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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池中物:不嫁断袖王爷 (全+番外)_分节阅读_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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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转身走到门口,“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提示。”

    “说!”

    “你说说,这世上,除了姬魅夜,你还怕谁?”

    汮兮的唇色当即变了,脑中里突然闪过一个熟悉的人影,“不会是她,你骗我。”

    看到她脸上流露的惊慌和害怕,花清语摇了摇头,眼眸中又一丝汮兮没有看到的痛,“汮兮,这么多年来,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倒是你,一次次的骗了我们,一次次的违背离我们的约定。”说完,她头也不回的消失掉。

    四下即将无声,夏日,空气中起了雾,让汮兮觉得全身冷得有发寒,下意识的抱紧了手臂,双腿无力的坐在冰凉的石凳子上,眼神哀戚的看着浓雾中那缕缕晨光。

    花清语,你定然不会骗我。可是,我亦不会相信那是神乐。

    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

    虽然,她们相似的眼神,有相似的气质,然而,那一定不会是神乐。神乐不会在转世为人了……

    即便是又如何,他们生生世世命中注定不会是恋人,而是刀刃相见的敌人。

    下意识的将身子蜷缩在一起,她将头埋在手臂之间,泪水滑下。雾越发的浓了起来,染湿了发丝,太阳已经升起很久了,此时她感觉的有人慢慢的走进。

    抬起泪眼,看到一白色的身影停在眼前,雾气中,那些红色旖旎的曼珠沙华滚华丽盛开。

    “汮兮,该走了。”他的声音很轻,然后朝她伸出手来。

    他还是缠上了纱布,汮兮心里紧了一下,然后目光慢慢的从他手上挪开,移到脸上,在看清他面容的时候,她连声抽气,将恐惧和害怕生生的压了下去,才慢慢的将自己的手放在他那感觉的不到温度的缠着纱布的手上。

    第二百九十四章

    而身后还有很多人都没有上船。

    腰上突然一紧,有一双用力的手抓住了她的腰部,然后将她高高的托起。

    “羽见,你要做什么?”路乐乐看向羽见,惊恐的问道。

    “殿下,保重,今日能将您送到这里,羽见的任务完成了,就算死,也可以坦然的去面对王爷了。”这个不苟言笑的男子脸上浮出一丝坦然的笑容,脚下用力一点,将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手臂之上。

    “若云,接住!”

    “羽见,!”此时路乐乐才知道,他要将她送过去,船已经开动,而她过去之后,所以剩下的几十名月重宫的暗人都将留守在绝情崖上——很可能,也就命丧于此。

    “这是我们的职责!”说罢,在木板断开的一瞬,路乐乐身子被羽见高高的抛弃,横飞向空中。

    三条白绫从穿上飞出,紧紧的卷住了路乐乐的身子,将她往船的方向拖去。

    几乎又是在同时,耳边想起了刺啦的熟悉声,几条看不见的银丝破空而出,突然缠住了她的双脚,将她往后一拽。

    “银丝!”路乐乐大惊,腰上有白绫,而脚上银丝,就这样她被横在了空中。

    风冷冷的吹过,天边的残阳犹如鲜血一样赤红,让人的眼睛微微发疼。

    腰腹上的白绫拖着她,而脚上的银丝绞着她。

    或许考虑到她身子的不适,若云那边不敢太用力,只是紧紧的抓住白绫,不敢轻举妄动,然而,双脚上的银丝却越发的紧了起来,似乎下一秒,就要嵌入她的皮肤,将她的足生生的绞断。

    疼痛终于让她忍不住回头看去,看向那银丝的尾端——是满天的红色云霞,而云霞的末端,有一只白色的幻兽踏云而来,幻兽之上,坐着一白衣女子,面容秀美,眉间一点朱砂,宛若落梅般美丽。

    银丝还在不断的勒紧,她被慢慢的拽了回去,那种疼痛,让她忍不住抽气。

    若云的手慢慢的在发抖,她已经看到路乐乐白色的袜子上,已经染上了一圈殷红。

    “路乐乐,你愣着干什么啊?将银丝斩断啊!”若云颤抖的声音很快就被吹散在风中。

    她在干什么?手明明放在了佩剑上,然而看到跟随在汮兮身后的那个人时,她的手竟然使不出任何气力来。

    红云慢慢的散开,一抹巨大的黑影罩着大地,带着迫人的气息和让人寒颤的杀意逼近。

    姬魅夜,你竟然如此之快就追来了吗?

    汮兮的后面,是一只白色的骷髅翅膀,一直染着夕阳红色的骷髅另鸟,巨大的翅膀,几乎就覆盖了整片云海——它不是珈蓝,只是一直从外见过的骷髅灵鸟,而它但是上方是白色的袍子,上面精致的曼珠沙华与其身后的云彩相辉映,美不胜收。

