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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子?
呵,她能是什么样子。
听到他这样说,季子期脸上本来就淡漠的表情显得更加淡漠,简直像是白开水一样让人觉得索然无味。
但是,了解她的人,却都知道,她只有在生气的情况下,才会流泻出这种神情。
深呼吸了口气,勒令自己维持好自己平和冷静的态度,将那些潜伏在心底蠢动的情绪也给压制下去,她抬眸,看着他,漠然的问一声,“你想说什么,说吧。”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没有为什么。”她静静地回答,“我拒接了所有人的电话,不止你自己,不是吗?”
“那你最想躲避的人是谁?”
“你。”
她不曾犹豫,如实告诉了他。
钟守衡原本还有着情绪的目光在一瞬间暗淡下去。
在他的记忆中,她向来都是二十四小时开机,就怕错过任何人的一个电话,耽误了自己,或者是耽误了别人的事。
可是轮到他身上,她却就不是怕错过了,相反的,成了有心躲避。
季子期看着他暗淡下去的目光,抿了抿唇,没出声。
显然,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对于眼前这个男人,会造成多大的伤害。
更不知道,一句伤人的话,从她口中说出来,对他所造成的伤害值,杀伤力与旁人相比较更甚一百倍甚至是千倍万倍。
男人沉默着,没有再说什么。
其实,在很早很早之前,他就知道,爱上她,是他这一生以来做的最离谱的事情。
但凡是个聪明的人,都不会爱上季子期这样的女人,因为这个女人够聪明,永远不会让自己沦陷在感情中,在经历了那么惨痛的一场情伤之后,她不会再随随便便就对一个人动情动性,是以,也决定了另外一件事情,她不受伤,便注定是别人受伤。
他也不想这样,可没办法。
她就像是一种最烈性的毒品,一旦沾染上了,从此想要戒掉,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从此,她能随意掌控并决定他的生死,而他,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从最初的时候他就预料到了这种局面,可他真的没想到,他会把自己逼到现在这种地步。
一句“你”,让他的理智忽然失了控制,钟守衡低下头来,不顾她眸底那一闪而逝的抗拒,狠狠的覆上她的唇。
触感,温软,冰凉。
他的动作,带着一点点的凶狠,一丝丝的暴力。
吻着她的时候,他忽然回想起一件事,就是自己将那些破事交给程硕,然后自己从尊爵里走出来拨打她电话号码时,得到的回应不是她的接听,却是语音播报员那一遍又一遍机械又冰冷的提示“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这句话,他忽然,就有了一种宿命急转直下时所产生的预感:或许,他们之间这一场羁绊,最后注定不得善终。
像是迟早有一天,他们之间,最终会走到覆水难收的一步。
季子期是个掩藏自己情绪的高手。
所谓掩藏自己情绪的高手,便是指一个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把自己的心拿出来示人。
而她,显然是这种人中的佼佼者。
她习惯了隐藏自己的情绪,不让任何人窥探到自己的内心,哪怕连最亲近的人都不可以,他同样没有资格。
她的世界里,没有放进任何人进去,无论是什么情绪,由始至终她都一个人承担着,不肯开口对任何人启齿。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这样一个她,让他不止一次的心生恼怒,气她的掩饰自己,气她的不坦诚,可生气过后的结果,却依然没有任何改变。
“唐依心,”说短暂不短暂说漫长不漫长的一个吻结束之后,他松了松手中的力度,嘶哑着声音叫她,口吻深不可测:“我真想就这么抽你顿。”
当然,如果他真的狠得下心来的话。
一个聪明的人,向来不会在一件对于自己来说无所谓的事情上浪费太多时间。
是以,每每当有类似情况发生的时候,她总会先服个软,主动讨下好,有些事情,也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去了。
在感情这件事情上,即使她再不想承认,可也不得不承认,到底还是她欠了他。
反正注定不会真的争吵起来,顶多就是冷战两天,然后再伴随着一场蚀骨淋漓的欢|爱结束。
哪位聪明人士说过的,男人与女人之间,没有放在床上还解决不了的矛盾。
有时候情至浓时,他把她给挑逗到底线,然后逼迫着她说一句“不计较”,她半推半就的,也就随了他去。
清醒之后,抛开彼此之间的心知肚明,依然亲密的如同恋人。
相爱才会相杀,不相爱的人,没必要弄到双方俱伤的地步。
在与他的生死纠缠中,明哲保身,才是她最在意最上心的事情。
季子期默了默,努力挤出一抹笑,看起来好让自己没那么压抑,柳眉轻挑,反问一声,似暧|昧不暧|昧的说:“……那你舍得吗?”
本来在不刻意的情况下,他对她就情难自控,此时,她让这挑逗刻意发挥,自她的神态中喷薄而出,简直让他失了魂魄。
他凑上前去,用齿啃咬她的秀耳,低喃,“把我惹急了,说不定。”
等哪天,她这淡漠的态度把他给惹急了,说不定,他真的会忍不住对她动手,收拾她一顿,让她长个教训。
季子期淡淡的笑。
对于自己表示出的这种示弱的方式,他对她的气消没消她无心去过问。
但是,即便命令自己不注意他,但是眼角的余光,却还是发现了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满意,好似就在等着她服这个软一样。
他看着她时的眼神,泻出一丝侵略性,将她整个人给尽收自己眼底,咬着她的耳唇齿厮磨,直到看到她耳畔红了一大片才松口。
面对着她这种不固步自封也不坚决抵制的逆来顺受的姿态,钟守衡的心里当真复杂。
不再逗弄她,正儿八经问一句:“门口的那个黑色塑料袋中盛放着的,是你今晚做的饭?”
“啊,是。”她抬一抬眸,忽然看到他眸中认真的神情。
心口处蓦然划过一阵尖锐的刺痛感,刚才从容淡定的模样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撕碎,她再也强装不了镇定自若。
“为什么不等我回来?”
“为什么要等你回来?”
“……”
“钟守衡,”她似笑非笑的斜着目光眺他,“东西是我做的,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吃了扔了,也全凭我心情做主,这个有什么值得介意的?”
然后,不等他有所回应的,她就再次说道:“再说了,你在尊爵那种高档夜场,想吃什么东西没有。别说吃什么了,连找个女人,都不过是动动手指放句话的事情。”
她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也没多加思考,当然,自然没有察觉到,自己这话里,多多少少,也隐含了一丝所谓“吃醋”的味道。
钟守衡看着她讥诮的目光,忽然反问:“你知道我今晚在尊爵?”
“……”
季子期抿着唇,不出声。
刚才,她多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
只是,眼前这人,是何等精明的人,早在她话出口的那一瞬间,就迅速的判断出了她所知道的,和她所介意的。
他看着她那一脸别扭的情绪,勾起唇角,又往前凑近了几分,在她耳畔低语,“还说自己没有在跟我闹情绪,嗯?”
“……”
她的目光从他身上淡淡略过一遍,一句话也不说,忽然转身就朝外走。
她动作快,他的动作比她还要快,在她转身的下一秒,就陡然伸手,拉住了她,不让她再向前走一步。
季子期背对着他,冷言冷语的命令:“放开!”
他不说话,也不撒手。
她没了耐心,抬手想要把他给甩开,他却陡然用力,死死的禁锢住了她身子。
搂着她,用尽了全身力气,把她抱的死死的,咬上她另一边秀耳,存了心思挑逗她,举止坏的不能再坏。
他咬着她,低喃:“生日快乐。”
她看一下表,然后道:“凌晨一点四十八分,钟先生,现在是四月二十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