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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了,“唐姬编,你这是要做什么?”
他没有答我,一点都不把我的愤怒当回事,倒是一副认真开车的态度,双眼认真的盯着前方。
“唐姬编!你能不能讲点道理,我现在真的没有空和你纠缠,你如果真想和我谈的话,能不能请你等我下班时再谈。”
他没有答我,紧闭着双唇,真的是一脸的不高兴。
我真不知道他这到底又是在发什么疯。还在前不久,在我出院之后,跟他辞职之前那一段时间里,他温柔得叫我害怕。但之后,我再没有见过他,说起来,整整有两个多星期。现在,他又突然出现,却,竟又如此的霸道,不讲理,还十分的恼火。倒像是我对他做了什么不忠的事,丢了他的份。
“严莉,你为什么要辞退周嫂?”他终于开口问我了,却提的是这个问题。我很意外,因为我辞退周嫂的事,已经是两个星期前的事了。我以为,他一直都没有消息,也算是默认了。怎么反而到这会才又重新提了出来。
但我不想回答他,我知道,只要他想要挑刺,不管我回答任何的合理的理由,他都会冷酷地给与驳回。
“你居然把我送给你的车了退了回来?严莉,你胆子变大了!”他生气,是因为这个?
我更加不明白了,因为所有的这些事情,都是同辞退周嫂那时起,一并退了回去的。
“严莉,你倒是回答我,是不是又在动什么歪心思?”
“歪心思?”我重复了一遍。“唐姬遍,我把不属于我的财物都还给你,你反而觉得我是在动歪心思,照你这么说,那我整想法都是歪的了。”
“对,我很清楚你的性子,如果你不是在动一些不应该有的想法,就一定不会这样子做。”
“那我该那样子做。”我也动气,冲着他吼了出来。
唐姬遍终于肯看向我了,却,是眯着双眼,用一种犀利可怕的眼神盯着我,“严莉,你该做的,是乖乖地呆着,等着我来安排一切。”
我惊呆住,无法置信地看着他。我以为,他在接受我辞职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放任我自由了。怎么两个星期不见,他又变了之前的模样了。
“唐姬编,我不是木偶人,不可能由着你扯一下,动一下……”
“你给我好好当一个木偶人,就行了。”他说出了再残酷不过的话来。我瞪大双眼,瞪着他,试图看清楚真实的他。
却,我只能看到他一脸的懊恼,仿佛在别处被烦到,然后,拿我当出气筒一样。
“唐姬编,你,一直都是这样的看待我的吗?”
唐姬编没有马上答我,却是狠狠地咬了下嘴唇,“对,我只要你乖乖听话就行了。”
“对你来说,我当一个没有任何思想,任由你摆布的女人,是不是更好?”
“那你还想怎么样?”
“唐姬编,你知不知道你在说着十分残酷的话。”
“我不觉得。”他无情地回答我,并且把车子快速地停在一边,之后,他竟是下了车,绕到我这边来,十分粗暴地把我从副驾座上拉扯了下来,接着,牵着我向着河岸边走了过去。
对于这里的风景,我倒是很熟悉的,而之前,我更是和他来过两次,那时,他还是化名为郑熵,唐家的亲戚,一心一意要得到唐家的男人。而且现在,他是唐家的真正的主人,早已经用他那可怕的手段,把他所想要的一切都得到。可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不肯对我放手。
这样的他,真的曾无数次让我误会,他是爱我的。但,每一回我好容易累积起信心的时候,他又用行动,言语,无情地打击我。让我疑惑,徘徊,难过。
这一回,他也是这样。
他牵着我,不顾我的意思,一路向前,直到河岸边上,几乎是再迈一步,就可以跌入河中的距离时,才停了下来。
但他并没有放开手,反而,更加用力地以握着我的手。
“别再折腾了,听到没有。”他居然这样对着我说。
我别扭极了,真不想和他搭话。
“严莉,你到底听到没有?”
“……”我顿了一下,冷笑,“唐姬编,我想过了,我不想再遇到那样的经历,也不想婳婳和贝贝再经历那种可怕的事情。所以……”
“所以就想摆脱我?”唐姬编转过头来,冷然地,狭促一笑,“你想得倒是很美啊!”
“……”我害怕这样的他,这样的他,总给我一种可怕的压力,让我觉得,一旦我试图反抗他时,他就一定会狠狠地将我的情绪给扼杀在萌芽的状态之中。
现在,他又开始来扼杀我的想法了。我真的很不甘心。
“唐姬编,你到底想怎么样?这段时间,你不是全然对我不管不问吗?怎么今天又突然出现,拜托,我没有时间跟你纠缠不休,我,还要去上班。”
“上班?”他像是听到了可笑的字眼,“你以为我为什么接受你的辞职?”
“……”我顿了一下,竟显得很无助,像真的做错了事,正被责罚那样,低着头,连说话都显是没有底气。“不是觉得正好,反正我也干不了那样的活。”
“……”唐姬编听后,缓缓地转过头来,再一次用一种可怕的眼神盯着我。晨光正好照在他的脸上,倒映出彩色来,他那冰蓝色的眼睛,混杂在彩色之中,显得更加犀利可怕。“严莉,你真把自己当废物不成?”
“……”我恼恨自己,“这不是你唐姬编的想法吗?”
“我可从来没有这样看待你。”
“可你不是也接受了我的辞职吗?”
“我只是觉得你情绪不好,确实需要调整一下。”
“你不是还假悻悻地关心过我往后的日子吗?”我觉得,他根本就是睁眼说瞎话。
可唐姬编却不这么认为,他在冷然地瞪着我看了好一会后,短促地冷笑一声,“假悻悻?你还真是一点儿都没有改变,总是这样按照着自己的想法,枉自揣测别人。我几时表现出假悻悻了。我何时关心过你往后的日子了?这些,用得着去关心吗,不是应该做出来的吗?”
我竟说不出话来,仔细地回想他当时说过的话,很想照搬出来反驳他,可是,这时回忆似乎也背叛了我。无论我怎么想,却只能想起当时他笑着对我说,“也好,休息一下子,精神好了,再说。”又或者,“刚好趁机好好带一下婳婳,我想,婳婳一定还是喜欢和你在一起的。”