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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仇?
向年锦尧报仇是必然的,但更多的还是其它原因。她要借助他的势力,安全的把孩子生下来,更重要的是,她也想知道,父亲留给她的那些遗物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更想知道,当初是什么原因,使父亲害死了年锦尧的父亲!害得她来承受这一切痛苦。
只是这些秘密,林悦蓝不想对谁说。
这个老头和刚才那些坏人不是一伙的,但她发觉他的套话很厉害,稍不注意就把真话说出来了。
她暗自警惕,低头轻摇:“也不全是……总之……这个问题很复杂,您能不问吗,我不想提。”
又被拒绝了……欧阳护淡淡一笑,道:“那……你有没有想过离开他?你不觉得发生在你身上的灾难,全都是因他而起吗?如果离开他的话,或许很多事都不会发生。”
离开?林悦蓝愣了愣,她目光落在火盆上,觉得自己的心像被这暗火烤着一样疼,这个未来她当然想过,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也必须离开年锦尧。
只是,离开他之后呢?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去哪里?
欧阳烁!她脑海里突然闪过的人影把她吓了一跳,她暗骂自己的愚蠢,怎么能把欧阳烁列入退路之一呢!
他是亲口跟她承诺过只要她点头,就算不惜一切也要从年锦尧那里将她夺来,可那只是他的想法,她不可能改变对他哥哥一样的感觉。
只是不得不承认,抛开其它一切不谈,欧阳烁真的是个最佳退路。他有钱有权,能帮她守住她的两个孩子,这才是最重要的。
但,退路再少,她也绝对不会把欧阳烁这一条列入其中!
欧阳护仔细观察着林悦蓝脸上的表情变化,这个小丫头还真是不会隐藏,一切喜怒都表现在脸上了,这很容易吃亏的。
正想着,就听外面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其中有三个脚步声很沉稳很快。
他眉头一扬:“有人过来了。”
听到这话,林悦蓝先愣住,好半响才从自我思维中回过神,随后才想起回头往外张望,只是外面就算有路灯,凭借她的眼力也难看到靠近的人是谁。
她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不敢上前,直到外面的人啪的一声推开大门走了进来,她一直紧绷的神经才彻底松懈:“锦尧!”
锦尧,林悦蓝从来没有这样喊过年锦尧。除了先生、年先生,就是直呼其名,可这一刻,当看到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这几天对他的不满还有两人之间的争执,全都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她从不愿正视的‘依靠’和‘信任’。
不知何时,她对这个男人,早已超越了一般的雇主关系,她虽然怨着他间接害死了自己的亲生父母和奶奶,也害得蓝天也一并离去,可这些都不能否定她对他某种程度上的依赖和依靠。
再加上肚子里的骨血是这个男人的血脉,她受了委屈,自然本能的想找他当靠山。
虽然就在刚才,她亲自向这个老头否定过这一切,但此时,她的行动已经否定了她说过的话。
年锦尧左手紧抱着扑过来的林悦蓝,脸色阴沉的可怕。
江萌生和王明轩站在门外,夜色盖住了他们的脸色,在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个打着高瓦手电筒的下人们。
“不要怕,没事了。”年锦尧轻声安慰,他想装得冷漠无情一些,可还是受不住林悦蓝哭得万分悲惨委屈的模样,在心中轻叹,终于开了口。
他轻轻推开林悦蓝,上下打量着她,见她膝盖以上的裙摆都被人撕掉,眼神骤然冷了下来,转身向外面的王明轩使了个眼色。
王明轩立刻推门而入,看到客厅里还坐着一名白发老者,神色微顿,很快便收敛起来,走到年锦尧面前,听候吩咐。
“带她先走,把随行医师招过来,一个小时之后如果见不到他,后果自负。”他将林悦蓝推给王明轩。
王明轩搀扶着林悦蓝,眉头微拧:“先生……这里的事呢?”
“你先走,江特助已经发现这里的情况,他会转告他先生的,至于其它……欧阳烁如果不处理,我们再出面。”
年锦尧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他当然也看到坐在沙发对面的那个老头,只是他现在没多余的闲心跟他客套。
受了命令,王明轩搀扶着林悦蓝就要走,“林小姐,走吧。”
谁知林悦蓝抽泣得像个小孩,死活不松开年锦尧的衣袖,“先生,我不要走,我要跟着你!”
