牵扯的范围面太广,而钟守衡是“竹坊”分堂主,“竹坊”出了事,他有义务、也有权利知晓。
这些事情涉及范围面太广,牵一发而动全身,凌夜白必须让他知道:“‘竹坊’虽然归于风云堂,表面上是顾先生的东西,跟你没什么关系,但如果被人知道你就是分堂主,肯定会搞出不必要的麻烦,对你,对钟氏,都会产生很大的影响。”
钟守衡皱了皱眉,虽然暂时不怎么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到底还是想知道是谁这么胆大敢去招惹“竹坊”,于是问道:“是谁,胆子这么大?”
“竹坊”是风云堂最大的一个分堂,他这些年,也没少费心血在里面,如今,自然也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出事而坐视不理的。
凌夜白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
他抿了抿唇,然后抬起眼帘,对上钟守衡的视线。
两人对望,肃杀之气荡漾在彼此之间。
其实,因他这一眼,钟守衡就懂了。
如果是别人,凌夜白不会这么顾忌着不敢说的,他知道。
同时,凌夜白心里也清楚,依照钟守衡这人的深沉心思,恐怕通过他这一眼之后,就早已经猜到了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是美国的一股地下势力,FS。”
……
夕阳的余晖散漫而迷|情,带着动人的美感。
由浅转深、由淡转浓,印羞了那一片天空。
白色的凯迪拉克停在钟氏集团公司的门口,季子期坐在里面,摇下车窗,目光望向外面,静静的,好似止水。
如此这般耐心的等人,她早已经很多年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季子期,呵,向来都是别人在等她,她等别人的机遇,实在是少之又少。
但今日,她做了这件她很多年不曾做过的事情。
等一个人。
不得不说的是,等人,真的是一件很消耗人的耐心的事情。
从下午四点,到现在,五点十三分,她坐在车里,整整等了一个多小时。
虽然真的心生了不耐,但每每忍不住的时刻总忍不住想着他曾等过她的那么多年,如此一想,心里,倒是舒服了。
讲真,这段时间里,她也并没因为自己等了太长时间而生他的气。
自此时起,她为他付出过的一切,都可以成为日后偿还他情债的资本。
落日西下,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她从口袋中翻出手机,看了一眼那上面显示着的时间。
17:22。
不知不觉,已经一个小时零二十二分钟了。
心,微微有些失神。
正出神着,下一秒,副驾驶的车门就被人从外面给拉了开来,一阵暖风袭来,伴随着他低沉磁性的嗓音:“怎么不进去找我?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要不是保安跟他说楼下有一辆车子在门口停了很久都没有离开,他甚至现在都不知道她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
季子期笑了,偏了偏头,看向他:“给你打电话?然后呢?”
“……”
“然后你出来找我?”她温温和和的问:“耽误你工作,我可不想让你手下的人背地里骂我。”
男人唇角抽|搐了下,挑眉看她:“……你赢了。”
她笑一下,不以为然。
在与他之间的羁绊中,她是个多么聪明灵动的女孩子,从不产生冲动,从不缺少理智,在听到他这样说的第一时间,就懂了他的意思是什么。
但即便心里清楚,却也忍不住跟他玩点小把戏,装傻充愣的问:“嗯?”
钟守衡关上车门,然后调整了下|身子,朝着她这边倾身凑过来,手臂搂在她腰上,唇贴近她的耳,让自己呼出的灼热气息洒在她耳畔,刻意做出诱|惑的姿态,“……你赢了我对你的心疼。”
季子期被他揽在怀里,不拒绝也不挣扎,反而顺势半躺在了他怀里,似笑非笑的声音绕唇而出:“心疼了啊……要不要做点什么事情补偿我?”
“嗯,这个倒是可以考虑。”男人轻笑一声,磁性的嗓音里蕴含着沙哑的性|感姿态,“马上补偿给你看。”
语毕,手中微用力,抱着她身子翻转,迫使她不得不抬起头,承受着他给的吻。
她完全没个心理准备,一时不防就这样被他占了便宜去,理智尚未反应过来,出于本能反应第一时间就想着要推开他。
可钟守衡强势惯了,尤其又是在这种事情上,哪里肯就此让步。
于是,非但没有松开她,相反的,愈发跟她较劲起来。
到最后,她实在受不了,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不得已张开嘴喘口气,他却坏的趁势而入,卷着她舌一起纠缠。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冗长而缓慢。
终于,在她感觉自己即将窒息的前一秒,他心满意足的松开了她。
离开她唇的那一秒,男人还刻意伸出舌尖在唇畔舔了一圈,举止动作,说不出的暧|昧。
高手。
这才是调|情的高手。
季子期喘口气,脸色被一层红色给晕染,直接动了怒,但刚才被他挑逗到那种境地,这种怒反倒成了嗔意了:“你能不能克制点?”
他抬手,手指抚在她微肿的薄唇上,轻轻摩挲了几下,慢条斯理的出声:“……如果我不克制的话,你以为你现在还有闲情逸致问我这句话?”
“……”
这男人做事向来无所顾忌,她是知道的,但是即便知道,面对着他随时随地的调|情,她却还是感觉自己无法招架。
气结了一会儿,她甩出三个字:“不要脸。”
钟守衡笑起来,“再不要脸的事情都对你做过了,说几句不要脸的话算什么。”
“……”
越说越没下限,她转了身,不再搭理他。
车子驶离原地,速度不快,徐徐朝着某个地方行驶着。
最终,在绕过不知道几个大街小巷之后,在别墅门前停下来。
两人下了车,回到家里,已是傍暮时分,天色洋溢出温暖。
走到客厅,季子期去厨房,给自己倒水喝,男人怡怡然的声音从客厅里传过来,“你最近很多公事?”
“啊,”她理所当然应一声,“当然很多。”
“……什么事?”
“不是公司的事情。”她并不知道“竹坊”的分堂主是他,倒也没想在这件事上瞒他,“是美国那边出了点事,我忙着处理呢。”
闻言,钟守衡脸上的神情松动了下,好似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但速度太快,让她来不及捕捉。
很快,他脸上的神情就恢复到平静的样子,甚至连语气都没有发生过什么变化,接了她的话,漫不经心的问一句:“出了什么事?”
“唔……是跟风云堂的一个分堂有关,好像是叫‘竹坊’?具体什么事情我也不清楚,只是前几天才知道这件事情,方天铭让我着手调查一下。”
他的姿态依然是漫不经心的,好似对这件事根本就没上心,而是随口一问一样:“‘竹坊’?”
其实,钟守衡想知道一件事情,根本不需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只需要适当的给一点回应,然后表现出“我对这件事情有点兴趣”的样子,她就没有防备的全交代了。
毕竟在季子期心里,总是潜移默化的有着这样一个念头,总觉得是自己亏欠了这个男人,所以,对他想要知道的事情一般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对啊,”季子期喝了口水,压根没注意到他刚才话里的深层情绪,将自己给剖白的说了出来:“好像是与黑市上的走私有关,具体我真不是很清楚。”
钟守衡勾起唇角,轻声附和道:“这些事情,不为人知的内幕一般很多。”
“是挺棘手的。”被他这样附和着,她更没防备的心思了,把自己的心里话讲出来:“我知道你和风云堂有关系,但它底下的分堂很多,人物关系错综复杂,我觉得跟你一般也扯不上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