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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十日,李克用轻取弘农,兵锋直指函谷关。
先锋李存孝领兵攻打函谷关,亲冒矢石冲杀到函谷关城门之下,怒吼一声,一拳“砸”开了城门,吓得函谷关士兵目瞪口呆纷纷投降,皆以为李存孝乃天神下凡,否则人力又如何可能一拳砸开城门?便是当年的武王信也无法做到。
确实,武王信也做不到一拳砸开函谷关二十多丈高的城门。
其实李存孝也做不到,他虽然前世乃后唐第一英雄,可一拳砸开城门这种事,岂是人力能为?
此事乃李克用一手策划,他要造神,造一个比武王信更厉害的英雄。
既然已经起兵造反,便要向天下人证明他李阀比这天下之主赵家更加厉害,他要打破武王信天下无敌的传。
是故,有了这一拳砸开城门的事情。函谷关副将孟知祥乃是李克用的女婿,只是此事极为隐秘,甚至连父亲李华云都不知晓。早在李存孝攻城之前,孟知祥便在城门做了手脚。当然,这也和李存孝力大无比有关,否则即便做了手脚,一个人也是无法推开二十多丈高的城门。
李存孝拿下了函谷关,却并未急于进军洛阳。李克用故意放回许多俘虏,使这些人去传播李存孝的勇武,他自知自己兵力不足,想要拿下洛阳只能先攻心、再攻城。
可惜李克用白白算计一番,拿下函谷关第二日他才知晓,早在十日之前,天子赵翌驾崩,太子登基之后迁都冀州邺城,此时早已率领百官与十几万禁军离开了洛阳。
此刻的洛阳已是一座空城,虽有繁华似锦的城市街道,虽有稠密的人口,但已无钱无粮,留下的是大量被太子抛弃的洛阳门阀。
这一年,注定是频发大事的一年。
这一年,匈奴新王冒顿在并州正式建立“夏”国,命王弧乘为丞相,**哈赤为大将军。
这一年,方腊自称“圣王”在江南造反。
这一年,李世民夜袭潼关,逼李阀造反。
这一年,铁木真在极北草原上纵横。
这一年,西域三十六国大月国太子刘邦继位,雄心勃勃要统一西域。
这一年,辽东赢氏向高句丽出兵。
这一年,完颜阿骨打大败西羌王阿猛,极西之地已经容不下他的野心了。
这一年,大燕征南将军赵国忠病死在交州,长子赵匡胤未经朝廷许可自领征南将军。
这一年,蜀中门阀杨家族长杨坚再也按耐不住野心,开始在蜀中抢夺地盘,自立为王。
这一年,忍了十几年的襄阳王终于明火执仗开始造反,荆州大郡江夏、江陵纷纷归附在襄阳王麾下。
这一年,武王赵明发兵强取四郡。
这一年,隐居在荆南十几年的琅琊王义子项羽,出山返回徐州琅琊。
这一年,李克用全取弘农,拿下函谷关,欲图洛阳。
这一年,天子赵翌病逝,太子登基。
这一年,新天子赵承迁都冀州邺城。
武王府迁至汉中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在赵明所知范围内发生了三件大事。
其一:李克用攻下了洛阳。
其二:天子驾崩。
其三:太子登基迁都邺城。
这三件事每一件都出乎了武王府上下的预料,李克用竟兵不刃血轻易拿下了洛阳;天子驾崩?赵明根本不信天子会病逝,上次他见天子之时,这位皇爷爷身体健朗,哪有可能突然病逝?太子登基迁都邺城,这件事怎么看都像太子早已计划好的,几乎是将洛阳送给了李克用,太子究竟打的什么注意?