她说得楚楚可怜中又带着小心翼翼,似乎很怕年锦尧会拒绝。
自林老太和莫蓝天出事以来,林悦蓝总是尽可能的让自己看起来很坚强、强势、无畏,只是一但有事发生,他还是能从她眼神中看到脆弱和不安。
他重重叹了口气,“好,不走,那你先跟明轩出去一会可以吗?我和这位老先生说两句话。”
无形中,他对她的语气不是常有的命令,而是商量。
林悦蓝含着泪点头,突然想起什么,抹了一把泪慌忙道:“这件事和这位老先生无关!先生,您别……”
“我知道和他无关,我只是有几句话想问他一下,放心吧。”年锦尧拍了拍她的肩,向王明轩示意,同时道:“去吧,让明轩找块毛毯给你披上。”
林悦蓝这才乖乖跟着王明轩离开这个老式客厅,离开火盆在外感受风雪,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连眼泪都快冻成冰了。
这时,江萌生上前,很是歉意的向她点了个头,递上一块提前准备好的毛毯。
她犹豫一下接过披上,转身向客厅里望去。
隔着门,她只能看到年锦尧在和那位老先生交谈,但却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风雪阻碍了她的听力。
“欧阳老前辈,真是抱歉,冒昧问您一句,你来这之前,可曾看到几个可疑的人?”
年锦尧很克制自己的情绪,但问出口的话,还是有点过激。
但他控制不住心中的愤怒,也不想控制。来参加晚宴是欧阳护和欧阳烁两人亲自上门去请的,而宴会还没结束就出了这样的事,完全就像是刻意针对林悦蓝一样!
“人老了,老眼晕花,什么也没看见,就听到有人在这里哭。”欧阳护坦然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过来就看到这个小姑娘。”
“欧阳家的警备实力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呢,几百人的实时戒备,居然有人敢在欧阳家干出这种人!看来欧阳老前辈这次亲自前来J市,就是想当面教导欧阳烁先生这方面的不足吗?”年锦尧的话直指欧阳家的无能。
客厅里的气氛,骤然降了下来,一立一坐的对峙也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欧阳护虽然坐着,但他的气势却比站着的年锦尧高了一截,让年锦尧备感压力。
“是啊,自己的后代这么无能,我这个老祖宗,可真是无颜面见年先生。”他淡淡的说,目光瞟了瞟外面的林悦蓝一眼,“看来这位姑娘在年先生心目中的分量很重呢。”
重到敢当面质疑他欧阳护的后代!
话音刚落,年锦尧只觉得有刺骨的寒向他刺来,而灯光也在同一时间熄灭。
双眼由明转暗的适应期需要一段时间,他也不慌,闭上眼尽快让眼睛适应黑暗,同时仔细辨听那股劲气是从哪个方位袭来。
“宴会上人多手杂,指不定是你在外招惹太多仇家,想要借这小丫头来报复你,你不从自身找原因,倒敢来质问老夫?”
声音扰乱年锦尧的听力,他躲过了第一道攻击,却没躲过第二次,这个老头动作太快了!
他睁眼,适应黑暗后的双眼,像深夜出行捕猎的野豹,两眼发光。
借助火盆的微光,他看清楚了老者所站位置,双眸紧紧盯着那个方位:“我只是请求老前辈给予一个解释。”
当然要解释,如果不是欧阳护昨天拖着欧阳烁冒然前去酒店,并直言要见林悦蓝,被她拒绝后,就又改口说要请他们参加晚宴,结果今天就出了这样的事。
欧阳护冷哼一声,不作解释。
这种抹黑脸的事,让他怎么解释?告诉这姓年的小子,这小丫头差点被他欧阳家的后代合伙玷-污?
他们有那个胆子和脸子干这种事,他这老脸还没脸承认。
为此,动武当然是最有效的解决办法,懒得啰嗦。
“废物少说,老夫什么也不知道,要什么解释你找小烁去!今天你闯进这里,敢对老夫不敬,不教训教训你,你还当欧阳家如今没落无人了!”
一言完毕,两人又在黑暗中过招几回。
年锦尧早已冷静下来,全神贯注的应对这老头。他只活了三十年左右,这老头活了一百年,其内力比他高出何止一截,如果不好好应对,他今天可能真要被人从这里抬出去。
“老前辈,失礼了。”
既然知道避免不了这一战,年锦尧也不退让和求和,屏气凝视率先攻击,想要将主导权夺回来。
不管胜败,能和真正的高手对战,也是荣幸。
里面打得火热,可苦了外面的人,因灯的熄灭,所有人都看不清里面的状况,只有那盆散着火热的火盆在黑暗中格外耀眼。
不知过了多久,林悦蓝终于熬不住想要进去查看,被王明轩拉住:“不要进去林小姐,请在此等候先生,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
正说着,里面的灯突然又亮了起来,她推开王明轩神色不安的向里望去,只见里面的情况和刚才熄灯前没有什么区别。
年锦尧依旧站在她坐过的那个沙发旁,而老者依然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两人脸上各挂着一丝奇怪的笑意,仿佛什么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