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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前,南区“红天门”朱雀正在临海市黑道叱咤风云。而当时老板也还没开饭店,他是朱雀的左膀右臂——二当家火炮!
朱雀当年离开黑道时,将凤首棍交由火炮保管。如今斗转星移,正是他要回来的时候。
“我这就去拿!”老板痛快的应了一声,起身跑到厨房里去,来到一所灶台前。
这所灶台自老板干饭店开始便一直存在,但从未生过火做过饭。媳妇屡次问他,老板也只是避而不谈。
他将锅盖放到一边,捊起衣袖,双手抓住锅沿,猛一用力,将灶台里面那口黑锅抬了出来。
老板因为用力胳膊上肌肉微微隆起,皮肤上刺着五彩斑斓的纹身活灵活现,仿佛即将脱离沉寂的岁月,破茧重生。
铁锅放到地上后,灶台后面露出黑洞洞的窟窿。老板脚踏在锅台上,弯着腰探了半个身子下去,将手向里面摸去。
好生摸索了一阵,老板突然面上一喜,从里面很深的地方抠出来一包东西。
那东西外面有数层红布包裹,看不清真实样子,看外形粗略估计是长条状。老板轻轻的掸去上面沾染的灰尘泥土,回到外面,将这件东西毕恭毕敬的交给于南风。
于南风接了过来,然后像是慈父般隔着红布轻轻抚摸着这件象征着无上荣誉的东西,眼神中绽放出异样的光彩,似是触景生情,追忆当初的辉煌与这些年的颠沛流离。
“你终于……回来了啊……”于南风喃喃呓语。
他深吸一口气,再缓缓的吐出,蓦地站了起来。“我先走了。”
既然东西已经到手,于南风不想久留,毕竟以他目前的身份实在不适合在外面过长时间的抛头露面。
“啊……”见到于南风要走,老板微讶,面色瞬间僵掉,“我送送大当家的吧……”语气里却是凭地带着几分落寞与不舍。
于南风点点头,带着两名手下向外走去。老板一直将于南风送到车子上,眼看着他关上车门,身影消失在车身中,眼泪终归还是忍不住,顺着眼角轻轻的滑了出来。
大当家的,你可要保重啊!
这时,车子打火后没有开动,车窗缓缓摇了下来。于南风从里面探出一个头,眼神里满是期盼,“当年我们俩一起闯天下,现在同样也可以的!火炮,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想起当年一起疯一起闹、一起傲狂一起放肆的岁月,老板险些就点头应了下来。可是他余光一瞥,却发现自己的媳妇守着饭店门口,正满脸担心的看着自己,不由得心中一痛。
于南风将头转向饭店门口,热忱的目光随即冷却,面上一寒,已经隐约知道了火炮的决定。
“大当家的,我不能跟你走……”老板搓着手,语气里满是歉意,“我已经脱离以前的生活很久很久了,现在习惯了这种平淡的生活,那种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日子既然过去了那就让他过去吧!而且现在我有了家业妻小,拖家带口的,就算是跟着您也是累赘啊,所以……大当家的,真不好意思,恐怕服侍不了您了。”
老板在车前将腰弯成了九十度,无论如何自己也是不能跟于南风走的,也只能以此来表示自己对他的情深意重。
于南风鼻间轻哼了一声,苦笑了下,目光盯着自己这个昔日最忠诚的手下,随即露出苦恼的表情来,“可是……现在只有你知道凤首棍和我的秘密,你不跟着我,又如何能让我安心呢?”
老板听到这话全身一冷,不寒而栗。瞪大了眼睛朝地上望着,一直弯腰低头没敢抬起来,两滴冷汗顺着前额滑落到地上,不自觉的吞咽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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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天佑借着两拨人的混战,辛辛苦苦终于跑了出来。正当许天佑拦下一辆出租车,想上车回医院的时候,王福强突然一把拉住了他。
“你怎么了,走啊,上车啊!”许天佑满腹疑团,一边询问一边催促。
虽然他们已经跑出一段距离,但不能担保这附近就没有杨颖芝的眼线,不能掉以轻心。为了谨慎起见,还是跑得越远越好。
王福强目光闪烁,欲言又止,看那样子就跟便秘似的。
“你他妈倒是说话啊!”许天佑急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玩煽情酝酿啊!
王福强像是终于下了决定,握紧了拳头说,“不行,我还得回去一趟!”
“什么!?”自己一行人历经九九八十一难,都快赶上西天取经了,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王福强现在竟然要说回去?王福强伸出手掌按上王福强的额头,“你是不是刚才被打糊涂了?直接给打脑残了啊?”
不单单是许天佑,就连赫连媚瑶和丁俞都是一脸震惊,一幅“你没病吧”的表情看向王福强。
王福强一把推掉许天佑放在自己额前的手掌,“你说什么呢,我是要回去救那几个姑娘的!”
许天佑不解的问,“那几个姑娘?”
迎着许天佑疑惑的目光,王福强将自己在会所花园里,那间阁楼里看到的景象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们,“我答应过她们的,一定要回去救她们出去的!”
许天佑想了想说,“你不能回去,我们现在自身难保,能出来已经算是很有运了!如果你回去了,救不救的出她们放到一旁不说,你连你自己的安全都没法保证!”
听到好友的阻拦,王福强也有些着急,“现在趁着混乱,将她们带出来是多好的时机啊!”
他摆了摆手,“什么好时机?如果我们回去了,喊一帮比他们更多的人过来,那时谁还管什么时机不时机啊,生抢也把人抢过来了!总而言之,我不准你进去!”
王福强也知道许天佑的话有道理,但是那几名姑娘无力而期待的眼神,却一直萦绕在王福强的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现在我如果不回去,要是那些姑娘后来受到伤害,这一辈子自己都会活在良心的谴责中的!
他打定主意,坚定的说,“你即使拦我,我也会回去救她们的。”
许天佑一听这可不行,自己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好兄弟去送死啊!他将踏到车上的一只脚放了下来,伸手就向王福强抓去,“你别想走!”
岂料王福强对许天佑极为了解,早就知道他说服不成,一定会运用暴力手段强行留下自己。见许天佑手伸了过来,左脚一撤,让开后将他的手推开,然后扭头就向反方向跑去。
许天佑见状在后面怒骂道,“妈的,王福强,你给我回来!”
“我一定要回去!”王福强一直向前跑着,根本就没有停下脚步。
“操!王福强这个傻B!”许天佑狠狠的踹了一下车胎,然后对赫连媚瑶与丁俞说道,“咱别理那个傻B,咱走咱的!”
说着怒气冲冲的上了车,“砰”的一声,重重的将车门关上,只留下赫连媚瑶与丁俞两个人在车外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