武王府议事,重臣对于这三个消息,都一时惊愕得有些无言以对。
贾诩负责情报,这三件事情他是武王府第一个知晓之人,议事之前便已经前前后后思考了很久,此刻,见众人情绪稍定之后,当先站了出来,拱手道:
“大王,此事皆是臣失算。臣一直以为天子虽被架空十数年,但至今健在,应当是手中有一支力量令太子忌惮,所以不敢害天子。如今看来,不是太子不愿害天子,只是时候未到,或许太子早已料到今日天下分崩离析之局,天子,这个时候一死以谢天下,先朝落幕,新帝登基,太子要做一个匡扶社稷、恢复河山的中兴之主。在天下百姓看来,之前的一切皆乃先帝之罪,与新帝无干。若新帝能重新平定这纷乱的天下,其功,不下于开国之祖;其名,必能载入史册,流芳万世。”
“赵承…”众人见武王铁着一张脸恨道:“为功为名,竟然做得出弑君弑父,杀兄害弟之举,天下人要这样的帝君做甚?诸位,孤王欲将太子之罪传昭天下,使天下人认清这个无父无君之人的真面目,若有可能,孤王愿号召诸侯,入冀州共讨逆贼。”
话音一落,国傅范增、国相蔺相如、主簿贾诩等人纷纷抢出阻止道:“大王,此事万万不可……”
此刻的赵明深恨太子,虽然与那位皇爷爷见面不多,但有限的几次里他能感觉到皇爷爷对他是真的好,若无皇爷爷多番住太子压力给了他那么多的赏赐,陇西的发展岂能如此之快?太子竟然如此凉薄,害了皇爷爷不,还苦心设计让皇爷爷为今日天下之事负责埋单,这口气实在难以忍受啊。
众臣见武王沉吟不语,蔺相如牙一咬,叩头苦谏道:“大王,此事绝不可行,如今天下分崩,诸侯四起,皇威本已微弱,更兼先帝驾崩,虽有新帝登基,但大燕皇权之力已降至极,大王若再将新帝之罪昭告天下,如此,天下人势必对皇权失去信心,大不利于我武王府啊。”
蔺相如方一罢,贾诩立刻接道:“国相所言甚是,我武王府本就是皇权代表之一,打压皇威之事绝不可行。一旦天下人以为皇族不顾天下安危,只会内斗,必失天下人心。”
之后,范增便得更直接了:“大王,我武王府此时非但不能打压皇威,反而要在声势上全力支持新帝,否则天下造反绝不止这么几个。若反贼四起,空耗国力,必民不聊生。大王莫要忘记西凉还有萧绰、并州还有匈奴,更有完颜阿骨打的女真与大王时常提起的铁木真。天下大乱,即便我武王府有朝一日能平定诸侯,一统山河,还能剩下几分国力对抗这些异族?大王平日所言‘异族之祸远大于诸侯’之言难道是空话不成?大王欲为天下之主,岂能因为一己私仇而乱天下?”
范增到最后几句,简直是须发皆张,更有些怒发冲冠之状,他是真有些恨铁不成钢,深恨这位武王偶尔跳出来的某些极不靠谱的想法。
三位重臣连连苦谏早已醒了赵明,他承认皇族内斗确实是私仇,为天下计,此仇只能深深埋入心中。
赵明极为沉重地一头:“三位苦心,孤王已知晓,”着,长叹一口气:“此后该当如何行事,诸位在次议一议吧。”
武王如此,众人才放下心来,心道:咱们这位大王虽然偶然有些不靠谱,但好在听劝,而且学习能力极强,虽然年幼,可平日里极为勤勉,更招贤纳士,独具慧眼,武王府有今日人才济济之景,皆武王一手之功,只需假以时日心性稍定,必为明主。
见武王孺子可教,老国傅范增方才满意头,继续道:“大王,今日看,那李阀能得两都,恐怕皆为新帝赵承一手设计,而自己却跳出两都之外,在河北厉兵秣马,坐看整个河南风云变幻。我武王府上下一直以来,皆觑了这位新帝之能,其心、其谋、其算、其果决,天下仅有,雄才大略,极为棘手。好在新帝在东,而我在西,中间隔了一个李阀、一个匈奴,这两大势力兵多将广,数年之内难以平定。是故,我武王府与新帝朝廷之间数年之内不会有任何利益上的冲突,必要时,还可派使臣入朝,谋求合纵连横之利,共同对付李阀与匈奴。”
赵明听着头,范增又继续道:“然,李阀先前与我武王府有过暂时的同盟,近日李阀更新得了弘农、洛阳之地,势力更大,暂时不可与敌。我武王府当依照先前定计,先取上庸,虎视襄樊。荆州襄阳王已出兵南阳、南乡之地,其心难以揣测,难保之后不图我汉中,而我武王府有了上庸,便有了纵深,即便襄阳王来犯,也难以威胁到我汉中武王府。上庸之地至关重要,北抗李阀、东阻襄阳王,可使我汉中无虞。”
道这,顿了顿又道:“得了上庸,再兵出阳平关,拿梓潼、巴西二郡,迅速扩张人口兵力,两年之内,我武王府必须有对抗李阀、或者萧绰的实力,甚至可能同时面对李阀与萧绰。西军粮草,最多还能撑两年。两年之内,西军或粮尽兵败,或投靠一方势力,不管如何,西军烟消云散之日,便是我武王府直面萧绰之时。我武王府与异族从不两立,届时,必大战四起,我等再无南下或东进之力。是故,趁今日西军犹在,我武王府必须拼力扩张,积蓄足够的国力,方能应付两年之后的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