    今日的他,于那日离别时完全不同,宽大的白色的风帽子将他的银发裹住,只有几缕在风中飞舞,扫过那张遮住了他整张脸的白色面具。

    看不到那曾妖娆勾起的红唇,看不到线条优美的鼻翼,也看不到他若雪的皮肤,也更看不到那双金色的泛着璀璨光芒的妖邪眸子。

    这一切,都藏在了那张白色的面具之下。

    隔着风,隔着云,隔着面具,她依然能感受到他那冰冷而陌生,还有掩藏着的残酷冷笑。

    对方抬起手来,那缠着纱布的手指上,绕着屡屡引线。

    他就那样的看着她,然后手指突然一勾,在高空中的她听到脚下传来一阵痛呼。那些引线就如利箭一样闪电般穿过滞留在绝情崖暗人的心脏。

    疯了……疯了……

    路乐乐心脏一抽,看着那银丝突然一绕,白光闪过,溅起一片血红,那暗人的身体犹如纸一样被削成了碎片,然后落入江水之中。

    “路乐乐,你还在干什么啊!”若云在身后焦急的大喊。

    这一喊,她恍然惊醒,再看向他时,他的目光又带着残忍且胜利的微笑——他杀这些人,就是要做给她看的。

    下意识在空中做了挣扎,对方似乎注意到她的意图,一条银丝很快的缠住了她的腰际,覆盖住了若云的白绫。

    这个动作,让路乐乐和若云都白了脸。

    若云之所以不敢用力,就是因为害怕白绫会伤到腹中的胎儿。

    血,染红了棉袜,雪珠凝固沿着银丝滴落,而她腰上的银丝也开始猛的勒紧——这一刻,他是要将她给生生的拽回去!哪怕将她撕成两半吧。

    “不!”她有些斩不下手,此时,他身上定然还有西番莲的毒素,今日的月圆之日,此时天空还是白日,也是他一月中,最虚弱的时候。

    她一剑过去,那破开的剑气定然会让他受伤。

    但是,腰间银丝的收紧让她那样的害怕。

    路乐乐厉声的尖叫,然后本能的拔出了手里的长剑,顾不得对方的撕扯,也顾不得,此时一剑下去,如果若云无法接住她,她将会落入江中的危险,更顾不得会伤害他了。

    第二百九十五章

    看到她手里的剑突然斩下,他眼神突然一敛,又几根银丝飞出,想要控制住她的手。

    见此,船头的若云,不得已的放开一只手,甩出另一条白绫,挡在了银丝前面。

    银丝撕开了白绫,其中几根又调转方向飞向若云

    。那一刻,剩余银丝缠住剑的同时,路乐乐能感觉到身子猛的下坠,然后是一声让人心痛的呻-吟声。

    就骇然回头,路乐乐看到若云白色的衣衫上,全是斑斑血迹,那些银丝竟然连续从她肩头穿刺而过。

    连日奔波,她本就消瘦的脸,此时因为失血和疼痛,当即呈现一种死人才有的惨白。

    然而若云却是紧紧的咬着唇,手用力的拽住了白绫,再也不敢松开路乐乐分毫。

    这个情景……让路乐乐不由的想起了死去的泱未然。

    而此时,她能做什么?

    她浑身被缠住,就连手里的剑都被控制住了。她就像一个被操纵在他手里的玩偶,任由他把玩。

    姬魅夜?真是这样吗?

    感受到一道带着笑意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路乐乐回头,刚好对上了汮兮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此时,汮兮就在幻兽之上,和姬魅夜并排,俯瞰着她。那眼神,是那样的得意,带着玩味和胜利的神色,甚至那样的轻蔑的瞧着她,犹如路乐乐就是一只被人围观的猴子。

    宝石般的眼眸灵光一闪,路乐乐嘴角一扬,一直朝自己身边拽的剑,突然松开,朝姬魅夜的力道送去。

    那么片刻,银丝突然出现了松动,趁着这千载难逢的,路乐乐用力的抽出剑,然后什么也不顾的凶狠砍去。

    而这一次,她对准的不是姬魅夜,而是,骑在幻兽之上的汮兮!

    “啊!”

    强烈的剑光犹如瞬间爆炸的火药,将红色的残云生生的撕开了一个口子,就连身后的江水都当即翻卷起来。

    这突然的一剑,所有的人,包括是姬魅夜都没有想到,路乐乐会直接斩向了汮兮。

    骑在幻影的汮兮,对此更是措手不及,唯有发出恐惧的尖叫声。

    至于幻影,她攻击不强,那结界也根本就无法抵挡泱未然留下来的圣剑——它能自保已经不错了。

    路乐乐在赌!她赌的不是汮兮,而是姬魅夜的反应。

    听到那撕裂的尖叫,那剑气朝汮兮斩去,姬魅夜的目光一寒,那控制着若云的银丝不得不松开,转手飞向汮兮,拽着她,招呼着自己的骷髅灵鸟,闪电的后退一步。

    狠狠将汮兮拉住怀中,险险的避开了路乐乐的袭击。

    “羽见,上船啊!”路乐乐在空中厉声的吩咐道,手里的剑并没有收回,而是反手又是一剑。这一次,是真的瞄准的了她和姬魅夜手里的银丝了。

    “起帆!”

    银光犹如闪电,将那银丝根根斩断,此时,最后一缕阳光没入地平面,而树梢之上,一轮圆月高挂,慢慢的移向了中天。

    在银丝斩断的瞬间,若云和其他在船上的暗人用力一扯,飞快的将路乐乐卷回!

    骑在骷髅灵鸟中的他刚刚把汮兮拉了过来,然而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又是一道白光闪过,杀气骤然凝聚,带着他都无法抵抗的灵力,蹭的一声,将连接她和他的银丝斩断。

    那一刻,猛的回头看向她,忘记了两股拉出的力量突然断开,而极端的他可能会因为强力的反冲,而受到重创。他只是惊愕的看着那在缠着白绫,神情决绝的女子,在风中,宛若一只蝴蝶一样,慢慢的往下坠。

    青丝飞舞,红衣烈焰,是一直燃烧的蝴蝶,美丽不可方物,却不属于他。

    “路乐乐。”

    四目相对,他在她眼中只看到一种陌生,犹如第一次那样。也看到一种敌意,就像她说恨他的时候。还有一种嘲笑。

    隔着面具,她的名字被生生的吞了下去,取而代之的一种难以承受的痛。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